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一前一後,身子橫空。
陡然越過雙方兩米的距離,凌然撲至。
人未到,一股勁風煞氣便迎面撲來。
令人膽寒。
這是殺氣。
這個年輕人,殺過人。
還不止一個。
張子棟、李靜雲同時大吃一驚。
知道不好。
這時已經無法退卻了。
不擋下這一招,他們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李靜雲身形晃動如燕飛起伏,雙掌如燕翅外搓,寓攻於守,是爲燕形坐盤搓掌。
張子棟則是腳下一跺,積跬步而一衝迎上。
如公雞奔跑前衝,拳頭如雞啄,正是雞形衝步橫拳。
兩人一起習武多年,早就配合默契。
驟然遇敵。
自然而然的聯手相抗。
葉傾城身在空中,從不可能的角度,身子驟然蜷縮,腳下無序連踏。
卻偏偏讓過張子棟的外搏橫拳,腳踩連環,破入李靜雲的燕形搓掌之中。
與對方擦身而過的張子棟臉色一變。
“師妹小心。”
李靜雲面色凝重,身體滴溜溜猛然旋轉,掌緣外翻,似託非託,似架非架。讓人無處着手。
葉傾城殘酷一笑。
燕形揉太極?
看我以剛破柔。
葉傾城雙腳踩落。
馬踏飛燕。
第一腳踩在對方小臂之上,直接踩裂臂骨。
“哼!”
李靜雲悶哼一聲,鬢角見汗,卻仍舊毫不退縮,同一時間,一股暗勁如同髮絲攢擊一般,接着手臂相觸,猛然打出。
葉傾城腳底板猛然如針扎般一痛一木,竟然在瞬間失去知覺。
知道中了對方的招數。
頓時換腳踢出,同時渾身氣血瘋狂鼓動,震顫腿部動脈,驅除暗勁。
這第二腳踢在對方的雙臂護肘處,打散防護。哪怕李靜雲拼命擺動身子,整擊合力抵擋,卻依然被葉傾城破開防禦。
最後一腳踏出。
正踏在李靜雲的面門。
“咔嚓!”
肉眼可見下,李靜雲的臉部鼻子顴骨陡然乾癟塌陷下去。
身子凌空倒飛。
狠狠撞在鐵皮車廂上,反彈到地。
李靜雲人在空中便一口鮮血漫天飛出。
噴了葉傾城一頭一臉。
隨即滾落於地,生死不知。
葉傾城此時方纔落地。
左腳微一踉蹌,酸脹麻木,知覺漸失。知道接下來的戰鬥無法使用了。
“師妹!!!”
張子棟看得睚眥欲裂。
簡直要瘋了。
雙眼頓時充血,發了瘋似的返身一腿,刀砍斧剁一般劈來。直奔葉傾城的面門。
顯然盛怒之下,下了死手。
腿部帶起的勁風,將軟臥包廂內的零食包裝轟然帶起。
發出瀟瀟的怪聲。
氣勢霸道無端。
這一擊已是張子棟聚斂全身力量的超常一擊了。
師妹的生死未卜,讓張子棟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傢伙當場打死。
同時心中也是後悔不已,自己不應該這麼衝動的找上門來。
這個傢伙出手之果斷,之毒辣。簡直不像是年輕人。
也因此,張子棟心中愈加憤恨。
葉傾城面對這兇狠的一劈。
卻是不招不架。
右腳猛然跺地。鐵皮地板頓時被踩出一個淺淺的腳印,身子陡然化作一道利箭,
遽然射出。
腳腕大筋轉動,帶動腰部擰力,背肌繃力,集於雙肩,達於兩臂。
在肉眼可辨之下,葉傾城的兩條手臂如同蜂鳥振翅般“嗡嗡”震動,腕骨與不可能間,猛然向內一縮。
隨即猛然彈出。
如同炮彈出膛。
結結實實的打在張子棟的胸前。
“砰!”
