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佈置確實是最浪費時間的,調動軍師級部隊不僅僅是戰鬥部隊,還要後勤部隊!這牽扯的方面很多,而且根本不可能做到隱蔽!
陳飛塵制訂的計劃很快,在陳飛塵參謀人員以及陳飛塵親自參與的情況下,一天的時間就做了出來,半天的時間就被主席在軍委會上通過,同時在*常委會上例行表決之後就通過,沒有人在裡面故意挑刺,任何人都很有大局觀,這個時候任何人都把個人私怨放在了一邊,國家的機器高度統一,高度開始運轉起來。
東北軍區劃破歸陳飛塵指揮,這個消息還是侷限在極小的範圍內,還是儘量不被外界知曉。陳飛塵作戰風格目前已經被世界各國在研究,至少美國在從朝鮮發動進攻前不能知曉這個消息,這是主席下達的死命令,惹怒或者違反主席的命令那什麼後果誰都知道。
太子還是到了林剛那裡,林剛對於這個時候太子派過來還是很有牴觸情緒的,他根本就不會同意讓太子過來,太子的身份本身就註定不能讓他呆在自己身邊,而且也不適合到一線!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該怎麼辦?林剛可不會認爲自己會安然無事!
太子抵達之後這一段時間裡還是很正常,工作完成的很認真,也沒有什麼特殊要求,也沒有搞特殊化,人也沒有什麼架子,但是太子再怎麼努力減弱自己的身份,可是參謀部的同志還是把他當作了特權人士,還是有隔離感。
太子爲此很苦惱,他很懷念當初在陳飛塵身邊工作的日子,在那段時間裡,自己纔是真的把自己當作了普通一員,也是因爲有了陳飛塵身邊工作的日子,才讓他更加需要過上這種軍旅生活!可越是如此,就越是不能實現。
他知道參戰部隊番號是哪些,也知道這些部隊都是誰的部隊!表面上都是林剛指揮的部隊,可他知道這三十多萬部隊都是陳飛塵的部隊!他動起了想到這些部隊裡工作的念頭,他想離開這總指揮部!
他猶豫了一段時間後,他最終還是找到了肖華,他想先說服肖華,得到他的同意。可是事實卻殘酷告訴他,這不可能,肖華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不同意。
他腦海裡還清晰想到當時肖華的神態,那種絲毫不可能商量的語氣,那種油水潑不進的決然,這都讓太子認爲肖華是不可能同意的。
他這天又再次找到李華,李華剛忙完,剛想抽空休息一下,可是看到太子,看到太子主動敬菸,這讓他知道太子肯定有求與他。
肖華一邊接過香菸,一邊卻主動說道:“這煙我抽,可是如果要想讓我同意放你去一線部隊工作,這不可能,我也做不了主,至少這林總指揮點頭才行!”
太子聽了也火了,他語氣比較衝說道:“爲什麼就是我才特殊化?我也是普通一員,爲什麼我就不能去前線?我也需要殺敵報國!”
李華兩眼一瞪毫不客氣說道:“你別說這些屁話,你級別是少將,你去部隊裡當什麼職務?你沒有擔任過一線團級幹部以上的職務,也沒有統率指揮過一個團作戰的經歷,你戰鬥經驗極其缺乏,退一萬步說就是讓你去一線部隊,那麼安排什麼職務才合適?難道讓你少將軍銜的高級幹部去當個團長?我看你當參謀是最適合的!副參謀長最適合你的崗位!”
太子被李華捅了他最大的軟肋,也觸動了他內心最深的痛楚,他不得不同意李華說的話在理,自己如今也確實不適合去擔任一個團團長,可是自己去指揮一個師就真的能指揮好?自己可不會置一個師的戰士不顧,自己不能太兒戲!
