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公子,這是書法聚會的規矩,任何人想要參加,都要按照規矩來,如果不想參加聚會的公子,可以離開,我們不會強求任何人。”許掌櫃咬了咬牙,然後義正辭嚴的說道。
既然答應了陳逸,要將這次書法聚會辦好,那麼在這個關鍵時刻,就不能退縮。
“哈哈,規矩,誰定的規矩,站起來讓本公子瞧瞧,你這是在趕我們離開了。”聽到許掌櫃的話語,那名身穿白衣的世家子弟大笑着說道。
陳逸輕嘆了口氣,這許掌櫃沒有把什麼事情都拋給他,反而自己去承受,他緩步走上前去,淡淡的說道:“是我定下的規矩。”
他在昨天提出時不時會到興隆當鋪來看看,就是要治一治一些猖狂至極的鬧事者,今天這第一天,沒想到碰了個正着。
“哦,你又是哪裡冒出來的,有什麼資格說話。”那白衣錦服的男子用不屑的目光看了看陳逸,充滿嘲諷的說道。
陳逸微微一笑,“我或許沒有資格和你說話,但是我卻是有資格讓你無法參加這次書法聚會,你是戶部徐大人家的公子吧,現在鄭重的告訴你,徐府的人,不能參加這次書法聚會。”
這白衣男子面上微微一變,“哈哈,你竟然還敢威脅本公子,許掌櫃,興隆當鋪是你當家,還是他當家。”
許掌櫃擡起腳步,走到了陳逸面前。“興隆當鋪是我當家,可是這一次書法聚會,卻是陳公子當家。他就是聚會所要出售的兩幅書法的主人,陳逸。”
聽到許掌櫃的話語,現場十餘名世家子弟,面上都露出了驚異之色,一片譁然之聲突然響起,“什麼,他就是陳逸。聽說那幅充滿王羲之真意,價值五千兩黃金的書法。有可能就是他寫的,這怎麼可能。”
“聽說他不僅可能是書法的創作者,而且還敢和禮部柳大人的家族對抗,直接表明他的書法。不會賣給柳府之人。”很多人聽了許掌櫃的話語之後,議論紛紛。
昨天古董聚會上發生的事情,可以說很快就傳遍了京城許多紈絝圈子裡,那柳公子平時也是一方人物,卻是被陳逸治住了。
而那名白衣錦服的男子聽了許掌櫃的話,面色再次一變,他沒有想到,面前這個年輕人,竟然就是書法的主人。之前雖然聽說了陳逸很年輕人,可是他卻想不到會如此的年輕。
他家族的勢力,比柳公子的家族。差了很遠,這陳逸連柳公子的家族都敢得罪,自然不怕得罪他的家族。
可是,就這樣忍氣吐聲嗎,想了想,他開口說道:“陳公子。你這書法聚會的規矩,未免太不合常理了。我剛纔只不過提一提意見而已。”
“哦,很抱歉,如果你們想要參加聚會,就必須要按照這個規矩來,這個規矩,絕不會更改,任何人也是一樣,膽敢在這裡鬧事者,一律取消參加資格,好了,我的話說完了,各位公子想要參加,可以去排隊了。”
陳逸淡淡的說道,正是因爲他的書法水平,超越了這個時代,超越了前面很多時代,所以,他纔有這樣的自信。
聽到陳逸的話語,那徐公子縮了縮脖子,混到人羣中排起隊來,陳逸看到之後,輕輕笑着說道:“徐公子,我剛纔的話,想必你也聽到了,所以,此次書法聚會,你和你府上的人,都不能參加。”
“姓陳的,你不要欺人太甚。”徐公子面色猛的一變,然後惱羞成怒的說道。
“喲,誰欺負人了,快告訴我。”這時,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怪笑,隨着聲音,幾位世家子弟從一輛馬車旁,走了過來。
看到這幾位世家公子,那徐公子面色微微一變,這幾位公子在紈絝圈子裡,也是有一些名氣,其中那吳公子,好像就是昨天買到書法的人,只是他轉念一想,這吳公子向來飛揚跋扈,應該也是看不起陳逸才對。
“吳公子,你來評評理,這書法聚會的規矩不符合常理,我不過提了提建議,竟然不讓我和府上的人蔘加。”徐公子轉了轉眼珠,然後說道。
吳公子聽了之後,頓時拍了拍巴掌,“說的好,說的非常好,就是不讓你這種人參加,明明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們能夠買到陳兄寫的高超書法,你們竟然不珍惜,還敢搗亂。”
本來聽到吳公子前面的話語,徐公子面上充滿了喜色,可是那後面的話語,直接讓他面色變得極爲蒼白。
