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保密局特工不客氣反問道:“你們又是誰?你管得着我們嗎?”
上校冷冷看了他們一眼,他仰着頭看了看天。緊接着他的部下打開了保險,子彈紛紛上膛,部下個個舉起槍瞄準了這羣便衣。卡車上的一挺機槍更是緊緊瞄準這爲首的那名特工。
這名特工臉色一變,他立刻說道:“我是保密局的,隸屬行動隊!”
“證件!”上校軍官依舊很平靜說道。
“給!”保密局的那名頭頭掏出了證件說道。
上校軍官的隨身參謀接過證件,接着交給了上校軍官。上校看了之後恍然說道:“原來是保密局,難道你們來這裡也是爲了抓共黨?”
“對!”爲首的那名特工點頭說道,可隨即他想到什麼,他又問道:“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們過來。。。。。。”
“不錯,我們接到線報,這裡潛伏一名共黨嫌疑分子,我們奉國防部二廳的命令前來抓人,所以爲了不讓兄弟我難做,還請你們配合,把這共黨嫌犯交給我們!”
“這不可能!交給你我怎麼向上級交代?”
“你不需要交代,因爲那不歸我管,如果你不交人,那麼你也會知道什麼樣的後果?”
上校話音一落,他的部下們立刻蜂擁而上,槍都指到特工們的腦殼上。接着上校說道:“把共黨嫌犯抓過來,押上車!”
二名國府士兵立刻搶過7號押往車上,當7號經過上校的時候,上校嘴角神秘的洋溢起一絲笑意,接着他那嘴巴輕輕張開說道:“把這些人都給我斃了!”
“噠噠。。。。。。”幾十支槍朝着保密局的那五名便衣特工開去,子彈如同雨點般穿過這些特工。短短一分鐘不到,這些特工的身體就如同篩子般,全身都是槍眼,那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爲首的那名特工嘴裡流着血斷斷續續說道:“你!你!爲什麼?爲什麼?”
上校聲音很低語氣淡淡說道:“因爲我也是共黨!”
特工眼神猛地睜得很大,很快就沒有了神彩,眼睛一閉,站着的身體往後倒去。屍體倒在了塵土之中。
這個時候7號擡起頭冷靜問道:“你是誰?”他並不會因爲這樣而相信,敵人什麼花樣都會有,死個幾個人很正常,苦肉計已經不新鮮了。
上校看着他笑着淡淡說道:“我是5號!”
“什麼原來你就是5號?”7號驚訝問道。
上校接着說道:“如果沒有我給你的情報,你怎麼可能知道澎湖駐軍的詳細部署呢?”
這麼一說7號徹底相信了,因爲這份情報是5號交給他的,他們彼此之間並不認識,都是屬於只聞其名不見其人此類人。
7號是得救了,可是7號一直等到解放軍解放臺北的時候,被歡迎的百姓擠出摔倒,正好被經過的牽引着重炮的卡車壓過。7號沒死在敵人的手裡卻死在意外中,這就是命!可惜。
5號,這位真正的身份是國府國防部監察廳上校主任,主要工作就是巡查全臺灣各駐地,監察軍紀,當然也是防範士兵投共!只是他本身就是共黨。
5號沒有呆在臺灣,在臺灣解放前夕,前往美國,繼續潛伏!繼續爲着國家默默奉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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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日清晨,澎湖24軍迎來了臺軍的空襲,猛烈的轟炸讓澎湖島都在顫動着,彷彿島要被炸沉似得。地面上的建築物幾乎都遭到了轟炸,澎湖部署的我高炮團冒死抵抗,可是,敵人的戰機實在太多了,而且分工明確,轟炸機編隊執行轟炸,而戰鬥機則是負責解決島上的抵抗火力點。
高炮團傷亡慘重,轟炸持續1個多小時,遭到臺軍五個批次的輪流轟炸。不少戰士被炸死在陣地上、更有不少戰士缺乏必要的掩體被活活震死、窒息而死!高炮團戰士絕大部分都與高炮一起被炸飛,都和高炮一樣被炸得解體!
整個高炮團陣地一片慘狀!到處都散落着戰士的殘肢屍體碎塊!倖存下來的戰士個個帶傷,個個都被送到野戰醫院救治。不少戰士都在醫院裡嚎啕大哭,有名戰士哭喊着:“爲什麼讓我活着!什麼讓我孤零零活着!什麼你們一個個都光榮了?!什麼就撇下我?!”
也有戰士一邊接受包紮一邊還在低喃着:“射擊,射擊!敵機又來了!打下來,否則他們就要炸其他部隊戰士了!打下來,打下來!”
