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的話,全都給我滾!”
黑衣男人逼退白燕等三女後,用沙啞的聲音陰惻惻地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再度看向牀上的李關薰。
此時,他距離李關薰已經只有三步之遙。
抓過子彈的左手重新揹負到後背上,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化爪,然後猛然朝李關薰抓去。
眼看着他就要抓住李關薰的喉嚨,關鍵時刻,他突然又將手縮了回來,就好像是李關薰的身上帶電一般。
“好小子,你來得真快!”
嘴裡輕輕嘀咕了一句,黑衣男人果斷放棄李關薰,瞥眼掃了一下緊閉着的落地窗,下一秒,他縱身一躍,整個人直接撞在了窗戶上。
咣噹……
玻璃破碎,而黑衣男人也因此而跳到了窗外。
幾乎是同一時間,週末出現在臥室門口。
週末本來是從樓梯口飛奔過來的,但因爲速度太快,快得超越了人眼辨識的極限,所以,猛然停在臥室門口的時候,白燕等三女就覺得週末是憑空出現的。
黑衣男人“憑空出現”,白燕等三女覺得驚悚,但是,週末“憑空出現”,三女卻覺得特別踏實。
“老大!”三女齊齊鞠躬。
週末微微點頭,然後擡腳走進臥室。
他先是掃了牀上正睡得香甜的李關薰一眼,然後又看向窗戶。
沒有一刻的停頓,週末如跳山澗的猛虎一般,一個縱步就飛躍跳窗。
“老大……”
白燕等三女看得心驚肉跳,本能地衝到窗臺去看,但是,樓下路燈昏暗,早不見了週末的蹤影。
正當白燕等人驚歎週末的實力時,週末又出現了,就站在臥室門口。
“他跑了!”
週末雲淡風輕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啊!”白燕等三女正盯着窗下看呢,冷不防聽到週末說話,齊齊回頭,然後就看到站在臥室門口正叼着煙的週末。
一時之間,三女面面相覷,臉上全都是牽強的淺笑,週末給她們的震撼,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要知道,週末跳下窗到重新回到臥室門口,時間僅僅只過去了半分鐘的時間。用半分鐘的時間,跳窗,然後重新進藍色妖姬的正大門,再爬上二樓,出現在臥室門口,這樣的移動速度,已經顛覆了三女對人類體能極限的認識,也無怪她們會如此驚訝。
“咳咳……咳咳咳……”見三女用非常古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看,週末假意輕咳了幾聲,然後纔開口說話,活似一名臉皮薄的小宅男,“都盯着我看幹嘛?我臉上有灰嗎?”
說話的同時,週末還伸手擦了擦自己的雙臉。
“沒有沒有……”三女對視一眼,暗暗吐了吐舌頭,然後齊齊豎起大拇指驚歎,“老大,你牛叉!”
然後,週末就傻愣愣地叼着菸頭摸後腦勺,一副非常憨實的表情,而事實上,他的眼睛一直都盯着白燕等三女胸前的飽滿偷瞟,看得三女臉頰暈紅都不自知。
“老闆。”之後,獨龍帶着十幾名絕殺堂的成員出現在週末身後。
“沒有死人吧?”週末回過神來,掃了眼獨龍以及獨龍身後那些殺手兄弟。
獨龍微微搖頭,心有餘悸地說:“對方出動了很多王牌殺手,要不是老闆回來及時,我們極有可能全軍覆沒。”
“讓小風徹查,一定要查出對方的身份!”週末同樣心有餘悸,剛纔要不是他出現及時,李關薰鐵定就掛掉了。
不過,讓週末疑惑的是,當時那名黑衣男人明明有擊斃李關薰的機會的,爲什麼他一出現對方就放棄了呢?
可能性只有兩種,第一種,對方自認爲不是週末的對手,他感覺到週末出現後就閃人了,第二種可能性是對方認識週末,不想與週末正面遭遇。
“小風一直都在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獨龍回答說。
頓了頓,週末點頭說:“那好,今晚大家都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隨即,衆人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間,只有獨龍和白燕留下來。
“老大,那她怎麼辦?”白燕指了指牀上的李關薰,道。
“文景和他背後的人想要殺了李關薰然後嫁禍到我的頭上。”週末無所謂地聳聳肩,說,“可惜啊,文景自作孽不可活,已經掛掉了,至於他背後的人,多半是一隻不敢見我的老鼠。”
“只要李關薰不死就沒人能嫁禍到我的頭上!”
“老闆,你有想過對方爲什麼要千方百計嫁禍到你頭上沒?”一旁的獨龍緊皺着眉頭問道。
“挑起我與李家的矛盾吧?”週末同樣皺着眉,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白燕微微點頭,說,“老大,正如你所說,只要李關薰不死,她就可以證明你的清白。”
“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週末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說,“現在的局勢是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即使我們保住了李關薰,只怕也百口莫辯。”
“老闆,你的意思是說李家依然要對付我們?”獨龍不確定地問道。
“是的。”週末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只怕李家已經得到我殺李關薰的消息了。”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白燕在帝都生活多年,知道李家的人不好惹,急忙問道。
“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週末掐滅菸頭,說,“我不願與人爭強鬥狠,但不代表我軟弱可欺,如果真要有人敢踢我這塊鋼板,我要他缺胳膊斷腿!”
