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女子的目光襲來,男子羽睫半斂,眼神有些閃爍,再看兩人身上似乎沒穿什麼,他一張俊顏當即紅了起來,而且在白芯蕊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拖過邊上的被子罩在她身上,也同時給自己身上披上衣裳。
白芯蕊瞪大眼睛,不會吧,這麼大個男人還害羞,闌泫蒼都沒這害羞,他害什麼羞,這跟他平時那威嚴的樣子好不一樣。
這時,白芯蕊又朝男子看去,只見他半長的眼睫毛覆在眼瞼上,紅脣朱赤,嘴角含羞帶怯,好像初經人事的女人一樣,又有點像害羞的小兔子,一直抱着胸前衣帶不放,像白芯蕊要吃了他似的。
白芯蕊當即計上心來,看這男人的反應,應該之前是個雛,她索性逗逗他。
咦,也不是呀,闌泫蒼都和她行過夫妻之禮了,他是做過這事的,現在換了個身份,竟然會害羞了,說明他這個新身份很乾淨,沒有做過這事。
白芯蕊也抱緊被子,雙瞳當即瞪大,一邊朝男子怒瞪看去,一邊揉了揉眼睛,哭兮兮地道:“你……你這個壞蛋,你欺負我。”
男子一聽嘎地擡頭,臉上立即就得尷尬起來,白芯蕊這下子索性哭了起來,使勁的在揉眼睛,還一邊哭着要他負責。
男子這下有些手足無措,似拿白芯蕊沒轍似的,忙朝她安慰道:“你放心,你是朕的女人,朕會對你負責的,你別哭了……”
白芯蕊一聽,忽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那犟脾氣一上來,當即朝男子大吼道:“你不知道昨晚你有多兇,你霸佔我一整晚睡覺的時間,本來我要美滋滋睡個好覺的,都被你破壞了。而且你把我弄得好疼,你看,這裡、這裡,全是你弄的淤青,你虐待我呀?還有,你把房間弄成這個樣子,你真的很過分。”
白芯蕊從來沒有見過裔玄霆這麼好欺負過,當然要把握一次機會掌握主動權,原來女人哭是他的弱點呀,哈哈,她以後就用這方法對付他。
男子一聽,果然朝白芯蕊指着的手臂、頸部看去,見她手臂上、頸部上全是深紅色的吻痕,星星點點的,還有些被他弄淤青了,臉色更加紅了,也有些愧疚,忙道:“朕以後一定輕些……”
白芯蕊這才停止哭泣,裝模作樣的帶着抹淚痕,朝面前男子撒嬌道:“你知道錯就好,下次一定不準了,還有,我要懲罰你,你……吹笛子給我聽。”
男的裔玄霆沒有去想昨晚知道真相的事,白芯蕊多希望他就這樣,不要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這樣她也好過些。
“好,你要聽什麼,朕都吹。”男子不經意間又瞟到女子晶瑩的肌膚,不免又亂想了,他怕自己再衝動弄疼她,忙將衣帶繫上,玉足一躍,身子輕盈地飛起,腰間的緋色腰帶像青絲一樣蜿蜒飄起來,旋即右手一擡,便輕巧的將玉柱上掛着的銀色玉簫取了下來,再猶如一隻蝶般輕盈落地,一頭瀑布般的黑髮翩然飛落,眉宇間盡是溫柔,雙眸含情且深邃,看上去瑰麗無雙,惹得白芯蕊又在心裡流口水了,他無論如何都很美,那青絲飛舞的樣子,更添魅惑。
白芯蕊抿了抿脣,朝男子道:“你們這的曲子我都不喜歡聽,我哼唱,你給我吹出來。”
“這樣?”裔玄霆覺得好驚奇,他從來沒試過這樣吹曲子。
白芯蕊朝他點頭,“我相信你能行,堂堂裔國皇帝,應該文武雙全,精通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這些不在話下了。我唱這首歌叫《新貴妃醉酒》,你聽着哈。”
白芯蕊說完,面前的男子已經微皺眉頭,誰說當皇帝就得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癢癢精通,要不是他從小就學起,估計這下子在這小女人面前要丟臉死了。
白芯蕊定了定神,一雙美眸似雪般散發出璀璨的光芒,玉手輕擡,作了個比翼飛蝶的姿勢,婉轉唱道:“愛恨就在一瞬間,舉杯對月情似天,愛恨兩茫茫,問君何時戀;菊花臺倒映明月,誰知吾愛心中寒,醉在君王懷,夢迴大唐愛……”
她唱得時候,眸子微微顫動,胸前如墨般的髮絲軟軟飄動,再配上她背後那些古典味十足的仙女壁畫,頓時,整座大殿頓時溫暖起來。
男子在聽到這首優美的曲子後,立即對面前的女子刮目相看起來,待白芯蕊唱完之後,他不由自主的道:“沒想到你除了會坑蒙拐騙外,還會唱歌。”
