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談的條件也談完了,曾銳入鳳池這件事也算是敲定了,剩下的只有關於鳳池的詳細情況已經該做好的準備工作了。
既然談到了正事,曾銳的態度也就隨之一變,收起了之前的玩世不恭,時不時亂瞟只想着佔些便宜的小眼睛也變得目不斜視。
“我什麼時候出發,這事兒誰來負責,關於鳳池的詳細資料你們應該有吧?”
曾銳一連提出三個問題,且這三個問題都是有關生死的大事情,什麼時候出發意味着還有多長時間能夠做準備。這事兒誰負責,有道是“一將無能,累死三軍”,自己跟什麼樣的隊友去合作自己的心態也需要作出相應的調整來,如果能夠遇上一個機靈的人負責那自己也能省不少心,少遇上很多麻煩事兒來。至於詳細資料更是至關重要,如果說之前兩點都是些旁枝末節不足爲慮的話,那這鳳池的詳細資料可就事關曾銳自己的生死了。如果真的關於鳳池所知便只有之前路晴說的那兩句話,那這會兒曾銳估計要打起退堂鼓來了,連資料都沒有意味着什麼?意味着連活着出來的人都沒有吶!
有了一份詳細的資料,曾銳才能很好的根據資料中交代的情況去制定戰術,來省時省力又安全的將這任務給完成。否則自己一進那鳳池就跟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的話,保不齊自己就得丟了性命,所以曾銳對這份資料的事情也是格外上心。
不過路晴明顯也是有準備的人,曾銳纔剛剛提完問之後路晴便答了起來:“什麼時候出發這事兒不急,我們路家都已經盼了二十年了,也不差這幾天的功夫了,只要別拖得太久看着我那弟弟活活被折磨死就行了。等你覺得什麼時候自己精神狀態身體素質等各方面都調整好了我們再出發也不遲。至於負責這事兒,你和阿生也算是相互熟悉了,如果還合適的話就由阿生全程負責,有什麼事情如果阿生解決不了的,我來解決。至於資料,如果曾先生你現在沒有什麼問題了的話,就讓阿生帶你先去休息,資料也會隨後送到你休息的地方來,這點你不用擔心。不知道我這樣回答曾先生你還滿意嗎?”
這一番回答可謂是滴水不漏,曾銳還能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於是點了點頭主動讚揚道:“路小姐考慮的果然周全,在下對這鳳池之行,也算是稍有幾分把握了。”
曾銳的話好像是逗樂了那剛剛纔一口氣將所有問題解釋清楚的路晴,這冷美人一笑就像是冰川融化萬物復甦一般,彷彿蘊含了無盡生意讓曾銳都感慨頗多。在這一瞬間曾銳想起了一句曾聽過私塾先生每次喝了些酒之後便會哼唱的詩句“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這路姑娘可真美吶!
如果說第一次見曾銳一副癩蛤蟆模樣時路晴還有些得意,那這一炷香時間過後就因爲自己笑了笑曾銳又變成了這副模樣那路晴便銀牙輕咬有些生氣了,這人一看着自己就更丟了魂似的,談了兩句就找不着北了這到底還靠不靠譜吶!
於是氣的用手猛力一拍桌子,震得桌面上的茶杯茶壺皆是嗡的一聲響,而曾銳就誇張多了,這一聲巨響傳在他耳中就猶如驚雷震得整個人渾身一哆嗦向後一仰,若不是反應過快恐怕整個人便直接摔倒在地上了。曾銳有些狼狽的衝着路晴乾笑了兩聲也沒說出個之所以然來。
路晴則是瞥了曾銳一眼後,有些嫌棄地說道:“怎麼了,曾先生這正事談完了,還不願意回去休息,要麼,我還讓你再看一陣?”
路晴第一遍說時,曾銳還有些沒能反應過來有些不習慣,到了第二次曾銳也不會再露怯而是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望着天空對路晴道:“路小姐你恐怕會錯意了,我並非是貪圖小姐這傾國傾城的美貌,在我看來修行一道即便是再過於美豔數百年之後同樣是紅粉骷髏不足爲謀。我前面有所冒犯盯着路姑娘看的原因,是有些睹人思物,可能有些走神還請路姑娘見諒。
“睹物思人的話聽多了,可這睹人思物的詞兒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聽說,也不知道是曾先生自個沒讀書還是欺負我沒讀書,怎麼說起來的東西我都有些聽不明白了。”路晴略帶懷疑的看着曾銳,明明就是色.狼行徑,路晴還真想看曾銳如何口燦蓮花將這事兒滴水不漏的圓過去纔好。
“不會錯,正是睹人思物。”誰知曾銳逾期格外鎮定,好似胸有成竹的回答道,絲毫沒有因爲路晴的懷疑改變自己的立場。
聽到這兒路晴愈發有些興趣,她真的很想看到曾銳如何能夠順着這話茬把這謊給圓了過去,與此同時路晴自己的腦海中也做出過無數種設想,皆是先成立後推翻擺明了這就是一場無解之局,看曾銳如何大顯神通化險爲夷吧!“那你來說說看,是睹什麼人,思什麼物?”
