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們都發生了很多事,有些自顧不暇,這幾天我會很忙,晚上應該不能回來睡,乘着這幾天,你好好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事情吧。”方奕霖微笑着說。
“奕霖!”安小末喊住方奕霖,下一刻,又詞窮了。
“我以前對你做的事情就像是用釘子在牆上鑽孔,即便釘子拔去,那些孔也依然存在。有時候一句對不起喚不回一次從頭再來,只是,小末,在不知不覺中,我發現我愛上你了,悄無聲息的,我自己也沒有準備,那種想擁有卻怕失去的感覺,很折騰人。”方奕霖說。
“奕霖……”這是安小末第一次聽方奕霖對自己說愛,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卻不能完全感動,因爲知道,自己和他兩個人之間,還有着過去的傷害要跨過。
“用三天的時間考慮一下吧,我等你的答案。”說着,方奕霖在安小末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深吻,然後,衝她溫柔一笑,再轉過身,離去。
安小末看着方奕霖離去的背影,眼淚流得更多,蕭淺在一旁安慰着,真弄不懂安小末與方奕霖心裡各自都在想些什麼。
“別哭了,小末,這樣哭傷身體。”蕭淺勸道。
“爲什麼我有一種我和他再也不可能在一起的感覺?”安小末看着蕭淺,可憐兮兮的問道。
“別這樣瞎說,小末,決定權在你手上,方奕霖剛纔說了愛你,只要你不說分開,你們就不會分開。”蕭淺將話挑明瞭說。
安小末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自己和方奕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時不時就會想起最初他是如何對自己的,雖然很努力的想將那些不良情緒壓下去,可是,當時的痛,自己真的很介意。
“好了,擦擦淚,先去看小虎吧!真是的,今天本該是個高興的日子,怎麼弄得哭哭啼啼的?”蕭淺說。
想起小虎,安小末趕緊擦乾淚,然後,勉爲其難地笑笑,止住那蔓延的悲傷。
“是啊,小末,你先別想別的事情,現在小虎的事情最重要。”吳一帆在安小末身旁說道。
蕭淺看着吳一帆,照他平常的火爆脾氣,剛纔看見吳一帆那故意抱安小末的畫面,他真恨不得現在就揍吳一帆一頓,可是,這樣不僅會壞事,還會讓安小末記掛着吳一帆的安危,這可謂是得不償失!
“去吧,去看小虎。”蕭淺再催促道。
安小末看着方奕霖消失背影的那條街,再看向醫院裡面,長吐一口氣,與蕭淺和吳一帆一同向醫院走去。
安小末趕到醫院的時候,安小虎已經等着急了,他一見安小末就急急地撲上去,抱着安小末不撒手,嘴裡還甜甜地說:“姐,醫生說我再進行一些檢查,就可以做骨髓移植了!”
“真的?小虎,知道捐贈者是誰嗎?我們一定要好好感謝他!”安小末說。
“醫生說捐贈者要求保密,所以,我並不知道是誰。”安小虎顯得很遺憾的說。
“那怎麼行?他可是我們的大恩人呢!讓
我們的小虎笑得這麼甜!”蕭淺適時出來逗逗安小虎。
安小虎一見是蕭淺,想起前不久安小末離家出走的時候,蕭淺來套自己的話,安小虎還是顯得有些生氣的。
“蕭淺哥哥,你有辦法知道那個人的身份嗎?我想當面謝謝他。”安小虎衝蕭淺說。
“既然是小虎的要求我當然要盡全力滿足!只要小虎不再生蕭淺哥哥的氣就好了!”蕭淺最會賣乖了。
“小虎,你都忽略我了?好傷心。”吳一帆的聲音響起。
安小虎這才順着聲音看過去,是後進病房的吳一帆。
安小虎原本只顧着高興,並未看到吳一帆,一見是吳一帆,安小虎立馬顯出喜悅的神采,喊道:“一帆哥哥,你回來啦!”
