幾秒鐘之後,電話那頭傳來陶君潔的聲音,聽得出她是在故意壓低音量,想來應該是周圍有別人,擔心別人聽到她講話。
“剛纔的聲音你聽見了嗎,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說出來你都不相信,那是袁倩。”
袁倩?
袁雅心裡發問,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不管到哪裡都能有她身,“他怎麼了?”袁雅漫不經心的問。
“情況不太妙,好像被幾個公子哥攔住了,要不要替他報個警?”陶君潔詢問着。
“你在哪兒?我現在過去。”等到袁雅找過來,陶君潔伸手指着指走廊進盡頭的那間包廂。
“就是裡面那件間,不過我認出來其中一個,那個人是瀚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估計是你的好妹妹想了什麼心思,我勸你還是不要進去,免得惹一身騷就當做什麼也沒看見。”
對於這種事,陶君潔的做法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然的話弄得自己也不好看,而是憑藉她對袁倩的印象,說不定還會壞了她的好事兒。
就在這時,那間包廂的門突然從裡面打開,就看到袁倩衣衫襤褸的從裡面跑出來,緊隨其後的是幾個男人也跟着跑了出來。
袁雅現在原地,眼睜睜看着妹妹摔倒在地,幾個男人追出來,像是逮捕獵物一樣,強行把袁倩帶進去。
袁雅還是看不下去,徑直來到那幾個人面前,“住手,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孩子,這樣真的好嗎?”
“你是誰啊,敢這麼和我說話?”
其中一個男人滿身酒氣,一開口就是胡言亂語,袁雅也沒太放在心上,只是將妹妹從地上攙扶起來,給她整理好身上的衣服。
“這裡是公共場所,如果你們有什麼需求,可以去找一個酒店,找專業的人員,而不是在這裡欺負一個……”
袁雅的話還沒說完,其中一個男人就直接把袁倩從她的身邊搶了過來。
帶有挑逗性質的把人摟在懷裡,一手幾乎都要摸上袁倩的敏感部位。
而袁倩也眼疾手快反應過來,低頭抓着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頓時痛的那男人哇哇大叫,直到袁倩鬆開嘴,那人的虎口上的牙印兒清晰可見。
袁倩也不傻,這個時候唯一能救她的,只有袁雅,必須抓住這根救命稻草,不然的話今天很有可能離不開這裡。
“姐……姐啊!”
那幾個男人一聽,嬉笑道:“沒想到居然是姐妹花呀,怎麼有沒有興趣給哥幾個樂呵樂呵。”
一開口便是污言穢語,聽的袁雅腦袋疼,一臉痛苦的說:“就怕你不敢,我好像以前在哪裡見過你,是不是去年的經濟報紙上,你的公司在半年之內損失了一半資產,怎麼現在又賺回來了,可以讓你繼續花天酒地了?”
剛剛還在玩笑的人,突然一下子臉陰沉下來,仔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突然說話變得謹慎起來:“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有必要知道嗎,就算知道了,你還有機會離開這裡嗎?”
袁雅不想用自己的身份來壓制他,如果今天的事換做是別人,她也會出手,並非這個受害者是袁倩,她纔敢這麼做。
可是那人卻不依不饒,“你究竟是誰,我要知道你的名字,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在我面前這麼囂張,你是第一個很特殊。”
陶君潔走上前來笑着說:“那你很快就要成第二個了。”
話音未落,一個巴掌直接落在那人的半邊臉上,收回手時吃痛的揉着掌心,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力是相互的,打人的時候,被打的人疼,她的手也會疼。
“早知道剛纔就用巧勁兒了,這樣只有他疼,我不疼。”
男人沒想到自己今天會挨女人的打,而且還是在幾個兄弟面前,這可讓他丟了大面子。
不過看到打他的人是個美女,心中的怨氣竟然莫名其妙的自己熄滅了。
一瞬間,覺得剛纔那一巴掌,竟然變成了愛撫,“我就喜歡脾氣暴躁的小妞,這樣在一起纔有意思,比那些逆來順受的聽話的有滋味多了。”
說着就要上前拉扯,陶君潔更是不客氣,擡起一腳照着下三路踢去,而袁雅也絲毫不含糊,戳眼鎖喉,雙管齊下,兩個人完美配合,將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打倒在地。
看着男人躺在地上,捂着褲襠閉着眼睛嗷嗷的喊,袁雅嫌棄拍拍手,居高臨下的看着,“就這還想跟我們玩,還是回家抱着你媽哭吧。”
“你們兩個女人,好大的膽子,居然連樑公子都敢打!”
這時陪着一起出來的另外兩個男人這時站了出來,開始爲朋友打抱不平。
對此,袁雅絲毫沒有害怕,只是輕蔑地說道:“怎麼你們兩個也想嚐嚐,插眼鎖喉踹襠的滋味兒嗎?”
插眼鎖喉殺傷力還行,但是踹襠就不行,這種斷香火的事兒可不能隨意來。
一瞬間,兩個男生說話的氣焰,就沒有一開始那麼囂張。
袁雅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袁倩身上,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也不好去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被這幾個男人故意傷害。
忍着身體傳來的劇痛,樑公子從地上爬起來,藉着好兄弟的攙扶才勉強站着。
看着袁雅說:“女人我記住你了,你最好小心一點,千萬不要再被我遇到,否則的話……”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突如其來的痛感再次襲遍全身。
而這一次回答他的,並不是袁雅。
“否則怎麼樣,樑公子可還記得我嗎?”
溫明的及時突出現也算是及時雨,袁雅也隨着鬆了一口氣,隨便打開一間空着的包廂,把袁倩攙扶了進去。
酒吧的服務生看到這一幕,也立刻通過對講機進行了通告。
“溫明,怎麼是你?”樑公子一眼就認出眼前這個人是誰,一瞬間身體上的疼痛已經不算什麼。
“樑公子,我勸你還是進去給我家夫人好好賠禮道歉,不然的話你的那家公司,就徹底的沒有了!”
溫明的話看似沒什麼威懾力,卻讓方纔還囂張的樑公子,臉色煞白,眼神朝着旁邊的包廂看了一眼,顫抖道:“你剛纔說那個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