他想歸這樣想可他還是要爭取一把,他說道:“我可以去當參謀長,我可以去師裡當參謀長!這不丟人,我也是陳飛塵同志的老部下,這參戰各支部隊也是陳飛塵同志的老部隊,從某個方面說都是一家人,這人總需要實踐吧,這總需要進步吧!沒有經歷第一次,誰能成長起來!李參謀長,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李華依舊板着臉,他說道:“這在你身上不合適,告訴你,說一千道一萬,你就是不行,你的父親是主席,就憑這個你就不能去!不管你承認不承認,這是必須要重視的!不管你生氣不生氣,這都是你所不能決定的,也不是你說的算的!戰場不是過家家,如果你光榮了,那還好說,可是我萬一你被俘了,那是什麼後果?那是什麼影響?那爲了你一個人被俘而牽連到多少人要遭殃?你也是黨員,要顧全大局,不能只爲你一個人考慮,你要考慮大家!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就不應該來這裡,這裡不適合你!”
太子勃然大怒質問道:“爲什麼我不適合爲什麼別人都可以我根本就不想要這樣!我也想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李華也是針鋒相對說道:“因爲你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告訴你,你在我這裡、在司令員的部隊裡就是這樣!你可以提意見,但是採納與否不是你考慮的事情,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軍營、是部隊!你需要的是服從,服從命令!”
太子還真是沒有辦法,李華用着職務來壓人,這讓太子無話可說,還能說什麼?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可是結果還是如此,現在太子有點灰心了,連肖華、李華都沒有同意,那林剛那裡更加不用抱有希望了,肯定沒戲!
太子可是知道自己過來林剛嘴上沒說可是心裡卻是很不同意自己過來的!自己擔任副參謀長的職務也是個虛職,很多事情更多傾向於文案工作,說的難聽點就是紙上談兵!
太子的垂頭喪氣反而讓李華看的於心不忍,這讓他還是最終說道:“你可以從司令員那裡想想辦法,如果你能說服司令員,那麼你或許有可能去一線部隊!”
說完,李華就低着頭繼續看着手中的報告,太子略一思索之後就露出笑容,他高興說道:“謝謝參謀長,還是你對我夠意思,沒說的,回到北京,我請你喝酒!”說完,太子就興沖沖走出了李華的辦公室。
李華看着太子離開的背影,他反而低嘆一聲,他搖搖頭接着就繼續看起了手中的報告。
太子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來到通訊室讓報務員接通了陳飛塵的電話。
電話通了之後,他高興對着陳飛塵就是一通廢話,聊一些禮節性話題。陳飛塵起先也是客氣回答了幾句,可是後來就沒有耐性了,陳飛塵在忍耐半分鐘後就立馬主動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事情?痛快點說出來!我能辦的就幫你辦了,我辦不到的那也無能爲力。”
太子立刻含笑說道:“老首長,這個忙你一定辦的到,這事情就看你的了!”
陳飛塵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情,他說道:“別,別給我戴高帽子,也別稱呼我什麼老首長,我可不是你什麼老首長,你要是想去一線工作,那是不可能的!這點沒有商量的餘地!”陳飛塵早就想到這點,他也確實沒有這個膽子答應下來。
太子一聽立刻就說道:“爲什麼?我是軍人,哪看到我堂堂一個軍人還是一名將軍都沒有打過仗,這算什麼事情?這讓我怎麼心安?”
陳飛塵也沒有功夫和他詳細談,他說道:“每個人工作不一樣,你就安分點工作,你到越南象徵意義要高於你去一線指揮戰鬥!這點你要明白,你要時刻記住你是主席的兒子!好了,就說這些,我現在工作很忙!就這樣吧!再見!”
太子根本就沒想到陳飛塵會掛斷電話,他還想說話挽留可是耳朵裡已經聽不到陳飛塵的聲音了。他不甘心結束電話,他終於有點死心了!這還有什麼希望,還是老老實實在這裡上班工作吧。
林剛自然知道太子這些小動作,他知道歸知道,他不會主動說,他也是暗中注意事情發展,他內心上也是同意太子去前線,去歷練一下,可是從自己本身關係上還是從主席角度上想,太子不能去前線,太子象徵意義太過於重大,只要太子沒事,那麼就能做很多事情,至少士氣是一個極大的鼓動!
