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的話裡所說的地方上的事情指的恐怕是石油方面的事情吧?主席是提醒自己不要和美國人多參合?陳飛塵暗暗想到。
主席看着陳飛塵沉思的表情,他有點不滿說道:“怎麼?讓你很爲難?還是你做不到?”
陳飛塵聽了嚇了一跳,他連忙回答道:“不,不是,我在想伊朗方面的事情。”陳飛塵是有點口不擇言亂說了。其實陳飛塵純粹就是拿着伊朗作擋箭牌,他心裡壓根就沒想什麼伊朗。
主席聽了眼睛一亮,他很感興趣問道:“哦?伊朗?嗯,你想到些什麼?說說你的看法。”
陳飛塵心裡苦笑一下,他也是硬着頭皮說道:“我還沒想好,這些都是不成熟的想法,還需要好好想想,等我想好後就立即向您彙報。”
聽着陳飛塵推脫之言,主席臉一沉,他說道:“怎麼?是心裡有顧忌還是什麼?難道你又想給中央捅婁子?嗯”
陳飛塵急聲回答道:“這怎麼可能?主席,我可沒那麼大的膽子,伊朗現在肯定是對我國抱有很大的戒心,這個時候去攻擊,那根本就沒有希望!還落下被人攻擊的口實。”
主席橫了陳飛塵一眼,他說道:“那你剛纔想了些什麼?不要用什麼心理負擔,說出來你我可以談論一下,你的想法很多還是很有建設性的。”
陳飛塵心裡叫苦不止,這哪跟哪啊!陳飛塵恨不得打自己幾個巴掌,這找理由也不找個好點的,找了個這麼一個!這不是自找沒趣麼?我還真是傻的可以。
陳飛塵腦子快速開始搜尋着伊朗的一切,半分鐘後,陳飛塵一邊想着一邊說道:“伊朗大多都是波斯後裔,與阿拉伯國家本質上有着很大的隔閡,同樣他們對猶太人也是世仇!就是土耳其也是敵視已久,這還只是民族歷史方面的問題。”
主席驚奇問道:“哦?這還只是一個方面,那還有什麼其他方面的問題?一起說說。”
陳飛塵沉聲回答道:“宗教問題,伊朗是個君主兼宗教結合的政權國家,他們國內的宗教勢力非常有底蘊,伊朗宗教在伊斯蘭教派裡屬於遜尼派,這與其他阿拉伯國家的伊斯蘭教派什葉派同樣有着嚴重的分歧,從歷史上看什葉派與遜尼派就是世仇!”
陳飛塵越說越流利他接着說道:“從民族上以及宗教上都促成伊朗沒有太多的盟友!伊朗周邊國家除了我國之外,歷史上幾乎都爆發過戰爭,現在蘇聯以及美國都在伊朗進行角力拉攏,目前來看美國是佔據了足夠的上風,不是蘇聯下的本錢不大,而是蘇聯本質上就搞錯了,伊朗根本就不可能有太好的環境來促進GC主義的生長,除非他們國民都不信仰伊斯蘭教義了,伊朗上層關心的是如何賺取財富,而普通民衆關心的是該如何改善生活,而不是糾結於信仰層次的問題,這些離他們太遠,而美國人則是很聰明一方面拉攏伊朗上層,引進石油,一方面又開始在伊朗民衆裡挑撥發展****勢力,在這樣的情況下一但伊朗社會矛盾突出爆發的話,那麼就是伊朗君主、教派、民衆三者之間的戰爭!而根據我分析情況來看,宗教勢力最終將會笑到最後!”
陳飛塵說的有點亂,一下子就把話題轉移到今後伊朗社會矛盾上去,主席沉思了下後說道:“關於伊朗,我瞭解的不多,但是根據你方纔說的那些,我看來宗教勢力也未必會成爲大贏家,美國人一向喜歡用金錢攻勢,未必不會收買人心,扶植親善他們的勢力上臺,何況伊朗貧窮百姓還是很多,一但人民發動起來,那就是人民戰爭,人民奪取政權可能性也非常大的,這些暫且不談,你說了這麼多伊朗的情況,那麼你是怎麼想的?”
