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茜蜷伏在我懷內,默默地貼着我給她充滿安全感寬闊溫暖的胸膛。
巨靈神色凝重,一副隨時會拔出劍來的戒備神態。
夜狼峽又長又深,兩邊高崖看上去一個人也沒有,但我的靈覺卻告知我上面隱伏了以百計的人。
巨靈也感應到敵人的存在,但見到我悠閒安逸的樣子,不好意思表現出自己的緊張,只好和我並肩緩行。
到了長峽的中段,一聲暴喝由上面傳下來,有人以帝國話道:“來人停步!”我們往上看去,只見兩邊高崖涌出了無數人來,彎弓搭箭,對準我們。
實不用浪費利箭,只要把推在兩旁的大石推幾塊下來,便足教我們應付不了。
戰恨在前方崖壁一塊突出的大石現身出來,厲喝道:“大劍師!你這是什麼意思?竟帶我們的敵人到來?”
巨靈怒喝一聲,待要回罵,給我打手勢制止了,向戰恨微笑道:“老朋友,你好嗎?”戰恨臉容寒若冰雪,道:“大劍師知否自己陷身險境,只要我聲令下,即管以你超卓的劍術,也不能倖免。”
我仰天長笑道:“你不要嚇唬我,若我不把戰恨當作好兄弟,絕不會這樣闖進來。”
戰恨暴喝聲,指着巨靈道。“若你當我是你的好兄弟,給我立即殺了這閃靈人。”
我再次阻止了勃然色變的巨靈說話,和聲道:“就因爲我是你的好兄弟,纔不可以殺他。”
戰恨稍微平靜下來,冷冷道“你這是威脅我嗎?你以爲我不知道閃靈谷聚集了來自魔女國和帝國的大軍嗎?只是不知道你也回來吧了!”我和這高傲自負的人不是第一次交手了,那還不知道對付他要軟硬兼施,既要使他害怕,也要打動他的心,冷然道:“我爲何要威脅我的好兄弟,若我蘭特要使我的好兄弟不快樂,今次來的就不僅是我和閃靈人的首領巨靈兄弟了,何況我還帶了我的女人來,讓她向你問好。”
華西在我懷裡柔聲道:“戰恨公子!你好!”戰恨可能這世人還是首次被尊稱“公子”,既有點大出意外,也明顯地軟化下來,嘆道:“但我們夜狼人怎可讓閃靈人進入我們神□的土地?”
看來帶華茜來也是有用的一着,我乘機大喝道:“蠢材!”弓弦拉緊的聲音在上方密集響起。
戰恨色變道:“沒有人可以這樣叫我!”
我佯怒道:“因爲我是你的好兄弟,所以可以這樣罵你。戰恨你給我好好想想,夜狼閃靈兩族打打殺殺,誰能奈何得了誰?結果是你們都困在這裡動彈不得,但血卻永遠白流着,仇恨不斷燃燒下去,告訴我!這等蠢事何時纔可以結束?”戰恨呆了起來,臉色不住變化。
我知這是關鍵時刻,大喝道:“只要你點頭,夜狼和閃靈兩族便可從戰爭和仇恨解放出來,成爲我蘭特左右兩條臂膀,爭霸天下,當大地回覆和平時,我會讓你們選擇和得到安居樂業的美麗土地,再不用縮在這洞穴裡,每天也讓父母恐懼他們的兒子會被殺死,妻子爲丈夫出征而悲泣,明白嗎?我的好兄弟!”
華茜在我懷裡輕輕道:“想不到蘭特除了騙女人的情話外,其他的也說得這麼好。”
我爲之氣結,捏了她柔軟的腰肢重重一記,才望向巨靈,得寵的女人愛耍弄她的男人,肯定是宇宙□久長存的真理。
巨靈顯然也給我說中了心事,不住點頭。這大傢伙到這刻才真正將我的話聽進耳內去,先前的合作模樣只是敷衍。
戰恨沉吟不語,這提議對他來說實在太突然了,太難以接受了,仇恨可以在一刻內建立,但親愛卻需長久的時光培養。
我放軟聲音道:“我的好兄弟,你信任我嗎?”