看到太子一直沒有找到他來說這件事,林剛有點鬆口氣的同時也有點惱火,因爲太子都找了肖華、李華,連在北京的陳飛塵都說了,卻沒有來和他說,這親疏太明顯了,這讓他這個目前太子領導的自己如何自處?這也太沒有臉面了吧!
6月15日。陳飛塵剛剛把22軍調到吉林一線佈防,他就接到了美國在臺灣發動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空中轟炸,出動三百多架飛機,集中轟炸了臺灣幾個重要的城市,港口城市更是被反覆轟炸,港口城市碼頭以及城內建築遭到了極大的破壞,一片蒼夷!
這次轟炸過後上報軍委的損失很是驚人,平民百姓以及戰士傷亡高達1萬餘人,最主要的是防空洞沒有加固、沒有挖深,這讓不少軍民被震死或者被活埋在防空洞裡!
同一時間,美國又有三個師的陸軍部隊登陸南越,一起抵達的還有大批的軍需物資以及基層指揮員!這些指揮員都將會去指揮南韓的基層部隊!這說明美國將竭力提高南越軍隊的抵抗力,也側面說明美國不甘心放棄南越。
主席也是來電多次詢問林剛爲什麼不發動幾次大規模的攻擊來消滅美國方面在南越的實力!林剛的答覆同樣很有建設性,他認爲目前不適合發動攻擊,部隊還需要恢復,況且現在美國方面注意力高度集中,已經失去了突然性,既然已經如此,那不如干脆讓敵人增援部隊到位,乾脆來一次狠得,徹底把美國精氣神打光!讓美國方面明白在南越必須要看我們中國的臉色。
對於林剛如此的答覆,軍委會上沒有什麼激烈爭論,反而是很平靜,基本上都是主席一個人在說,會議的結果也很正常,那就是同意林剛的建議。陳飛塵一句話說的很好:“林總是總指揮,對於南越戰場他是最熟悉的也是最知道實際情況的,他最具有資格來決定如何制訂作戰計劃!”
陳飛塵也是很反對中央過於干涉一線指揮部的覺察,這樣極不利指揮部決策,會讓指揮上造成混亂、動盪,繼而造成不必要的損失,甚至會釀成巨大失敗的結局。從另外一個方面而言,陳飛塵也是總指揮,他也必須要從自己這邊考慮,如果林剛那裡是如此了,那麼將來自己這邊不也要發生這樣的情況?這是陳飛塵不願意看到的。
就在軍委會快要結束的時候,主席又拋出了關於太子是否合適出任一線指揮員的議題。這麼一個議題拋出之後再次讓會議室裡鴉雀無聲。
這讓在座的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還是主席親自點名,一個個點過去,起先回答的都是沒有正面回答,一直到陳飛塵時候,這纔有了新的狀況。
陳飛塵的意思是太子不適合擔任,因爲不是能指揮一個師或者一個軍纔是能顯示他是個優秀的高級軍官幹部,有不少高級幹部都是做政工工作的也有不少同志是做參謀工作的,他們在各自的崗位上所獲取的功勳一點都不比一線的指揮員功勳少!何況太子身份本身就決定了他不能同一般戰士同志一樣!
陳飛塵是很直接說出這番話,這份膽量也是出乎不少同志的意外,劉副主席頭一次都陳飛塵有了好感!李副主席很反對搞特殊化,他也知道自己不適合來說反對意見,沒想到陳飛塵會說出這番話,劉副主席發現陳飛塵也不是那麼可惡!
最後總理也是開口明確支持了陳飛塵的建議,總理說的話就婉轉了不少,主席其實也是試探在座的各位同志的想法!他也很喜歡太子,他何嘗願意看到太子去冒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