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呼吸的時間,在封夕和龍三元眼前似乎被撕開了空間,與周圍環境完全不同的景色出現在他們眼前。
這就好像兩個世界出現了短暫的相交。
敖寸心鎮定自若,腳步不急不緩的向封夕和龍三元走過來。
“寸心姐姐。”龍三元喊道。
“嫂子好。”封夕也連忙打招呼,“真君呢?”
敖寸心也是知道封夕和龍三元是無心之舉,不過她還是差點一口氣沒有提上來。
叫真君來迎接你?
也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就這實力?
真是好大的臉,好大的膽。
現在誰來真君府還不是畢恭畢敬的,就連玉皇大帝、如來佛祖之輩也不敢輕易造次。
說句不客氣的話,就是楊戩的狗,走到哪裡都有一路神仙跪舔。
“外出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敖寸心壓下心中的輕蔑,客氣的說道,“你們趕快進來吧。”
“抱歉,寸心姐姐,我們打擾了。”龍三元明確的感受到敖寸心有些不悅,連忙道歉。
敖寸心一愣,看着誠懇的龍三元,忽然噗嗤一笑。
“哪裡的話,還是我怠慢了你們,一路上辛苦了,趕快進來歇息一會吧。”
龍三元暗地裡催促還有些搞不清狀況的封夕,不過眼下不是解釋的時候,還是正事要緊。
“寸心姐姐,我們來的匆忙也沒有帶什麼禮物。”龍三元拿出一大堆奢侈品,每一個包裝精美,一看就是價格不菲。
在一旁的封夕有些不知所措,看着眼角還有些抽搐,他作爲大學生還是知道幾個有名的奢侈品品牌,就這其中一個東西,就足夠他一年的生活費,而且還是他認爲放開了花的那種。
“有心了。”敖寸心並沒有推脫,她反而有些遲疑的問道,“這些就是你上次說的那些東西嗎?”
“自然,都是最好的。”龍三元笑着說道。
敖寸心不着痕跡的點點頭,然後一揮衣袖,龍三元帶來的東西全部收了起來。
“對了,三元妹妹,剛剛的龍威是你麼?”敖寸心忽然問道。
“龍威?”龍三元有些懵懂的看着敖寸心,有些不明所以。
“你剛纔過來的時候現真身了?”敖寸心耐心的問道。
“趕路麼。”封夕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趕路不會駕雲?”敖寸心無奈的看着這兩個人。
“有什麼不妥的嗎?”龍三元好奇問道。
“你被人盯上了。”敖寸心嘆息,然後提醒道,“你今後還是小心一點吧。”
“我?”龍三元有些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
“我們又沒有做什麼,怎麼可能被人盯上?”封夕惴惴不安的問道,他心中有些僥倖。
“我們邊走邊說吧。”敖寸心擡頭看了一眼天空,恢復了禁制。
“上次走的匆忙,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妹妹你那邊的龍族怎麼樣了?”敖寸心問道。
龍三元神情有些沒落下來,封夕看在眼中連忙摟住她,然後替她回答了。
“現在龍族只剩她一個,我們那裡經歷末法大劫……”
敖寸心陷入了沉默,但也有些恍然大悟,但又有些說不出的詭異,卻又合情合理。
“原來如此……”敖寸心嘆口氣說道。
“妹妹,以後四海就是你的家。”敖寸心憐愛的看着龍三元。
“你在說什麼?”龍三元一臉疑惑的看着敖寸心,“四海本身就是我的家。”
“我是說,妹妹願意加入我們嗎?”敖寸心邀請道。
“這還是算了吧,我有封夕就夠了。”龍三元緊緊的抱着封夕,那力道之大似乎想要把他融入自己神體中。
“這裡畢竟不是我的世界。”龍三元有意無意的說道。
“唉,也是。”敖寸心嘆口氣說道,“不過看在同根同源的份上,有什麼困難就跟我說一聲。”
“對了,我記得你血脈似乎覺醒的不完全。”敖寸心扶額,神色有些懊惱的說道,“真君外出這段時間,這個家都是我在操勞,真是忙昏頭了。”
“這還是不要勞煩姐姐了。”龍三元貼心的說道,“我和封夕都是來自末法時代的世界,血脈覺醒不覺醒其實都沒有太大的區別,反正沒有人是我們對手。”
“妹妹,你這就錯了。”敖寸心搖搖頭說道,“血脈覺醒纔會讓龍進入真正成熟期,不然一輩子都在成長中,就查臨門一腳終不成真龍。”
“原來是這樣……”龍三元一怔,她還真的不知道有這種說法。
“真沒有想到堂堂龍族會淪落到如此地步。”敖寸心感慨的說道。
“主母?”哮天犬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見到敖寸心心虛的打招呼。
“回來了?”敖寸心不鹹不淡的說道。
“主母,這是哪的話,狗哪有不認家的。”哮天犬連忙解釋道。
“大門都不用看了,客人來了你都不知道。”敖寸心冷冷的說道。
“客人?”哮天犬這才注意到封夕和龍三元的存在。
他有些狐疑的看着封夕和龍三元,思索他們靠能成爲他們府上的客人。
要知道自從楊戩突破準聖後,那來往的客人,除了他妹妹一家,可謂是連金仙都夠不着門檻。
這兩個如同螻蟻一般的人物是怎麼混進來的?
哮天犬眼神瞬間犀利起來,仔細的打量着封夕和龍三元。
這條龍如果說是主母看中的後輩,那還說的過去,可是這凡人……
“這是二爺的貴客。”敖寸心很清楚哮天犬心中在想什麼。
畢竟狗眼看人低,真君府現在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勢力,地位那可是不可同日而語。
“貴客,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有這號人物?”哮天犬疑惑的看着敖寸心,“主母,現在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當貴客的。”
“小子,識相的趕緊滾出去,這裡可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哮天犬頤指氣使對着封夕說道。
封夕說實話有些懵,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不過一旁的龍三元眼神變得極其的危險。
“哮天犬,是不是吃了幾頓好的,認不清自己是誰了?”敖寸心冷冷的說道。
“主母,你這是哪的話。”哮天犬十分卑微的對敖寸心解釋道,“我永遠是二爺的一條狗,現在二爺不在,我自然要履行一下自己看家護院的職責,以免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