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方的這些人心中有着一個衝動,此時此刻,如果換了一個地方,不是發佈會現場,而是在其他地方,那麼他們一定會衝上去說服文老幾人,讓自己得到一件柴窯。
這種天青般的釉色,似乎讓人看到了天地間,最純淨的風景,感受着這風景帶來的心曠神怡,感受自己着那久久沒有顫粟的心靈,他們之前的所有感受,完全化做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得到一件柴窯瓷器。
看到整個現場從剛纔柴窯出現時的寂靜,變成了現在的嘈雜,陳逸笑了笑,輕輕敲擊着發佈臺,“各位,請靜一靜。”
在陳逸話語響起的瞬間,本來嘈雜的發佈會現場,很快變得寂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不再看向柴窯瓷器,反而是看在了陳逸身上。
因爲他們知道,陳逸接下來要公佈的或許就是柴窯出售的相關事情,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們都會拼盡全力去得到柴窯。
而現場的這些記者,也是同樣的想法,在沒有見過柴窯之前,他們有着諸多猜測,現在見了柴窯,他們甚至忘了自己是來採訪報道的,心中最大的念頭,就是想要得到一件,如果有可能,他們甚至會豁出去,以所有的家產,購買一件。
因爲單憑這個釉色,柴窯的價值一定會越來越高,而不會越來越低。
“相信各位都已經看到這柴窯的模樣了。雨過天睛雲破處,這是我所理解與柴窯釉色最爲相符的一句話,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詞語來完美形容它的色彩,不知道各位的感受,與我是否一樣。”陳逸站在兩件柴窯瓷器旁邊,輕輕拿起一件小碗,指着上面的釉色說道。
現場許多人皆出聲附和陳逸的話語,“陳先生,我們跟你一樣。雨過天睛雲破處。”
“既然各位都和我一樣,應該都知道天空的色彩是隨着我們的目光視線的不同。而會發生變化,這同樣也是屬於柴窯的一種特點,傳聞說,柴窯上的釉色。會隨光線的變化,由淺至深,由灰白淡蘭至濃郁的翠色,現在請投射燈將燈光投射到發佈臺上。”陳逸朝着酒店工作人員說道。
隨後,一道明亮的燈光,在發佈臺上亮起,而衆人此時一看,果然,剛纔天青般的釉色。此時已然變成了灰白淡蘭,讓所有人內心更加充滿了激動。
或許其他釉色的瓷器,也會在光線發生變化時。產生細微的變化,但絕對不會有現在他們看到的,彷彿變了一個釉色一樣。
隨着光線的不斷變化,他們所看到的釉色,也是由淺至深,本來的灰白淡蘭色。也是慢慢的加深,到最後。變成了山巒之上,那鬱鬱蔥蔥的翠色。
這種翠色,比起天青色更加的青幽,看起來真的就是幽靜晶潤,這種變化,簡直讓人歎爲觀止,他們的內心已然不是想要得到了,而是要想盡一切辦法,得到一件柴窯。
隨後,陳逸讓工作人員將燈光關閉,這兩件柴窯瓷器,再度恢復了之前的天青之色,“各位想必都聽說過柴窯瓷器的四大特點,青如天,我們已經看過了,明如鏡,相信坐在前面的各位也已經在瓷器上照過自己的模樣,而薄如紙……”說着,陳逸將其中一件小碗拿了起來,指着碗沿,拿起一張宣紙,這碗沿,就真的如同宣紙一般的薄。
“至於最後的聲如磬,各位可以保持安靜。”等到現場安靜下來後,陳逸用手輕輕在碗壁上敲了幾下,並且用將麥克風對準瓷器。
此時,衆人可以聽到一聲聲如同磬樂的聲音,在音箱中響了起來,聲音非常的動聽。
四大特點,完全是真的,這就是華夏最頂級的瓷器,柴窯。
“好了,柴窯已經爲各位介紹完畢,相信各位已經真正知道了這是否就是真正的柴窯,只是各位要記住的是,這不是有着一千年歷史的柴窯,這是現代生產製作出來的柴窯,但是,哪怕它們是現代製作出來的,也是根據後周皇帝柴窯所御書的秘法嚴格製作而成。”
“所以,它們依然被稱做柴窯,而不能稱之爲柴窯仿品,同樣,它們的珍貴程度,比起一千多年前的柴窯,也差不到那裡去,因爲它們都是柴窯,只不過缺少的是歷史時間的沉澱。”陳逸面帶笑容,指着這兩件瓷器說道。
衆人皆點了點頭,哪怕這不是從後周流傳下來的柴窯,但是卻是柴窯時隔一千餘年的重現於世,就像是現代鈞瓷一樣,在中原省也是時常開窯,所燒製出來的鈞瓷,每一件也是高達幾十幾百萬。
