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出口陳飛塵就知道自己唐突了,自己還是不冷靜了,這些話自己心裡清楚就可以,完全不必要說出來,總理是不會同意自己剛纔的建議的。
果然,總理臉一沉越發嚴肅,他說道:“這就是你的想法?陳飛塵同志,你要明白這件事一但處理不當,會給國家帶來多大的損害?你心裡要清楚,多餘的話我不多說了,何去何從你自己看着辦吧,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時間到了你給我答覆,一切後果你一個人承擔。”
總理說完起身就走,陳飛塵知道總理是真的生氣而且火氣還很大。陳飛塵倒是沒有什麼慌張擔心的意思,在他看來證據八成以上可以在一天之內拿到,對孫佳琪還是有信心的。
陳飛塵輕輕吐出一口氣,他想放鬆自己,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在孫佳琪交給自己證據之前自己頂住所有的壓力。總理已經光顧了,那麼接下去就看主席的意思。
一直到晚上,主席也沒有來過電話,彷彿一點都不知道這件事的樣子,陳飛塵反而有點摸不着底細,他反而打電話給了葉龍,他想從葉龍的嘴裡套出什麼話來。
葉龍在電話裡依舊是淡淡語氣說道:“主席的態度很清楚,你應該知道,關鍵在於你!何況主席的想法又是我們這些人能夠知道的,你有這個心思還不如多放在那幾個美國人身上!這還實際一點。”
說完,葉龍就掛斷了電話。陳飛塵從葉龍的嘴裡明白了,主席就是在等陳飛塵的證據到手,同樣主席心底裡還是支持自己的,這說明主席心底裡也是對美國佬有很大的意見。
陳飛塵想通了之後心神放鬆了下來,他喊上小吳坐車回去。陳飛塵的車子一離開就立刻被不少人知道,這些人都是有心人。陳飛塵再次站在了風口浪尖。低調,或許還真是不適合陳飛塵。
葉龍掛上電話後,主席把葉龍喊來添水,葉龍拿着水壺給主席的茶杯裡添滿水後,他小心翼翼把水壺放好,肅立一旁。葉龍可是知道主席不會簡單就讓他進來添水。
主席慢慢喝了一口茶水之後,他緩緩說道:“陳飛塵怎麼說?”
葉龍立即就回答道:“陳飛塵同志剛纔在電話裡想從我這裡知道主席您的態度,我沒有直接說出來,只是側面透露一點意思,。”
主席點點頭說道:“夠了,陳飛塵足夠的聰明,他會猜出我真正的意思,原本我就對國家未來的經濟政策還拿不定主意,也要知道美國方面的態度是哪種佔據上風,是親華還是反華?不過這件事之後應該清晰了!陳飛塵也算是錯有錯着,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該有的處分還是要處分的。”
主席說完淡淡看着葉龍說道:“希望這些話不要從你嘴裡傳出去,明白嗎?”
葉龍有點發寒挺直了身體低喝道:“是!主席。”
主席揮手讓葉龍退出去後,主席又繼續拿起書繼續看起來。主席神情是那麼平靜,彷彿外面就真的是風平浪靜,主席彷彿就是大局在握,彷彿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的最終的結果。
主席早有過命令,那就是除了總理、老總的電話其餘的人一律擋駕,這點葉龍是忠實的履行了下去,而美國大使館也知道自己館內的三個官員還沒有回來。
司徒雷登大使感覺事情不簡單,他可不認爲這三個官員會在外面找樂子而在外面過夜,最主要的是這失蹤的三個人中,除了一個翻譯官外,另外二人,一個是中情局探員,一個不僅僅是中情局官員,還是雷默家族的成員,他來華也是公私兼顧,也是在工作之餘給自己的家族探查下中國的市場、招攬下生意,珠寶生意。
司徒雷登也想到會不會是被中共給秘密抓捕起來了?可是他又想到這二位纔來華沒一個月,行動還沒有展開,根基也沒有紮下,不可能進行間諜活動,可是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司徒雷登眉頭越皺越緊,突然一個念頭不可阻止附上他的心頭,難道他們叛逃到中國去了?可轉眼他就自嘲推翻了,這怎麼可能呢?不可能!可下一秒他又想到:越是不可能往往就越是可能。司徒雷登此刻就是冰火兩重天,兩極對撞,這就是一個煎熬。
就在司徒雷登請求中共派人找尋這三人,就在不知情的公安人員在滿大街搜尋的時候,軍委總參審訊室裡,這三位美國人分別隔離進行着審訊。
這三個人待遇是不一樣的,可以說是一個天一個地,就是三個檔次。朱曉陽流着淚還時不時抹一下鼻孔流出的鮮血,手上的鮮血還只能往衣服上擦。他嘴巴不時在說着話。他說的全部都是來了中國之後如何進行間諜活動的,而負責審訊的總參三局(三部)的一位科長則是拿着文件上在看着。
他拿着文件上的文字就是朱曉陽嘴裡說的,不一會兒,這位科長同志就大聲說道:“錯了,你時間地點錯了!掌嘴!”
