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並沒有直接負責親是親爲,而是先去了電訊室,他對着報務員說道:“命令33軍、20軍即刻開始行動!”
陳飛塵一直到電報發送完畢才離開電訊室,他找來黃家在這裡的代表人,黃克。黃克立刻趕來與陳飛塵見面,兩者嘀咕了一陣之後,黃克恭敬又急迫離開了,不久就坐車離開了陳家大院。
辦完這些之後,他來到了審訊室,他看到了衣服凌亂的姜昀。陳飛塵沒有立刻說話,而是慢慢走到審訊桌子後坐下來。等陳飛塵坐下,姜昀則是率先說道:“陳副總長,我犯了什麼錯誤?您爲什麼要抓我?”
陳飛塵淡淡說道:“你現在還問這些你認爲還有用嗎?”
姜昀嚴肅說道:“當然有用,至少就是讓我死,我也要死個明白!做個明白鬼!”
陳飛塵看到姜昀到現在還能沉得住氣心裡由衷讚賞,這纔是一名高級指揮員該有的氣度,而不是潑婦罵街或者軟骨頭一般乞求痛哭!
陳飛塵淡淡接着說道:“你知道爲什麼你會坐在這裡?而不是其他人!”
姜昀搖搖頭表示不知道,陳飛塵接着說道:“那麼你現在知道了,你想到些什麼?”
姜昀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當着陳飛塵的面開始整理軍服,軍帽自然沒有了,軍銜依舊還在!二顆星,清楚表示了他的軍銜。這是辦公軍服,不是正式禮儀軍服,所以將星只是繡上的,而不是金屬將星。
陳飛塵只是看着而沒有出生表示什麼,一直到姜昀自認整理完畢了,姜昀也開口說道:“陳副總長,你的經歷足夠稱得上傳奇!我一直收集你的資料,我很好奇,你是咱們軍隊中少有的能後來者居上的人物,能在如此多的首長中脫穎而出,這本身就是一個傳奇!”
陳飛塵靜靜說道:“這些和我問的無關!”不過陳飛塵的眼神卻柔和不少,沒有人不喜歡聽奉承或者好聽的話。
姜昀沒有所動,而是接着順着自己原先的思路往下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或者沒有聽錯的話,你和你的很多跟隨您的部下都是出自東北系,而衆所周知,東北系如今已經四分五裂!而你陳飛塵同志、陳副總長卻是接收東北系軍隊最多的一位!你知道別人是怎麼稱呼你和你的部下們的嗎?”
陳飛塵饒有興趣搖搖頭他說道:“我只是聽到過別人稱呼我爲魔鬼、軍閥、至於怎麼稱呼我和我的戰友們關係的話,也只是稱呼爲陳系!對了,現在有些人還戲稱我爲西北王!”
姜昀臉上沒有變化,他看着陳飛塵,他說道:“你說的這些不是秘密,我說的則是很少外傳,不少人都是如此稱呼的,這些人還都是上面的人,是我這輩子難以企及的人物!他們稱呼你和你的部下們爲小東北系!”
陳飛塵臉上確實有了變化,他確實有點震驚了,他明白這不是從字面上所代表那麼簡單!東北系之所以四分五裂不是自己的原因,哪怕沒有自己,東北繫結局也是如此!東北系真正的原因還是在於遭到了上面的忌諱!同樣也是犯了衆怒!現在以自己爲首的勢力竟然被稱爲小東北系,這說明太多內容。
姜昀看到陳飛塵眼神中的變化,他笑了,他微笑了好幾聲,聽上去有點暢快也有點喜悅!等笑完,陳飛塵也沒有出聲說些什麼,而是眼神緊緊看着姜昀。
姜昀心嘆一聲,他沒想到陳飛塵如此冷靜如此耐得住性子!姜昀說道:“如果這次你出手華南事情,你知道意味着什麼嗎?”
陳飛塵依舊沒有回答的意思,姜昀再次無奈說道:“爲什麼廣州現實情況如此明顯,主席就偏偏派您過來,這難道就沒有讓你懷疑嗎?別的不說,至少從我的角度上來分析的話,你勢必要犯衆怒,你已經在西北以及西南有了很高的聲望,雖然談不上涵蓋所有上述地區,但是這也足夠震驚了!如果在加上你在東北以及蒙古、乃至印度的話,你說上面的領導怎麼看?怎麼想?主席現在在力保你,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主席萬一抽手不管了呢?一但您出手華南,那麼就勢必要引起反彈,衆怒就會洶涌而來!試問,你到時候該如何?”
陳飛塵呵呵笑了笑,他問道:“說完了嗎?如果沒有可以繼續。”
姜昀一怔,但隨即搖搖頭說道:“我該說的都說了,而你還沒有回答我的那幾個問題。”
陳飛塵低嘆一聲,他含笑看着姜昀說道:“不得不說你是個人才,不愧是中將,是個將才,你能看到這麼多,也能想了這麼多,你很不一般!我不想解釋什麼,我現在只是問你,你作爲出身東北系的人物,現在選擇是什麼?別和我說你是真心和塗青他們是一夥的,如果你沒做這個位置的話,我還不敢肯定,但是你做了目前這個職務,那我就肯定你和他們不是一條船上的人,你之所以能坐上廣州警備區司令員的位置,更多還是平衡!”