戰恨苦笑道:“若我不把你當做好兄弟,這裡沒有一枝箭會仍留在弓弦上。”
我大喝道:“那就像個男子漢般告訴我,你要的是戰爭還是和平?名揚天下還是縮處這裡?”
戰恨再沉吟片晌,向他的族人叫道:“我給你們發言的權利,告訴戰恨應怎麼辦?”
佈滿峽上險要位置的夜狼戰士鴉雀無聲,但箭矢都垂了下來。
戰恨一聲長嘆道:“他們不反對,自是代表了同意,大劍師你知否要夜狼人與閃靈人和解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由此可見你懾人的魅力,自上次你一人力戰我們五百人後,大劍師已成了我們崇拜的英雄。”
我開懷大笑,策馬前行道:“果然是我的好兄弟,讓我到你的老巢去睡上一覺吧,昨夜我顧着趕路,只睡了小片刻。”
戰恨大笑道:“可惜大劍師自備私夥美人,否則我會教你嚐嚐夜狼女子的姣和辣。”
到了夜狼人峽內寬廣的營地後,我並沒有睡覺,因爲戰恨非常興奮,立時在他的大帳內擺設盛宴招待我們。
比之閃靈谷,夜狼峽內又是另一番景象。
就像所有連年戰爭中的國家或民族,夜狼一族亦有着陰盛陽衰的問題,物以罕爲貴下,回到家中的夜狼戰士,受到的待遇連帝皇也不外如是。
戰恨拉開帳門時,嚇了我和華茜一跳,原來伏地歡迎他回來的夜狼美女,竟達三十人之衆。
巨靈的臉色也有點不自然,因爲在妻子數目的競賽上,一下子將他比了下去。
她們的衣着比之閃靈女更性感暴露,除了在腰下胸前纏着薄薄的布料外,再無他物,肉光緻緻,動作時更是驚心動魄地教人害怕纏布隨時會掉了下來,但又很想看看掉下來後的無限春光。
她們的目光非常大膽和有挑逗性,一點不因戰恨在旁而有絲毫顧忌,想盡辦法以種種身體的語言來吸引我。
帳內分賓主坐下後,族內的重要人物紛紛到來,對我顯得尊敬有加,對巨靈則只是禮貌式的客氣,畢竟他們曾長時間處於敵對的位置,很難一下子改變過來。
而對華茜,他們像是根本沒有當她存在着,似乎她只是我的附屬品,於此亦可見在夜狼族,女人是不受尊重的。我不禁想起戰恨的妹子寒山美,那位身材高挑的美女,只不知她作了“沙漠之王”杜變的妻子沒有?將來若我幹掉了杜變,她豈非會怪我一生。
戰恨的女人穿花蝴蝶般在帳內走來插去,遞上鮮果和美食,不住斟滿我們的酒杯。
不知是否我對她們很有吸引力,又或她們對我特別感到好奇,不斷藉故走到我身旁,用她們豐滿的肉體摩擦和觸碰我,使我大感尷尬。
戰恨微笑看着這一切,只有得意之色,而無半分不滿的神態,看來在這裡男女關係隨便得很,若說淨土女是浪漫,她們則是放任隨便。
酒過三巡後,戰恨示威地向巨靈道:“巨靈兄,你有多少位妻子?”