……
當夜,週末在藍色妖姬酒吧睡了一晚。
次日一早,天灰朦朦亮的時候,門外就傳來了白燕的敲門聲。
“老大……不好了……老大……快開門哪……”
聽到白燕的敲門聲,週末渾身一個激靈,趕緊從牀上翻滾起來。
“什麼事?”草草地穿上衣服褲子,週末開門。
此時的白燕,一臉的緊張,說:“老大,李家的人來了!”
“李家的人?”週末眉頭微微一皺,頓了頓,他嘴角微微上揚,說,“讓對方候着吧,我先洗臉刷牙,白燕,你去幫我買早餐吧!”
說着,週末已經將臥室門關上。
“好……好吧……”白燕雖然不明白週末爲什麼不急,但她只能照做。
李家的人出場,獨龍等絕殺堂的人不好出面,而週末又關門縮回臥室洗臉刷牙了,白燕雖然緊張,但也只能獨自面對。
重新回到樓下的一間包廂裡,白燕掃了眼坐在沙發上的一男一女。
男的身穿筆挺的灰色西服,人高馬大,看誰都帶着幾分不屑,雄孔雀一般。他站在女人的身旁,顯然是保鏢。
女人則是都市麗人的打扮,穿一套銀灰色的小西裝,腳踩火紅色高跟鞋,她個子高挑,身段苗條,腿長胸大屁股圓,棕紅色的波浪長髮披在肩頭,雙脣塗抹了紅豔豔的口紅,妖豔又傲嬌。
這個女人叫“李子夜”,在整個帝都都是出了名的,有着“商場女戰神”的稱號。李子夜經常上財經新聞,是李家集團公司的執行總裁,同時,她還是李家的管家。
白燕在帝都混跡多年,當然知道李子夜,因此,她進包間後就訕笑着對李子夜說:“子夜小姐,非常抱歉,我們老闆還沒起牀,麻煩你再等一會吧!”
白燕沒有忘記週末的交代,要去給週末買早餐,因此,她與李子夜打過招呼後就準備退出包間。
“嗯?”見白燕丟下一句話就要走,李子夜柳眉微微一蹙,冷冷地道,“薰兒小姐可是在你們藍色妖姬酒吧?”
“薰兒小姐?哪個薰兒小姐?我不知道啊!”白燕揣着明白裝糊塗,丟下一句話就遁走,絲毫不給李子夜留情面,“子夜小姐,你還是坐着等我們老闆吧,抱歉!”
“你……”
見白燕轉身走出包間,李子夜氣不打一處來,擡手一巴掌拍在面前的玻璃桌上,因爲沒把握好力度,磕得她青蔥般的五指青一陣紫一陣的。
“哼!什麼老闆?分明就是綁匪!”
李子夜站起來,身高直逼一米八,加上穿的是高跟鞋,幾乎和身後的保鏢一般高。
她身段妖嬈,如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生氣起來的時候,胸前的飽滿上下起伏,看得孔雀男保鏢一陣口乾舌燥。
“夜總,您稍安勿躁,待會我會好好教訓綁匪一頓的。”孔雀男就叫“孔雀”,當然,他的真名叫“孔權”,只不過被人叫着叫着的就叫成孔雀了。
說這話的時候,“孔雀”刻意湊到李子夜的耳邊,唯恐李子夜聽不到他說的話一般。
“哼!”聽了孔雀的話,李子夜這才重新落座,她翹起個二郎腿,渾圓的大腿將銀白色的褲筒撐得鼓鼓的,看得孔雀在一旁暗暗吞嚥口水。
“看着吧,早晚有一天,老子能把你推了!”孔雀用很隱晦的眼神地掃了一下李子夜胸前的高聳,暗暗地想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着半個小時就這麼過去了,可藍色妖姬酒吧的老闆還是沒出場,李子夜這個暴脾氣的女人終於忍無可忍,再次從沙發上站起來。
“哼!區區破酒吧而已,竟然敢讓本姑娘坐冷板凳!”李子夜說着,就要掏出手機打電話,她想好了,乾脆直接叫人把藍色妖姬酒吧給封了算。
也是在這時候,包間門被人推開,進門的,自然就是週末。他左手擰着一籠小籠包,右手拿着一杯熱氣騰騰的豆漿,一進門就緊皺着眉頭。
“怎麼這麼薰?”
說這話的時候,週末皺着眉自來熟地坐在了李子夜身旁的沙發上。
“呼呼呼……呼呼……”
落座後,週末就探頭探腦左聞聞右聞聞,最後甚至直接將口鼻湊到了站在他身旁的李子夜的身上,一度從李子夜的大腿處聞到李子夜的胸前。
見週末明目張膽地湊到自己的身上嗅聞,李子夜心中發虛的同時,更多的是羞憤。氣得臉色鐵青的她重重跺腳,正要責罵週末兩句,卻被週末搶了先。
“美女,你身上有什麼味兒測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