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羽君回來之後,陳逸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她,並且說他從天京辦完事,依然會先回到這裡。
沈羽君輕輕點了點頭,囑咐陳逸在路上時一定要注意安全,來到嶺州僅僅一個多月,陳逸卻是做出了讓人難以想象的成就,她打心眼裡爲陳逸感到驕傲自豪。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是對的,她相信遇到陳逸,是她最大的幸運,時間,已然證明了這一切的一切。
想起陳逸送給自己的畫,她的內心深處,便浮現出一股甜蜜與羞澀,陳逸當着無數人的面,爲她作畫,並且表露了對她的深情,這實在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在得知陳逸要將血狼和大藍小藍它們留下來,沈羽君和齊倩倩二人非常高興,特別是齊倩倩,興奮的恨不得跳起來。
她平常在別墅中,沒事的時候,就去樹林裡看大藍小藍玩耍,陪它們說話,以大藍小藍的智慧,已然可以和人進行簡單的對話了,降此之外,聆聽小寶動聽婉轉的歌聲,也是她的最愛,對血狼,她也是十分的好,可以說十足就是一個喜愛動物的小姑娘。
本來聽到陳逸要走,她還以爲要帶走血狼和大藍小藍它們呢,沒想到卻是留了下來,她的心中由不安,一下轉變爲了激動,然後慌忙跑出去和大藍小藍去玩了。
陳逸笑了笑,望着沈羽君嬌美的面容,不禁說道:“羽君,要離別了,難道不來個擁抱嗎。”之前在別墅裡,有齊倩倩這個小丫頭在,他和沈羽君實在是難以找到機會溫存一下,現在臨到離別,他可不會放過這最後的機會。
沈羽君猶豫了一下,然後慢慢走上前,輕輕抱住了陳逸。陳逸面上露出了笑容,緊緊的抱住了沈羽君。
這是他與沈羽君第二次擁抱,第一次,自然是在袁老家中送畫作之時。他的鼻間,嗅到的依然是沈羽君頭髮和身體上所散發出來的陣陣香氣。
此時此時,看着沈羽君白裡透紅的耳垂,陳逸不禁親了一下,而沈羽君只感到身體劃過一陣電流,然後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就軟了下來。
感受到沈羽君的呼吸變得急促,身子也軟了下來,陳逸的心跳也在變快,他緩緩的直起身子,看着沈羽君那紅潤的嘴脣。然後毫不猶豫的親了上去。
剎那間,陳逸感受到的是一陣溫暖而溼潤的感覺,十分的柔軟,其中傳來淡淡的香氣。
正當他輕輕抱住沈羽君,想要深吻一下時。忽然門口傳來了一陣沙啞的聲音,“陳逸,你在幹嗎,快陪我們玩。”
陳逸不禁一愣,而沈羽君此時連忙推開陳逸,面色羞紅的朝樓上跑去。
“你個大藍,今天我非抓了你燉湯不可。”陳逸轉過頭。看到大藍正站在窗戶上,朝着房間中不斷叫喚時,他頓時怒了。
大藍似乎知道闖了禍,連忙飛跑了,陳逸見狀,只得苦笑了一下。他可是追不上這隻肥肥的鸚鵡,“嘻嘻,陳大哥,我可是看到了你和沈師姐剛纔在幹什麼。”忽然窗戶前,傳來一聲嘻嘻的笑聲。
陳逸轉過頭一望。頓時看到了齊倩倩面上帶着促狹的笑容,朝着房間裡望着,他不禁無奈的拍了拍腦袋,“原來是你個小丫頭,好了,趕緊去把你羽君師姐喊下來做飯去。”
“我不去,是你把羽君師姐親到樓上去的,要去你自己去。”齊倩倩直接搖了搖頭。
陳逸頓時輕輕一笑,朝着窗戶上的大藍小藍喊道:“倩倩,你不去是吧,大藍小藍,過來,去天京時,我一定會帶着你們的。”而大藍小藍聽到陳逸的叫喚後,徑直的朝着屋子裡飛來,憑藉齊倩倩怎麼喊都沒反應。
它們與陳逸之間的感情,比起齊倩倩這幾天陪伴玩耍的關係,如同天與地的差距,就算是凱里的石丹也無法相比。
齊倩倩聽到這話,有些着急,只得乖乖的上樓將沈羽君喊了下來,而沈羽君在下樓時,瞪了陳逸一眼,面上因爲羞澀而升起的紅暈,依然沒有消退。
陳逸則是咳嗽了兩聲,心中卻是懷念着剛纔那種奇妙的感覺,之前的親吻,只不過是臉龐,而現在的親吻,纔是真正意義上的。
吃過飯後,陳逸來到了書房之中,展開了兩幅畫卷,一幅是他爺爺的八百里秦川圖,一幅是他自己臨摹的。