陳飛塵也是在想着伊朗今後該如何對待這樣的問題,他聽了主席的詢問後略微猶豫下就說道:“伊朗全國蘊含豐富石油、天然氣,儲藏量遠遠超過中亞地區,何況伊朗的位置非常重要,如果從西亞石油運送美國或者歐洲的話,必然通過霍爾木茲海峽,這是伊朗扼守的海上交通要道,所以美國以及蘇聯都非常重視伊朗的主要原因。”
主席沒有說話,他而是按了下電鈕,很快門外的李橋進來請示道:“主席。”
主席吩咐道:“問問外交部以及總參,有沒有伊朗地圖?我想看一下,有的話馬上拿過來,我等着。”
李橋肅容回答道:“是,主席。”李橋知道主席等着急用,他不敢耽擱立刻出門去執行主席的指示。
主席對着陳飛塵說道:“繼續說下去。”一邊說着一邊主席點燃了一支菸開始抽起煙來。
陳飛塵頓了頓說道:“這是我們的一個機會,伊朗現在外援很少,而我們這個時候和美國的關係還是不錯,至少還沒有撕破臉,鑑於此,我想我們也應該加大與伊朗的外交關係,擴大在伊朗的影響力,最好也是能有一個親華的勢力,如果伊朗將來爆發內亂的時候,也不至於我們一點機會都沒有!主席,這就是我所想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
主席低着頭邊考慮邊說道:“明着去發展是不行的,美國人在伊朗勢力已經成了氣候,如果發現是我們的勢力的話,那麼他們絕對會全力打壓,何況我們現在外交方針就是不甘肅他國內政,這也是與之不符合的!只能暗中慢慢發展,緩緩圖之,這就需要時間以及大量的精力,何況現在我們國家建設還沒有見成效,在國際上也沒有什麼讓人信服的說服力,所以一切還需要我們自身發展起來,否則我們就是說的再好也沒有人信,就是援助他們,也只能把我們當作冤大頭。”
陳飛塵想想也是,自己國家還沒有發展起來,伊朗國民憑什麼相信走中國一樣的道路就能過上好日子呢?何況伊朗那裡信奉伊斯蘭教義爲主,那都是羣瘋子,典型的愛教不愛國的狂熱分子。這裡面要作的地方實在太多。
主席與陳飛塵都沒有說話,而是各自在想着,他們都是在想着伊朗。當李橋拿着一份地圖走進來後才停止了各自的思考。
李橋把伊朗地圖在桌子上攤開後,主席揮退了李橋,他眼睛直直看着伊朗地圖,而陳飛塵看着這分地圖後,他覺得製作還是比較簡易,不過地形地貌上面都勾畫出來了。主席看着伊朗的南部海岸,他問道:“你剛纔說的海峽在哪裡?”
陳飛塵立刻在地圖上指了出來,他說道:“這就是霍爾木茲海峽,對面就是阿聯酋阿拉伯聯合酋長國。”
主席點點頭,他這才直接感觀到霍爾木茲海峽的位置以及重要性,他又看了看伊朗的周圍,他點點頭,陳飛塵隨即上前接着指着地圖上一一說道:“伊朗還和巴基斯坦以及阿富汗接邊,嗯,北面是蘇聯、土耳其、西面是伊拉克、科威特。”
主席一一也知道這些鄰國的位置,他說道:“武裝攻擊是萬萬不可以的,只能拉攏,哪怕今後伊朗保持中立也是好的,現在蘇美兩國在西亞都是在角力,我們也確實要擴大一下自己的影響,我們不是去顛覆他們的政權的,我們是交朋友去的,我們以誠待人是可以打開局面的,嗯,這些事情我還需要好好想想,你去了中亞之後,首要的還是管理好自己的轄區內的部隊,要做好人民子弟兵的本份,好了,你先回去吧,今天說的這些你也要保密一下,別出去亂說,知道了嗎?”
陳飛塵起身說道:“是,主席。”
主席突然想起什麼,他說道:“對了,我叫人給你做了倆身軍服,你等一下帶走,你找李橋同志,他會辦妥的。”
“謝謝主席,那麼沒有什麼其他事情,我就告辭了。”陳飛塵感激說道。
主席點點頭,陳飛塵敬禮之後轉身離開。出來之後,陳飛塵拿着倆身軍服,身旁是李橋,李橋是送他出門,李橋心裡還是挺羨慕陳飛塵的,能讓主席親自交代命人做軍服,這是太子爺他們都沒有享受過的待遇,主席對待陳飛塵可真是沒得說。
李橋算是真的理解當初葉龍在與自己交接工作的時候說的那番話了。葉龍說道:“小李,其他領導同志,我也不用囑咐你什麼,不過有一位你一定要認真對待,陳飛塵同志,他在主席的心裡可是不一樣!千萬記住。”
想到這李橋就又想起之前被主席勒令檢討處分的事情,如果不是陳飛塵,那麼自己恐怕還真要逃不掉免職處分了。主席也就是走了一個過場。
李橋的感慨陳飛塵自然不知道,他現在還是在想着手裡提着的倆身軍服。陳飛塵不是傻子,他知道這兩件軍服的真正的含義,不僅僅是主席讓人訂做的軍服本身,還有另外一種含義,那就是陳飛塵這次出任中亞軍區司令員是主席親自任命的,這倆身軍服和古代黃馬褂沒什麼兩樣!一想到這陳飛塵的目光就不有自主地看向了裝着軍服的包。
李橋把陳飛塵送上車看着陳飛塵的車子消失之後,李橋還是感嘆搖搖頭,這人比人還真是沒法比,陳飛塵歲數比自己要年輕不少,可是無論從職務上還是從主席的關心程度上都是沒法比的,李橋不由嘀咕道:“天子門生,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