更有甚的是雙手還死死握着,還彷彿在戰鬥着,他一聲不吭緊咬着嘴脣,全身都緊繃着,護士醫生怎麼說都不管用!
盧建飛在指揮部都挨炸,他差點也去見馬克思,轟炸過後,他渾身塵土在指揮部裡吼叫道:“給老子接高炮團。”
“什麼?!”盧建飛震驚的聲音隨即響起。接着他又說道:“我知道了。”他此刻的聲音比起剛纔的聲音實在太低太低!接着辦公室裡傳來掛斷電話的聲音。
盧建飛本想問罪高炮團,可是整個高炮團近乎全滅,團長等幹部全部犧牲,剩下戰士一隻手都能數過來。這還能說什麼?!還能怪誰?人死就什麼都算了!不管他們指揮失誤也罷,還是他們英勇抵抗也罷,他們都是爲國而死,他們都是爲了統一大業而死,就憑這個他們就是烈士、就是英雄!
陳飛塵接到這份情報後,他隨即命令澎湖緊急修築掩體,要多挖防空洞!有本事就讓敵人把澎湖炸沉了!
緊接着陳飛塵命令25軍突擊營夜間突擊,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每個戰士殺死一個敵人,這就是報復行動,順便也能把敵人的仇恨吸引過來,如果能這樣,那麼陳飛塵的計劃算是成功一半。
突擊營是集合25軍最善打最善游泳的能人,突擊營滿員是350人。他們在11日深夜11點,突擊營坐着船出發,冒着5級大風出擊。
在12日的凌晨1時23分,突擊營在東石沿海登陸,隨即他們就和敵人在海岸線附近激戰。2時,突擊營突入敵人陣地,擊潰敵人一個營的兵力。就在突擊營撤退的時候,船隻被敵軍艦艇擊沉,突擊營無奈之下只能繼續前進。
在東石,突擊營拼死抵抗,在3時許,突擊營傷亡過半,突擊營在重傷員的掩護下撤退。
掩護的重傷員們個個都被固定在掩體內,他們能站立的舉着槍開槍直到子彈打完,不能動彈的重傷員則是手指拿着引線,在他們的懷裡都是手榴彈,只要敵人靠近那就拉響手榴彈。當撤退的突擊營戰士聽到後面傳來的猛烈槍聲,當戰士們聽到後面沒有了槍聲,當戰士們聽到猛烈的爆炸聲的時候,戰士們都一次次流着淚。
突擊營剩下的戰士們投身茫茫大海之中,他們只能游回去。敵人的海軍出動,開着探照燈,用機槍猛烈掃射,海面上不時冒出一團紅色的海水!
12日,早上5點。25軍沒有一個不在痛罵着陳飛塵,他們都認爲陳飛塵是拿着戰士們的鮮血去染紅他的紅頂子。25軍軍長馬成飛恨不得掏槍去斃了陳飛塵。從這點上就可以看出25軍對陳飛塵是如何的惱怒!
陳飛塵下令派遣25軍的突擊營出擊,這道命令一直遭到不少同志的指責!在明知道突擊營此行兇多吉少的情況下,在明知道沒有多大的意義的情況下,讓突擊營的精銳出擊,這不得不說是個失誤,是個庸招。
陳飛塵很少解釋這道命令,知道陳飛塵解釋的人不超出5個人,其中就有皮永健。皮永健是在12日下午衝到前敵指揮部,掄起老拳和陳飛塵在指揮部裡上演全武行,在衆多參謀的注視下上演。
要不是陳飛塵下了死令不許部下對皮永健動粗的話,皮永健早就被陳飛塵的部下們揍死!在趕走閒雜人等之後,陳飛塵對頂着黑眼圈的皮永健解釋道:“我只解釋一遍,我下達這個命令就是爲了讓敵人知道我們的決心,讓敵人知道我們的解放臺灣的堅定決心,要讓敵人相信我們的主攻點就是在這裡!”
說完,陳飛塵又淡淡說道:“有時候不得不犧牲,我不要戰士們相信,也不需要他們的認同,他們除了服從還是服從,我要的只是結果!如果再讓我選擇的話,我還是要下達這個命令!”
皮永健喘着粗氣坐在椅子上,他紅着眼看着陳飛塵,他聽完陳飛塵的解釋後,他沉默了,好久之後,皮永健問道:“說老實話,你是不是有意讓25軍突擊營出擊,否則25軍各部各營多的是!”
陳飛塵沉默會兒後說道:“我沒有有意!”
皮永健的臉色好了點,但接着陳飛塵又說道:“可我是故意的!”
“什麼?!”皮永健拍案而起,他又要論起拳頭開始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