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在建城長大的,因此,趙隆妃很快就找到了一家條件非常好的酒店。
趙隆妃確實也開了兩間房,週末確實也規規矩矩地進了自己的房間,爲此,趙隆妃嘴上不說,但心裡還是挺失落的。
看到週末向自己道了晚安之後就鑽進自己的房間,趙隆妃在心中幽幽地說:“混蛋,你就不能主動一點嘛?”
趙隆妃關門的時候頗有幾分賭氣的嫌疑,用力摔門,咣噹一聲,差點沒將門框給弄壞。
“獨龍,把建城葉大山的行蹤發到我手機上。”
倒不是週末不主動,而是他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因此,他進了自己的房間後就撥通了獨龍的電話。
按照週末的性格,他不知道葉大山和葉正基的關係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葉正基是葉大山的兒子,那他就不可能會選擇束手待斃!
而且,之前在趙鄉村家的時候,葉大山對週末太過熱情,不管葉大山知不知道葉正基的死和週末有關,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趙隆妃和週末的曖昧關係已經是公開的秘密,連葉正基都知道了葉大山不可能不知道。
即便葉正基已經死了,但怎麼說趙隆妃都是葉大山的兒媳婦,週末是他葉大山的兒子的情敵,哪有對自己的兒子的情敵還那麼客氣的父親?
葉大山越是對週末熱情,週末越覺得怪異。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貓哭耗子假慈悲,想要害誰,就先對向對方示好,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時候下手,百發百中!
週末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猜不到葉大山的用意?
週末做不來那種斬草除根的梟雄,但是,對方既然都有害他的動機了,他怎麼可能會坐以待斃?
出了趙家所在的小區後,週末就開始盤算如何找葉大山。他之所以向趙隆妃提出在建城開房睡覺,不是因爲精什麼蟲上腦,而是他太瞭解女人的矜持,在趙隆妃還沒說要開兩間房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趙隆妃會這麼說。
獨龍那邊的辦事效率很高,只這麼一會的功夫,葉大山的行蹤就已經傳到了週末的手機上。
“這麼晚了還去酒吧?”看到獨龍發過來的地址,週末有些愣神,他實在難以想象一個五十幾歲的中年男人大半夜的去酒吧能做什麼事。
確認了葉大山的地址後,週末沒有猶豫,打開房門就下樓。
週末鑽進電梯下樓的同時,酒店的前臺經理接到了一個電話,聽到電話裡的人說話,前臺經理嚇得臉色都白了。
“是……是是是……我是……”
他一邊對電話裡的人點頭哈腰,一邊讓一旁的女收銀員操作電腦,最後,他看到電腦上記錄的508房間住宿的客人信息時,急忙對電話裡的人說:“508……是508……確定……我確定……是是是……”
總算掛掉了電話,前臺經理嚇得滿頭大汗。
“經理,怎麼了?”收銀員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長得不怎麼漂亮,濃妝豔抹的,衣着暴露,翹着的二郎腿上套着黑色的絲襪,說話也是嗲聲嗲氣的。
“有一個天大的人物住在我們酒店。”前臺經理一邊擦拭臉上的冷汗一邊心有餘悸地說。
這時候,週末正好從距離收銀臺不過七八步的電梯裡走出來。
“是誰啊?”收銀員一聽到“天大的人物”,立馬雙眼放光,大有主動獻身的意思,“難道是508的周先生嗎?”
收銀員是聽到前臺經理對着電話不停說“508”的,只是不太確定。
週末和趙隆妃就是女收銀員接待的,她當時也不覺得週末有什麼能耐,按照女收銀員的評價,週末雖然長得帥,但是身子太瘦了,屬於不中用的“蠟槍頭”。
到了女收銀員這種年紀的女人,對男人第三條腿的需求遠遠要大於男人的臉蛋。
“嗯?”聽到女收銀員口中那句“508的周先生”,週末心中一突,急忙神不知鬼不覺地轉身避開女收銀員和前臺經理,同時豎起耳朵仔細聽對方說話。
“就是那位周先生!”前臺經理嚴肅地說,“人家可是天大的人物,咱們可得小心伺候着。”
……
“我是天大的人物?”週末在暗處聽到前臺經理和女收銀員的對話,如同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頭腦。
當然,他也沒細想,身形一閃就衝出酒店,徑自朝葉大山所在的酒吧奔去。
十幾分鍾後,身穿黑色西服的週末出現在建城最大的夜總會“月不落”的正大門口。
“月不落”之所以能成爲建城乃至周邊幾個城市首屈一指的夜總會,除了它的地理條件優越和內部設施一流外,最重要的就是月不落擁有無窮無盡的美女坐檯,三十多個長腿美女往門口撩裙子,但凡有幾個錢的男人都要被那一雙雙修長的美腿勾魂。
週末剛出現在月不落大門口的時候就是這種情況。
七八個衣着性感的美女蜂擁而至,也不問週末是來幹嘛的,一個個將週末圍住就往正大門的方向推,甚至還時不時地用自己的胸脯磨蹭週末的前胸、後背。
“帥哥,進來玩嘛!啊喲,你好帥啊!妹妹好喜歡你!”
