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番外·:我本爲弱女子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卻要經歷這麼多與她無關的事情。
朱令雄愛憐地看着她,眼神裡面頗有幾分動情。
畫心被他這麼盯着,有些不好意思。更加確信了,來到外面纔是他們最好的選擇。幾杯參茶過後,她覺得自己的心情平復了一些。
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遇到了朱少言。
朱少言見畫心一直都不說話,心裡頗有幾絲生氣。他說道,“姑娘,我問你話呢。你這麼一直低頭不回答是什麼意思啊,難道是我虧待了你嗎?”
畫心微微一笑,說道,“公子莫不是搞錯了對象,我畫心無親無故,跟公子談不上什麼虧待?”
她的眼神裡面頗有一絲憤怒,這個男人有些得寸進尺了。
這時候,朱令雄也趕緊打圓場。
他看着朱少言,說道,“好了,少言。你年紀還小,現在正是溫習功課的時候,就不要在這裡來了。我是因爲最近遇到的煩心事太多,纔來到這相思樓消悶解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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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少言聽到他這麼說了自後,心裡頗有一絲憤怒。
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這樣。
他憤怒地說道,“你難道忘記了,之所以被彈劾就是因爲這個女人嘛?”
朱令雄覺得這個人真的實在難纏,但他們雖然是親戚,自己又是他的長輩。不過說實在的,並不敢輕易得罪這個人。
他是朱國公的兒子,要是得罪了他的話,以後會遇到很多困難的。
他呵呵一笑,神色之中頗有一絲悽惶。
這個男子,真的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人。
他笑了笑,說道,“好了,少言,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不過這畫心姑娘玲瓏剔透,並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女子。”
他的神色裡頗有幾分好笑,看着眼前這個男子,頗有一絲不自知。
朱少言看了看他,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他笑了笑,看着眼前這個男子,說道,“好了,你就在這裡好好聊聊吧。我在一旁看着。叔父,我覺得你有時候就是不自知了。這樣的女子願意跟你這樣的老人在一起,是爲了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
說完之後,他就坐在一邊的桌子上,看着這兩個人。
畫心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於是說道,“你們走,都走。我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子,萬萬配不上你們的。所以你們都走吧,我也是不在乎。”
朱令雄聽到這裡,急得團團轉。
眼下他的心裡終於知道了畫心對自己的心意,萬萬不能失去這個一心一意對自己的美貌女子。
朱少言聽到了這話之後,臉上有一絲不屑。說道,“雕蟲小技,欲拒還迎。你這樣的女子我真是見得多了,像你這麼沒有水準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畫心聽了之後,氣極了。
不管自己做什麼,眼前這個人都能找到藉口諷刺自己。
她呵呵一笑,說道,“你還是東林的學子,餘老先生都是我們這裡的常客,你也好意思說我們?你這個不尊師重老的人,以後也不一定有什麼前途!”
朱令雄聽到這裡,就覺得她有些言重了。這個少言是他們朱家最有前途的年輕人了,未來光宗耀祖還需要靠他。
自己的兒子雖然有勇,但是十分蠢笨。
眼前這個人聰明機智,雖然嘴巴狠毒了一點,也沒有什麼壞心眼。
他是自己哥哥的手中寶,未來國公府的未來還需要靠他撐着。
他咳嗽了一聲,看着畫心,說道,“有些話,是不能夠亂說的。”
畫心聽到這裡,嘟了嘟自己的嘴巴。眼前這個男人一直護着這個人,自己再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思了!她站起身來,微微一笑,就準備離開。
“站住!”三個聲音同時傳來。
畫心看了一眼門口,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司嗔嗔施施然地繞了進來,看着朱令雄和朱少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朱少言的心裡對這個女子頗有好感,她雖然是一個女子,但是巾幗不讓鬚眉。很多時候,她做事都有一種雷厲風行的態度,一般的男子也是比不了她的。
朱少言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這女子果然就是人中龍鳳啊。
他站起身來,看着她說道,“司姑娘剛剛不是和餘兄在一起嗎?眼下爲什麼又來到這裡?”
司嗔嗔看着他,神情裡有一絲意味深長,說道,“朱公子真的是伶牙俐齒,不管我們做什麼,在朱公子的嘴裡都不是什麼好事!”