臨摹一幅氣勢磅礴的畫作,遠遠不像他之前所想的那麼簡單,他自己如果畫一幅類似的畫,但不是一件難事,可是要臨摹的與他爺爺絲毫不差,其難度非常之大。
而陳逸臨摹完成一幅畫,需要花上幾天的時間,畢竟也只有晚上有些許時間,只不過,之前臨摹完成後,感覺根本不對,他所要作的不是展示自己的畫作有多麼厲害,而只是想將他爺爺的畫作如實的臨摹下來,留做一個紀念而已。
之前臨摹的幾幅畫作,或多或少都有些差距,而這一幅,是他臨摹最爲完美的畫作,其畫上的山峰,樹木,雲霧,都與原畫作十分的相像,臨摹的最高境界,不是比原畫更加優秀,而是與原畫做到形神兼似,這纔是臨摹的真正意義,否則,稍差或者稍強,那都是模仿了。
這幅畫可以說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九,整幅畫的山巒,完全臨摹了下來,所差的只有最後一步,題識,他的畫作練習了幾個月之久,可是書法,卻是十分的少,而得到書法術之後,纔算是走上正軌,自己所書寫的,倒是充滿着一些風格,可是將他爺爺的字跡臨摹出來,並不是特別的容易,字的形體臨摹不成問題,其中的氣勢,想要做到,就有些難了。
他臨摹如此之久的原因很簡單,繪畫術可以帶給人畫作上的感悟,但感悟出來的是他自己的風格,在自己創作畫作時,用處非常大,可是在臨摹之上,有時候反而會適得其反。
看着上方自己爺爺的那幾句題識,陳逸在腦海中反覆的臨摹着,以他現在的心神,可以在腦海中想象中一幅畫的整體,臨摹,並不算什麼。
臨摹可以說是一個初學畫者提高水平的方法,但是,哪怕是一些大師級畫家,同樣沒有放棄臨摹,有些臨摹是爲學習其中的技法而臨,有些臨摹,則是爲了取得畫作的複製品,就像是他現在所做的,就是隻爲複製,而像博物館中的一些珍貴畫作,有時候所展出的並不是原作,只不過是一些畫技高深的畫家,所臨摹複製出來的。
在臨摹的過程中,他並不是單純的簡單複製,所要做的就是感悟他爺爺這幅畫中的一些東西,否則,臨摹出來的也僅僅只是複製品,而不是一幅有生命力的畫作。
此時此刻,陳逸緩緩閉上了眼睛,似乎沉入了畫作中,想象着故鄉的八百里秦川,同時,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原畫上的那些字跡。
剎那間,他猛的睜開了眼睛,手中毛筆飛快的要旁邊的硯臺中蘸了些許墨水,然後在他自己臨摹的那幅畫作上,一氣呵成的寫下了一段文字,之後在題識後面寫下了他爺爺的名字勉之,其中的勉,與他的逸字,可謂有很多共同之處。
最後,他從懷中拿出了一方用石頭雕刻而成的鈐印,蘸了點印油,輕輕的在與原畫絲毫不差的位置上,蓋上了鈐印,這鈐印,也是根據他爺爺畫作上所刻出來的。
對於擁有玉雕術的陳逸來說,在石頭上刻一些文字,非常的容易,只不過他還未找到合適的印石,自己的鈐印,未曾雕刻,至於那一方濮森的田黃石印章,如果沒有濮森所刻之字,他現在已然使用了,只是他現在的玉雕水平,與濮林的刻字水平相比,差之甚遠,着急使用,無疑是玷污了這一方珍貴的田黃石印章。
在蓋上最後的鈐印後,陳逸朝着兩幅畫上不斷看着,這兩幅畫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其中有着一些細微的不同,但是,整體而言,他無疑是臨摹成功了,將他爺爺這幅畫中,那八百里秦川的雄壯險峻,完全表現了出來,其中的味道,可以說與原畫一般無二。
看着這幅畫了一個多月才臨摹出來的畫作,陳逸的心中充滿了滿足,如此,他也算是得到了自己爺爺留於世間的最後一幅畫作了。
說着,他用中級鑑定術鑑定了一下,面上更是露出了驚喜,因爲系統評價,他這幅畫的分值達到了九十分,換而言之,與原畫的相似度,也是達到了百分之九十,其中無論是構圖,氣勢皆與原畫極爲相似,這正是他所需要的。
忽然,就在這時,腦海中響起了系統的提示聲,“臨摹畫作分值超過八十分,達到初級臨摹術獲得要求,獲得初級臨摹術。”
聽到這個提示聲,陳逸愣了一下,初級臨摹術,還有這玩意的存在,沒想到與上次他繪畫術的突破一樣,沒有發佈任務,僅僅通過自己的努力,便獲得了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