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步的距離,週末一個跨步就到了老頭的面前。
此時,老頭一手託着保險箱,一手拄着龍頭柺杖,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週末的拳頭惡狠狠地砸向自己的腦門,老頭慌了,驚呼出聲:“等一下……我還沒準備好……”
嘭!
週末的拳頭砸在老頭的鼻樑上,緊接着,咔嚓一聲,老頭鼻樑上的圓框墨鏡被打碎,至於老頭本人,直接被這一拳打得撞在牆壁上。
“你……妹……”老頭跌坐在牆根角,欲哭無淚,“我都說了我還沒準備好你還打……”
“呃……”週末剛纔出拳並沒有用暗勁,就是單純的一拳,他原以爲老頭這種打扮應該是個高手,哪知道連自己普普通通的一拳都捱不住?看着老頭兀自留着鼻血的模樣,週末有些心虛了,他甚至開始懷疑這個老頭是不是真的是那位要買兇殺小柳村的神秘買家。
“發什麼愣啊?以爲有一雙沙包一樣大的拳頭就了不起了?老子能一拳打爆你的頭!”老頭也不處理下自己兀自流血的鼻孔,就這麼衝着週末撒潑,要不是老頭是個男的,週末都以爲這老小兒是祁寶寶了,“還不快點把老人家我扶起來?你還要不要接任務了?”
“哦!”週末聽了老頭的話,急忙去扶老頭。
不過,讓週末沒想到的是,他剛彎腰要拉老頭就感覺到一陣殺意涌來。
“嗯?”週末心中一突,下一秒,他擡手朝襠部一抓,正好就抓住了老頭的龍頭柺杖。
“你妹,竟然想攻擊我的黃金大雕?”週末抓住龍頭柺杖後就用力一扯從老頭的手中奪過來,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他雙臂用力,試圖將龍頭柺杖擰斷。
然而,週末失敗了,這根黑漆漆的看上去像是木質的龍頭柺杖竟然非常堅硬,比鋼鐵都還要堅硬,要不然,週末不可能擰不斷。
看到滿臉漲紅的週末,老頭嘴角微微上揚,自個兒起身站起來。很沒有節操地用枯瘦的手撫弄了下滿是鼻血的臉部,也不管自己整張臉都是鮮紅,老頭淡淡一笑,得意地說:“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能夠把我的柺杖弄斷的人……”
“嘿嘿!”
老頭話剛說完,他就聽到了一陣陰惻惻的冷笑,一時間,老頭的牙關開始打顫,瞳孔大張。
“咔嚓!”
看似堅硬勝過鋼鐵的龍頭柺杖突然斷成兩截。
週末隨手將兩截柺杖扔給老頭,淡淡一笑:“誰說世上沒人能弄斷?鼠目寸光!”
“……”老頭啞口無言。
片刻過後,週末攤開手掌:“老頭,你現在可以給我錢了吧?”
老頭雖然肉疼週末將自己的柺杖弄斷,但還是將手中的保險箱遞給週末:“在此之前,有一個殺手組織接了我的任務但失敗了,這個一百萬是半個小時之前他們退給我的,現在給你,希望你不要也退款。”
週末自然知道老頭口中的殺手組織就是淺香那夥人,只是並沒有說出來。
接過保險箱,週末當即打開確認,紅通通的軟妹幣一捆一捆的,非常嶄新,如同磚頭一般,足足有二十捆,一捆是五萬塊。
除此之外,保險箱裡還有一張名片,黑色的卡片,薄薄的,但卻非常堅硬,不是普通的卡片,應該是特殊材質做的。
黑卡正面只有一串手機號碼,除此之外,連名字都沒有。
“這是我的手機號碼,事成之後,聯繫我,我再付你四百萬軟妹幣的尾款。”老頭說。
“要是我事成之後你跑了呢?”週末有些不信任,畢竟他不認識老頭,也不是在血煞網上交易,他不得不小心。
“做生意最要緊的就是彼此信任嘛。”老頭兩眼一翻,不耐煩地說,“如果你不信我,那我找別人得了。”
“好,我信你!”見老頭要收回保險箱,週末當即咬牙答應下來。
隨即,老頭轉身就走,沒有再多說一句廢話。
半分鐘後,週末也走出洗手間,但是老頭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單從這一點週末就可以斷定,老頭就住在附近的房間,要不然不可能在半分鐘之內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事實上,老頭此時已經到了東方大酒店的樓下,並且還鑽進了一輛非常豪華的黑色轎車的副駕駛室。
開車的是一個漂亮得如同妖精一般的女人,一頭微卷的棕黃色長髮披在肩頭,身上是一條黑色的齊臀連衣裙,胸脯渾圓飽滿,堪稱霸王,從女人那雙包裹着黑絲的修長美腿可以肯定,這個女人擁有國際名模的傲人身高。
“嘿嘿,這個小子!”老頭鑽進車裡後,自言自語地說,“年紀輕輕就能夠練出如此雄渾的暗勁,看他的身手,好像有那個丫頭的影子啊,有意思!”
“太爺爺,你說的是妹妹嗎?”開車的妖豔女人聽到老頭說話,忍不住問道。
老頭急忙捂住嘴巴,似乎是在爲自己剛纔說話太大聲而懊悔,他耍起小無賴來,衝着妖豔性感的美女甩了個白眼,說:“我說話了嗎?我沒說話啊?”
