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的時候,文老特意拿來了景德鎮的地圖,以及任國輝別墅和那夥盜墓賊所在別墅的區域地圖,以便於制訂詳盡的抓捕計劃。
這幾名負責人贊成文老等人的意見,對於任國輝的抓捕,還是需要陳逸將其引誘出來,否則,直接向其別墅衝去,說不定會被周圍的眼線發現,使其逃脫,從而功虧一簣。
並且爲了讓陳逸能夠放心下來,他們保證,此次抓捕中,不會有任何危險,他們會盡全力保護陳逸的安全。
說到這點,文老和鄭老不禁一笑,告訴這幾名負責人,無需擔心陳逸,他一定會參加這次抓捕行動的,至於原因,卻是沒有說出來。
在香港發生的那些事情,他們都已經知道,只是鄭老之前知道陳逸會打太極拳這是真的,但是並不知道其太極拳的功力,已然達到了可以與人實戰的程度。
接下來,衆人開始討論對那夥盜墓賊的抓捕計劃,對於整個別墅的周邊進行了一些分析,制訂了一些計劃,在抓捕任國輝的同時,對這夥盜墓賊實施行動,讓他們來不及反應。
看着別墅周邊的地圖,以及他們所制訂的計劃,陳逸頓時一笑,開口說道:“師傅,對於抓捕這夥盜墓賊的計劃,我有些意見。”
鄭老面上露出了疑惑,“小逸,你有什麼意見,但說無妨。”他知道自己這個徒弟的性格,如果沒有重要的意見,絕不會輕易的開口。
旁邊的幾名警官不禁搖了搖頭。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會有什麼意見。他們會厭煩的就是這種不懂裝懂,胡亂指點的行爲。
“師傅,盜墓賊一般都是性格謹慎小心,否則也不敢進入到危險重重的墓葬之中,所以,他們常常是狡兔三窟,不是時常更換地方,就是爲自己留了後路。而我之前也意識到這一點。”
陳逸笑了笑,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方向,“對於盜墓賊而言,沒有什麼是比挖地道更加簡單的事情了,我在之前順着別墅向市郊的方向進入過一些觀察,不料在兩公里外,果然發現了一個隱藏在土坡草叢中的一個地道,我想,這應該就是這夥盜墓賊所留的後路了,所以。在抓捕時,必須要將這地道考慮在內。”
說着。陳逸拿出了手機,打開了相冊,將手機遞給了自己的師傅,“幾位警官,師傅,你們看看,這就是我所拍攝下來的地洞照片。”
他覺得,光是鑑定出來,向衆人提一提,或許可信度不大,所以,這一兩天中,他抽出了一些時間,順着地道,來到了地道出口,拍攝了幾張照片。
看到這幾張地道口,以及附近的景象圖片,幾名負責人吃驚的看了陳逸一眼,沒想到這個小夥子非但沒有胡亂指點,反而給了他們一個重要的情報。
兩公里外,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恐怕人早就從地道跑了,那樣的話,這次抓捕行動,根本不能算成功,只抓到了一個任國輝,又有什麼用處。
鄭老也是有些驚訝,陳逸有重要的事情他考慮到了,卻是沒考慮到會是如此重要的情報,對於陳逸心思的慎密,他再次有了新的體會。
“陳小哥,謝謝你,你提供的情報非常有用,這一次的行動,一定會成功,不會有任何漏網之魚逃出去。”其中一名中年警官,拍了拍陳逸的肩膀,面帶讚許的說道。
如果給他們幾天的時間,對周邊進行探查,他們也有可能發現這個地道,可是在現在無法進行大規模探查的情況下,這個地道,他們是絕對發現不了的。
“嶽警官,千萬別這樣,我還要謝謝你們呢,這任國輝威脅的人是我,你們前來抓捕,正是幫了我的忙。”陳逸連忙說道。
“哈哈,保護人民羣衆的安全,是我們應盡的責任。”這位中年警官大笑着說道。
隨後,衆人又詳細討論了計劃中的一些內容,決定明天早上,由陳逸約見任國輝,分做三隊,一隊在約見地點先行埋伏,抓捕任國輝,而二隊,前往盜墓團伙所在的地方,實施抓捕,而三隊前往任國輝的別墅,清除殘餘團伙。
將每一步的行動,都詳細討論了許久,衆人終於確定了下來,將會明天閃電出擊,將這一個盜墓團伙一網打盡。
確定了整個計劃後,衆人相互握手,然後各自離去,陳逸開着汽車將文老和鄭老送回了窯廠。
