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蕭逸之人正是納蘭度,在最後的關頭他終於趕了過來,不然蕭逸安危自不用說,就連納蘭若馨也難逃這一劫。
“柳長鳴,我屢次忍讓與你,真想不想你竟然會做出如此無恥之事!”
這時,月柔和另一位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美豔少婦也趕到了大殿之中,她們卻是立刻來到角落的納蘭若馨身旁,一把將其從柳雲青手中搶了過來。
看着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納蘭若馨,月柔一把將其頭上的紅蓋頭那點,然後捧着她呆呆的小臉嗚咽道:“你就是若馨嗎?我可憐的女兒,娘來晚了,來晚了啊。”
柳長鳴此刻臉色陰沉的可怕,他黑着臉對納蘭度說道:“師弟何出此言?我這也是爲了大家親上加親嗎,而且我兒雲青與令千金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簡直就是天生的一對嗎。”
“住口!”
納蘭度還沒有說話,月柔卻是忍不住了,她雙眼通紅的低吼道:“柳長鳴,我夫妻二人已在忍讓於你,也無心爭奪宗主之位,你爲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我們?!我女兒自小失散,現在好不容易來找我們,你竟然敢逼迫她嫁給你兒子?!”
“弟妹所言差也,我怎麼逼迫納蘭侄女了,她這可是自願的。”柳長鳴狡辯道。
“呸!”
月柔對着柳長鳴的方向吐了口唾沫,不齒道:“你這不要臉的老狗,我女兒這模樣分明是被你們餵食了失心禁元散,否則怎麼會出現這種行屍走肉般的模樣!”
柳長鳴臉色一愣,這纔想起月柔修爲雖然不高,可她卻是一個聖階的藥師,自己這手段或許能夠瞞得過別人,可是卻絕對瞞不過月柔的。
一旁本來強壓住火氣的納蘭度聽到月柔的話後徹底爆發了,失心禁元散這種藥物他怎麼會不知道,常人一旦服下之下便會心智全屍,元氣全無,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被人支配的傀儡,而且若是藥物過量的話還會讓人神志無法恢復,徹底變成一個傻子!
“劉長鳴!你竟敢如此欺我!”
納蘭度一聲大吼,整個人便發狂了一般攻向柳長鳴,看他拳頭上那濃烈的元氣以及那赤紅的雙眼,這分明是找柳長鳴拼命去的!
“納蘭度,你不要太過分了!”
柳長鳴見納蘭度在衆目睽睽之下絲毫不給自己留面子,於是也惱怒起來,所以面對納蘭度的攻擊,他毫不退宿,立刻一記拳頭迎了上去!
轟!
巨大的元氣如爆炸一般席捲四周,那些實力弱小的人更是內氣浪先飛了好幾米才落下來。蕭逸作爲一個重傷員這次也沒有那麼好遠,面對兩人攻擊的巨大於波,他本就傷勢很嚴重的身體變得雪上加霜,嘴角剛止住的鮮血又再次流出。
卻說柳長鳴和納蘭度這一次交手搞下未分,本就心中怒火中燒的兩人接着全力攻擊器對方來,一時間整個大殿變得萬分狼藉,那原本象徵西喜慶的紅布也變成了一片片紅色的碎布四處飄灑。
這一次周圍之人出了那些武聖高手之外全部離開了大殿之內,除了蕭逸之外,他現在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想要離開怕是不可能了,所以情急之下,他只好再地上滾了兩圈,找到一個斷裂的石柱後面躲了起來。
柳長鳴和納蘭度兩人都是武聖七層的修爲,所以這時候打起來卻是難分上下,兩人交手上百招,並沒有人能夠佔到絲毫便宜。
“你們兩個夠了沒有?!這衍月宗被你們搞成什麼樣子了,你們還對得起師傅的養育之恩嗎?”
一道清冷的女聲帶着怒氣響起,說話之人正是兩人的四師妹海蘭心。
砰!
柳長鳴兩人一擊之後短暫分開。
“師妹,這可怪不得我,納蘭度竟然敢在宗門之內如此胡鬧,他眼中可有我這個宗主,此刻又將我的臉面置於何地?”柳長鳴大聲說道。
“柳長鳴,我管你什麼臉面,你膽敢如此對待我女兒我就要殺了你給她出氣!”
納蘭度已經被怒火燒的失去了理智,他現在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給納蘭若馨出氣,至於其他的他哪裡還管的了這麼多。
一時間兩人再次戰到一起,元氣碰撞聲響徹整個衍月宗。
海蘭心見到兩人還這麼肆無忌憚的打鬥之後也是氣急,於是大喊道:“你們若是在不住手我就去將幾位太上長老喊出來了,到時候你們可別後悔!”
“四師妹,是納蘭度不願意停手,這可怪不得我。”柳長鳴一邊擋住納蘭度的攻擊一邊說道。
海蘭心看着已經出離憤怒的納蘭度無奈搖搖頭,說道:“二師兄,師嫂正在給那你女兒解毒呢,你不過去幫忙還要在這裡繼續胡鬧下去嗎?”
聽了海蘭心的話,納蘭度通紅的眼睛突然清明起來,他這是也反應過來,柳長鳴的仇什麼時候都能報,可是女兒的安危纔是第一位的。於是他一擊逼退柳長鳴之後便快速退出戰場,然後身影一閃來到了月柔母女的身旁。
“夫人,我們女兒怎麼樣了?”納蘭度看着依舊昏迷的納蘭若馨擔心地問道。
月柔微微搖頭,說道:“毒我已經解除了,應該馬上便會醒過來,不過之後有沒有後遺症還無法確定。”
納蘭度一聽自己女人這種狀況,氣得就要再次過去與柳長鳴拼命,幸好海蘭心過來拉住了他的胳膊。
“二師兄,現在不是打架的時候,有什麼問題等若馨侄女恢復了再去解決不遲。”
“哼。那我聽師妹的,暫且放棄這個卑鄙之徒!”
柳長鳴狠狠瞪了柳長鳴一眼,然後不甘心的退了回來。
“嚶嚀……”
突然,一聲嬌吟從納蘭若馨嘴中發出,然後她的睫毛緊跟着眨了一下。
“夫人,若馨這是……”
“噓。不要說話。”
月柔趕緊制止了納蘭度說話,然後將目光放在了納蘭若馨身上,她知道納蘭若馨這是要醒來了。
果不其然,納蘭若馨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疑惑地看了下四周,眼神中滿是迷茫,最終將目光凝聚在了抱着她的月柔身上。
“這位……姐姐,我這是在哪裡啊?”
聽着納蘭若馨柔和的聲音,月柔的眼淚嘩啦一下便流了出來,一旁的納蘭度雖然素來鐵血,可這次可忍不住溼了眼眶。
十八年了,這是他們聽到朝思暮想的女兒第一次說話啊。現在他們的心情無疑是激動萬分的,所以連納蘭若馨叫月柔姐姐這個錯誤也沒有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