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香火只是表面，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你，準確的說是身爲楊戩妹妹的你。”蘇黎淡淡的說道。
“還請羣主細說。”楊戩似乎明白了什麼，但是卻怎麼也抓不住那個因果。
“你和你丈夫很恩愛對吧。”蘇黎不急不緩的對着楊嬋說道。
楊嬋點點頭，但是神情有些忐忑不安。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生同衾，死同穴。這是人間最偉大的感情。”蘇黎感慨的說道，“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能看破死亡。”
楊戩腦海中靈光一閃，驚懼的看着蘇黎，準確的說他對佛教的手段心中有些發涼，這是他完全忽略的情況。
“羣主，你是說佛教會拉攏他們？”楊戩絲毫不懷疑佛教會這麼做，只是他一時間難以接受。
“安排個羅漢，就不入輪迴，長生不死了。”蘇黎說道的，“羅漢對現在的佛教來說根本不值一提，不過跟一個準聖的人物扯上關係那還是賺的。”
“不會的。”楊嬋一臉決然的說道，“我跟我相公的緣分就是這一世。”
“說起來很容易，做起來很難。”蘇黎不屑地說道，“你還有一個兒子。”
楊嬋徹底閉嘴了，孩子是她的心頭肉，也是她的底線。
如果沉香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她真的會不顧一切。
“他們會對沉香動手？！”楊嬋臉色一變，隱約有種瘋狂之意。
“你說他們給沉香一個菩薩或者佛陀噹噹，你們覺得他會拒絕嗎？”蘇黎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敢！”楊戩十分果斷的說道。
“你不也敢反上天庭，而且還是兩次，你給你舅舅面子了嗎？”蘇黎鄙夷的看着楊戩。
“這不一樣！”楊戩一時間反駁不了，只是粗着脖子說道。
“嗯，確實不一樣。”蘇黎並沒有胡攪蠻纏，反而很理性的贊同了楊戩的觀點。
“一個限制外甥的發展，另一個頂着各方壓力，讓自己外甥順利的成長到司法天神。”
“楊戩，其實我跟你的因果，就是這方天地的因果。”蘇黎忽然說道，“西方兩位聖人成聖的經過你也是知道的吧？”
“略有耳聞。”楊戩暫且壓下內心的情緒，說道。
“他們發下大宏願，與天道結下因果，這才成聖。”蘇黎繼續說道，“這個行爲就叫借，他們向天道預支功德，這才湊夠了功德得以成聖。”
“羣主，這話是什麼意思。”楊戩心中一驚，被自己埋在心底，遺忘的心結又重新出現。
“其實剛剛我和天道達成了一項協議。”蘇黎攤開雙手，“我已經將債權轉讓給天道了，現在你的債主是天道。”
“什麼？！”楊戩錯愕道。
“羣主，你怎麼能這樣？！”楊戩急了。
“不還債有理了？！”蘇黎面色不善的看着楊戩，“拖了這麼長時間。”
“還有天道跟我說了，只要你想成聖，隨時都可以，不過代價你懂的。”
“知道了。”事已至此，楊戩只能接受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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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楊嬋一臉驚駭的看着蘇黎和楊戩，她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有些不真實。
什麼時候成聖變得這麼容易的事情？
“想想一旦成聖，那場景就很有意思了。”蘇黎玩味的說道，“你又無子嗣，就算有，他們也不敢打主意。”
“不過沉香可是又你們楊家的血脈，而且還是小輩，你說佛教會不會給一個未來佛讓他噹噹？”
“未來佛？！”楊戩一愣，“這不可能吧？！”
如果真的是未來佛，楊戩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畢竟自己外甥成了佛祖總比受到限制強。
“呵。”蘇黎冷笑一聲，“未來佛，未來佛，未來是虛妄。”
“不好說。”楊戩對此有不同的意見。
“話說現在談這些是不是太早了，你還沒有成聖呢。”蘇黎斜着眼睛看着楊戩。
“這是早晚的事情。”楊戩語氣一鬆，似乎放下了什麼。
“多謝。”楊戩呼出一口氣，對蘇黎行大禮。
“機緣巧合吧。”蘇黎欣慰的看着楊戩。
而楊嬋徹底懵了，她感覺自己與世界脫軌了，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她難以理解，不知所措，甚至對這種未知感到恐懼。
“二哥。”楊嬋呼喚着楊戩，神情中充滿了恐懼。
楊戩看着楊嬋的焦灼不安的樣子，一時間愣住了，他感覺自己有什麼東西在迴歸，或者說他找到而來過去在做司法天神的時候丟掉的東西。
“我在。”楊戩語氣充滿了溫柔，一種對妹妹的天然寵溺。
楊嬋聽到這聲音，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聽，她再一次聽到這關切溫和的聲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楊戩的聲音就只剩下冷冰冰，那種不近人情的語氣。
“二哥，你回來了？！”楊嬋情緒一下就失控了，淚水如珍珠般從眼角流出。
“哭什麼啊。”楊戩心疼的給楊戩拭去臉上淚珠，“你二哥一直在這。”
楊嬋徹底控制不住了，那個熟悉的二哥回來了，眼中的淚水如洪水般涌出，她一把抱住楊戩，放聲痛哭。
“多大的人了……”楊戩想要推開楊嬋，但是看着如此傷心的妹妹，他輕輕地拍着楊嬋的背。
“這些年你受委屈了。”
他們兄妹之間隔閡消失，蘇黎自然不會在那邊當一個電燈泡。
再說來到華山，自然要見一見那個劈山救母的沉香，雖然因爲自己關係這山劈不成了，但還是要見一見的。
不過算算年紀，沉香現在不過是一個幾歲的小屁孩。
蘇黎仔細思考了片刻，忽然想起沉香會糾纏的因果，一隻小狐狸。
說起這小狐狸，可以說是一段孽緣，如果硬要說這隻小狐狸的父母還能跟楊戩和楊嬋有一段過往。
最有趣的是，這小狐狸的父母的死還能跟楊嬋有一定的關係。
“算算時間還很富裕，可以搞一波。”蘇黎不自覺得露出了笑容，若有旁人看到這笑容會打一陣寒顫。
千狐洞。
一隻年幼的小狐狸正十分愜意的酣睡中，那雪白的尾巴正甩來甩去，卻不知道自己被一個不懷好意的人盯上了。
“小玉，你又在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