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曹操還沒派人前來攻打,樊城卻是送來了一則重要的消息。
送信的,乃是舞娘軍的一員,也是最初到翻江寨作爲內應的一個。
此次前來,正是奉了丘詩情的命令,前來把那位神秘先生投誠的事情。
“主公,這是我家將軍的密信。”
這人話音剛落,黃月英率先站出,疑惑說道:“如今翻江山四面已經燃起大火,你是怎麼跑下來的?”
“你,又如何保證,這是丘將軍的密信?她難道還活着?”
報信的一聽是舞娘軍副統帥,直接拱手說道:“黃將軍,屬下親眼所見,丘將軍並未身死,而是被關押在了翻江山的地牢之中。”
“這密信,是屬下親眼看到丘將軍書寫,想來不會有假。”
話是這樣說,但黃月英卻還想逼問一些,畢竟人都是可以冒名頂替的,更別說什麼密信了。
不過,她不清楚,張凡卻很明白。
一來丘詩情並未身死,他是知道的,二來這內應既然能從翻江山下來,定然是有着什麼隱情,看過密信自然知道事情始末。
至於密信真假,一看便知。
而黃月英不斷的逼問這個報信的,目的何爲,張凡已經不願去仔細思考。
“把密信呈上來。”
“喏!”
張凡剛一接過,系統的提示就已經到來。
【密信:丘詩情書寫。】
一看到這,哪裡還會懷疑,張凡直接打開,查看了起來。
上面倒也簡單明瞭,無非就是寫的她和神秘先生所達成的共識,但還需張凡認可。
不過,卻和最初有些出入,神秘先生並無投誠的意思,只是尋求一條活命的機會。
說白了,就是一命換一命,他帶着丘詩情逃離翻江山,而張凡日後不得以十萬士卒的性命說事,取他性命。
同時,張凡若同意的話,需要書信一封,做出一個承諾。
到了他這種地位的人,其實承諾這東西無關緊要,有無影響也並不是很大。
其實對方也就是買個心裡安慰罷了。
看到這,張凡笑了,然後把密信直接交到了一旁的賈詡手中。
“文和,你來看看。”
很快,賈詡看過,笑道:“屬下倒是有些好奇,這位先生究竟何許人也,竟然有如此能耐。”
“雖然看上去穩紮穩打,但實則每個安排都恰到好處,屬下自愧不如啊。”
張凡一聽,笑着說道:“文和什麼時候也會謙虛了?”
話音剛落,賈詡也是無奈搖了搖頭,然後又道:“主公謬讚了。”
“不過,屬下倒是奇怪,他既然如此厲害,爲何不選擇火攻,如果那樣的話,只怕主公那三十萬大軍,所剩無幾。”
賈詡在說,張凡卻聽的有些心驚。
若真是那般的話,只怕他那三十萬大軍,還真的不剩什麼了。
難道,這位先生真有如此大能?
“或許,此人已有投誠之心,想要用主公的十萬大軍,讓主公清楚的知道,此人多麼了得。”
“而如今,事情已經做完,他卻擔憂自己在這裡不得勢,甚至不會被主公原諒,便退而求其次,讓主公饒其性命,日後不再找其麻煩。”
說到這,賈詡目光精光一閃,張凡自然猜到一些,隨即笑問道:“那依文和的意思,此人是殺還是放?”
“主公聖明,自然是招攬到麾下,壯大主公勢力纔是。”
張凡挑了挑眉,詫異的說道:“哦?你就不怕此人搶了你的風頭?到時候你地位可不見得能保住啊。”
“主公說笑了。”賈詡看着張凡,一字一句說道。
他可不相信,生性多疑的張凡,會隨意相信一個殺他十萬大軍的軍師,作爲心腹。
就算招攬麾下,重用與否,也定然不會威脅到他的地位,既然這樣,爲何不讓張凡的勢力更加壯大一些呢。
他的心思,也沒隱藏,而張凡自然也非常的明白,他最相信的自然還是賈詡這位軍師,不論對方是誰,賈詡的地位絕對不會動搖。
“不過,屬下倒是有一計策,可以讓這次的事情略微有些改變。”
張凡聽後頓時來了興趣,“哦?細細道來。”
賈詡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拱了拱手,隨即轉頭看向那位報信的,“敢問這位將軍,你可還記得自己如何從山上逃下來的?”
“不敢當,屬下記得。”
“當初,是那位先生帶我到了一處密道口,然後說是可以直通山下,屬下進入之後,一直走,最後就從一處密林走了出來。”
“好!”賈詡大聲喝道。
隨後,又是轉頭拱手對着張凡,“主公,翻江山不日可破。”
張凡其實已經猜到了什麼,但並未開口,賈詡卻一副生怕功勞被張凡所搶一樣,直接就是繼續說了起來。
“主公只需帶領一批精兵,對匪寇不管不顧,直衝主寨大廳,就找那雷公,想必精兵一千,足矣。”
“屆時,黃將軍和霍將軍隨同,諒那雷公再強,也斷然不是兩位將軍的對手。”
這話一出,在場的文聘不幹了。
他一身武藝也是不差,爲何獨獨不帶着他呢?
“軍師……”
“文將軍,你還需陪同主公鎮守新野纔是,不然曹操來攻,誰來統領大軍?”
這話倒也在理,文聘一想,主戰場在這,他一軍之統帥確實不應該隨意離開,索性沒有再說。
“而黃將軍和霍將軍則不同,其實新野有文將軍一人,已然足矣。”
“等到曹軍來襲,我軍避不應戰就是,只等他們大軍攻城,不過他們這輩子都別想破城。”
當然,賈詡也有話沒有全說,那就是黃忠霍峻的武力,確實比文聘要強上不少。
“既然如此的話,我也前去吧。”
“我倒是要看看,這所謂的神秘先生,還有雷公,究竟是何模樣。”
張凡猶豫片刻,直接點頭說道。
“主公,萬萬不可。”
衆人一聽,自然沒有一個同意的,因爲不論勝算多大,危險一樣並存,身爲主君冒險,他們怎能同意。
“此事,我意已決,無需再議。”
“對了,那位神秘的先生,可透露其姓名了?”
張凡直接揮手打斷衆人的話,然後看向了報信的女兵。
“他說,他叫李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