鶯聲燕語中,週末進了月不落,本着沒掏錢就不能消費的原則,週末一直剋制着自己,不讓他的手去摸女人的胸脯或者屁股。
好在,只片刻的功夫,衆女就將週末給推進了一個包間中。
也不需要週末張口,這些女人就開始爲週末張羅吃的喝的玩的。週末看得咋舌,心說,這些女人是把自己當成肥羊宰了吧?
過了一會,吃的喝的玩的都點得差不多後,週末才說:“各位美女,我沒錢!”
“沒錢?”負責點單的是個身穿粉紅色超短裙的女人,瓜子臉,臉上的脂粉很濃,胸脯大得好似充氣球一般,聽週末說沒錢,女人不樂意了,前一秒還纏纏綿綿摸週末胸膛的她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叉着腰惡狠狠地說,“沒錢你進來幹什麼?沒錢你摸我幹嘛?沒錢你裝什麼大爺啊?”
“呵呵。”週末淡淡一笑,說,“第一,是你們推我進來的不是我自己進來的,第二,我沒摸你,反倒是你一直像被人吐出來的口香糖一樣捏着我,第三,我也沒有裝大爺,是你們硬要把我當成大爺伺候的。”
“你……”女人氣結,因爲發怒,胸前的隆起處波濤洶涌。
“再有,我雖然沒錢找美女陪,但是,喝啤酒唱k的錢我還是有的!”週末似笑非笑地盯着女人胸前上下起伏的飽滿處,說話的同時,從兜裡抽出五張紅通通的軟妹幣,“一打啤酒,一盤花生米,你們全都出去吧!”
“你……”女人氣得跺了跺腳,但是也無法,顧客不消費她們總不能自己脫光光了色誘不是?而且週末也說了沒錢找女人,這要是強行和週末發生關係那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沒辦法,一衆女人只能灰溜溜地走出週末所在的包間。
女人們走後,悠揚的輕音樂飄蕩開來,偌大的包間顯得空蕩蕩的。
週末看了看時間,已經在包間裡待了足足半個小時,於是,他起身出門。
獨龍不僅查出來葉大山在月不落,甚至還查出了葉大山所在的具體包間,因此,週末很輕易就到了葉大山所在的包間門口。
此時的週末已經換上了月不落服務生的工作服,端着一瓶紅酒,穿黑色的褲子深紫色的外套,再加上他刻意準備的白色遮陽帽,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尤其是埋着頭的時候,給人一種卑躬屈膝的感覺。
咚咚咚!咚咚咚!
週末擡手敲門。
片刻過後,包間的房門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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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的不是包房公主,而是一名身穿黑色西服、滿臉絡腮鬍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葉大山的保鏢。
“什麼事?”滿臉絡腮鬍的保鏢顯然對週末突然敲門的行爲很不滿意,瞪着週末咬牙道。
“我是來送紅酒的。”週末刻意微微將頭埋下,遮陽帽的帽檐能將他的樣貌遮擋住。
保鏢細細打量了幾眼週末,見對方穿的是月不落的工作服,而且給人卑躬屈膝的感覺,於是就說:“進來吧!”
週末微微點頭,裝作誠惶誠恐的樣子進門。
出乎週末意料的是,葉大山所在的包間並非歌舞昇平美女如雲,相反的,包間裡靜悄悄的,十幾個保鏢負手站在牆邊,唯有葉大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酒。
這時候,葉大山的手機正好響了,他急忙接通了電話。
“什麼?週末那小子不在508房間?次奧!”
葉大山聽到電話那頭的小弟說的話後,怒氣上涌,一把將手機砸在地上。
見葉大山摔手機,十多個在場的保鏢急忙將頭埋下,一個個誠惶誠恐的,唯恐一個不小心惹惱了葉大山。
聽到葉大山說的話,再一回想之前酒店的前臺經理以及女收銀員的對話,週末就什麼都明白了。
所有保鏢都彎腰埋頭的時候,週末這位身穿月不落服務生工作服的小青年卻一步步逼近葉大山,最後站在葉大山的身旁,然後彎腰將紅酒放在茶几上。
“先生,您的紅酒!”
葉大山這會兒正在氣頭上,一聽“服務生”說話,騰一下站起來,抓起紅酒瓶子就朝“服務生”的腦門砸去:“老子沒有點紅酒,誰說我點了紅酒?”
“呵呵!”週末眼疾手快,哪能被葉大山手中的紅酒瓶子砸中?幾乎是紅酒瓶子快要落到他額頭上的同時,他突然伸手抓住葉大山的手腕,“先生,您不要紅酒,那你要什麼?”
“你……你是……”葉大山的手腕被抓住,心中咯噔,不禁看向週末。
週末也在這時候將埋着的頭直起來。
“週末?你是週末?”葉大山看清“服務生”的長相,不禁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