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王賜予的玉符在身,這些道行如此低的魅惑之術根本影響不到他。他故意表現出來被魅惑的樣子,只是爲了放鬆對方的警惕,以便趁機攻擊!
可惜的是,剛纔對方的反應也是極快,所以沒能一劍殺死對方,僅僅只是砍下了一條尾巴。
他覺得略有些可惜,不過旋即又是眼神一凝,冷聲道:“接下來,你可就不會有這麼好運了!”
尤其是剛纔對方在青黛的面前輕撫他肩膀的動作讓他尤其反感。
話音未落,他便是身形一閃,持劍繼續攻擊向對方!
狐妖頓時大驚失色,慌忙間再次向後退去儘量與他拉開距離,並且身後的那條僅剩的尾巴迅速變長,猶如長了毛的鞭子一般向他揮了過去。
這次的尾巴施展了法術,倒不至於又被砍落下來,不過即便如此,受了傷的她的實力已經銳減,此刻更加不是他的對手,三兩下便是被砍掉了兩截,短了許多!
若是繼續下去,恐怕這最後一根尾巴也要保不住!
“該死!”
狐妖面色逐漸變得蒼白,此刻哪裡還有殺了這些人的念頭,只求能從其劍下保住性命便是萬幸了!
而且就在戰局愈發不利的時候,忽然從山寨正門的方向傳來了許多人用力叫喊與廝殺的聲音,分明是那些山下的官兵們在沒有她阻攔的情況下已經攻打上來了!
至於那些山匪們因爲以爲有狐妖坐鎮,所以根本就沒有料到這個情況,以至於被包圍住的時候還在酣暢地喝酒吃肉,醉生夢死的模樣。被破門而入的時候,伴隨着那些官兵闖入的一道道寒風驅散了屋內火爐的溫暖,也讓還沒回過神來的他們一臉驚愕,慢慢地方纔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一陣廝殺的聲音傳來,狐妖目光敏銳地看見不遠處踉踉蹌蹌地跑來了那個已經被她放棄了的山匪頭領,這傢伙一手抓着染血的劍,一邊面色蒼白地奪命逃亡着,自己身上也是多處傷痕,鮮血累累。
而身後則是喊打喊殺地跟着四五個持刀的官兵,爲了賞錢而緊追不捨。
待他看見前面的狐妖的時候,猶如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更是趕緊加快了腳步。
在他看來,不管爲何這些官兵怎麼突然就上山來了,事已至此,也只有狐妖能夠救他一救了!
“狐妖大人!大人快救我!快把他們給殺掉!”
他大聲叫嚷着,把其餘地方的衆人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來,尤其是在看見狐妖的那可怕身影之後,更是不由得露出了驚懼的神色。
對於大部分人而言,妖鬼還是極少看見的,此刻一見,自然會感覺到可怕。
然而狐妖瞧見這一幕之後卻並沒有立刻出手相救,反而陰沉着臉怒罵了一聲:“蠢貨!”
她自己這邊就已經夠難纏的了,這傢伙竟然還敢再給她招來敵人!
眼見着葉寒成的攻勢越來越猛烈,她心中不禁一橫,下了一個決定,隨即在接下來的一擊中猛地向着那山匪頭領的方向飛去。
山匪頭領還以爲狐妖是來救他的,不禁大喜過望,興奮地向着她迎了過去。
然而下一瞬,狐妖卻是立刻伸長了如同長鞭一般的尾巴向着他襲擊過去,並且瞬間便纏繞在他的脖子上,勒得極緊!
“你!”
山匪頭領頓時瞪大了眼睛,因爲被勒得過緊而喘不過氣臉色變得脹紅,雙手努力地試圖扒開尾巴,然而以他那點力量根本不足以移動。
“蠢貨!你最後的價值就是替我去死!”
狐妖看也不看他,徑直地飛了過去,將他勒着脖子在地上拖行了一段距離隨後猛地丟向了身後追擊的葉寒成!
“嗵!”
只聽得一聲身體墜地的聲音,葉寒成一腳將被甩飛過來的人影給踢到一旁,皺緊眉頭追向那狐妖逃竄的方向。然而此時已經晚了一步,只能看着那狐妖化作一團黃色的煙氣鑽入了地下,身影徹底消失不見。
“可惡!被她跑了!”
身後的一字眉等人氣喘吁吁地追了過來,有些可惜地喊道。
當方纔狐妖被擊退的時候,他們身上的魅惑之術也慢慢地自動終結了,也終於恢復了些許的氣力。
不過此次沒能將那隻狐妖給徹底解決掉,倒的確是有些讓人頭疼的,難說對方會不會以後躲藏在暗中暗算人。
好在對方的一隻尾巴已經被斬了下來,實力大損,接下來一段時間應該也做不了什麼妖,不必太過擔心。
另一邊周世澤也終於是帶着大隊人馬趕到,在將所有的山匪都給擊殺或是擒拿之後,他也找到了在此地暫作休息的葉寒成等人。
在看見他們並沒有什麼大礙之後方纔鬆了口氣,上前苦笑一聲說道:“此次是我考慮不周了,沒曾料到那狐妖竟然根本就沒攔住我們,直接埋伏到人質的身邊。”
“周老師,此狐妖狡猾多端冷血無情,會出現這種事情誰也沒有料到,不必在意。”青黛寬慰了一聲。
葉寒成也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當時訂立計劃的時候也是他所同意的,出現意外自然不能都推到一人身上去。
何況,此次結果並不算壞,雖然這狐妖負傷逃離,但一窩山匪全部剿滅,而且平安救出了被困之人,已經是值得慶幸的了。
在得知那狐妖的情況之後周世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狐妖的確是一個值得注意的後患。等過些日子那豺……此處的山神出關之後我便拜託他一趟,趁着這狐妖受傷的時候將其擊殺,以絕後患。”
他決不允許自己的治下有害人的妖鬼存在。
而跟在他身後的那位師爺此刻也是有些畏首畏腦的,偷偷看着那葉寒成的眼神也是有些古怪。
畢竟剛纔他可是聽說了,對方竟然將一隻真正的狐狸精給追着打,那豈不是說此人的實力簡直比妖怪還要可怕嗎?
那萬一被他知道自己曾經說過他的壞話,不會來教訓自己吧?
他總有些不太安全的感覺,害怕下一秒自己的脖子上就變得空空如也,只有躲在縣令大人的身後才感覺有些保障。
好在對方似乎並沒有要與他一般見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