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宇宙的意志核心處,鴻鈞老祖正進退兩難,卻忽然發現,那由后土‘弄’出來的那個靈顯然十分低劣,低劣好啊,低劣它就要受到機械的意志主宰,而現在,他鴻鈞老祖合道合了億萬年,已經融匯了不少機械意志了,如此,他又何必去正面和他對抗呢?當即調動自己融匯的機械意志去左右他的行爲,不左右更多,只是左右這個靈不對付他就行。
這個靈只是在本能的運作下對他這個奪舍者發起攻擊,其本身是沒分辨能力的,后土對其又不能‘操’作,結果鴻鈞老道如此一動,一邊的宇宙本能認爲他是異物,另一方宇宙本能認爲他不是,一邊說是,另外一邊說不是,左右爲難間,鴻鈞道祖的危機解除了。既然宇宙本能不對付他,他就能騰出手來了。
他不能借用洪荒宇宙對敵,可是他在合道之前就已經極爲強大,否則,他哪有膽量玩合道?“差點就斷了我成道之路,真當我鴻鈞是軟柿子不成,洪荒宇宙豈能任由你們這羣強盜自由進出來往?”洪荒宇宙的‘精’神網絡中,鴻鈞道祖強大的意志猛然化現出一個巨大的太陽,昭示出他的存在,洪荒諸大天尊同時大喜。
鴻鈞道祖在這關鍵時刻出世,那刑天魔神原本準備撤離,此時知道他們還有底牌,於是也答應協同與盤古宇宙的老對手們好好對上一對。到了這時候,洪荒宇宙終於有了可以與盤古宇宙一戰的底氣。
銀河星宇,星宇總裁的‘交’接並未立即執行,這一點,郭槐也是清楚。天下間沒白吃的午餐嘛,這個宇宙,拉斐爾他們顯然也是有着後方的,後方的星宇未必要佈置一位星宇總裁,前線才需要。此時他們顯然是想撤出一位星宇總裁,具體撤誰呢?這是需要商議的。
“郭槐閣下,這枚星宇核心就‘交’給你了,這銀河星宇就拜託閣下了。”拉斐爾對郭槐說道,同時將自己的星宇核心‘交’給了郭槐,並且將自己的意志自其中調整了一番,自其中退出。“依舊是那句話,閣下只要不干涉這方星空宇宙的整體社會秩序,這方星空宇宙的其他一切,你儘可隨意。”
商量了半天,拉斐爾卻是將自己的位置退了出來,這卻也是,郭槐到達這銀河星宇的時候,這裡還狠狠的幹過一仗,以拉斐爾的勝利而告終,不過打完之後,星宇向前拓展和鞏固之後,這裡依舊是前方。“那就合作愉快了。”“合作愉快,自今日之後,我們就是戰友了。”拉斐爾將手遞了過來,兩人握手,郭槐隨即將意志投入其中,正式完成‘交’接。
郭槐之所以準備在這方宇宙幹個星宇之主卻非是沒有原因的,他想要找尋自己的過去,毫無疑問,他現在的靈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靈,在過去,在這方宇宙絕非尋常,只是這方星空宇宙對因果封鎖的過於厲害,他想追溯都不可能,如果成了星宇之主,那就不一樣了。
接過這方星宇的核心,郭槐自然知道如何‘操’作,‘操’作方法有多種,一種是常規模式,也就是有‘操’作核心自然運轉,這種模式下的運作十分低能,其二是相對主動模式,就是在‘操’作核心下輔助進行‘操’作,這種‘操’作普通人也能夠進行。
第三種,就是真正將星宇核心的力量發揮出來的掌控模式,幾乎可以讓一方星空宇宙活過來,只是不具備超越‘性’力量而已,這非意志強大者所不能,如果是普通人啓用這種模式,一瞬間就會站不住腳,直接瘋狂而死,靈魂核心直接會被強大的力量牽扯到徹底粉碎。
事實上在這方宇宙的科技中,普遍存在着這三種‘操’作模式,自動的運轉就是郭槐在影像中見過的那種做什麼都慢一拍的模式,有人‘操’作的話,在系統輔助下比前者會好上許多,而第三種,那就厲害了,只是厲害雖然厲害,卻非是常人可用。郭槐接過星宇核心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因果屏蔽進行了調整,從中單獨將自己離了出去。
