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葛連長他們慘勝的時候,劉賀以及小葛連長的民兵們正走在往另一個方向的縣城而去的路上。
鬼子的一個哨卡失利的情報,很快通過電波傳遍了這附近的鬼子的軍營,這樣,劉賀他們現在要去的縣城就更加的放下心來了,一支神秘的隊伍正在往鬼子的一箇中隊而去,對自己那是沒有任何的影響了。
“劉隊長,你說,如果這次我們打縣城,再有所傷亡,那我該怎麼跟家鄉父老們交代呀。”葛連長帶着哭音跟劉賀說着,甚至在他的話語之間還有想撤回去的打算,都不想再去打仗了,這哪成呢,如果他們不打下一仗,那麼他們將一輩子都會處在懊悔之中的,甚至還有畏戰的情緒,要知道對這些民兵來說,接下來幾年,他們的仗可是不能少打,尤其是當他們的直接上級確定了他們前面的功績的話,那一定會把他們當成主力中的主力來用的,可那個時候,他們有了畏戰的情緒,要麼在下面受處分,要麼在戰場上束手束腳的,也許有人說他們的思想工作很厲害的,可任你這藥方如何的好如果不對病症,也治不了病的。
他們的這個病,必須由劉賀用下一場戰鬥來治療,而且只有劉賀他們才能治療,別人可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得的病。
“放心吧葛連長,鄉親們會理解你們的,而且會把你們當成英雄的,要知道你們的傷亡是最低的,如果你們的前輩們,他們的損傷會更大,你不應該有心理壓力,趕緊的去給所有的同志們做做思想工作。不要有包袱,我們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可打呢。”劉賀的治療現在就已經開始了,這些民兵可是病的不輕,前面他們是得到了狂妄的病症,如果不及時糾正,那就會造成大量的傷亡,可慢藥是需要時間來治療的,劉賀這纔給他們使用了重藥,使用重藥的結果,就是會有反作用。這反作用就是害怕。
不過寧願讓他們害怕,也不讓他們狂妄好,可劉賀還是覺得把他們的害怕給治好那纔是正常的結果呢,不然劉賀他們走了之後,劉賀也會一直惦記着呢。所以,劉賀不會讓自己帶着失望走的。
“可劉隊長。這次你們會幫我們麼。”葛連長不放心的詢問着;“這你可以放心。我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這次也許會有傷亡,可我們一定會把傷亡控制在心理承受的範圍之內的。”
傷亡,這個劉賀可不能確定到底能不能夠沒有傷亡,甚至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前面的情報呢,就只是知道前面的縣城裡面只有一百多個鬼子。還有二百多的僞軍,鬼子那不用說,是直接不需要俘虜的,而僞軍。劉賀是有辦法讓他們不敢開槍的。
不過,這也許會有意外,可就是有意外,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而吃虧的不是劉賀他們,也不是葛連長他們,吃虧的就是這些僞軍,要知道,此時葛連長他們已經完全認清了槍支的面貌,它們就是一個工具,而不是自己的夥伴,工具必須時刻保持完好,保持無故障,一定要在需要的時候拿出來就可以使用,而夥伴,夥伴是會有發小脾氣的時候,這脾氣誰知道它們會在什麼時間發,它們發脾氣,可不管你的機會重不重要呢。
當上次戰鬥後,民兵們雖然心中悲傷,可還是讓劉賀的隊員們幫助他們挑揀一些比較好的槍支來使用,而那些較差的,那就不好意思了,你們被淘汰了,可惜,葛連長他們還沒有浪費的習慣,還是讓人給帶了回去,不過帶回去是對的,他們淘汰的這些槍支只是稍稍有些故障而已,並不影響其他人來使用這些武器,要知道他們用的武器比這些那可是差遠了的。
