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張勝對家裡進行了一番佈置,寶生林的侍衛抽調精幹的人員跟自己走,其餘的按兵不動,另外留下兩個專門跟着蘇小小寸步不離。
第二天欽差的任命下來了,府邸內蘇培盛望着張勝神情複雜。
“四阿哥,這件事您不該應下來!”
幫助張勝收拾東西蘇培盛內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擔心,作爲張勝最貼心的人蘇培盛很在意張勝的將來。
“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等到能夠有實力做皇帝的時候再展現實力?”
見到蘇培盛的樣子張勝篤定對方的想法,果然蘇培盛點點頭,張勝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不光你一個人這麼想,很多人都這麼想,知道佟國維麼?他一直在暗處,在那裡等,等待能夠確定當皇帝的人出現,暗中老八,老十四都在等,等待太子犯錯,然後他們上位,可是蘇培盛你想過沒有,東西是等來的麼?”
將蘇培盛準備的幾件東西扔了出去,張勝紮好包裹臉上漏出神秘的笑容。
“這……理是這麼個理,可是鷸蚌相爭……”
“哈哈,蘇培盛,你猜皇上能夠活到多大歲數?”
對於蘇培盛的擔心張勝不置可否,也不急於定論,這也是很多這個時代人的通病。
“主子,您這不是難爲……”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但說無妨!”
張勝屏退左右,蘇培盛確定沒人,最終伸出手指比劃了個五十五。
入住紫禁城的皇帝來說五十五歲已經是高壽了,按照常理來說蘇培盛估計的沒錯,但是蘇培盛畢竟不是張勝。
“呵呵,你說若是皇上活到七十二歲會怎麼樣?”
“這……”
蘇培盛的腦袋幾乎嗡的一聲,各種信息碰撞,七十二歲的皇帝,胤礽就是五十幾年的太子,弄不好那個時候太子已經死了。
若是往下傳遞,按照賢能來說四阿哥表現的越早就希望越大,這麼說來主子一點都不糊塗,想到這裡蘇培盛眼睛亮了起來,想要說什麼張勝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什麼也沒說你什麼也沒聽,記住慎言!”
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引起歷史改變張勝覺得就不好了,自己可是來玩的。
四阿哥,榮妃娘娘的人來了,說在皇宮裡給你和三阿哥踐行,請您赴宴。
榮妃宮裡的人來到,張勝簡單的跟家裡交代兩句進了皇宮,到了地方張勝才知道自己想的簡單了。
“見過太子殿下,榮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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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穿着黃色便裝衣袍的太子胤礽張勝心裡有些不快,但是榮妃娘娘在這裡張勝不好發脾氣,胤礽也禮貌性質的還禮,反倒是胤祉感覺有點尷尬。
“快坐下,今天是家宴,你二哥知道你要去山西,所以我組織一個家宴,大家說說話,我們今天不論身份,只談親情!”
榮妃終究沒能夠擺脫親情這關,張勝知道自己的很多想法看來太幼稚了。
“那好,額娘說了我就不藏着掖着,老四你去山西我不管,但是隻允許救災,其餘的什麼都不允許碰!”
對於張勝胤礽沒什麼好印象,幾乎每天索額圖都在胤礽面前說張勝的壞話,久而久之三人爲虎,胤礽也不待見張勝。
聽到胤礽這麼說張勝嘴角勾起一個弧度,目光在榮妃的面前劃過,榮妃低頭故作忙着吃菜,張勝端起酒杯。
“榮妃娘娘,太子殿下,三哥,這杯酒我先幹了,無論今天結果如何作爲臣子的情分在!”
說着張勝把酒一飲而盡,接着目光指向胤礽。
“二哥,我想問你,什麼叫做救災可以其餘什麼都不許碰,我愚笨,你給我說明白,說好了不藏着掖着對不對?”
在張勝看來胤礽就是一個被人慣壞了的小屁孩,歲數挺大,腦子只有松仁那麼大。
“你……總之你不許碰!”
被張勝問的面紅耳赤,胤礽牙齒咬了一下。
“不允許我碰還是不允許皇阿瑪碰?你在山西藏了怕皇上知道的東西?軍隊,軍械,還是死侍?亦或是藏污納垢……”
“你放屁,我沒有!”
張勝的話還沒說完胤礽騰地站了起來,指着張勝破口大罵,此時榮妃也不淡定了,若是真的如同張勝說的這些,榮妃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承諾。
“胤礽坐下,都說了是家宴,你還擺太子的架子,這成什麼了?你弟弟跟你商量事情你們兩個就擺出談事情的態度就好了,幹嘛弄得這麼僵,胤禛跟你哥哥說話客氣點!”