也就是說,在這片宇宙,誰想動用因果力量以及各種相類術法,他們只要一動,都會面臨着整個星宇機械的對其暴力轟擊。比如說你擬定一個監聽因果,整個星宇會針對這個監聽的字彙集無窮力量反覆的給你製造答案,一人的力量與整個星宇力量如何可比?結果不言而明。
將此因果屏蔽讓開,郭槐終於開始追溯,很快,他在有着記憶的那部分人生在這個宇宙追溯出來了,那一世的他的人生比較簡單,上學、讀書、工作、然後當了一個小包工頭幸福快樂一生的完結,之所以會流落藍星,實是因爲當時這片星宇處於戰爭狀態,宇宙結構被破壞,他就是從漏風的宇宙漏出去的。
這當然不是他在這個宇宙的全部人生,他繼續向前追溯,一代代的記憶開始出現,在那記憶中,他都是普通人,沒什麼可探討的,郭槐繼續向前,終於,追溯到了一個鏡頭,那是宇宙被強大力量摧毀的場面,無窮無盡的毀滅光輝,鋪滿了他整個視野,不過真正致命的一擊卻是另一股力量,很有意思,是他昔日的戰友呢。
追溯時間並不長久,郭槐的神魂十分強大,一閃,就得了結果。“合作愉快?”明白了過去的郭槐心中暗笑,合作會很愉快的。銀河星宇‘交’給了郭槐,拉斐爾自是要往後方去,挪個地方繼續當他的星宇總裁。這艘飛船,他也準備帶走,不過他走了郭槐卻也不是沒地方呆,作爲一方星宇的領主,自有專‘門’爲他安置之處,這艘船,只是拉斐爾無限遙遠的記憶罷了。
‘交’接完成,兩人並未再多說太多,拉斐爾將飛船開走,郭槐則是一步跨越到了地球上空,居高臨下看着這個無窮久遠的記憶力就存在的星系,不得不說拉斐爾等人復原的十分厲害,這裡與記憶中區別不大,甚至大陸板塊都是一致,唯一變化的只是星球上的人罷了。“我回來了。”郭槐對這個宇宙說道。
“拉斐爾啊拉斐爾,不知你們知道將這星宇之主的位置‘交’給了一個記錄中已經被消滅的敵人,你們會如何想呢?秩序掌控者也是不朽行列,哪有那般容易毀滅。”隨即,郭槐又是一聲嘆息。無數年前那場戰爭究竟是如何打起來的?究竟是誰的原因?
說實話,究竟是如何打起來的郭槐這個當事人在那時候也是不清楚,也唯有剛纔追溯過往記憶,聯繫前後才明白。很奇怪,當事人如何不清楚?事實上他只是在凡人與超越者們打起來之後被遷怒,是被迫反抗者。戰爭打到那個時候陣營已經很清楚了,凡人們的情緒很容易失控,失控了,處於凡人陣營的超越者也是沒法過了,於是被‘逼’到了敵對陣營。
那時候超越者和凡人的矛盾是有,超越者因爲其超越,神魂無比強大,在社會上無論做什麼事情很容易做出成就來,有了超級計算機的出現,一切才迎來改變,矛盾也得到了緩和。那臺超級計算機的名字正是“蒂”,“蒂”的出現讓凡人們在科研上擺脫了超越者的依賴,卻是想不到,當初那臺量子計算機發展到現在已經達到這種程度了。
凡人和超越者的矛盾沒有那麼大,雙方如何打起來?這自是要人去引發,以大部分凡人容易被鼓動和被情緒控制的特‘性’,仇恨鏈條一旦展開,只會越來越大,打到最後,誰還記得起戰爭如何開打的呢?只有綿綿的仇恨罷了。“拉斐爾、蒂,作爲報答,我就勉爲其難的接過你們創造的這一切好了。”
瞭解了全部因果,郭槐對於凡人陣營的這些存在並無過多恨意,馬馬虎虎的將這科技宇宙的一切偷偷接手就算了,權當補償,要了因果,郭槐也得找着根源去。他好好的在銀河聯邦科學院搞他的研究,享受着他擁有的福利,攀爬着他的秩序之路,結果莫名其妙被捲入戰爭纔有這後來一切。而在戰爭之時,奪了他的秩序道果的又是誰?
郭槐久遠的記憶中浮現出一個個熟悉而陌生的身影,曾經並肩作戰過的存在,最終,目光鎖定在一個羣人身上,以郭槐的境界,仇恨很難影響他,不過將他玩到這種地步,他如何也是要回報的,等價‘交’換可是宇宙的樸素真理,而這些人正是造成那一切的罪魁禍首,在最終關頭渾水‘摸’魚‘摸’他這個魚的也是那羣人,這羣人玩的實是太過了。
在當時的宇宙聯邦,科技無比發達,物質資源無限豐富,即將將文明光輝撒出宇宙,說實話,在那種環境下誰想打什麼宇宙大戰?
