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離曦盡全力引出最後一絲天罰之氣後,感到眼前的帥哥無恙後,緊繃着的最後執念放鬆,接着黑暗襲來,沉沉睡去。沉睡後顯出本體,神魂引自動在體內運行,引導吸收天罰之氣。對此東離曦沒有異樣感覺。
正在睡在香甜間,就聽到:哼……哼……哼……呲牙,哼哼警告聲,太熟悉的警告聲,太吵了。
便出聲警告道:“星辰!閉嘴!再吵剝皮吃肉!”說完,耳邊清淨了,恩,繼續睡。
星辰正對着無道發出警告,阻止無道的靠近,內心開始焦急,3天了小太陽還沒醒來,眼前紅眼睛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一身的邪氣,煞氣太重,實力深不可測,心裡開始發慌,擋在無道身前,身體慢慢後退,思索着怎樣才能帶着小太陽安全離開。突聽到小太陽呵斥自己,一愣,馬上回頭,太好了,她醒來了,瞬間收起殺氣,奔向東離曦,歡騰直搖尾巴。
現在正在舉行擇賢大比,魚龍混雜,東離曦顯出本體,衆人不放心,無道、道樞、君瀾、琴伊守在原地,突聽東離曦說話,不約而同的站起來,奔向東離曦。
東離曦耳邊不得清淨,剛要睡過去,就感覺到星辰圍着自己轉,暗道又不是狗,咋跟狗一個德行。迷迷糊糊翻個身,想繼續睡,突然身體幻化成型,身體失重,瞬間向下栽去,心下一驚,接着落入一個清冷的懷抱,迷迷糊糊睜眼一看,是清冷男君瀾,經年周身冒着冷氣移動冰山,長了一張禍國的臉,真帥。不過生人勿擾的模樣,看看得了,遠離爲妙,想着一個閃身離開了君瀾五步以外,君瀾瞬間變冷的氣息自動忽略,奇怪的男人。
見靠過來,坐在眼前裝好賣萌近兩米高的白毛獸,胸前熟悉的天地咒圖騰,這貨是星辰?
試探問:“你是星辰?狗妖?”衆人…………
星辰愕然,有這麼帥的犬妖?見沒睡醒般的小太陽迷糊的打量自己,安好的站在眼前,沒骨氣“汪……汪……”
衆人……見星辰如此,希望他歸位後,不要惱羞成怒,就見星辰瞬間變化,化作雪貂大小,迅速跳到東離曦肩頭,穩穩坐下,親暱用頭蹭着東離曦面頰,像受到了莫大委屈模樣。眼見君瀾冷下的臉,衆人想,等他歸位不知道抗不抗揍。
東離曦來到無道面前,打量着他,恢復的挺好,還穩穩的晉級了,很是滿意自己的傑作,就不再關注了,畢竟不熟。
衆人見東離曦對無道的反應不敢貿然上前,想看她對自己用到了多大成度的嗜情咒,等着她主動攀談。
東離曦轉身看向坐在桌旁的琴伊,走了過去,拿起茶杯,喝了口道:“大姐,你怎麼跑出來了?”
琴伊端詳眼前的小丫頭,多日不見,越發清冷了,貌似沒有受傷,隨手把桌上的零食往前推了,隨意道:“出來走走唄。”
東離曦坐下,拿起一顆青綠色的果子,咔一口啃了下去,酸甜多汁可口,這女人貌美妖豔,美得勾人魂呀,接着腦中一片迷霧,搖搖頭好像忘記了很多事,問道:“我以前是不是和大家很熟悉?”
問完好像又關自己的事,伸手抓下肩膀上的星辰,拿出一套小衣服,給他套上,掩蓋住身上的圖騰,接着用梳子給他梳個通天辮,熟練用紅頭繩紮起來,漂亮的大眼睛漏了出來,把它往琴伊麪前推了推問道:“大姐,認識他麼?”
琴伊見小寶越發冷淡的模樣,也不打算聽明確答案,鬆了口氣,見推在眼前的小獸,回想一下道:”他在浮沉湖上徘徊多年,具體時間不記得了,沒見有異樣就隨他了,但是不好捉,跑的飛快。“
連四師傅都不知道星辰的來歷,幫着轉化生命源,消耗本源太多,毛髮都不亮了,隨手拿出塊復靈石,放在桌子上,給星辰當零食吃,星辰也不客氣,抱起靈石,嘎嘣嘎嘣啃咬。
琴伊見星辰奢侈的啃着復靈石當零食,這真是福氣,也羨慕牙口好。拿出一枚乾坤袋,推到徒弟面前。淡淡道:”玄門要開了,這裡是需要的東西,收好,我在家等你回來。“
東離曦自然的接過,收了起來,想想道:”成功了,去小世界找我吧,家裡估計都生灰了。”無道坐在遠處聽着這邊的談話,無限的滿足,不認得又能怎樣,知道回家就行。
東離曦手腕一翻,如葡萄大小般光珠呈現在掌中,遞給琴伊,叮囑道:"小心護着他,別再弄丟了,沒事多和他說說話。”
琴伊愣愣的看着小手中白隱的神魄,多日不見看樣子又健壯了些許,目漏柔和,拒絕道:“他如今寄居在你神魂之中,與你神魂一體,玄門大開,駐神路上萬險,神魂上不能有一分差池,等你當上小神仙,再把還給我。”
東離曦遲疑了一下,暗道萬一回不來呢,見琴伊又往外掏東西,真的不打算收白隱的神魂,也不再糾結,重新收回體內。
不一會見桌上一堆東西,一根不起眼的麻繩引起了注意,半米長,手指粗細,看似普通麻繩,可又偏偏給人強烈不普通之感,拿起來詢問琴伊:“大姐,這是什麼東西?”
琴伊看了一眼,答道:“不知道,這是在我駐神時,路過一個山洞,在山洞中撿的,不知道是什麼,但是覺得奇特就收起來了,帶着萬一有用呢!”邊說邊繼續往出掏東西。這是寧可錯過,不可漏下……
師徒二人,一問一答,多數都是琴伊喋喋不休的說,東離曦偶爾回幾句。
衆人在一旁靜靜聽着這邊的動靜,看着她們的相處模式,漸漸發現不對,爲什麼曦兒單獨選擇忘記無道、道樞,不忘記君瀾、琴伊,對別人都淡化記憶。
無道聽着聽着心如刀絞,能看出琴伊和她的平時就是這樣的相處模式,琴伊對她很好,她也在迴應,但是她不開心,一點也不開心。這五百多年來,就是這麼度過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