姚豔的女人嘟了嘟性感的小嘴,然後開車離開。她在心裡暗暗地想:“賤人,你終於出現了嗎?看我怎麼弄死你!”
……
回到自己的房間,週末將保險箱裡的錢翻出來一張一張地數,又將兩個麻袋的日元和銀行卡拿出來,他暗自盤算:“距離五千萬軟妹幣還差很多呢,難道我真的要向銀行貸款嗎?”
次日,週末在銀行將面值一千的日元紙幣全都換成面值一萬的,買了七八個鋁合金的保險箱,又以要開車自駕遊東京都的藉口讓淺香幫忙租車行租了一輛很高大上的寶馬轎車。
晚上八點,他開車再次孤身前往賭王村。
之前在賭場上和小柳村賭錢週末已經猜測到賭王村是小柳村的場子,既然是小柳村的場子,那他肯定每晚都會去。
今晚的週末穿了一身白色的西服,戴了一副很高大上的金絲眼鏡,甚至還叼起了很高大上的雪茄煙,除此之外,他還用假髮把他的板寸頭給掩蓋了。
週末自信,這樣的打扮站在小柳村和楊雲志的面前對方也未必能認出來,因爲他和小柳村以及楊雲志只見過一次,而且當時的他是一副農民工進城大打扮,而現在的他則是一身有錢人家二世祖的派頭。當然,最重要的是,週末的氣質變了,之前農民工打扮的週末是一身的憨傻,而現在的他則是鋒芒畢露。
很快,週末就出現在了賭王村的村口。
依然遇到了那位之前盤查過他的黑衣人頭目,將玻璃窗搖下,週末用一口流利的韓語說:“我是來賭錢的!”說着,週末將一疊面值一萬的日元紙幣遞給黑衣人頭目,順便將一大箱子的錢故意露給黑衣人頭目看。
黑衣人頭目聽不懂韓語,不由有些不耐煩,但是週末的氣場太大了,派頭太大了,讓黑衣人頭目不敢發作,更何況週末出手太闊綽了,讓黑衣人根本就無法拒絕,尤其是看到週末的副駕駛座墊上那七八個鋁合金保險箱。
“wele!”當即,雙眼泛着金光的黑衣人頭目飛快接過週末遞來的一大疊紙幣,用很蹩腳的國際英文招呼了一聲。
週末微微點頭,將玻璃窗關上,然後開車駛進賭王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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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去岡山家。
週末這次來得早,加之岡山橘子的死,所以,岡山家今天非常的冷清,將車停在院門口的時候,週末分明看到一個臃腫的女人跪在院子的一個角落裡低聲啼哭,她的面前還擺着幾支白色蠟燭,應該是岡山的女人,岡山橘子的母親。
坐在院子裡自顧自喝酒的岡山顯然很反感女人的做法,彷彿在他看來,女兒岡山橘子的死只不過是別人家的孩子死了一樣。
看到門口停了一輛豪華的寶馬轎車,正爲因爲女兒死而沒有生意的岡山立馬眼前一亮,當即,他放下酒杯迎上去。
週末下車的時候,岡山已經迎上來了。
“老闆,歡迎歡迎!”岡山一臉熱情地用日語向週末打招呼。顯然,他已經不記得眼前這位富人派頭十足的小青年就是昨晚那位淺香小姐的堂弟了。
爲了不讓自己的身份被揭穿,週末堅持使用韓語,冒充韓國人:“你好,我是來賭錢的。”
說着,週末轉身見車上的保險箱一隻一隻搬出來。
岡山雖然聽不懂韓語,但是看到週末一個個將鋁合金的保險箱搬出來,立馬雙眼放光,急忙迎上去要幫忙搬運。
週末也沒拒絕,微微點頭算是同意了岡山要幫他將保險箱搬進岡山家的賭場的動作。
同時,週末沒有忘記將一疊厚厚的日元遞給岡山,這一次,他用的是岡山能夠聽得懂的日語,當然,他故意說得很蹩腳:“這是打賞給你的。”
看到週末打開保險箱時裡面那一捆又一捆的萬元日幣,岡山兩眼放光,彎腰去提週末從車上搬下來的保險箱,只覺得保險箱沉重無比。
“小心點,裡面全是嶄新的美金!”週末解釋了一句。
如果岡山知道加了密碼鎖的保險箱裡全身板磚,不知道會不會哭。
很快,岡山就將週末的保險箱全部搬進家裡。
跟在岡山身後進門的週末見一樓的賭桌上空落落的一個人都沒有,立馬生氣了,翻手就是一耳光甩在岡山的臉上,打得岡山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爲什麼沒有人賭錢?”
裝慣了孫子的岡山哪能因爲週末甩他一耳光就生氣,相反的,週末越是打他耳光他越是相信週末是個大老闆,尤其是看到週末腰間故意露出來的一柄銀灰色手槍時。
“老闆,你放心,我這就去找人來和你賭錢!”岡山捂着臉,急忙說。
週末隨即將白鬼用過的銀灰色手槍“白龍”拔出來,槍眼直指岡山的腦門,他狂妄地說:“快去,一定要找你們這裡最有錢的人過來,要不然我把你的房子給拆了!”
看着抵在自己眉心的精緻手槍,岡山是真嚇壞了,連連彎腰點頭裝孫子,一溜煙就跑到了院子外面。
“現在就看運氣岡山是不是會把小柳村叫來了!”看到岡山消失在黑暗中,週末暗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