張子棟的身體頓時皮球般倒飛,狠狠摜在軟臥包廂內的窗棱上。
“轟!!!”
整節車廂砰然大震。
“啪!嘩啦啦……”
結實的鋼化玻璃如同被大錘掄中一般,化作點點玻璃碎片,蝴蝶般四處迸濺。
“啊啊啊……”
張子棟胸前塌陷,七竅流血,卻仍要掙扎上前,嗚啊叫喊。卻被窗戶卡在那裡,一時無法動彈。
葉傾城的殺性已經被鮮血完全激醒,見到對方還要反抗。
墊步擰腰,一記側踹奔雷般點在張子棟的腹部。
“咔嚓……嘭!”
張子棟雙眼凸出,整個身體從中對摺,如同被人強行折斷的筷子貼合在一起般,帶着鋁鐵的窗棱一起飛出窗外。
葉傾城站在當場,調息壓制奔涌如潮的強大氣血和瘋狂殺念。
自從十四歲那年與野熊命搏,險死還生之後。葉傾城便留下了這個“暗疾”。
一旦進入真正的戰鬥狀態,便會渾然忘我,殺意沖霄,毫不留情。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就在此時,耳輪中陡然聽到腳步聲響起。
是兩側包廂中吃飯的人回來了。
葉傾城思忖間,張目如電,身子反躥,來到李靜雲伏屍身前,一把抓住,向軟臥包廂的崩碎破爛的窗戶一摜,扔出車廂。
隨即腳下一跺,三步外小桌上的小罐番茄醬受力彈起,葉傾城一指點出,直接穿透硬塑罐壁扎入罐內,隨即一搓一揚,門外過道,星星點點的血跡皆被番茄醬所覆蓋。
“去清理。”葉傾城迅疾說道。
範琪姐妹此時早已摟抱蜷縮一團,面色俱是驚恐已極,一臉慘白。
聽到葉傾城的話語,皆是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葉傾城上前一把將範琪拽起扔在門外,隨即一把抓住範嬌的白嫩脖頸,“清理……或者死。”
隨即軟臥門合上。
範琪死死咬着嘴脣,不讓自己因爲疼痛和恐懼而失聲驚叫,勉力爬起,拿着毛巾用力的清理起門前的過道來。
旁邊的軟臥包廂門鎖響起,是乘務員的開鎖聲。
“這位小姐,還是讓我們清理吧。”乘務員看着地上打翻的番茄醬罐子,服務周到的和藹微笑。說着向遠處一招手,另一個乘務員拿着預備好的水桶和拖布,快步走了過來。飛快的拖了起來。
“那,那麻煩了。”範琪已經將大部分的痕跡清理掉,剩下的痕跡也在對方的努力下,消滅乾淨。
這才站起身來。
卻是一陣發軟,險些跌倒。
被一旁的乘務員扶住,“小心。”
“啊,謝謝。我沒事,只是突然站起來,有些頭暈。”範琪臉色蒼白的點頭謝過。
“您這是貧血,可要多加註意啊。”乘務員關心道。
“嗯,謝謝。我知道了。”範琪目送乘務員離去後,方纔敲門。
“吱呀……”門被拉開。
範琪被一隻手迅速拽了進去,隨即門被關上上鎖。
進入包廂,範琪才發現破碎的窗口已經被毛毯整個覆蓋,包廂內的光亮頓時變得昏暗起來。
氣氛沉凝滲人。
“你跑不掉的。別忘了還有吳雄和孔慶。他們會找來的。”看着被嚇得目光遊離,驚恐無比,失去往日活潑,猶如受驚小兔般的範嬌,範琪一陣心痛,即便知道此時刺激對方不是明智行爲,但仍然忍不住咬了咬嘴脣嘲諷道。
葉傾城眼皮外撩,眼神無驚無懼,澄淨透明,看了她一眼。
“你這是在提醒我去殺人滅口嗎?”
