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青也接到了報告,作爲華南廣州軍區司令員,作爲華南軍方一把手,他竟然看到了竟然有人帶着人把廣州警備區給衝了,甚至還把他的部下警備區司令員姜昀給挾持了!這讓他徹底抓狂了!
他把桌子拍的砰砰響,他大喝道:“真是太過份了!太過份了!這是在打老子的臉!我要和他算總賬!”
塗青開始就接到了一些人失蹤沒有上班的消息後就感到有點不妙,可是現在又聽到自己的副手嫡系部下姜昀被挾持在了自家的司令部大樓裡,這如何再讓冷靜,如何讓他再搞什麼對策?如果現在自己還不出面,還如何帶部隊,還如何有威信
就在他帶着秘書走出辦公室大門的時候,馮醒也正好要找塗青,他看到塗青之後立刻喊住,接着說道:“司令員,這件事有問題啊?我和你一起過去,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解釋?沒有什麼好的說法,這公然攻擊武裝力量總部、公開分裂的罪名他就吃不了兜着走!”
廣州軍區與廣州警備區這兩者司令部正好一南一北,一個對面,橫跨整個市區!塗青與馮醒剛坐上車帶着兩車警衛駛出大門的時候,他們被迫停了下來,原因是有人擋駕了。
塗青看到眼前的車子裡走出一個人,他的眼睛立刻眯了眯!眼神中發出濃濃的殺機。一邊的馮醒立刻發覺了他勸住說道:“老塗,冷靜,千萬冷靜,現在主動權在我們手裡,如果陳飛塵拿不出證據,那麼我們就可以當場控制住他!”
塗青冷冷看着陳飛塵走到軍區大門五米處,也就是他塗青車子二米處停下,塗青方纔冷冷說道:“我清楚!”
說完,塗青下了車,馮醒自然緊跟着下車,看到司令員下車,後面車上的戰士警衛也立刻下車,作爲軍區警衛部隊這些戰士都是知道點情況,都是神色詭異看着陳飛塵。
塗青與馮醒兩人終於與陳飛塵碰面了,三人就這麼互相盯視着對方!好一會兒,塗青才冷聲說道:“給我一個解釋!”
陳飛塵淡淡說道:“廣州警備區司令員姜昀同志拒捕!”接着,他又說道:“塗青同志,你錯了!不是我給你一個解釋,而是你給我一個解釋!”
塗青臉色一變就要暴走的時候,馮醒一邊拉住他一邊對着陳飛塵質問道:“就是你們二部的人要執行這樣的任務,那麼也必須要照會我們軍區知曉!抓捕過程中也必須有我們軍區的人在邊上,況且也必須要有軍委總政治部的同意!現在這些你做到了嗎?你這是違規!你要負主要責任!”
陳飛塵冷聲說道:“好大的一頂帽子,你怎麼不說還需要軍委的同意?姜昀不但是警備區司令,他還是廣州軍區副司令,在軍區排名裡也是第三的黨委委員!”
馮醒冷靜過分,他依舊語氣平緩說道:“你連總政治部這一關都沒過,還談什麼軍委同意?陳飛塵同志,你也應該明白這件事的後果!”
陳飛塵冷冷笑了笑,他然後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張文件,然後慢慢打開,接着把正面反轉對着馮醒與塗青揚了揚說道:“你們看這是什麼?”
塗青與馮醒不用陳飛塵提醒,他們倆早就看着這份文件。文件上的話很少,一下子就能看完。可是,塗青與馮醒看完之後就臉色一變!
陳飛塵冷冷說道:“你們都看清楚了吧?現在還有什麼疑問了沒有?這是主席密令!相信黨委主席、國家主席兼軍委主席的命令不會有錯吧?現在難道我就沒有權力抓捕一個警備區司令嗎?”
接着陳飛塵又加重語氣更加不屑說道:“何況!我陳飛塵當初在西南那會兒什麼人沒抓過!華東平叛抓的人是多少?你們不知道?是我幼稚還是你們幼稚?別在我面前談什麼規矩章程!我來廣州的本意你們清楚,你們爲什麼如此針對我,我也清楚!所以還是打開窗戶說亮話!這樣可以簡單點,也能讓我更能看得起你們!”
塗青斷喝道:“夠了,我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參加革命那會兒你還沒生出來呢!”
陳飛塵針鋒相對說道:“怎麼我沒看到你能入軍委常委?可想而知你也沒什麼能耐!”
其實陳飛塵這句話也是有失偏頗的,這個時候能當大軍區一把手而且還是廣州軍區司令員,必須是老資格的幹部來勝任,之前是葉總兼職,一直到葉總被撤職之後,塗青才接任,一個是元帥,一個只不過是上將,差了倆個級別!
塗青臉一黑,馮醒卻腦子裡快速盤算着如何反擊,畢竟陳飛塵現在拿出了主席全權授權陳飛塵在廣州的事宜!要求廣州軍區全權配合陳飛塵工作!這是一個尚方寶劍!