可以說攀爬秩序道路的大創造師們沒一個是想打的,越是攀爬秩序,對秩序的理解越是透徹,秩序掌控者沒事去顛覆秩序,那不是搞笑麼,尤其是在當時宇宙聯邦,科技那般發達,秩序掌控者們需求的資源無窮無盡,研究秩序,成就道果,甚至‘混’元一切乃至更高都不是難題。
所以,問題是出在不朽者們身上,不朽者自五階就跳出了宇宙秩序的框框,自此變成了早產兒,想往上邁步都難,久了之後容易心理變態。另外,不朽者超脫秩序,很容易去追求那極限的自由,對於打破秩序是毫無障礙的,尤其是不少不朽者對被納入凡人的秩序圈子中是極爲不滿。
超越者高高在上,凡人如同螻蟻一般,與螻蟻平列,同爲聯邦公民,毫無特殊權力,地位絲毫不高出一等,如果犯罪了,凡人被判處死刑,他們也一樣要判死。
只是凡人被判死殺滅‘肉’體就可,他們殺滅‘肉’體都不止,誰都知道超越者有各種轉生奪舍的能力的,要殺,那自是神魂俱滅,這一點也是不朽者反對的一個要點,聯邦秩序下人人平等的圈子圈的太厲害了,他們擁有凡人億萬倍的力量,可是在聯邦中的話事權也只是一票,與常人沒分別……
郭槐深入剖析,追溯過往的記憶,又有在徹底毀滅前被人揹後偷襲的一幕,一旦串聯起來,前因後果已然是比較清晰了,而有了疑‘惑’,他越是追溯,就越是明晰,尤其是這片星宇之中除了他能運轉因果,其他人再無能力,想遮掩都是遮掩不住。
爆發戰爭的原因很多,不朽者們沒有出路這是一點,不滿被納入凡人的秩序,與凡人平等而存又是一點。不滿的積蓄,矛盾的加深,還有對打破秩序‘混’‘亂’後的期盼,不朽者們終於動手了。
他們並未直接出手,而是以暗中建立的超越者組織動的手,以他們爲導火索,將戰爭擴大,因此在早期聯邦對那羣超越者並未太過重視,於是戰爭開始擴大,越來越大,最終引爆,郭槐這些秩序掌控者也被迫牽連其中,不得不加入了超越者陣營。
接下來的事情很關鍵,事實上,那些不朽者估計在一開始是沒想到強行奪舍宇宙,目標分明是盯在他們這羣秩序掌控者身上,戰爭中秩序掌控者獨當一面的時候有時候會死的不明不白,不朽者的目標很明確,他們的秩序之果。
當然,在那時候郭槐還是不知道的,大部分秩序掌控者是不明白的,都還以爲是凡人陣營下的死手,秩序掌控者們也漸漸打出火來,戰爭也是越發‘激’烈,直到郭槐在那毀滅的光輝中徹底崩壞。如果沒有那毀滅那一刻的最後記憶,郭槐恐怕現在都得‘蒙’在鼓裡。
“現在的秩序掌控者們還有多少呢?”郭槐查閱着這星宇核心的檔案,現在這宇宙聯邦的一切敵人。現在宇宙聯邦的敵人還有多少?答案是比過去的敵人要少,在戰爭開打到最‘激’烈的時候,整個宇宙的秩序掌控者是超過兩百多位的,不朽者一百餘位。
數量比不得盤古宇宙,那是因爲這方宇宙的超越不是主流,科技發展的太快,過早的進入了人類脫離勞動的時期,因此超越者的發展土壤不夠理想。而因爲之秩序的環境,聯邦科學院的大創造師們的土壤又比不朽者的土壤要豐厚,所以無數年的發展,形成了那等局面,整個宇宙的巔峰強者相對較少,而不朽者數量比秩序掌控者又少。
而現在,聯邦計算機記錄的敵人只有一百零五位,這一百餘位中昔日的不朽者有五十位,其餘不少都是昔日的秩序掌控者,以及一些新人,這些存在都不是單純的不朽者和秩序掌控者那般簡單,他們都是融入了一方宇宙的,殘破的宇宙也是宇宙不是,力量等級顯然都是邁步七階了,甚至有幾位七階中位的神主級存在。
不過有個問題很關鍵,融入一方宇宙,如果這個宇宙總體力量有限,他們的實力也是相對有限,否則他們融入的宇宙如同盤古宇宙那樣強大,此時拉斐爾的宇宙聯邦也不用打了,差距太大。將相關資料瞭解一番,郭槐又熟悉了一下和星宇核心的運作,看着這宇宙聯邦的發源之地,他點了點頭,再次說了一句:“我回來了。”
真空之中,無法傳聲,郭槐的聲音只是說與自己聽,下一刻,他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除了郭槐自己,誰也不知道,一句簡單的我回來了,會在這個宇宙掀起怎樣的風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