“你,你還敢殺人?”範琪心中驚悚,言語頓時結巴起來。義憤過後,她這纔想到,既然對方已經殺了兩個,也就不會在乎多殺幾個人。
一時間,頓時氣勢全消,上前抱住渾身顫抖的範嬌,驚懼戒備的看着這個動則殺人的亡命暴徒葉傾城。
“殺人麼?從來就不是一件難事……你認爲我這樣做,是做錯了嗎?”葉傾城有些奇異的側頭看了看她。
“當然,不管怎麼說。殺人都是罪大惡極。”範琪鼓足勇氣爭鋒相對道。
“但你想過沒有,他們功夫在身,找上門來,如果我是普通人的話,下場又將是如何?被其羞辱痛打後賠償嗎?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會在盛怒之下失手殺掉我?”
葉傾城似乎在詢問,又似乎在自問。
“你這是狡辯,你怎麼知道他們找上門來?會羞辱,痛打你?”範琪反詰道。
“不是你說的嗎?”葉傾城微微有些詫異。
範琪想起之前自己看到對方的叫喊。頓時語塞。
但是想想又不甘心,“那,那你在餐車的時候,就不應該出手,平白無故惹什麼麻煩啊?”
“平白無故嗎?”葉傾城看了一眼範琪和被範琪摟在懷裡的範嬌。
範琪頓時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
這件事如果追溯起因,自己的妹妹應該是最應該追究的。
“我葉傾城,生平最不忿別人冤枉我。你有你們的路,我有我自己的道,我們互不相干,爲何偏要牽扯於我?!”
葉傾城聲音陡然發寒,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往事。
一股怒然憤意赫然瀰漫。
“……”範琪心中一緊。下意識的護住範嬌。
良久才發現,對方只是在追憶,而不是要出手。
不禁有些好奇,這個傢伙到底經歷了什麼,纔會如此冤枉不得。
事實上,冤枉受氣在社會上每個人都逃不開。
你辛辛苦苦熬夜做的報表,上司不滿意,說你是在敷衍,沒有盡心,扣你薪水。你委不委屈?冤不冤枉?
你認認真真的努力學習,只因爲腦子笨,或是學習方法不對,而使得成績上不去,家長老師罵你貪玩不努力。你委不委屈,冤不冤枉?
你奮鬥幾年的成果,被朋友上司竊取,搶先發表,你大聲爭辯,卻換來無情嘲笑,被認爲是譁衆取寵,沒有廉恥。你委不委屈,冤不冤枉?
你在公司酒會中受上司指派,送路遠的女同事回家,卻被妻子撞見,隨即爭吵離婚,報復出軌,你委不委屈,冤不冤枉?
你只是被人選中成爲秘書,卻因爲領導的倒臺,年僅20歲便被一擼到底打入深淵,無人啓用,直至老死,你委不委屈,冤不冤枉?
你只是因爲長相清純甜美,受影迷喜愛,便被有心人利用合成裸’照,到處散發轉帖,網絡吵翻天,破損你的名譽,傷害你的家人,廢止你蒸蒸日上的工作。你委不委屈,冤不冤枉?
你只是碰巧路過案發現場,被人看到,便被打入死囚監牢,父母氣死,妻兒遠遁不知所蹤,關押25年後,才因爲真正的罪犯意外落網交代,得以重見天日。但一輩子最好的時光卻早已流逝,無房無田,沒有任何生存技能的你,只拿着政府象徵性賠償的15萬元,何去何從?回想在監獄中被蹉跎的歲月,你委不委屈,冤不冤枉?
你爲國家奮鬥一生,參加過所有的抗戰,留下一身傷殘,勳章獎狀無數,到頭來卻只能靠拾荒撿破爛勉強存活。孤獨一人曝屍街頭。你委不委屈,冤不冤枉?
