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坐在椅子上安靜看着天花板,他此刻腦子裡什麼都沒有想,他感覺自己非常的寧靜,他就是在等待着前方行動隊傳回來的消息。
在他桌子上放着一把槍,槍裡面已經已經裝滿子彈,槍身散發這黑色的幽光。張華眼睛從天花板上移到了桌上,他看到了手槍,看着這把配槍,他低喃說道:“老夥計,你跟了我七年了。”
說完,他拿起桌子上的自己配槍,他撫摸着槍身,動作很輕柔,他說道:“死在你手裡的敵人總有幾十個了吧,這次恐怕你要飲上我的鮮血了吧!”說完,他動作熟練的把槍栓打開,咔嗒一聲子彈上膛聲音傳出。
這個時候,門突然打開了,張華擡眼一看原來是韓楚。韓楚聲音有點激動也有點急促,他說道:“老張,司令員醒過來了,醒過來了,行動立刻停止!立刻停止。”
張華聽了興奮站了起來,他激動說道:“真的嗎?真的嗎?這太好了!”他看着韓楚堅定點着頭,他恨不得高吼一聲。
緊接着他立刻走向電訊室向行動隊聯繫,行動隊隨身帶着小型電臺。
劉副主席瞠目結舌看着眼前的一切,原本安靜的家裡一眨眼就變成了這樣,他原本坐在客廳裡,可是他看到自己的身邊的人被一槍槍撂倒!當他看到一羣士兵衝了進來,當他看到這羣士兵都舉着槍瞄準他的時候,他才明白過來,這羣士兵是要他命來的。
他看着爲首的一名軍官舉着槍對着他的胸口,他忍不住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知道你們在幹什麼嗎?誰命令你們如此做的?我是誰你們知道嗎?都給我把槍放下!放下!”
看着劉副主席到了最後近乎於嘶吼的聲音,這羣士兵們個個安靜無比,舉着槍的手都沒有抖動一下,他們的眼神依舊犀利無比看着劉副主席,殺氣依舊濃郁。
爲首的軍官沒有絲毫感情說道:“當你決定要對付首長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有這麼一天,難道如同你們這樣的老革命還在乎自己的生命嗎?你們不是漠視自己的生命嗎?你們不是一直追求革命勝利嗎?你們在漠視別人生命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想過今天?有沒有想到別人也有漠視你自己生命的一天?”
劉副主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想到過要做那些擡不上桌面的勾當,我有我的原則,執政理念可以不同,但這並不能促使我不擇手段!我這不是在解釋,我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我希望你們都冷靜下來,你們都還有家人,有父母甚至還有自己的孩子,難道你們都想看到他們戴上叛徒家屬的帽子嗎?”
可是爲首的軍官神色依舊依舊冷漠無比,他說道:“我的家人早就死在了日本人的手裡,而他們都是孤身一人,不是死在日本人手裡就是死在了gm黨的手裡,我們沒有絲毫的負擔!何況你說我們是背叛者、是叛徒,難道殺你這樣的人就能把我們冠上如此的罪名嗎?難道你不知道勝者爲王敗者爲寇的意思嗎?”
這個時候,身旁另外一名戰士冷漠說道:“我們的生死不重要,我們的榮譽啥的不重要,任務最重要,沒有比完成任務來的更重要!我們可以死,但任務必須完成,我們的任務就是你必須死!”
說完,他正要勾動扳機的時候,一名戰士行跡匆匆走了進來,他說道:“等等,總部來電。”說完,他湊近隊長耳朵邊低聲說道:“老首長醒過來了,司令員命令立刻停止行動,立刻返回,直接返回軍區。”
軍官眼神閃過一絲驚喜,他擡起頭看着眼前的劉副主席,他心裡在猶豫,是不是要開槍,如果殺了這眼前的人,完全可以推卸責任,理由很簡單,那就是接到命令晚了,已經執行完畢了。好一會兒後,他手一揮說道:“撤!”