陳飛塵接着說道:“二部廣州分部的同志被殺害,你們的工作是怎麼做的?你們的人在哪裡?我們二部自從來廣州建立分部以來,你們一直不配合甚至還排擠!這些就是你們作爲老同志應該做的?現在我已經掌握充足的證據表明姜昀有重大違規違紀行爲,可是我的人去執行抓捕任務的時候,卻遭到了軍區部隊的圍攻,到現在還被封鎖在大樓裡!你們作爲軍區一二把手,就是這麼帶部隊的?”
馮醒這個時候開口說道:“陳副總長”
陳飛塵擺擺手打斷馮醒話語,他說道:“別和我解釋,向主席解釋!現在我只是想問你塗青同志!”
陳飛塵有意頓了頓,接着他加重語氣說道:“該怎麼處理圍攻我總參二部執行任務同志事件!”
塗青說道:“證據!我要看到證據,沒有證據我堅決不會放人!相反,你們必須把人交出來,然後我可以讓你的人從大樓裡安全出來!”
陳飛塵淡淡說道:“我這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質問你!你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權力!我接到主席密令,我將全權負責華南地區情報工作,整個華南軍區如果有違規違紀行爲,我可以先斬後奏!現在只是抓人而已!難道這還需要得到你的同意嗎?難道你比主席的級別都大?是不是主席還要聽你的?”
字字誅心,塗青臉立刻變綠了!他氣急敗壞說道:“你可別亂說,我可沒這個意思!你可別含血噴人!”
陳飛塵面對塗青暴怒,他風輕雲淡說道:“我說了,別和我解釋,去向主席、向軍委解釋去!現在你立刻命令包圍大樓的部隊立刻給我撤了!否則我將上報軍委,說你們廣州軍區有反叛嫌疑!到時候就不是一個姜昀了!而是你們整個廣州軍區!我的意思夠清楚了吧,現在你的回答是什麼?”
馮醒剛要說什麼的時候,陳飛塵再次打斷了他的話語,陳飛塵不屑說道:“不是軍區一把手就不要多說了!難道你馮醒能作主?如果是,那麼塗青同志就給我閃一邊去,你馮醒同志來回答!之後我會向軍委建議,就說廣州軍區一把手是政委不是司令員!”
馮醒聽了臉終於變色,他哆嗦手指着陳飛塵的臉說道:“你!你!陳飛塵,你可要三思!別鬧到最後誰都下不了臺。”
陳飛塵眼都沒看馮醒一眼,他依舊看着塗青,他嘴裡吐出一句話:“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沒有作主資格的人閃一邊去!”
塗青憤恨說道:“老馮,不要說了,他就是想激怒我們!”接着他說道:“陳飛塵,陳副總長,你今天做的事情你可要負責,別有什麼閃失了!也希望你能永遠如此安全活下去!”
陳飛塵淡淡說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會好好活着!比你活的更長,其實這也是廢話,你多大年紀,我多大年紀,等你走不動了,我還生龍活虎!所以要死絕對你比我先死!”說完,陳飛塵還囂張大笑起來。
陳飛塵與塗青、馮醒兩人的談話自然被身後的警衛部隊聽到,距離近況且說話聲又大,他們就是不想聽也沒用!不少戰士都是張大了眼睛,嘴巴都是乾澀不已,心一直到現在還撲撲亂跳!這內容真是太震撼了!
可依然有不少戰士卻眼露憤然,他們都是擁護塗青的親信戰士,他們中一個人已經掏出槍,陳飛塵看到了這麼一幕,他對着塗青說道:“怎麼?你身後的這幫兵向開槍對付我?”
塗青一聽正要回頭,那位拔出槍的戰士已經舉起槍瞄準了陳飛塵,他說道:“你竟敢如此說我們的司令員,你以爲你是誰啊?今天我就是要斃了你,大不了一命換一命!”
塗青這個時候轉過頭看到了舉槍的戰士,他爆喝道:“小張,給我把槍放下,別幹出傻事!他可是副總參謀長陳飛塵同志。”
塗青其實也想着最好現在有人斃了陳飛塵,所以他說的話也只是讓小張更加有殺心!果然,小張聽了神情越發激動起來,他說道:“司令員,我一直都是你的警衛員,我沒有爹媽,我一直把你當親爹一般,現在有人如此對你,就是如同在對我親爹!這口氣我給您出了!”
說完,他就勾動扳機!
“啪!”的一聲,小張的手槍沒有響,陳飛塵沒事,小張的眉心卻多了一個血洞,鮮血泊泊往外流着,小張嘴脣動了幾動,最終還是兩眼一閉仰天倒下。
陳飛塵淡淡說道:“還有人想動手!我就站在這!誰來”陳飛塵聲音不大,但是這氣勢已經足夠震懾在場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