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到處皆是的。
要是都受不了委屈,那麼這個國家早就翻天了。
國外因爲受不了,所以爭戰連年。到處硝煙。
國內因爲受得了,所以苟延殘喘。和諧社會。
所以對於一個連“一點”冤枉都受不了的人,範琪是非常驚訝,甚至憤怒的。
在她的印象中,那些被她妹妹耍的男生,要麼是藉機靠攏過來搭訕奢望垂青,要麼就是一臉羞憤不平的默默走開。
長久以來,一直如此。
因此,範琪也有些認爲,這樣纔是對的。
纔是合理的。
是以更加心緒難平。
也許她平時是理智的,善良的,講道理的。
但是涉及到妹妹,家人,那麼一切理智道理都要靠邊站。
不過當務之急,是如何平安的逃離這個傢伙的“魔掌”。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韓三東有幸見識到了這兩位燒酒的海量。
李輝才其貌不揚,看似文質彬彬,一肚子壞水,但是酒量可不稍差,三瓶燒酒下去,仍是不見多少醉意。
而張潤貞似乎也不差多少。
兩瓶燒酒也已經見底,除了兩腮胭脂紅外,眉眼間卻還是一片清醒。
都是高手啊。
在韓國,他所接觸的男女,似乎不論年齡,大部分都能喝上幾口。
這燒酒,在韓國,也算是一種文化了。
“三東啊,來,唱首歌。”李輝才擺手招呼道。
“唱歌?這裡?”韓三東一愣。
“當然了。”李輝才腳步微蹌的站起身,從壁角的櫃子摸出一個遙控器,一點開關。
吊在頭頂的電視機就出現了一個點歌菜單。
韓三東頓時恍然。雖然這種情形他還是第一次見,但是卻早有耳聞。
一些烤肉店聚餐的包間裡面,都會安有這種點歌機。
當然比不上練歌房的音響設備,甚至只是音樂伴奏,連麥克風也沒有,但是酒醉之下,只是發泄而已,誰會在意這個。
雖說讓韓三東唱首歌,但是李輝才卻自己先唱了起來。
赫然是一手李貞賢的《獨一無二》。
當然,李輝才唱的是驚悚版的。
尤其是他學着李貞賢翹着小拇指放在脣邊的時候,毫無美感個性不說,還猶如在啃着雞爪子。將這首歌的意境糟蹋得一塌糊塗。
韓三東這樣堅強的人,都聽得有些搖搖欲墜,慘不忍睹。就可想而知李輝才這傢伙的演繹是對麼的迴腸蕩氣了。
真不愧是喜劇演員出身啊。
不過,在李輝才演唱下,室內氣氛頓時歡快輕鬆起來。
在韓三東唱了一遍《紅紅好姑娘》後,張潤貞也唱了兩首她的成名作,《ZzanZzaLa》和《花》。
一番嬉笑之下,大家也變得熟悉了不少。
李輝才暗中一使眼色。
韓三東心領神會。
端起酒杯道,“潤貞前輩,您的嗓音歌喉真是太美了。我有個妹妹就是你的歌迷,從小就期望能夠像你一樣如此美麗的歌唱……因此,她一直就想報考一所音樂學校……”
說到這裡,韓三東頓了頓,看了張潤貞一眼。
張潤貞夾起一片烤肉,輕輕放入嘴中,雙眼瞟向韓三東。微微一笑道,“你的妹妹想來我所在的學校?”
“嗯,是啊。特別要是在您的教導下成長,那就再好不過了。”韓三東滿臉期待的道。
“那就直接入學好了。我會好好教導的。這點小事,你李輝才就能辦到吧。”張潤貞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
“潤貞,咳咳,那個這個小女孩,三東的妹妹她,她有點不一樣。”李輝纔不得不插言道。
“不一樣?”張潤貞仔細的夾起鰻魚片蘸着醬料,漫不經心的道,“我就知道,你找我來,準沒好事……說說吧,哪裡不一樣了?成績不好還是有不良記錄?”