對張勝使了個眼色榮妃小聲說道,張勝點點頭。
“二哥,我沒猜錯索額圖一定在山西給你置辦了很多產業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
張勝這麼說太子愣住了,張勝擺手示意太子讓自己說完。
“二哥,關於索額圖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這個……很多吧,他是我的親戚,自然是最瞭解的……”
“他有多少田產,手下有多少人,這些人都幫他幹什麼?他有幾房妻子,都喜歡什麼,還有,你交給他的產業他都是怎麼打理的?是否用了非法手段,還有他利用你的名義做過壞事沒有,都什麼事情是你授意的,你都能夠保證麼?”
……
張勝一些力問題拋出去太子登時目瞪口呆,因爲胤礽一件都不知道,可是胤礽的每一件事索額圖都知道,隨着張勝的訴說胤礽感到脊背發涼。
“二哥,不客氣的說現在你就是索額圖手裡的一隻木偶,什麼叫做木偶?你在臺上很風光以爲別人看到的都是你,但是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他索額圖的心聲,看似你很風光,實際上只是任由索額圖擺佈的傀儡主人!若是我沒猜錯就連今天你來到這裡都是索額圖命令的!”
望着胤礽的反應張勝心裡十分失望,心道讓我跟這種小白作爭鬥,真是侮辱我的智商。
“我沒有……”
被張勝這麼數落胤礽臉上發燒,後背上冷汗涔涔,回憶過往似乎自己的所有事真的都是索額圖做主,這麼說來自己真的應該好好了解一年這個親戚。
飯桌上胤祉和榮妃也放下筷子,目光裡都會擔憂,一會看看張勝一會看看胤礽,完全忘記了自己纔是主人。
“二哥,我再問你一句,今天日月可鑑,索額圖幾次三番殺我,事先和你請示了幾次?”
“我不知道……”
聽到張勝說道刺殺的事情胤礽忽的站起來,轉身就走,身後榮妃一直繃着的臉徹底垮了,眼淚在眼圈裡直繞。
胤祉趕忙安慰,張勝將桌子上的酒喝光拿起一個酒壺,也不說話轉身離開。
“僞君子,特麼的都是僞君子,我日!”
單手抓着酒壺張勝一步三搖走出榮妃的宮殿,不覺間一個身影靠過來,張勝沒反應過來被人來人拉進一間房子,張勝反應過來對方摘下帽子。
“蘭馨,你來這裡幹什麼?”
望着蘭馨一身太監裝備張勝眼睛裡都是詫異,蘭馨上下打量張勝目光裡都是懷疑。
“你到底是誰?怎麼敢在皇宮裡面喝酒,你說你是不是……”
“我是隆克多大人的遠親,隆大人把我介紹給了胤禛,本來我以爲自己天資不錯就能夠得到主子賞識,結果特麼狗屁!”
“麻痹整天需要看臉色,什麼玩意?他丫的要去山西我也得跟着,都是出力不討好的買賣,我想回老家,抱成小樓成一統管它春夏與冬秋,媽賣批!”
說着張勝再次灌了一口酒,心道都是僞君子,什麼康熙皇帝最英明神武的皇帝,什麼賢良淑德,什麼最好的皇子皇太子,都是兄弟的陷害,都是謠傳。
“張公子,你喝多了,以後這種話千萬不要說出去,萬一被主子知道了會打板子,弄不好沒命的,你別喝了,給我!”
望着張勝傷心的樣子蘭馨心裡也難受,試圖奪過張勝的酒壺,撕扯過程中弄了身,好不容易把張勝控制住,出了皇宮發現張勝竟然睡着了,沒辦法只得全程抱着張勝。
等到張勝再次醒來已經在一個不大的小屋內,陣陣香氣傳來,換了便裝的思霽和蘭馨坐在牀邊。
“張公子,你醒了,沒想到張公子這酒品也不是太好麼?”
遞給張勝一條毛巾思霽調笑道,張勝不好意思笑笑下了牀。
“張公子似乎對這胤禛有意見?”
想到蘭馨的彙報思霽小聲問道,張勝心裡微微一動,幾次三番兩人打聽自己的情況,這裡面一定有隱情。
“兩位,能否告知爲何兩位要這般打探四阿哥的情況麼?作爲隆科多大人的幕僚我很多話不能夠說的,兩位如果不能夠表明來意恕難從命!”
說話間張勝緊緊地盯着兩人的反應,蘭馨和思霽對視一眼最終思霽轉過腦袋。
“張公子應該知道我父親是內大臣費揚古,皇帝不知道春秋幾許,作爲內大臣必須擇良木而棲……”
思霽正在思考下面的話怎麼說,張勝腦洞轉了起來,心道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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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這樣我就好說了,兩位儘可以放心,別的我不知道,四阿哥不是僞君子這一條我敢肯定!至於貪財好色,男人的本能四阿哥都有,其餘的你們知道的比我清楚!身體絕對好,活到老皇帝春秋之後不在話下,而且這次山西救災四阿哥也去,我會隨行,兩位想不想一起去看看?”
自吹自擂張勝還是在行的,隨着張勝的訴說思霽心裡一直堵着的那塊冰融化了很多,至於張勝的建議思霽沒那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