“是啊,回來了!特意過來看小虎呢!”吳一帆說。
“那一帆哥哥你還走嗎?”安小虎焦急地問。
“小虎希望一帆哥哥走嗎?”吳一帆賣起了關子。
“當然不想一帆哥哥走啦!希望一帆哥哥能看看我健康的樣子!”安小虎用期待的口吻說。
他夢寐以求自己能擁有一個健康人的身體,希望自己可以蹦蹦跳跳,與人說說笑笑,實現自己的願望,不用每天對着穿白大褂的醫生,也不用每天聞着難聞的藥水味。
“小虎,一帆哥哥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怎麼可以自私的留下一帆哥哥?”安小末點了點安小虎的頭,微笑着指責。
安小虎調皮地衝吳一帆吐了吐舌頭,然後,病房裡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蕭淺答應安小虎會找到秘密捐獻骨髓的人,現在,就要開始辦事了。
吳一帆也有事要先離開,正好,就與蕭淺一道往外走。
“演得不錯。”走了沒多久,蕭淺看了看一旁的吳一帆,說道。
“你在說什麼?”吳一帆很是不解的問。
“剛纔在車子上你看見我與奕霖了,所以,故意抱着小末,好讓奕霖吃醋,現在他們倆鬧成這樣,你覺得你的計謀得逞了嗎?”蕭淺憤憤地說。
“是方奕霖自己不懂得珍惜小末,賴我?”吳一帆回得漫不經心。
“狐狸的尾巴終究是會露出來的,小末性情天真會被你騙,可你別忘了,還有我在,你使的計謀,不會那麼容易得逞!”蕭淺警告一句,然後加快腳步,向前走。
吳一帆鄙夷地看着蕭淺的背影——擋路者,一律除掉。
在風和日麗的早晨,港城的人們已經開始忙碌不停,其實,此時的風景很好,藍藍的天上白雲飄,街道兩旁成羣的杏樹落下似蝶的葉,圈圈飛舞到地面,再一陣風掀起,好似蝴蝶又繼續飛向天空了。
錯落的杏樹中間還栽了安小末喊不出名字的花,花朵猶如孔雀的尾巴,不過顏色是紅的,顯得幽美而又靈動。
安小末坐在蕭淺的車裡,一顆心跳到了嗓子口,眼睛一直盯着路的前方,想快點兒到達目的地。
此番,她是
要去看方奕霖指使保安打人事件的一審開庭。
想到方奕霖,安小末的眼眸漸漸暗淡。
與他,竟有三日未見了。
這三天,他只是臨睡前會給自己打個電話,囑咐自己一些事宜,話語裡,充滿了陌生。每當自己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卻又說不出來,也許,他也在期待自己能給他答案吧,可是,那個答案,自己還說不出口。
“小末,別擔心,奕霖不會有事的。”蕭淺見安小末一路心神不寧的模樣,安慰道。
安小末點點頭,自從這官司發生以來,她就沒有爲方奕霖真正解除過什麼煩惱,反而一個勁的讓他爲自己擔心,他過的生活,該是有多累啊?
“證據已經齊全了嗎?”安小末問蕭淺,自己昨天在電話裡問過方奕霖,只聽他含糊了幾句,並沒有告訴自己什麼可以讓自己聽了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的無恐的證據。
“不知道,他沒說。”蕭淺答得也很無奈。
“小末,一個男人面對事業失敗的時候是最落魄的,奕霖他是真心喜歡你,你考慮清楚給他的答案了嗎?”蕭淺又問。
“啊?”
“你們之間之前發生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別再耿耿於懷,讓兩個人都傷心,行不行?”蕭淺繼續勸。
“嗯。”安小末淡淡地答應。
到了法院,門口已經堵了一堆記者,見安小末下車了,紛紛向她走來,舉着話筒很沒秩序的問道:“方太太,聽說您與方先生的感情出現了不和,現在要鬧離婚,這件事是真的嗎?”
“方太太,據說你們離婚的原因是因爲你們之間出現了第三者,真有其事嗎?”又一記者問。
“方太太……”
“都給我走開,不要命的就上來!”蕭淺一聲怒吼,將圍堵着安小末的記者都嚇到。
他不是什麼知名的公衆人士,自己一個混黑道的,自然是用黑道的辦法去解決這些事情。
而記者們看着蕭淺,雖然還想挖到更多的新聞,但是,若蕭淺真的動起手來,吃虧的可是自己。
蕭淺這一聲話的威力果然不下,安小末在心裡暗暗佩服,若是將這堆記者交給自己,自己肯定就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了。
蕭淺陪同安小末走進法院,再回頭瞪了一眼那些悻悻的記者,心想:就是有他們這一羣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別人的家事也拿着去報道,恨不得天天偷窺別人的隱私,將別人的痛苦當做自己的笑料,真是缺死德了!
“你體會到這種日子了吧?奕霖面對這些記者,又不能打,又不能罵,只能裝孫子讓他們拍、讓他們寫,他過的日子外表有多光鮮,實則是多不堪,你體會的不是一兩次了吧?”蕭淺問安小末。
安小末聽了,很理解的點頭。
“小末,我問過奕霖爲什麼會喜歡上你,他當時只答了兩個字。”蕭淺說。
蕭淺這一句話就勾起了安小末所有的注意力,她屏住呼吸,保持十足的精神來聽蕭淺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