巨靈心知要糟,硬着頭皮答道:“只有十二個。”
那即是說,採柔離開他後,這傢伙又多納了新寵,看來我也不用太擔心他失去了採柔後會很痛苦。
戰恨哈哈一笑道:“我共有三十八個,比巨靈兄多了二十六個,哈哈!”笑聲裡充滿□利的味兒。
其他人也笑了起來。
巨靈大不是滋味,可又難以在這問題上發作。
幸好他沒有問我,否則他的笑聲可能更響亮了。
華茜經過長途跋涉,又因連夜趕路,疲累不堪,喝了兩杯酒後,竟挨着我小睡過去。
這時帳內聚集了十八名夜狼族的領袖,都非常年輕,四十上下的戰恨可能是年紀最大的了,在這裡似乎沒有敬老這回事。
戰恨逐一介紹,原來他們全部以“戰”爲姓。
其中三人我印像最深刻。
一個是年約二十的戰士戰無雙,體格魁梧,一看便知是能以一敵百的壯士。
另一人是戰魁,身材適中靈巧,一對眼精神之極,是智勇雙全的人物。
最後是戰恨的弟弟戰仇,生得非常矮小,但卻能給人一種內蘊着巨大爆炸力的感覺。
介紹完畢,戰恨顧盼自豪道:“大劍師!我們夜狼族共有戰將十八人,一級戰士五千二百三十人,其他普通戰士一萬八千人,總兵力超過二萬,都是不畏死的勇士,加上大劍師的領導,必能取得大地的控制權。”
巨靈終忍不住心中不滿,冷哼一聲。
帳內各人一齊色變。
戰恨眼中厲芒閃動,瞪着巨靈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大笑道:“還有什麼意思?巨靈不滿你沒有提到閃靈人,由今天開始,夜狼人再不是一支孤軍,而是和閃靈人並肩作戰的無敵雄師,所以你怎能只提自己的勇士,卻忘了閃靈族的好漢們。”
戰恨呆了半晌,想想也是自己不對,舉杯向巨靈道:“請喝了這杯我向你道歉的酒。”巨靈得回臉子,勉強舉杯喝了。
這對冤家看來還會有很多問題。
帳門人影一閃,一個修長的女子走了進來,竟是久遠了的美女寒山美。
她一道帳內,眼光立時投到我身上,彩芒亮起,筆直來到我臉前,道:“大劍師!我可以坐在你身旁嗎?”
我心中奇怪爲何她還會在這裡,點頭道:“請坐!”戰恨哈哈笑道:“我的美人妹子,你是否愛上了大劍師?”
寒山美冷然道:“不用你理!”就那樣挨着我坐下來,親熱地貼靠着我,變成了右華茜左寒山美。
帳內侍候的美女都露出豔羨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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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恨絲毫不因妹子的公然頂撞而不悅,向我眨眼道:“大劍師確是魅力驚人,連我這心高氣傲的妹子見到你也情難自禁。”
我不由往寒山美望去,剛好她的美目亦向我飄來,還甜甜一笑,來個直認不諱。
我在男女之事上早積了不少經驗,但寒山美這種無畏直接的方式,還是第一次遇上。
我也給夜狼人男女兄妹間的奇怪關係弄得糊塗起來,但又感到別有一番粗獷狂野的親熱感。
戰恨在夜狼人裡有着無上權威,直到現在仍只有他一個人在說話,其他人只有聽和點頭的份兒。
戰恨不知是否因能在不久將來離開夜狼峽出去闖天下而情緒高張,滔滔不絕地道:“自大劍師進入沙漠後,我這妹子便死也不肯嫁給杜變,弄得我左右爲難,到現在我才明白箇中原因,原來當日你不但成功擄了她的人,還俘虜了她的心。”接着向寒山美嘿然道:“好妹子!我這大哥說錯了嗎?”
寒山美臉不紅地爽快答道“是的,除了大劍師外,什麼人我也不嫁。”
華茜盧醒了過來,在我背後腰際的嫩肉狠狠捏工下,怪我花心。
我心中大叫無辜,但寒山美那種直接坦率的態度,無可否認使我既受寵若驚,又大感其誘人之處。
巨靈向我望來,促狹地笑了笑。
我嘆工口氣,改變話題問道“告訴我,夜狼族和杜變究竟什麼關係?”