朱少言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麼直接。
他的心裡咯噔了一下,看着眼前這個女子,神色之中頗有一絲驚疑。
這個女子看起來十分聰明,定然不是他所能左右的。
他呵呵一笑,看着她說道,“你看看你,和我想象的一點都不一樣。”
司嗔嗔眼神一挑,看着這個男子,有一絲挑釁地說道,“我和朱公子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怎麼,在朱公子的心裡我們還是彼此想象的關係嗎?”
朱少言本來很想解釋,但是看到她意味深長的笑容,臉上才露出一絲微笑。
這是自己想多了,所以纔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他打開扇子,搖了兩下,想要緩解一下自己的尷尬。
他眼珠子一轉,心裡就有了一個主意。只見他看着司嗔嗔笑了笑,說道,“現在,我覺得我和司姑娘才熟悉起來。以前司姑娘的眼裡,應該是沒有我的吧!”
司嗔嗔愣住了,不知道這個男人爲什麼會這麼說?
她的心裡頗有一絲驚疑,眼神裡面也有一絲尷尬。
她看着眼前這個人,神情裡有一絲疑惑。這個朱少言果然是與衆不同,看起來比餘杉那個傻小子聰明多了。
她舒了一口氣,說道,“我也曾經是餘老先生的學生,不知道他平時教你們什麼?”
朱少言聽到這裡的時候有些愣住了。
這個女子居然也是餘銎的學生,不知道老先生平時是怎麼教她的啊?
想到那紅袖添香的旖旎模樣,朱少言的臉上就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司嗔嗔搖了搖頭,走上前去,直接敲了幾下他的頭。
朱少言被她敲得很痛,但是眼下又不能還手。
不知道爲什麼,他心裡對於眼前這個女子並沒有抵抗的神色。相反,還覺得她十分好親近。
他抱着自己的頭,連連說道,“師姐饒命,師姐饒命!”
司嗔嗔聽着他連連求饒,眼神裡面綻放出一絲光芒,眼神裡面也充滿了無畏。
這個朱少言,雖然是比較刁鑽古怪,但是畢竟還是一個孩子,也沒有多少火候。
她呵呵一笑,神色裡頗有幾分動容。
眼下她的心裡還有一絲心有餘悸,很久沒有處理這樣的事情了,她還有點適應不了。在相思樓剛剛建立的時候,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
司嗔嗔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就像是一隻陀螺。
一直都被抽着,但還是能夠勉強運轉下來。但現在,一直都風平浪靜的,規矩定下來之後,少有人違反。
她看着朱少言,眼神裡面有一絲感激。
正是因爲他的蠻橫,才教會了自己居安思危。
她呵呵一笑,神色之中頗有一絲動容。
眼下她想做一些事情,眉目之中也舒緩了下來。朱少言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司嗔嗔,神情裡面頗有一絲驚喜。
朱令雄都是一位老人了,自然知道這少言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他喜歡這位女子,心裡自然一切都是以她爲尊的。這司姑娘和尋常的女子又不一樣。若是尋常的女子,對於男生的話都是不敢反抗的。
在她們的心裡,自然而然就會覺得,男人是高自己一等的。
這不怪她們。
因爲她們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這樣,覺得自己以後就是要靠男人養的。這讓她們十分溫順,同時也失了三分魅力。
他呵呵一笑,眉目之中頗有一絲豪情。
男人們都是喜歡征服的。越是那種看起來不屬於自己的女子,他們的心裡越是喜歡。
若是這樣的女子曾經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的話,就像是一道流星,可以點亮漆黑的天空,讓人的心裡頗有幾絲動容。
他笑了笑,知道自己這個侄兒此刻是在劫難逃了。
不管他的生命裡曾經出現了幾個女子,遇到這樣的女子的時候,就是他的劫難了。
朱令雄年輕的時候並沒有遇到這樣的女子,在他的心裡,覺得這是自己的幸也不幸。幸運的是,自己不必爲這樣的女子輾轉反側,天下的女子盡入自己的轂中。
不幸的是,自己根本就沒有經歷過這樣純粹的愛戀,對於很多事情的理解都是十分無知的。
他理解地拍了拍朱少言的肩膀,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朱少言不知道自己的叔叔爲什麼這麼做,臉上十分吃驚。
但是眼下面對司嗔嗔的時候,他的心裡別有一絲激動,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他呵呵一笑,想要緩解一絲尷尬。但是司嗔嗔一直盯着他,臉上也是十分僵硬的。他有種自己被鎖定了的感覺,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這個時候,他看了一眼門口。只見餘杉這個時候走了過來。
他眼睛一眯,說道,“餘兄,你的頭髮是怎麼回事?”
