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8點了。醫院的被子有點熱,林海剛想掀被子卻發現手上還還插着針管,後背還有些鑽心的痛。
用另一隻手拔了氧氣管,林海緩緩的坐了起來。這時李慶和柱子也走了進來。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了?”
“好多了。”林海揉了揉肩膀,“就是後背還疼的厲害。”
李慶接話道,“我問過醫生了,只是皮外傷,沒什麼事,休養個月把也就好了,只是後背的傷疤會留上一輩子。”
聽到這話林海沉默了一會。能死裡逃生已經是萬幸了,至於傷疤自己也就不在乎那麼多了。
柱子在一旁打着圓場,“沒事,回頭在那一塊弄個紋身一準看不出來。”
李慶笑着點頭道,“這個主意好。”
林海嘆了口氣,眼下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對了,陳楠的老婆兒子呢,你們快些給放了,陳楠已經報警了。”
李慶和柱子相視一笑,“我們根本就沒有抓他的孩子,只是配合區局的刑警演的一齣戲。陳楠這麼奸猾,把老婆孩子放在分局對面的小區,我們又怎麼會輕易上門綁架。”
“說到底還是要謝謝吳輝,要不是他通風報信,我們和警察還埋伏在李家村附近呢。陳楠太狡猾了,昨晚我們去了你被綁架的地方,陳楠已經不知所蹤。”
林海冷笑一聲,“吳輝只是不想有把柄落入陳楠手中罷了。他以吳輝母親爲威脅,讓他的馬仔把吳輝埋我的全過程都錄了下來。如果我死了,那吳輝一定會被陳楠敲詐一輩子。”
李慶給林海遞了一杯水說道,“不管怎麼說,還是應該謝謝他,沒有他你現在早已經入土爲安了。”
“哦,吳輝的母親被陳楠抓起來了,陳楠以此爲要挾逼着吳輝和我們決戰。我覺得吳輝的母親是一個好的突破口,我們一定要快些找到他。”
柱子和李慶相視一笑,對着林海說道,“早都辦妥了。那個看守吳輝母親的人就是我上次的眼線。我和慶哥昨晚爲了找你四處聯繫人,結果你沒找到,找到了吳輝母親被關押的地方。我已經和他談妥,花十萬元把他母親買回來。”
林海喝了一口水,欣慰的點了點頭,“那就好,陳楠的末日要來了。”
柱子繼續說道,“我和慶哥是這個意思,我們先把他母親扣着,等扳倒了陳楠再把她送回去。”
林海搖了搖頭,“這樣不行,我們現在不要要挾,他們現在的矛盾已經非常的深了。如今恰恰相反,我們要向吳輝示好,這樣他纔會死心塌地的幫我們,因爲幫我們就等於是在幫他。”
林海喝了口水繼續說道,“我有一個請君入甕的想法。陳楠一直想拉着吳輝急於向我們決戰。我們不如將計就計。你告訴你的朋友,叫他先別急着跑路,我要讓陳楠以爲吳輝的母親還在他的手裡。”
李慶欠起身問道,“你的意思是?”
“要麻痹陳楠,讓他覺得自己必勝無疑,這樣他纔會現身。讓吳輝假意站在他那邊,主動提出和我們決戰,等到陳楠帶着人到了指定的地點,我們就可以甕中捉鱉。”
李慶一拍大腿,“這個主意好啊。我們就這麼辦,我現在就聯繫吳輝。”
林海拍了拍李慶,“我還有一件事情要交代你。就是衆目睽睽之下你不能殺陳楠!我還是那句話,不到萬不得已,手上不能沾血。”
李慶臉色有些難看,“別的事情都好說,只是這件事情我不能依你。只有手刃了這王八蛋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林海安慰道,“我知道你想爲你堂哥報仇,我又何嘗不想。只是殺人者需償命。即使你現在逃脫了法律的制裁,也難免不會被翻舊賬。如今陳楠的打手已經把他攀咬出來,你把他伏法他一樣難逃一死,我們又何必髒了自己的手。”
李慶沉默良久,“好吧,我答應你。”
正說話時,陳瑤瑤走了進來,看見林海一下子撲了上來,“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爲再也看不見你了。”
說完,陳瑤瑤在林海的懷中哽咽了起來。林海有些尷尬的看着李慶兩人。李慶笑了笑,對着柱子揮揮手,兩人便離開了。
林海拍了拍陳瑤瑤的後背,安慰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沒事。”
少女的體香再次瀰漫了林海的全身,讓他心中寬慰了不少,想想自己做的一切也算值了。陳瑤瑤表面十分的高冷,可是說到底還是小女生感十足。
不一會兒,護士走了進來,兩人有些尷尬的趕緊分開。陳瑤瑤也覺得自己剛纔的舉動有些過了,站在一旁滿臉通紅。
護士解開繃帶,露出了參差不齊的疤痕,陳瑤瑤在一旁驚訝的捂住了,她很難想象林海這一夜到底經歷了什麼。
等護士離開,陳瑤瑤又嗚咽了起來,“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又跑回來,也不至於你被他們抓住,都是我不好。”
林海幫她擦去眼角的淚花,安慰道,“怎麼又哭啦,我這不是好好的,都是皮外傷。只要你沒事就行。”
陳瑤瑤聽到林海這麼說又再次的撲到了林海的懷中。眼前這個男生爲了她三番五次的差點丟掉性命,是值得託付一生的男人。
陳瑤瑤將手鍊解下來帶在了林海的手腕上,“這是我爸給我求的保平安的,你帶在手上千萬別摘下來。”
“那你給我了自己怎麼辦?”
“我不需要。”陳瑤瑤撒嬌道,“我有你保護就夠了。”
送走陳瑤瑤林海望着手鍊陷入了沉思,因爲他已經不知不覺的愛上了這個女孩。可是如果自己選擇了和她在一起,那麼自己的女兒就不會出生,自己老婆的命運也會改變。難道自己重生回來的初衷不就是讓自己的老婆和女兒過上幸福的生活嗎?
林海摸了摸手環心中就彷彿被無數大石頭堵住心口一樣難受。其實他不知道,陳瑤瑤送他手環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爲了宣示主權,告訴其他女孩林海已經名花有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