戰恨斂去臉上的笑意,道:“大劍師爲何這樣問我?”
我冷哼道:“因爲杜變派人在沙漠伏擊我們,還殺了我的淨士兄弟。”
帳內的夜狼將領一齊色變。
戰恨臉色也變得很難看,沉聲道:“怎會有這回事?我還特別送信給杜變,着他們沿途照應你們。媽的!這畜生竟敢陽奉陰違?”又罵了一連串不堪入耳的粗話。
我道:“事實就是如此。”
戰恨兩眼兇光閃閃,狠聲道“我一向也不歡喜這畜生,只不過爲了對付閃……噢!巨靈兄不要介意,那時爲了對付你們,不得不和他們這羣惡賊修好,我妹子這頭親事,也是在這種情況下的一樁交易,哼!這畜生幹了這種事,還敢不住地向我要人,哼!看我割了他的卵蛋出來。”
我心中一動道:“他怎樣向你要人?”
戰恨氣得連話也不想說,向戰魁道:“你來說。”
我先前的觀察不錯,沒有戰恨的准許,在外人前誰也沒有發言的資格,而這戰魁則似是他的軍師。
戰魁平靜地道:“過去一年來,杜變先後三次派人來要接山美小姐回沙漠去,但都給我們婉拒了,最近一次是兩個月前,當時杜變的使者道!若我們仍不肯將山美小姐交給他們,杜變便會親來見我們尊貴的族長,語氣充滿了威嚇的味兒。”這戰魁的談吐比戰恨溫文而有修養,聽來順耳多了。
戰恨咕噥道“這畜生在我們籤和約時見過山美一臉,便神魂顛倒,硬要將山美加進和約的條件裡,那時我正和閃……嘿……”望向巨靈不好意思地道:“正和你們戰得如火如荼,唯有答應他的要求,現在好了!杜變來時,看我將他斬作十截,少一截我便是狗卵子。”
我問道:“他們何時會來?”
戰魁答道:“我看也是這幾天了!”我欣然一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接着向戰恨道:“待我殺了他後,你歡喜將他斬成多少截也可以。”
宴會完後,巨靈趕返閃靈谷去,向族人宣佈好消息,同時預備反攻麗清的工作,我則留在夜狼峽內,不幹掉杜變,怎對得起年加等人。
戰恨這人雖自大狂妄,但對我確是全心全意,敬愛有加,帶着我四處參觀他的夜狼峽,將我介紹給他的族人。
寒山美更是如火熱情,在華茜的另一邊公然摟着我的臂膀,默默含情寸步不離地跟着我,弄得我尷尬非常,但又覺得香豔刺激。
一向大方得體的華茜含着笑容,每看到奇怪的東西,便出言詢問,寒山美則負起解答之責,兩女出奇地融洽,免去我一項苦惱。華茜的心情好極了,不時對我露出甜甜的笑容。
寒山美似乎跟定了我。
最後我們登上夜狼峽的最高點,名爲觀沙石的一處高崖之上。
賓滾黃沙在前方遠處無盡地擴展着,左方是高人云際的連雲峰。
我的心在顫抖着,想起沙漠裡的快樂與痛苦、笑容與眼淚,也想起大漠另一端的捕火山脈,和後面美麗的淨土,正盼望着我回去的我底深愛的女子們。
以前在淨士時,我苦苦念着這邊的華茜、公主和不知生死的魔女;而現在這一刻,公主雖仍不知所終、魔女生死未卜、但華茜正緊靠我旁,還多了寒山美,我卻又不由地深深念着遠在淨土的她們。
何時我才能回去?