“大弟,提起精神來,馬上我們就要進入下一場戰鬥了,難道你也想讓其他人爲你悲傷麼,要知道我們參加的第一次戰鬥,是怎麼想的,那個時候的想法就是,我們只要損失小於大半,那就是勝利,可我們現在損失的只是小半的小半還不到,你們就擡不起頭來了,這是怎麼來的,還不是你們太狂妄了,難道你們就不知道總結麼,如果你們這麼消沉下去,不是從一個極端走進了另一個極端麼。”這,葛連長怎麼有些能夠當指導員的潛質呢。
後來劉賀才瞭解到,這個葛連長在以前的時候,家中可是住着一個八路連隊的指導員呢,而那個指導員的理論素質,那是槓槓的,可就是軍事素質不成,所以潛移默化之中,葛連長也學會了那一套,明明自己都不理解,可同樣勸慰別人都勸慰的頭頭是道的,好像是他都理解了似得,基本都算是死了的鴨子嘴硬的人了。
“葛連長,你不要說了,誰不知道誰呀,你想明白了了沒有,我知道,你一定也沒有想清楚,而你還來勸我,我認爲你還是自己想明白再來吧。”
得,葛連長的這個大弟竟然把葛連長的面紗給挑下來了。“你,你,嗨!”葛連長也沒有辦法了,大弟說的對,自己都沒有想明白呢,爲啥劉隊長他們這次讓他們死亡這麼多的人。
“想不明白是吧,簡單的跟你說一下吧,我們是你們的保姆麼,是啊,我們是訓練了你們,可是在這次戰鬥之前,你們誰還把我們當成一回事,一副天老爺老大你們老二的樣子,還瞧起誰,讓你們炸一棵大樹,就已經給了你們警告,可你們竟然是視而不見,炸城門怎麼了,還讓我們的人給你們把城門炸掉,難道我們就一直給你們當保姆,而你們當着大爺,你們說,這跟你們打的仗,那一場戰鬥不是我們的參與,如果沒有我們給你們訓練,給你們提供一些必要的保護,掩飾,你們能打勝麼,甚至這些仗你們以爲我們打不贏怎麼着,跟你們說,你們遇見我們的時候,知道我們開了幾槍麼,你們就是在我們保駕護航之下,能打出如此的效果來麼。”
劉賀是徹底的火了,這都是什麼人呀,知道不知道什麼是師傅,難道你要師傅一輩子跟着你們麼,要知道我們的訓練就是爲了讓你們降低傷亡,如果我們不管的話,那你們還是走到起跑線上吧,什麼也沒有學到,除了狂妄什麼也沒有,一次戰鬥並不是純靠槍法決定的。
劉賀的聲音很大,所有的民兵都聽到了,甚至劉賀的隊員們還在撇着嘴,他們可是知道劉賀在最初的時候是怎麼要求他們的,那是一個苦啊,現在怎麼樣,他們心中唯一有的就是感激,他們同樣看慣了生死,可誰也不想讓死亡降臨到自己的身上,如果這樣想,那麼就更加應該聽劉賀的話了。
“我懂了,真的懂了。”葛連長看來是真的懂了,這沒有比較,就沒法區分好壞,有了比較,那也就知道了一些事情是怎麼一回事了,爲啥劉隊長的隊伍人少,那是精銳,沒有任何的負擔,繳獲的槍支彈藥如果帶不了,那就毀壞掉,吃的,都是獵物,他們槍法好啊,也不是說八路們不成,他們的負擔太重,自己等人死了幾個人就如此了,如果死多了,那就更難過了,這樣想的話,自己就應該成爲精銳,甚至以後的戰鬥中,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辦好,那就是所有的繳獲,首先要任自己挑選,然後再上交,而他們的人員也不想增加了,也不想分離,就這麼把所有的人給組成一個連好了。
葛連長受的薰陶,那是沒得說的,舉一反三這種事情還是能夠想明白的,而且他也隱隱知道,劉隊長他們一定在外圍有一名或者是幾名的偵查員,要不然劉隊長也不會一直要求他們培養偵查員了,可劉隊長他們的通訊方式,他還是不明白,此時,劉賀他們已經把通訊的信號完全改爲了當地的鳥叫聲,就是對鳥再熟悉的人,如果你不懂鳥語,那麼就不會有人發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