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中認字識數的人才太少了!!!
整個交易過程中,竟然需要她這個巫師親自來進行記載和計算。
雖然這些暗中都是由統子來完成的。
但是自己不可能每次都隨船隊行走各處。
且隨着船隊日益發展壯大。
只靠她一人也根本就忙不過來。
所以,她當初爲什麼會忽略了掃盲的事情?
果然是太膨脹了嘛?
不會帶團隊,自己就要累到死。
她不想死,所以.
轉頭看向周圍一個個臉上掛滿傻笑的獸人戰士們。
伍月脣角勾起一抹鐵血的弧度。
族人們,好好學習才能天天向上啊。
正看着大堆珍貴陸地物品傻笑的獸人戰士們突覺脊背一涼。
一陣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而已經離開的雪月部落衆人不知道。
被他們限量出售的海貨被雲霧森林中的超級部落和其他部落通過各種方式傳播到了更遠一些的部落中。
珍貴的雪鹽尤其獲得了各部落中一些“壕”們的青睞。
能夠食用雪鹽的人必然會受到整個部落族人的羨慕。
尤其是在一些雄性用珍貴的珠貝海貨等獲得了苦苦追求已久的雌性芳心時。
陸地獸人們對海族貨物的需求愈發狂熱起來。
另一邊,雪月部落的大船在各個部落的關注中回到了自家駐地海域。
而早有合作的小白臉獸人則早已等待在了大船停靠點。
當看到那一包包被雪月部落獸人戰士們搬運下來的珍貴的陸地獸皮、草藥和果子等物品時。
小白臉獸人只覺一股熱血噴涌而出。
一張小白臉瞬間成了大紅臉。
沒辦法,激動的。
他甚至還在其中看到了被大巫們奉若神器的陶罐。
一雙眼睛不斷在物品中掃視着。
心中不斷地嘶吼尖叫。
發達了!他要發達了!
交換回來的物品被統一安排擺放在提前建造好的大倉庫中。
牆壁上的油燈妖嬈的舞動着,散發着光亮。
將整個偌大的倉庫照的恍若室外。
看着被整齊擺放在一個個木架上的物品。
跟在伍月身邊的小白臉獸人不斷的搓着手。
“巫師月,這些物品我都可以隨意挑選麼?”
他眼神火熱的看向那單獨擺放在中間木桌上的幾個描繪着神秘花紋的陶罐。
滿是垂涎。
伍月輕笑:“除了那幾個陶罐,其他的你都可以挑選。”
小白臉獸人面色一僵,隨後一臉可憐兮兮的看向她:“其他的我都不要,只給我一個陶罐都不行麼?”
陶罐哎~
有了陶罐,他甚至可以和自家阿父交換一個食物更加豐富的領地呢。
小白臉獸人心中的小算盤打的噼裡啪啦響。
伍月眼神微閃,一臉遺憾:“雖然我也很想給你,但這幾個陶器可是我們好不容易交換到的。”
她一臉高深莫測的走到幾個陶罐邊:“這幾個陶罐上的神秘紋路是由巫力強大的大巫親自描繪的。
擁有着神奇的力量,你來看。”
她吩咐身邊的獸人戰士在其中一個陶罐中裝上水。
隨後從隨身的獸皮小包中取出一粒種子扔進裝水的陶罐中。
隨後,讓衆人驚掉下巴的一幕發生了。
只幾個呼吸的時間,一株稚嫩的小苗便從陶罐中探出頭來。
隨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生長、開花、結果、枯萎。
伍月伸手摘下那一個個嬰兒拳頭大小的紅色果實。
將其中一個遞給一臉呆滯的小白臉獸人:“嚐嚐。”
小白臉獸人一臉木然的接過她遞過來的果實。
又一臉木然的扔進口中。
隨後便被一股酸甜的味道喚醒。
他雙手顫抖着,彷彿一個帕金森患者。
“這這陶罐竟然能夠長出果實來!!!”
這陶罐難道是被獸神親吻過麼?
伍月點頭:“這就是我說的神奇之處。
只是這陶罐能夠種植出果實的次數也是有限的。
每個陶罐只能夠種植四次,每次限一粒種子。”
小白臉獸人面色鄭重的看向她:“巫師月,請您交換一個陶罐給我吧,還差多少物品我隨後讓族人送過來。”
如果能夠得到一個這樣的陶罐。
他想要的食物豐富的領地,穩了。
小白臉獸人歡歡喜喜的付出了大批海貨和鹽巴後。
終於將心心念唸的陶罐揣進了懷中。
“巫師月,下次大船交易是什麼時候啊?”
“還不確定,這次交易中發現了一些問題,船隊需要做一些調整。
然後纔會再次出發。”
小白臉獸人諂媚的湊上前:“我回去就吩咐族人們準備海貨。
您出發前可一定要通知我啊。
我可是緊跟着您的步伐走呢。”
伍月好笑的看着他俊朗的臉龐:“自然,我們雪月部落來到白沙鹽海可多虧了你的幫忙。
我們雪月部落對待朋友可是很講義氣的。”
雖然不知道巫師月說的這個‘義氣’是什麼意思。
但他直覺這是好話。
臉上的笑意也愈發燦爛了。
告別了雪月部落衆人後,小白臉獸人在各方窺探的目光中離開。
雪月部落會議室中。
對此次大船跑商做了總結後。
伍月笑容燦爛的看向了在座的各個負責人和各小隊長們。
“爲了我們船隊的發展和壯大。
從明天開始,在座的所有人都要接受培訓。
培訓考試合格的人才能夠跟隨船隊出發。”
衆人一臉懵逼。
心底一股不好的預感。
正期待搓着的手手都不由停了下來。
培訓是啥?考試是啥?
而作爲唯三能夠理解伍月意思的元琅和騰幹、騰坤幾人。
不由的向坐在衆人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接下來的時間裡。
部落中的族人時不時的便能夠聽到從那碩大會議室中傳來自家隊長悽慘的哀嚎聲。
一個個在經過會議室時都不禁放輕了腳步。
隨後快步離開。
哀嚎聲在雪月部落駐地中迴盪了整整幾個月的時間。
直到大家都開始抓緊時間囤積寒季食物,那悽慘的哀嚎聲才漸漸消失。
只每次在什麼考覈的時候纔會再次響起。
再看看原本強壯的自家隊長,一個個都是蔫頭耷拉腦的樣子。
彷彿遭受了什麼慘無人道的摧殘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