“她,她……”李輝才囁嚅了兩句,又停了下來。
“她的眼睛暫時看不見。”韓三東深吸一口氣,接過來說道。
“啪!”張潤貞筷子放在桌上。眉眼一豎,似乎就要發作。
李輝才臉色一白。
張潤貞除去歌唱界的地位外,可不是一般的背景。不是他能稍有得罪的。
不禁稍稍有些後悔,因爲迫不及待簽下韓三東而將這位搬來。
“我保證,她只是暫時看不見而已,而且,她很乖。不會讓任何人操心。她只有十歲,唯一的夢想和願望,就是站在舞臺上。她說過,既然我看不見,那麼就讓所有人看她。”韓三東聲音誠懇低沉,雙眼真摯的看着張潤貞。
張潤貞也一眨不眨的看着韓三東的眼睛。
良久。
張潤貞才緩緩斂去眼中的冷意。
臉色緩和。
垂目沉思了一下,方纔搖頭,“恐怕不行,最近教育部在劃分生源歸類,對這方面入學檢查十分嚴格。不光是我們學校,我想其他學校也不敢招收吧。”
“是的……真的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韓三東心中一片冰涼。
“是啊,那個小女孩很有天賦的。而且只是入學,是不是通融一下。想想辦法。”李輝才也沒想到最近的政策傾向,本以爲不難的事情,竟然要辦不成,想起之前的保票,頓時也有些急迫起來。
張潤貞白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滿眼希翼的韓三東,想了想纔開口道,“我只能說試一下。能不能成,我可不敢保證。”
“謝謝,謝謝潤貞前輩。”韓三東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但是對方答應幫忙,已經是情面了。嘴上更是沒口子的道謝。
李輝才這才臉色好看了些。
張潤貞端起酒杯,韓三東忙不迭的陪敬,李輝才也是一飲而盡。
酒杯放下,三人有些無言以對。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聽着MV中播放的歌曲,看着那總是扮嫩復古的扮相,韓三東突然心中一動。
暗忖一聲,自己真是笨啊。
求人辦事,哪有自己這樣空手來的啊。
李輝才之所以沒有提點,是因爲對方什麼都不缺,一般東西也入不了眼。
拿出來獻醜,還不如不拿。
以防到時徒惹尷尬。
但是如果送她一首歌的話,而這首歌還正適合她輕快的曲風,想必她是不會拒絕的。
反正抄襲也不是第一次了,再來一次也無妨。
“那個,潤貞前輩……”韓三東恭敬的道。
“嗯?怎麼?”張潤貞看了過來。順便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腕錶,時間看看差不多了。應該走了。
“那個,我有一首歌,想送給潤貞前輩,我認爲只有潤貞前輩才能唱出這首歌的精髓。 ”韓三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李輝才眼睛一亮,心中暗呼,好傢伙,有一手啊。
以他對張潤貞的瞭解,對方不會接受什麼東西,也什麼不缺,但是就是喜愛唱歌。
但是現在的趨勢就是偶像系列,電子曲風,情歌當道。
像張潤貞這種輕快半民歌曲風的歌曲實在是太少。
這年頭利字當道,有實力的作詞作曲家,都轉向向潮流低頭。
畢竟他們也是人,也要養家。
也因此,張潤貞的情況也就越發的不太好。
已經時隔一年多沒有新歌發行了。
而在家裡的安排下,平時都在首爾綜合藝術專門學校實用音樂藝術系兼任教授,教書育人。
偶爾參加一些節目錄制,晚會現場。
處於半隱退的情況。
而張潤貞才25歲,正是美好年華,自然是不甘的。
因此,如果創作出《朋友別哭》、《紅紅好姑娘》、《幸福的小兩口》的韓三東,能給出一首好歌的話。
張潤貞是絕對無法拒絕的。
而入學的事情,也就板上釘釘了。
“哦?適合我的曲風?”張潤貞驚奇的確認道。
“沒錯。”韓三東肯定的點點頭。
“那,可以讓我聽聽嗎?”張潤貞又將抓在手裡的挎包放了回去。看着韓三東充滿好奇。
“沒問題。”就等這句話的韓三東頓時一躍而起。
※※※※※※※※※※※
PS:嚎啕大哭求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