姜昀如今臉上也有了變化,那程度超過了之前陳飛塵的色變!陳飛塵接着說道:“作爲陳立將軍的親信,作爲反林剛的首要分子,你同樣在東北系裡的名聲算是和我差不多!你先是和葉總攪合在一起,接着葉總敗退華南,你又能站穩腳跟還能坐上軍區副司令員兼廣州警備區司令,這不得不說你的能力以及圓滑的交際!可是現在你還有多少選擇?”
姜昀陰晴不定在沉思着,陳飛塵加大說服力度接着說道:“既然你方纔已經稱呼我這邊的勢力爲‘小東北系’,那麼你爲什麼也不加入呢?你同樣是出自東北系,這點無法抹殺,無論你到什麼位置,都是如此!”
姜昀猶豫着低着頭不吭聲,陳飛塵神情也是嚴肅起來,他沉聲說道:“如果你不答應,那麼我這邊的材料立刻可以讓你死三次都不止!你的選擇是什麼?”
姜昀擡起頭問道:“那麼等事情完畢了該如何收場?”
陳飛塵聽到這麼一句問話後,他笑了,他明白姜昀已經脫離不了自己的這座五指山了。
陳飛塵開口說道:“這和我要吩咐你的任務沒有什麼衝突,也可以說你和我想到了一起!”話音一落,姜昀立刻驚訝問道:“怎麼說?”
陳飛塵沉聲說道:“事完之後,我全部撤出華南,將不會插手華南接下去的所有事情,而你將成爲我在華南地區唯一一個自己人呆在這裡,至於你能撈到多大的實惠,那就看你的能力了!當然,我也不會真的什麼都不管,我會盡力把混亂的華南留下來,華南越亂就對你越有利,我同時在京城也會給你減壓創造好條件!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如果明白,那麼我需要你的答案!”
姜昀驚訝之色更濃,他不得不問了一句:“你就這麼相信我?就不怕我反水?”
陳飛塵哈哈大笑起來,他笑罷之後,他正視着姜昀開口說道:“到那時候,你還會反水嗎?到那時候你就是想反水也不可能!何況你敢反水我就敢一隻手毫不留情鎮壓了你!既然我有如此魄力留你在這裡,那麼我就有自信讓你不會反水!如果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那麼我的前途也不會光明多少!”
看着如此自信的陳飛塵,姜昀確實無話可說,他真的想說那麼幾個藉口出來爲難一下陳飛塵,可是他自己想想也否決了,這麼做也太幼稚了,這也太讓自己掉價了!
姜昀這個時候,他站起來,挺得很直,他只是說了一句:“我執行命令!”
陳飛塵走出審訊室後,他對着守候在外面的小夏說道:“周圍都是自己人嗎?”
小夏自然知道陳飛塵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他點點頭說道:“首長,您剛纔進去到現在出來,周圍都是警衛!沒有外人進來過,沒有問題!”
陳飛塵點點頭,他說道:“剛纔我在裡面說的話,把聽到的立刻全部忘了,不許有一點的印象,就是其他警衛也是如此,明白嗎?”
小夏不敢怠慢立刻肅然說道:“明白,首長!”
陳飛塵接着說道:“執行戰場紀律,誰泄露一字一句,殺無赦!”陳飛塵每次說到殺這一字的時候,全身上下都無形當中散發着凌冽的殺氣。
小夏更加不敢猶豫應聲道:“是!”
接着陳飛塵就低聲對着小夏開始吩咐起接下來如何配合姜昀的行動起來,小夏一直靜靜聽着,一直到陳飛塵吩咐完畢之後,小夏纔開口說道:“是,首長,我立刻執行!請首長放心,一定完成任務。”
陳飛塵點點頭,他說道:“那麼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到外面看看他們佈置的怎麼樣了?”
小夏簡單應聲一聲“是”之後就看着陳飛塵一步步離開,一直到沒有了蹤影他方纔走進了審訊室,開始執行陳飛塵方纔吩咐下來的任務。
廣州灣。此刻夜幕已經降臨,海面上很平靜,突然海面上開始浮起一個龐然大物,漆黑色身體,如果認識的人看到的話,那麼這些人肯定會驚呼:“潛艇!”
北海艦隊特遣分隊終於抵達了廣州灣,而艦艇小隊則是先行進入廣州灣,他們的任務將是探路以及與地面上的人聯繫,然後就是執行鯊魚具體計劃!
而同一時刻,雲南軍區20軍一師部隊全部潛入廣西,武漢軍區31軍王大山部也從湖南潛入!武漢軍區31軍先遣部隊化妝成總後運輸部隊車隊已經進入廣州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