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吃驚,的確是這樣。”葉飄零很是平靜,可神色也變得鄭重無比:“可這是本門最大的秘密。”
“最大的秘密?但你我不是也知道了?這空桑千山舟怕是要給空桑仙門惹來災禍啊。”村子被毀,陳默深知懷璧其罪是多麼的可怕。
若空桑千山舟一直是玄階靈植倒也罷了,畢竟宗門之間還不至於因爲玄階靈植就產生大戰。
可是會成長的玄階靈植?就算幾千年只成長到地階,速度如此之慢,陳默都不敢想象!如果任其成長,空桑千山舟能強大到什麼地步?
畢竟幾千年對於修者來說,雖非彈指一揮間,但也說不上漫長。
更不可想象的是,此事說是絕密,哪有絕密連弟子都能知道?
但葉飄零好像並不是十分在意,而是對陳默說道:“當年,老祖在內的七位元嬰修者雖然強大,但也不至於強大到天下無敵。能奪得七顆果實,靠得不僅是智慧與實力,更有彼此之間的結盟。”
“這個結盟,是血誓之盟,且不說不可破除!其盟約的內容更是延續到如今。那便是各得其果後,還是彼此守護。也就是說,空桑仙門如何淪落也好,其餘六果的勢力管不着。但如果有任何人和勢力想要搶奪咱們的空桑千山舟,其餘六果的勢力便必須共同出手。”葉飄零儘量把複雜的盟約簡單的說與陳默聽。
陳默一聽便明白了葉飄零的言下之意,疑惑的追問了一句:“難道那另外六位得果修者,現在都還活在世間?”
陳默當然知道元嬰修者壽元悠長,可存在了幾千年還活着?陳默是難以相信,除非他們又有新的突破。
“當然不是,這盟約約束的可不僅僅是當時七人。還有空桑之果的正式傳承人或者勢力。幾千年了,一直如此。可嘆的只是,除了我空桑仙門,其餘六個勢力,或是家族或是門派都變得無比強大...”說到這裡,葉飄零神色有些黯然,悄悄感慨了一句:“如若不是如此淪落,靈植童子大賽哪輪得到其它門派插手?用我空桑仙門的靈植童子爲他們採集靈植?
葉飄零如此感慨,看來對此事是絕對耿耿於懷。
陳默內心也是屈辱,可身爲練氣四層的修者,他又能如何?只但願最終的結果是他能與師兄一隊,空桑仙門能強勢的留住他。
想到這裡,陳默的思緒雜亂,只知道這空桑之樹不僅依天地而生,看來還把天地靈氣化作了天地之寶,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天鑄之寶?
陳默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那顆珠子!甚至大膽的想到了自己的珠子是不是也是當年空桑之樹結出的一顆果實?
但這結論很快就被陳默否定,畢竟依師兄之言,其餘六大勢力還存在,怎麼會遺失果實?
況且自己這珠子比起空桑千山舟,不知強大了幾許,前提是靈石足夠的情況下。
一提靈石,陳默不禁苦笑搖頭,止住雜亂的思緒,忍住去看師兄留下的中心界玉簡的衝動,畢竟修行之事不可耽誤,陳默對自己的約束幾乎到了不可撼動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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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從大年三十就開始下得大雪,在晨間天光微亮時終於停了。
儘管雪停,天光依舊呈現一種灰黃的色彩,陳默赤裸着身體從冒着陣陣蒸汽的浴桶中出來,隨意的擦拭着身體,皺着眉頭看了一眼這昏暗的天色,微微嘆息了一聲。
“這祭靈節也不放晴麼?”
對此,陳默也只是感慨一句,可卻不知爲何,祭靈節都是這般天氣,讓他略感壓抑。
在竈邊爲自己熬了一碗比以前效力強上許多的養脈液,陳默對於昨夜的煉化還算滿意。
藍焰果早在七八天前就已成熟,和陳默預料的一樣,一枝雙果,但品階遠遠未有越階,只是比起之前那顆略強了一些。
這種略強對果中的藍焰似乎沒有影響,只不過蘊含的靈氣稍許豐富了三層,對此陳默已算滿足。
大口的喝下了碗中的養脈液,陳默昨夜被藍焰炙烤了一夜的經脈才微覺舒服了一些。
從收穫藍焰果開始,陳默一共煉化了三次。
前兩次,每次能夠煉化三片,在加強了養脈液的效力之後,只需將養個三天,便可再次煉化。
可時間對於陳默來說甚爲着緊,他感覺自己遠遠沒有到達極限,是以在昨夜試着煉化了三片半,沒有想到竟然非常順利的完成了,這讓陳默感覺分外滿意。
“或許,還可以再試着多煉化一些。”喝完了養脈液,陳默穿上了單衣,把頭髮稍微梳理了一番,用一截青色布帶束了起來。
他未曾想到長久以來對經脈的‘折磨’,竟然得到了如此驚喜的效果,經脈的強韌遠超他的預估,從再一次煉化藍焰果一事上就可看出。
兩個藍焰果,切割的同上次一樣大小,整整三十六片,每隔三日煉化三片,算算時間三十六天便可煉化完畢。
這是陳默最初的打算,就算時間緊迫,按照這個節奏煉化也定是夠的。
如今看來,能夠提升一些速度,陳默自然更加願意。畢竟煉化了藍焰果以後,還有剩餘時間的話,他可以做上更多的準備,最簡單的便是熟悉如何利用藍焰。
就好比藍焰與火法的配合,以及藍焰與靈器的配合。
最爲重要的是,這次的兩顆藍焰果蘊含的靈氣比上次那一顆豐富許多,陳默估算了一下,待到煉化完畢,他離突破練氣四層,到達練氣五層也就相隔不遠了。
到時候,再配合丹藥修煉一些日子,去到中心界時,修爲達到練氣五層也並非不可能。
想到此處,陳默的心情終於稍許放鬆了一些。目光便落在了桌上那一套嶄新的青衫之上。
這套青衫是前兩日師兄送來,青色的布料,胸襟袖口處卻是黑色滾邊,上嵌了金絲花紋,相比於普通靈植童子的衣衫華麗了一些。
“不管是取巧,還是他人議論不服。我們這一脈就只你我兩個弟子。你與師父登舟,就算核心弟子,這套衣衫你穿上罷。”
想起師兄的話,陳默哭笑不得,事實上在陳默心中內門弟子也好,核心弟子也罷,只要是師父的弟子就好了。
想法雖如此,陳默還是穿上了這套屬於核心弟子的‘禮服’,心中溢滿着將再見師父的喜悅。
梳洗完畢,開始拿出《萬木長春訣》的玉簡,一邊研習着,一邊等待着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