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鯊大巫,我們部落即將比斗的巫師被海蛇部落屬下巫師的蠱蟲咬傷了。”
庫瑪大巫聲音低沉,陰沉的看向面色平淡的海蛇大巫,努力壓抑着自己的怒氣。
海鯊大巫看了海蛇大巫一眼:“海蛇大巫,你說呢?”
“我們屬下部落的巫師蠱蟲跑出去咬了人,和我們海蛇部落有什麼關係?”
海蛇大巫冷笑着看向庫瑪大巫:“我說庫瑪,不要因爲我們兩個部落之間關係不好,你就說是我們做的吧。”
見對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庫瑪大巫氣了個仰倒,做大巫的還能夠這麼不要臉,除了海蛇大巫還真是沒誰了。
海鯊大巫擡了擡眼皮:“既然沒辦法確定是海蛇部落做的,庫瑪大巫你就快回去準備吧,挑選新的隊員,不要耽誤大家的時間。”
作爲獸世大陸隱形最強者,海鯊大巫的話還是相當有威懾力的,庫瑪大巫陰沉沉的看了眼淡定坐在那裡的海蛇大巫,冷笑着離開了。
治療巫師看着被擡下去的自家隊伍的同伴,臉上的顏色也比剛剛走過來的庫瑪大巫好不到哪裡去。
“大巫,那海蛇部落是不是不承認?”
巫師都很聰明,他們從自家大巫的臉上已經得到了答案。
庫瑪大巫揮揮手:“你們快去挑選一個新的巫師補上,咱們這一場對上的就是海蛇部落,找到機會就狠狠地收拾他們。”
治療巫師臉更黑了:“可是大巫,挑選出來的新巫師和我們之間的配合...而且實力差距也很大啊。”
“人數不夠不能參加比鬥,去挑吧,大不了讓他在一旁站着就行。”
治療巫師聞言,眸中掠過一抹悲憤,爲了這次的比鬥,他們小隊可是準備很久很久了,就想要趁機多獲得一些獸神文字的獸皮。
但是這一切都被海蛇部落的狗東西給破壞了。
黑着一張臉的治療巫師快步來到族人們所在地方:“出來一位巫師加入我們小隊一起參加比鬥。”
“發生什麼事情了,
巫師?”
伍月他們所在的位置距離高臺有些距離,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剛剛高臺上那陣騷亂是因爲什麼。
治療巫師難看的臉色在對上伍月詢問的眼神後有了點溫度,他可不能和這位擺臉色。
語氣和緩了幾分的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和他們的猜想說了一遍:“人數不夠的話是不能參加比斗的,所以我們現在急需要一個巫師加入。”
伍月涼颼颼的看了眼已經走進比鬥場的海蛇部落巫師們,那幾位巫師不知道在說什麼,發出陣陣刺耳的笑聲,很是囂張狂妄,讓她想到了那些殺了自己諸多族人的海蛇部落獸人。
“比斗的時候死一個兩個的巫師沒關係吧。”
伍月笑眯眯的看向治療巫師,聲音清軟,很是乖巧的模樣。
但治療巫師卻莫名覺得後背發涼:“當...當然可以。”
話落,他驚詫的看向盤腿坐在獸皮墊上的小雌性:“巫...你要參加比鬥?”
伍月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是的呢,殺幾個海蛇部落巫師玩玩。”
治療巫師:“...”
你特麼的用這副乖巧的模樣說出那樣喪心病狂的話真的好麼?
“我們小隊要求全部都是巫師,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面前雌性似是打開了什麼封印似的,周身氣息變化,熟悉的巫力波動讓治療巫師下巴都差點驚掉。
“你...你又晉級了”
腿腿的,這小雌性晉級怎麼就跟拉便便一樣簡單呢?
“哈哈哈,有了你的加入,我們這次一定會贏的,海蛇部落的那幾個老傢伙死定了。”
高臺上衆位大巫、巫師和獸人們見治療巫師帶回來一個雌性巫師,都不由皺起了眉頭。
“庫瑪大巫,你們部落難道是沒有人了麼?”
尖銳的聲音中帶着濃濃的嘲諷,海蛇大巫看着那跟在治療巫師身後走進比鬥場內的雌性巫師,忍不住出聲諷刺。
但讓他驚訝的是,面對自己的嘲諷,庫瑪大巫竟然難得沒有回懟,反而...
看向比鬥場的眼神很是怪異,竟然有些亮晶晶的感覺。
海蛇大巫不禁搖了搖頭,他肯定是被之前部落中的那羣崽子給氣的眼花了,不過是一個實力不怎麼樣的雌性巫而已。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中總有些惴惴不安,當下,也沒什麼心思去挖苦庫瑪大巫了,將注意力轉到了比鬥場上。
這次下去比斗的巫師隊伍雖然不是部落中實力最強的,但帶頭的巫師卻是部落中最陰險毒辣的那個...
兩個部落的巫師隊伍相對而立,海蛇部落的巫師們還在相互說笑着,彷彿壓根都沒有看到庫瑪部落巫師隊伍似的。
這目中無人的樣子讓治療巫師幾人臉都黑了。
正想要先和對方來一局嘴仗,眼角餘光卻掃到一抹濃郁的藍黑色光芒從身旁快速掠過,緊接着便有一聲慘叫聲從對面海蛇部落巫師隊伍中傳來。
治療巫師驚訝臉:“...”
我是誰?我在哪?我看到了什麼?
各部落族人:“...”
哦吼,沒錯,剛剛好像是有什麼東西飛過去了,但具體是什麼, 他們卻沒看清。
高臺上衆人:“...”
動手之前不是應該先嗶嗶兩句什麼的麼?
面對衆人的僵硬臉,伍月無辜臉:“不是說一言不合就動手麼?我看他們不順眼很久了。”
長相粗獷的小雌性巫師說着軟軟的話,伴隨着對面傳來的陣陣慘叫聲,這現場怎麼就辣麼讓人骨頭縫裡涼颼颼呢?
治療巫師和身邊幾個隊友相視一眼,齊齊發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聲,聲音中都不自覺的帶上了一抹畏懼來:“呵呵...呵呵...打的好!好!”
其他部落的人都以爲這位是他們部落的巫師,但他們自己心裡很有逼數的好不好,想到這位真正的身份...
治療巫師摸了摸自己隨風飄落沒剩幾根的胡茬,內心憂傷,突然覺得林河的寬度不足以帶給他們安全感。
“嗷!救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