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誇幻之父是個什麼來歷?解鋒鏑去赴他的約,是不是會有危險?”
翠環山上,葉小釵、齊天變、陰陽婆、秦假仙等人正在等候。
“誇幻之父的底細,我一清二楚。”一旁的齊天變張口就來。
秦假仙哼了一聲,不屑道:“你吹牛的時間又到了是不是?”
齊天變不滿反駁道:“你別看我不起,我告訴你,誇幻之父也是我的同修。”
“算了,與其在此聽你胡說八道,俺還是與俺的小弟一起看護一頁書算了……”秦假仙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而在兩人爭吵之際,解鋒鏑緩緩行至。
隨後一番解說,已是決定了接下來的計劃。
就在解鋒鏑帶着葉小釵與齊天變準備前往北域凶地尋找石之礱的時候,紅塵雪也已從墨傾池口中得知殺弟之人——道劍·劍非道。
爲應無騫之死,洛神紅塵雪首出江山樓,恩怨不休的江湖路,勢將牽引出另一段難解情仇。
暗夜草原,練習生隻身而行,欲尋神魔不許之命的意義。
行至半途……
一口神劍插在生命練習生的面前。
隨即,一道冰冷步伐,乘着風中殺意而來,正是曾經的九輪天金騎帝國戰神——星海·阿爾琺。
“殺氣好重啊!這位朋友,我們有仇嗎?”
面對殺劍攔路,生命練習生依舊直率的問道,盡顯豪放不羈的性格。
人無語……
已是拔劍橫掃,數番交擊,各退數步。
同一時間,
暗處的沽命師三淬要鋒也冷冽而出。
寒光一閃,練習生臂膀登時受創,但是,他依舊面不改色,“背後傷人,武者恥辱!”
“那……”
黑衣蒙面的沽命師冷然將手中長劍拋出,落在戰場中央,隨即緩步走出密林,繼續補充道:“你的死亡,就是我的榮耀。”
“既然是收命客,那就沒什麼好說了!”
生命練習生低喝一聲,背後煉洗之命在握,傲然說道:“生命練習生,將開啓你的敗亡之門!”
緊張緊張緊張!
前有武神殺劍,後有沽命殺鋒。
一場大戰,蓄勢待發。
風,凜冽無聲。
眼,冷肅逼人。
倏然,落葉墜地頃刻,乍燃強者之爭。
阿爾琺與生命練習生再度對上。
一者快影凌殺。
一者氣若泰嶽。
槍起劍落,已是幾番生死輪迴。
炫麗的劍技槍法,震動方原數裡。
酣暢淋漓的戰鬥,讓生命練習生的戰意愈發的旺盛,“小金毛,這招不錯,我喜歡!”
“用生命來欣賞吧!”
阿爾琺激發劍譜之秘,招招狂襲。
“阿爾琺掌握了劍譜精髓,給練習生不小壓力,但耗力甚巨,加上根基的差距,必然很快氣力難繼。”
“而練習生雖然謹慎不露空門,讓我無可趁之機,但中了我招在前,即來的兩次藏勁爆發,將成爲你敗亡危機。”
一旁的沽命師冷冷掃視兩人之間的交戰,心中已是盤算好了一切。
隨着交戰持續,乍見……
暗藏與體的內勁終於在練習生體內爆發,練習生頓時身形踉蹌,露出破綻。
激戰再起,沽命師驟然接戰。
飛快數招,盡顯深不可測之能。
練習生槍法加快,鋒銳槍芒,橫掃四野。
但,暗傷在身,又逢兩大強者,不由倒退數步。
“不行了嗎?”沽命師冷笑一聲,手中殺劍愈發迅捷。
生命練習生颯然一笑,神槍駐地,傲氣依舊不減,“沒到北風北,你沒有穩贏啊!”
兩人再度交鋒,槍劍連番對碰,發出刺耳之音。
一旁的阿爾琺掠陣在旁,心中有些驚訝,“沒想到沽命師的實力竟然至此,更精準掌握我力弱之時接戰,靜待時機,給對手致命一擊。”
沽命師發揮劍譜克招,練習生浪裡銀濤槍法驟然失利。
削去浪裡銀濤的槍頭,沽命師淡淡說道:“舉手之勞,不用說謝。”
“你真體貼,我正打算換個槍頭,熱身結束了!”
生命練習生手掌探入腰間,旋即,金芒閃耀,正是巧天工爲其打造的格天三鋒之二——滔天日痕。
英雄決戰,由此開端。
練習生首使滔天日痕,截然不同的槍路,在霸槍中融合了速度與靈敏。
耀眼鋒芒,劃開了夜幕。
槍與劍,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迴響殺聲分外戰慄,正如雙方勝利的輪替。
但在此時……
“不妙!”
先前之傷,依舊在流血,體內暗藏的勁力急欲爆發,練習生頓時感到危險,運功護體。
“就是現在!”
早已等待着藏勁再次爆發的沽命師眼中厲芒一閃,首展絕式,“獨上高峰望朱曦。”
“黑雲散盡冷月白。”一旁的阿爾琺同展絕學,劍氣縱橫。
沽命師、阿爾琺首現劍譜合招。
驚天地泣鬼神之威,戰況急轉直下。
強勢對決,練習生傷口再度噴血。
“結束了!”
沽命師冷然說道,就在殺招將出之際。
就見練習生雙目一閃,驚見練習生體內異力爆發,紅芒如血。
剎那間,沽命師兩人視線竟是全失練習生的形影。
“這……”
阿爾琺神情一愕,突來變化,沽命師反應過人,迅速閉眼感應氣流流動。
忽見。
練習生身化血色龍捲風,撲殺而至。
不斷提升的練習生,強破連招,一槍砸下,阿爾琺手臂骨碎,身形暴退。
就在阿爾琺殞命之刻,沽命師翻身擋關,隻手抓住滔天日痕,鮮血隨之留下,“你贏了,但是,這個人我要保下。”
“你很自信!”
練習生勁力一吐,熾烈金芒直接崩碎沽命師的蒙面僞裝,露出真容。
“果然是你,何故逼命?”練習生卻是毫不意外,只是有些不解的問道。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罷了。”沽命師平靜的說道:“當年殺人奪物之舉,你該付出代價。”
“說人話?”練習生依舊不解。
“你該心裡有數,我們只是他復仇的開端。”
“殺人?奪物?”
練習生自我審視,依舊沒有找到頭緒,既然想不通,便不再繼續深想,他擡起頭,傲然說道:“無論是誰,回去告訴他,任何恩怨,自己針對我來。”
“我相信,就算是他不親自找上你,很快,你也會找上他。”
砰!
練習生逼退沽命師,收回長槍,淡淡說道:“殺你們並無意義,珍惜生命,莫再糾纏。”
“你的遺言,我記住了,希望你沒讓我動用底牌的那一天。”此戰雖敗,但沽命師依舊信心十足。
“我還是那句,沒到北風北,你沒有穩贏啊!”練習生收起長槍,灑脫道。
隨着沽命師與阿爾琺離開之後,練習生喃喃道:“是個角色,他的單鋒劍很像芙女的套路,去找芙女打聽這個人的來歷,並討論誇幻之父可能未死一事。”
而在此刻,袁無極已經出現在早已荒蕪的萬堺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