戰恨望着橫亙前方的大漠,寒聲道:“杜變這人我早便看他不順眼,最懂趁火打劫,欺我們前有大敵,不得不與他們修好,故需索無度,不時向我們開出清單,諸多要求,我受他的氣也受夠了,今天讓我和他算算舊賬。”接着低聲道:“大劍師!我真的感激你。”
我道:“何需說這種話,我們是好兄弟嘛!”戰恨想起一事,問道。“有一事我怎麼也想不透,那些淨土人每次由沙漠到這裡來,都不用經過夜狼峽,究竟他們是由什麼地方穿過連雲山脈呢?”
我毫不猶豫答道:“是經由連雲峰山腳處的雨林。”
寒山美“啊”一聲叫起來道“那怎麼可能的,沒有人能穿過雨林的,走進去是會迷路的呀。”
戰恨也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我不由更佩服摻死了的朋友年加,學着他的語氣道:“雨林裡沒有路,卻有河!”戰恨一震道:“我明白了!”頓了頓又道:“大劍師真的把我當是兄弟了,否則只憑這秘密的通道,便可前後圍攻夜狼峽,我們地理上的優勢將徹底失去。”
我記起一事,向身旁的夜狼美女問道:“當日你告訴我,要對付我的人是巫帝,你們是否曾和巫帝的人接觸過?”
寒山美答道:“接觸我們的人是麗清郡主派來的,她說自己是巫帝在這裡的代表。”
我心中一懍,難道麗清真是巫帝的人,還只是她借巫帝之名來掩飾。假設是前者的話,麗清的來歷便大不簡單。
我絕不可輕敵,否則可能會一敗塗地,甚至連夜狼和閃靈兩族也會賠進去。我要給他們的酬禮是和平幸福,而非滅族的厄運。
通過採柔和寒山美,我和這兩個各有獨特風格的遊牧民族,會有親戚血緣上的關係。
我向呆望着那沙海連天的世界的華茜道:“你上來後便很沉默,想到了什麼事物呢?”華巷欣喜地道:“蘭特你真的變了,懂得關心我想着的東西,我剛纔在想,有一天你會帶我到那美麗的淨士去的,是嗎?”
在來夜狼峽的途中,我將自己在淨土的遭遇,一點也沒有隱瞞地告訴了華茜和巨靈,所以現在她纔有這渴望。
相信我!華茜,你會和採柔她們相處得很愉快的,因爲你是個有着最好心腸的美麗女孩子。
我剛要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另一邊的寒山美有些微嬌羞地道:“大劍師也會帶寒山美到那淨士去嗎?”
我知她在迫我表態,卻絲毫不起反感,因爲她能予人一種率真自然的感覺,這特質我從未由其他女子身上發現過。
我柔聲道:“我當然會帶你們去,無論聽來是多麼遙遠,終有一天我們會在那裡定居,真正的去品嚐生命裡的歡娛,而不是悲泣痛苦與離別。請相信我吧!”華茜低聲道:“只要能聽到你的情話,這世界便變成了可以安居的淨士了。”
戰恨別過頭來道“只聽大劍師輕描淡寫的幾句情話,我戰恨便自問和大劍師的道行尚有段狠遠的距離,如此看,怕我除了要跟大劍師學擊劍之術外,還要跟你學說情話,使更多美女愛上我。”
這是戰恨式的幽默,我哈哈大笑起來,忽地發覺寒山美自我答應帶她往淨土後,一直沒有作聲,奇怪地往她望去。
這差點和我高度平頭的美女燃燒着火焰般熱情的美目也正飄往我處,嘴角帶着個挑逗性的甜笑,道:“大劍師!我情動了,回帳幕裡好嗎?”
我全無招架之力,愕然以對。
華茜失笑道:“回帳後,我要好好睡一覺,山美!大劍師便由你一人侍候了。”
戰恨大笑道:“大劍師!山美會以她最好的東西來侍候你,因爲我從未想像過有男人能降伏她的,包括我這大哥在內,你是唯一的一個,也是第一個進入她帳幕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