“徐公子,趕快回家去吧,你還算幸運的,起碼只是這一次聚會不能參加,那柳公子可是永遠無法購買陳兄的書法,記住,下一次,別再搗亂了,現在馬上滾蛋。”說到最後,吳公子的面色變得冰冷。
那徐公子面色劇變,在衆人的目光下,他如同一個老鼠般灰溜溜的離開了現場。
這時,吳公子才轉過身去,面上的冰冷,已然轉變爲了濃濃的笑容,“陳兄,早上好,對於這樣的人,就是不要客氣,昨日你的書法,可是讓我祖父一番誇獎,連帶着我,都得了許多好處,甚至把我叫到了書房,一塊欣賞你的書法。”
說到這裡,吳公子看了看旁邊排隊的世家子弟,大笑着說疲乏:“哈哈,能夠得到這樣的書法,這些人竟然還不珍惜,簡直就是一羣只懂得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
聽到吳公子的話語,正在人羣中排隊的那些世家子弟們,面上都是露出了濃濃的期待,這一幅書法,竟然讓吳公子的祖父這般誇獎,看吳公子興奮的模樣,恐怕在家族中的地位,絕對提升了。
他們這些紈絝子弟,一提到自己的祖父,都是連哆嗦帶顫抖的,心中十分的畏懼,因爲他們的祖父一見到他們,不是打就是罵,而現在,吳公子的境況,卻是因爲一幅書法而改變了。
這讓他們不禁慶幸,剛纔沒有和那姓徐的一塊搗亂,否則的話,他們不能參加倒也罷了,連同府上的人也不能參加,那麼回到家中,他們將面臨世界末日般的懲罰。
而那些之前附和徐公子的人,內心更是急速跳動了幾下,幸好他們只是附和徐公子,沒有在陳逸出來之後,還大發狂言,要不然,他們的下場,估計和徐公子一樣。
“多謝吳公子仗意執言了。”陳逸笑着向吳公子拱了拱手。
吳公子連忙擺了擺手,“陳兄,我們自己人,無須這麼客氣,以後誰要是敢搗亂,直接讓人去府上找我,給他們一個揚眉吐氣的機會,他們竟然不要。”
“這些人不珍惜,何必勞煩吳公子,直接取消他們的資格即可。”陳逸淡淡笑着說道。
吳公子好像想到了什麼,忽然開口說道:“對了,陳兄,我祖父還極力囑咐我,讓你有時間早點去府上做客呢,他老人家可是有很多問題等着和你交流呢。”
這番話語,讓現場的紈絝子弟面色再次一變,吳公子的祖父,對於這幅書法的看重,竟然到了這種程度,之前他們還以爲陳逸拒絕了吳府的邀請,是別人傳言的呢,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吳公子的家族,在京城也算是一方世家了,換做其他人,吳府的邀請,絕對是必須要去的,陳逸現在拒絕了,吳府的人卻是絲毫沒有半點生氣,還客氣的讓陳逸有時間去府上做客,這真的讓人不敢相信。
能夠讓吳府如此去做的原因,那麼一定是陳逸所寫的那幅書法,水平真的是十分的高超,他們覺得,這次書法聚會的機會,一定要得到。
“好的,吳公子,我一定會去府上做客的。”陳逸笑着點了點頭,“對於,不知吳公子來興隆當鋪所爲何事。”
“哈哈,當然是參加這次書法聚會啊,你的書法,得到了一幅,真的讓人不滿足啊,所以,我還想要再得到一幅。”吳公子大笑着說道。
一旁的張公子和魏公子也是點了點頭,“陳公子,我們也是來參加書法聚會的,對於這兩幅書法,勢在必得。”
陳逸笑着點了點頭,“你們三人與我是朋友,我會讓許掌櫃直接爲你們報上名的。”
“哈哈,那可不行,一碼歸一碼,規矩不能壞啊,我們也要嚐嚐排隊的滋味。”吳公子笑了笑,搖頭說道。
此時,旁邊的許掌櫃,有些忍不住的問道:“吳公子,昨日那件雞缸杯結果如何。”
聽到許掌櫃的話語,吳公子頓時一笑,“許掌櫃,你不問,我還差點忘了呢,陳兄,你簡直就是慧眼識真品,那件雞缸杯,我們讓寶源堂的大師鑑別了一下,果然是現在的仿品,只不過仿的有些精緻罷了。”
“我昨天派人去柳府通知柳公子,回來下人告訴我,柳公子的臉色蒼白的就好像剛從陰曹地府裡出來一樣,哈哈,估計被家族長輩好好的訓了一頓。”說到最後,吳公子心情十分舒爽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