“人,自然就是眼前您這位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路小姐了。雖然我是第一次見路小姐,但我確實驚爲天人,我從沒有見過像路小姐這般美貌的姑娘,所以一時有些失態。物,則是我手上這點小玩意了,我曾經得到時便告訴自己要將這物件送給我覺得最美貌的姑娘,無論我們能否白頭偕老,我都希望她能夠青春不老。”
曾銳這一番讓別人說出來都會覺得膩的有些噁心的話,從曾銳嘴裡說出來竟然渾然天成,好像暗合大道一般貼切無暇。而路晴眼中竟然散發出了一絲別樣的光彩,也不知是被曾銳的話語感動還是被曾銳手中的物件所吸引,總之在這一瞬間甚至是有些癡了,也不知該作何反應。
曾銳還是個頭次追姑娘的初哥,也不知道什麼打鐵要趁熱,而是在一旁耐心的等待路晴的回答,像極了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
“你這真是送給我的?”良久之後,路晴嘴裡才蹦出了這麼八個字來,眼中仍帶着些許不敢相信,這其實讓曾銳很不爽,就這麼一瓣花瓣難道比自己說的情話效果更加好嗎,這豈不是對自己這個語言大師的一種侮辱嗎!
沒錯,曾銳這環環相扣的關鍵便是放在手中的曼陀羅花花瓣,哪個女孩不愛美,容顏易逝誰也不想人老珠黃。而這曼陀羅花放在女人身上可是足以堪比回金丹的神藥,和曾銳預計的一樣這個法寶一出,立馬將把路晴的目光給完全吸引住了,之後不管自己說什麼,路晴也只會是點頭稱是了。
“當然,鮮花贈美人,此處難道還有比路小姐更美的姑娘嗎?”曾銳邊說邊不要臉的往前湊,現在兩人相隔不過一步之遙曾銳真貪婪的吮吸着路晴身上的淡淡清香。
路晴又猶豫一會兒之後還是抵擋不住這曼陀羅花的誘惑,將它從曾銳的手掌中由素手捏起,放入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中。
“沒想到市井出生的曾先生竟然還身懷如此重寶,這曼陀羅花可一直是處於有價無市的狀態,要是放到拍賣行去,必定會引起一番波瀾。”
都說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收下了曾銳曼陀羅花的路晴也難得的有些臉紅並開口說了句恭維話。
“東西好不好,得看是送給誰了,若是那豪門貴婦前來即便是許上黃金萬兩法寶數件我也不會搭理她,但路姑娘你不一樣,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動了情了。”曾銳一邊說着足以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煽情話,一邊不要臉的往前湊,像極了那愛佔人便宜的潑皮無賴,使得兩人現在幾乎已經挨在一塊,兩人對視一眼,鼻尖相距不過一掌之距,總之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底下候着的丫鬟婷兒和那路傳生驚得眼睛都快從眼眶裡給瞪出來了,這路大小姐面露嬌羞也就罷了,竟然還有人敢公然調戲?要知道瞧着路大小姐眼熱的確實是不在少數,但光是路大小姐這背景加上她這潑辣性子就讓絕大多數的追求者望而卻步了,今天可真是開了眼界了,連路傳生都覺得今天捱得罵捱得打都不虧,至少見着了別人見不着的奇觀了。
路晴也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定睛一看這不要臉的曾銳都已經湊到自己面前來了,可想着剛收了人家的曼陀羅花要是現在就給人家來上一頓毒打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於是只能將動作放緩,悄悄的向身後退了一步,然後朗聲說道:“那就在此謝過曾先生後贈了,小女子無以爲報若是曾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如果,沒事的話就讓阿生帶您先去休息吧,這一路上舟車勞頓想來人也乏了,先好好休息一番養足精神纔是正事。”
真要是無以爲報,你就以身相許唄!曾銳心裡頭這麼想也不敢真這麼說吶,先不說打不打得過這母老虎,光是她背後的那座難以逾越的高山就足以讓自己打消這個念頭了。
於是拱了拱手後便在路傳生的帶領下,繼續在這路府內繞了一個大圈之後,給安頓到了一間兩進出的小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