接着他眼色一使立刻一名戰士走了過去,動作迅速根本就沒有讓劉副主席反應的時間,一個手刀打在頸動脈上,劉副主席立刻昏迷過去。接着這羣戰士立刻在劉副主席家裡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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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飛塵感覺自己彷彿睡了很長一段時間,他雙眼迷惑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發覺四周都是白色,他正要爬起來的時候,胸口疼痛讓他意識到自己受傷了,不能移動。
“哦,陳長官同志,您不能動!您受了很嚴重的傷!您現在需要的是休息。”一名金髮碧眼的外國老頭忙不迭說着半生不熟嚴重走音的中國話。
陳飛塵認識這個老頭,他不是被自己忽悠而被迫留在中國的那幾名美國醫生麼?他緩緩點點頭。陳飛塵接着就開始詢問起目前的一些基本情況。
他也已經想起自己當時昏迷前發生的事情,當他知道小吳還活着的時候,他鬆了一口氣。他想到了額麗娜,他這個念頭剛起的時候,他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接着他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他看到了含着眼淚的額麗娜。這個時候,他露出了笑容,他用盡了力氣但其實聲音還是很小:“我沒死,我又活過來了。”
這一天,西安軍區附屬醫院裡一下子熱鬧了起來,不少滯留在西安的軍方將領紛紛圍在了陳飛塵的病房走廊裡,他們不少人都知道今天不能看望陳飛塵,但是對於他們來說能看到陳飛塵一眼就足夠了。
不止一個軍官幹部握着拳頭在說着:“太好了,太好了!”更有不少幹部同志都激動流着眼淚。或許他們都有着足夠的理由可以如此,但是在站隊這個巨大挑戰面前,領頭人在,這就是一個巨大的依靠,陳飛塵就是陳系的領頭人,他的存在就意味着他們都能繼續在崗位上奮鬥以及前進。
陳飛塵的醒過來的消息立刻席捲京城,不少電話蜂擁朝着西安涌去!主席得知這個消息後,他坐在沙發上狠狠掐滅了香菸,他起身長長吐了一口氣,前來彙報工作的李橋看着主席的神態,他已經非常麻木了,主席如此重視陳飛塵很正常。
李橋離開後,主席立刻撥通了電話說道:“行動立刻停止!監視人員全部撤回!各大軍區行動立刻停止!這是命令!”
掛上電話後,他看了一眼當初自己標上箭頭的地圖,他走了過去,把這張地圖上的箭頭又一個個從地圖上拿掉。他淡淡說道:“事情已經不是這麼重要了!只要他在,那麼還有時間,完全可以一步步來。”
京城一間屋子裡,一個人憤然說道:“真是命大,還真的讓他醒過來了,這麼搞都沒搞死!難道他就真的搞不死?!我不信,不信!”
方慧走出了禁閉室,她終於走出了關押她這麼長時間的屋子,她沒有過多的耽擱,她被人立刻送上車,她從這些人嘴裡知道,她將被押往東北,進行勞動改造。
肖華、陳發賢看着陳飛塵虛弱的眼神,他們都高興看着,他們此刻念頭只有一個,那就是:“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38軍軍部裡,張華和韓楚緊緊擁抱了一下,他們都非常的激動,這消息實在太讓人興奮了。張華接着激動說道:“這太好了,狗日的日子終於要過去了,那些王八蛋們等着我們的報復吧!十倍百倍給老子還回來!”
韓楚點點頭恨聲說道:“那些牆頭草第一個要清除,這些人比那些人還要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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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得知劉副主席竟然差點被人殺了的消息後,他心情相當的複雜,憤怒有之,哭笑不得同樣有之。他怎麼不知道這起幕後者絕對是陳飛塵的那羣部下們所位。可是現在真的要出手處分他們的話,那就必須要慎重一下,畢竟要考慮到陳飛塵,這羣人如此出手理由也是有的,也是爲了陳飛塵嘛!儘管這點理由不足以說明問題,但是黨員畢竟還是人,還有人性!
主席低嘆一聲說道:“還是等這小子恢復過來再說吧!”
劉副主席憤怒嗎?他現在自然憤怒,他完全想不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差點就見馬克思了!可是他同樣知道如果沒有主席的支持,自己哪怕火氣再大!再怎麼不甘,也是沒用!陳飛塵只要活過來了!那麼一切對付的手段就必須就此結束!人死與沒死,那完全是兩碼事,有些事可以人死後可以做,但有些事人活着卻萬萬不能做。
陳達在教室裡上着課,他也沒想到那極小機率才能發生的事情,竟然真的發生了,陳飛塵竟然真的沒死,真的醒過來了!陳達失望之餘,他卻有了一點興奮,在他看來陳飛塵是自己奮鬥的目標,將來如果能打敗他的話,那纔是最有意義的事情。
彭總站在老總的面前,老總說道:“主席已經發話了,一切都必須停止!下面情況怎麼樣?執行的如何?”
彭總嚴肅說道:“已經全部停止了,有點可惜了!如果再有三天的時間,那麼陳系軍隊領導權將煙消雲散!不過,陳飛塵能醒過來對我們來說利大於弊,有他在,對於我們來說還是對主席來說,都是完全可以吸引其他人的目光!我們只要死死握住一部分軍權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