而柴窯,單憑這釉色,單憑這質量,也一定比起古代許多精品瓷器,更加的珍貴,無它,就是因爲它是柴窯。
所有人都繼續望着陳逸,期待着他接下來說一說柴窯的銷售事情,就算現在不說,他們覺得等到一會提問環節,也一定會提到這件事情。
“我意外之中得到了柴窯製作秘法,並在文老和我的師傅等人的努力下,燒製成功,柴窯的重現於世,意義重大,既然它藉着我的手出現,那就必須要將其發揚光大,讓許許多多的人能夠一睹它的榮顏,能夠將它視若珍寶,所以,接下來我要和各位說一說接下來的一些計劃。”
看着衆人望着自己的目光,陳逸從中看到了這些人的慾望,那想要得到柴窯的慾望,這就是華夏瓷器之冠的魅力。
衆位記者,包括坐在前排的一衆老爺子,都是嚴陣以待,接下來陳逸所要宣佈的計劃,就關係到他們能不能得到柴窯,通過哪些方式得到。
“柴窯的製作,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能夠達到四個特徵完美展現,非常困難,不僅僅是原料的珍貴,還有工藝的複雜,所以,我們也無法真正確定每個月,會有多少件柴窯製作出來,因爲每一件柴窯都是美麗的藝術品,每一個都各有不同,這也是柴燒窯的魅力所在。”
陳逸指了指臺子上的兩件柴窯瓷器,繼續說道:“古代工藝,賜予了瓷器獨特的特點,同樣用柴燒窯燒製,成功率也是無法保證,文老爺子多年的經驗,也只能將成功率,控制到一定程度,而無法達到更高,這足可見柴窯的難度之大。”
“所以,每一件柴窯,都是非常珍貴,而且獨一無二的,接下來,我們將會成立以柴窯瓷器爲主,配以其他瓷器的瓷器製作銷售公司,而這個公司的名字,叫做品瓷齋,具體柴窯今後具體的銷售模式和公司的組成架構,過一段時間,我們將會向社會公佈。”
“好了,我的講解完了,下面是提問環節,各位記者朋友,可以向我們提十個問題。”陳逸只是簡單說了說柴窯接下來的計劃,便向着衆位記者揮手示意道。
品瓷齋瓷器製作銷售公司,這是要往大的方面發展啊,可以想象,以柴窯的著名,會使得這個公司發展的越來越大。
而陳逸話語落下之後,在發佈會現場近百家媒體,都是高高舉起了右手,期待着陳逸等人能夠選中他們進行提問。
“文老,您是東道主,您先來選一位記者提問吧。”陳逸充當了主持人的角色,向着文老說道。
文老點了點頭,在衆位記者舉的話筒牌子上看了看,選了其中一家媒體,“既然我是東道主,那自然要向着自己的家鄉了。”
“多謝文老爺子給我這次機會,鄭老,陳先生,你們好,我是江西衛視的記者,請問你們能否透露一下這個公司的一點信息,文老和陳先生是不是已經就瓷器公司達成合作了。”這位記者受寵若驚的站了起來,無視其他人羨慕的目光,向着三人問了一個許多人都感興趣的問題。
文老笑了笑,“這個問題我來回答吧,正如你所說,我確實和陳逸會進行合作,但是具體合作的方案,還是會等到我們完全定下之後,再次召開發佈會,向你們介紹,謝謝。”
“好的,文老,謝謝。”這位記者也沒有再糾纏下去,說了聲謝謝,然後坐了下來。
“師傅,該您了。”陳逸笑着向鄭老說道。
而此時,秦西省電視臺的記者手舉得最高,鄭老可是爲家鄉做了許多事情,他相信,鄭老也一定會選擇他。
“既然文老都選了家鄉的電視臺,我也不能例外,秦西電視臺的記者,你來提問吧。”正如同那位記者心中所想,鄭老並沒有猶豫,直接選擇了浩陽所在的秦西省。
“鄭老,文老,陳先生,三位好,我想問的是,柴窯如此重要,其秘方一定是不能泄漏的,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有意向申請專利進行保護呢。”在鄭老話語落下後,這位記者連忙站起來問道。
鄭老點了點頭,“相信各位也一定清楚,這個世界上,沒有萬無一失的保密手段,各位也一定不想看到,市面上柴窯參差不齊,無法保證真正的質量,這樣,會對柴窯的發展,有着很大的打擊,就像是昔日的燈影牛肉一樣,名盛一時,可是由於配方泄露,使得周邊興起了一家家燈影牛肉工廠,其所用材料都是有好有壞,使得真正傳承的燈影牛肉漸漸沒落。”
“所以,就像古代官窯一樣,想要使瓷器保持質量的發展下去,必須要最大限度的保護配方,我們會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向國家專利局申請專利,當然,申請的方式,需要進行一些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