朱曉陽慘呼道:“別打,我一定背出來,一定背出來!”他一手護着自己的臉快速說着。在他身後站着的警衛也壓根不會再打他了,打他這種人還真是髒了自己的手,也就是嚇唬他而已。
一個小時後,朱曉陽把自己的大名在供詞上籤上,還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做完這一切之後,科長滿意點點頭他對着警衛說道:“派人過來給他收拾收拾,包紮一下,再給他點飯菜,估計也是餓壞了。”
朱曉陽現在已經是欲哭無淚,他腦袋裡也是一片空白,他真想這只是做夢,可是從自己的嘴巴傳來的疼痛感告訴他這不是在做夢!他心裡默唸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怎麼回事?我好後悔啊,好後悔啊。
戴維默克單單從臉上來看是一點傷痕都沒有,只不過其實,他是都感覺自己快要死了,這些中國人都是魔鬼!他自問也是中情局的精英,大小刑罰他也知道一二,可是他就是沒嘗過這種刑罰。
隔山打牛他嘗過了,這他是知道的,就是墊幾本書之後拿着鐵錘猛擊,一會兒是腹部,一會兒又是後背,這雖然疼,他還能忍住,可是他的疼痛已經到了極限,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何時。
現在恐怖的是一條三角頭的毒蛇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他從小就怕蛇,而且還是眼鏡蛇!好幾次都快要被這蛇給吻上了!審問他的中年軍官還笑眯眯說道:“和蛇親吻可是一般人都享受不到的,一般人我可不給他!你得感謝我!”
戴維聽了真是欲哭無淚,真的是肝膽欲裂!他在毒蛇眼前晃了好幾圈之後,他終於忍不住了,他語速也是到目前爲止最快的說道:“我願意與你們合作,我願意與你們合作!”
負責審訊的中年軍官笑呵呵說道:“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怎麼會做傻事呢?很好,那麼你就把這些給背出來,要一字一句背出來!”
戴維很配合的在不到一個小時裡就一個字不漏背出來了,這中年軍官很滿意說道:“嗯,不錯,表現的很好,接下來那麼就需要看你的誠意了。”
“什麼誠意?”戴維有點意外問道。
“說吧,你知道多少你們國家的機密?都說出來吧!說對我們有用的情報,不要企圖騙我們,你只有一次機會,一但騙了我們,那麼你的下場就是生不如死!我會把你骨頭一寸寸打碎,然後再醫治你,讓你不會死,然後,我還會把你的四肢斷了,當然你的第三條腿,我會泡在酒裡留作紀念的,說不定還會讓你們的人來參觀,那麼你考慮清楚了嗎?”
“你這個惡魔!該死的,我配合,我配合!”戴維本來還想繼續痛罵幾句的可是看到那毒蛇也開始離自己近了,他連忙改口起來。
當他把知道的一切都一一說出來之後,他知道自己是無力迴天了,自己從今往後自己永遠被中共情報機構控制,他將來的使命也不用懷疑,雙面間諜爲中共服務!
他在那中年軍官離開前,他問道:“我能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我很想知道。”
這名中年軍官笑了笑,戴維看到了那嘴裡的牙齒,很白。他說道:“我叫孫佳琪,是總參三局的局長,今後你將直接歸我領導,今後我們可是同志了,呆會兒我們會安排的,你會知道接下去該怎麼做!”說完,他很悠閒走出了審訊室。
戴維愣愣無意識說道:“同志?同志。”他怎麼也想不到作爲美國情報員還是美國金融大族的直系子弟會有今天?竟然也有被人稱呼爲同志的一天。戴維失魂落魄好一會後才恢復。
最後一名美國人名字叫馬克,隸屬中情局亞洲分部。他是表現最好的,也是最識時務的,他可不是戴維那種公子哥,也不是像朱曉陽那樣勢利,他到了審訊室裡他就有了覺悟,甚至都沒審訊官怎麼多說什麼,他就很主動配合起來,一直到什麼事情都做完了,這審訊官都心裡很是吃驚,他都沒想到事情會如此輕鬆。
審訊官離開前問他爲什麼如此配合,他回答同樣很清楚:“我很怕死,聽上去像是笑話,情報員怕死,可是我就是如此,何況我就是不配合,你們肯定有很多方法讓我配合!既然結果都是如此,那麼爲什麼我還要吃苦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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