過了一會,陳逸開着窯廠的一輛新買不久的一輛汽車,來到了任國輝別墅外不遠的地方,然後先鑑定了一下來往的人羣,看到這其中沒有任國輝的人之後,便將目光對準了別墅,開始鑑定起來。
很快,別墅裡的所有人,都被鑑定的一清二楚,任國輝正在別墅裡,除此之外,別墅之中,還有一些拿着槍的保鏢以及一些打手,至於古玩文物,倒是沒有多少,都是一些不太珍貴,當做擺設的物品罷了。
而任國輝的心理活動,是在想着自己爲什麼還不打電話過來,而且通過接下來的鑑定,還知道了任國輝已經得到了自己將一成股份讓給丁潤的消息。
在內心之中,任國輝十分確定自己一定會答應他的條件,對於一個幫助自己的人,都能讓出一成的股份,那麼對於可能影響名譽的事情,自己一定會答應下來。
陳逸微微一笑,讓給丁潤一成股份的消息,他沒有太過保密,就算任國輝知道了也不足爲奇,他現在就是想要確定,任國輝究竟有沒有得到浩陽警方到來的消息,經過幾次鑑定,終於確定了這傢伙一無所知。
那麼,接下來的計劃,應該會很順利纔是,鑑定了之後,陳逸沒有久呆,開着汽車回到了窯廠。
在這一天的傍晚時分,他按照計劃的方案,向任國輝打了個電話,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是任先生嗎。”
“哈哈,陳先生,我等你這個電話,可是等了很久了。”任國輝開懷大笑着說道。
陳逸低沉的聲音中,帶了一些憤怒,“任先生,你就那麼有把握,我一定會打電話過來嗎。”
“哈哈,陳先生對於一個幫助過你的人,都是如此的大方,那麼我可是幫你獲得過機關盒的人,所以,我想你一定不會拒絕這一個大家共同發財的提議。”
聽到陳逸那略帶憤怒的話語,任國輝心中的一些警惕,也是煙消雲散了,認爲陳逸是不得不屈服於自己的威脅之下,所以心中帶有憤怒。
“任先生,這麼說,我是不得不答應你了。”陳逸故意擡高了聲音。
“嘿嘿,這可是一個雙贏的提議,如果陳先生答應了,那一切好說,關於分成的方案,我們也可以商量,保證讓你賺取更多的財富,名利雙收,這不是很好嗎,當然,如果陳先生不答應的話,那就實在有些不好辦了,我認爲陳先生一定會做出明智的選擇。”
任國輝怪異的笑了笑,並沒有去用家人的安全威脅陳逸,在他看來,任何事情都是有極限的,如果他威脅的太狠,陳逸說不定會不顧一切了。
“我要你保證,這一個秘方,不能透露給其他人,否則,我們就不用繼續談下去了。”陳逸恨恨的說道。
“哈哈,這是一件小事,這製作秘方,可是我們賺錢的工具,怎麼可能會透露給別人呢,陳先生請放心。”任國輝充滿興奮的說道,面上露出了激動,柴窯秘法,就快要到手了。
陳逸點了點頭,“那明天早上,我們約個地方見面吧,然後再詳細談一談分成的事情,這是我冒着極大的風險所做出的決定,我必須要得到應有的回報。”
“這是當然,不能讓陳先生白白冒險,明天我們老地方,市中心春苑茶館碰面如何。”任國輝已經快被這突然而來的蛋糕砸得興奮不已,隨口說道。
“春苑茶館,市中心那麼多人,萬一被別人認出來怎麼辦,市北郊有一個紫藝閣茶坊,我們明天九點,就在那裡碰面,只等你半個小時。”陳逸話語中帶着一絲冷意說道,似乎是被逼無奈。
任國輝倒是沒覺得這裡面有什麼不對勁,哈哈一笑,“還是陳先生考慮的周到,紫藝閣茶坊,我也是去過兩次,一定不會讓陳先生久等。”
“那就明天見。”陳逸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看到陳逸先掛了電話,任國輝冷冷一笑,然後拿着手機哈哈大笑了一聲,柴窯製作秘法,終於要到手了,這意味着他們發財的機會到了,一件瓷器幾百上千萬,想想都覺得激動,這比他們盜墓有錢途多了,拼死拼活,冒着風險盜一個墓,裡面的東西或許還沒有這一件柴窯價值高呢。
陳逸似乎已經預見到任國輝會開心成什麼樣子,面上露出了一抹嘲弄,明天,確實是你改變命運的日子,只是你的命運,已經掌握在了我的手裡。
隨後,他向着自己的師傅鄭老打了個電話,告知任國輝已經答應了明天早上九點,於紫藝閣茶坊見面。
鄭老表示收到消息,會通知浩陽方面的負責人,按照原計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