白芯蕊白了他一眼,“話別說這麼難聽,我這叫全才。”
男子深邃的凝望她一眼,心裡攸然傷痛,她再美再好,也不是他的,她只愛九殿下,她的美好都與他無關。
輕輕挑起玉笛,男子將笛放在脣邊,眼梢微閉,便將之前的曲子吹了出來,才聽到第一聲時,白芯蕊就驚歎地張大嘴巴,裔玄霆太牛了,只聽她唱過一邊,就能吹出來,果然是癢癢精通的全才,這都難不倒他。
男子在吹的過程中雙眸輕閉,長長烏黑的睫毛輕輕顫動,那柔美的樣子恍如天上月,令白芯蕊一陣心動。
終於,在他吹完最後一句之後,白芯蕊高興地拍起掌來,他吹出的笛聲十分悠揚,好像身在曠野中,多美妙。
白芯蕊正在拍手之際,發現對面的男子又迅速低下頭,臉已經開始紅了起來,同時眼睛不時地閃爍,白芯蕊忙低下頭,這才發現因爲剛纔自己給他拍掌,身上的杯子一下子滑落到牀上,她整個人已經露了半隻。
怪不得他會害羞,白芯蕊又想捉弄下他,她還沒見過這麼容易害羞的男人。
想到這裡,白芯蕊將被子捂在胸前,朝男子邪笑一聲,用一副垂涎的口氣朝他色眯眯地看過去,並用一種誇張的口氣嘆道:“哇,皇上,你長得真美,你是我見過最美的男人,這麼美的眼睛,卻又一副這麼堅毅的身材,看得我快流口水了。”
“嘎?”男子試訝異的努了努嘴,她怎麼變得這麼主動,而且說這種其他女子從不曾說過的話,用通俗的話來說,她怎麼這麼不知害羞。
剛纔還爲這事哭來着,這下就火辣辣地盯着自己,就在這時,白芯蕊已經嘟着紅脣抱着被子移了過來,男子一見,眼睛快速眨動,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退,“你……你是不是女人。怎麼做這種動作,你……你別過來。”
哈哈,白芯蕊在內心狂笑,這男人太怪了,昨晚還一臉霸氣地佔有了她,今天就變小受了,她可不喜歡小受,她喜歡小攻呀。
他越是害羞,她越得意,當場就朝男子撲了上去,還眼巴巴地想看他出糗,可就在白芯蕊得意地撲上去時,男子當即一把將她抱住,旋即一個翻身,將嬌小的她一下子壓在身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鬧得白芯蕊沒反應過來,按道理他不是應該害羞地跳下牀嗎?他怎麼還來壓她了。
一擡眸,但接觸到身上那雙眸帶着慾火的男人,她才意識到,糟了,還以爲他是小白兔,原來自己纔是小白兔,讓他給耍了。
男子邪佞地揚起嘴角,嘴角帶着一抹訐笑,右手輕輕挑起女子下巴,似笑非笑地道:“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朕就勉爲其難地接納了,可別再說朕欺負你……”
說完,他已經霸道地吻上她的脣,像一頭勇猛的兇獅,一下子就將她吃幹抹淨,不留半點。
就這樣又過了大半天,白芯蕊纔在一片熱汗中起來,因爲裔玄霆要去上朝,這下子都遲了,讓大臣們一直等着,他才放過了她,要不然,她一定會酸得下不來牀。
等裔玄霆走後,白芯蕊這才擡着酸酸的腿去泡了個澡,泡完澡,穿上衣,化好妝後,外面的小九公公已經領人來催了。
白芯蕊聞了聞身上,味道十分乾淨清新,柳汀爲她整理好頭上的飾物後,小九已經領着人躬身進來,朝白芯蕊恭恭敬敬地道:“參見皇后娘娘。”
白芯蕊擡了擡眸,整理一下自己的指甲,懶懶地道:“何事。”
“娘娘忘了?今兒個要給太后娘娘請安呀,蝶妃早已候着了,鶯嬪娘娘因爲身子不舒服,已經命人向太后請過安,現在所有人都在等娘娘您前去呢。”小九說完,頓了頓,觀察一下女子臉色,發現並無大的異樣後,繼續道:“太后念在皇后與皇上新婚,特意放寬了時辰。既然皇上已經上朝,請娘娘隨小九移步去太后寢宮,給她老人家請安。”
小九說完,又去瞄白芯蕊的神色,這是宮裡宮人們爲了自保,早已訓練出來的技能,他們很善於察言觀色。
白芯蕊轉了轉眼珠,不知道一會兒惠妃見到她會如何,會不會氣得爆發,然後下令斬了她?
如果是闌泫蒼,一定會保護她的吧,換成裔玄霆,不知道他會怎麼對她,是跟着惠妃一起欺負她,還是站出來保護她。
不管了,早見晚見都得見,如果說惠妃見到她會吐血的話,那她見到闌雪鶯,會很後悔當時沒下令斬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