餘杉的頭髮被司嗔嗔弄亂了,眼下他慌忙紮了一下,自然沒有原來的飄逸和好看。
他笑了笑,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因爲一些事情所以弄亂了。”
朱少言瞭然地笑了笑,說道,“既然這樣,我們走吧!”
餘杉不解地看了一眼他,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這麼說話。
他有些不自在,說道,“我現在還不想離去。”
朱少言此時真的是徹底無語了,自己這個夥伴不知道怎麼了,這個時候拖自己的後腿。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神情裡頗有幾絲焦慮。
司嗔嗔當然知道這個朱少言心裡在想什麼。
不過事情都沒有解決,就想走!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她笑了笑,眼神裡面清波流轉,說道,“朱公子,你聽到沒有,眼下餘公子還不想就這麼離開。你難道就這麼掃興嗎?”
餘杉聽到這裡,眼中放出光芒,看着眼前這個女子。
朱少言這個時候翻了一下白眼兒,自己這個兄弟就因爲姓餘,就真的長了一副榆木腦袋。早知道他會這樣拖自己的後腿,以後就不跟他一起來了。
眼下他只好看着司嗔嗔,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司嗔嗔可不打算放過他,說道,“朱公子的神色裡頗有一絲驚惶,不知道是爲了什麼?你剛剛對畫心說了什麼,眼下能跟我重複一遍嗎?”
畫心聽到這裡,看了一眼司嗔嗔,眼神裡面有一絲委屈。
司嗔嗔安慰地看了一眼她,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
這時候,畫心瞧着朱令雄,怎麼着都看不順眼。
朱令雄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眼神裡面有一絲驚慌。這個畫心,眼下又不知道在想什麼了?她是一個十分多心的女子,什麼事情都容易往心裡去。
要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好,可能她就上心了。
朱令雄嘆了一口氣,自己是真的做錯了吧,所以纔會說出那麼殘酷的話來辜負這個女子。他眼下真的不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什麼,心裡只覺得有種無頭蒼蠅的感覺。
他把畫心拉在了一邊,慢慢地問道,“你的心裡在想什麼?我剛剛見你看我的時候,似乎有一絲不如意,不知道你的心裡究竟在想什麼?”
畫心聽他這麼一說,臉上有一絲倔強。
她看着他,神情裡面頗有一絲驕傲,說道,“我還能想什麼?此事和我以前想象的都是不一樣的,所以我不可能還像原來一樣對待你。”
她雖然倔強,但是並不堅強,此刻眼中含淚。
朱令雄呵呵一笑,此刻也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做錯了。
他看着眼前這女子,眉目中頗有一絲深意。
畫心的心裡確實被他傷害了。這個朱少言剛剛那麼說自己,眼前這個男人都沒有說一句話。要知道,這個男人和自己心目中的形象一點都不一樣。
他都這麼老了,居然還會怕這樣一個年輕人。那麼這麼多年了,他到底幹嘛去了啊!
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有很多等級之分的。
朱令雄雖然比很多人都位高權重,但是對於給予他權力的人還是有幾分忌憚。他甚至都不會怕太子,在太子面前完全可以做到不卑不亢的地步。
而且太子要是腦子沒有抽筋的話,是不會說這樣的話來侮辱他的。
相反,他的權力來自於整個朱家的支撐。
朱家枝大葉大,在南臨國頗有聲勢。當今皇后就是朱家的人,貴妃也是。一門兩女,把握着南臨國的後宮。所以朱令雄才能夠這麼橫行。
而朱少言,是朱國公的親孫子,朱家未來的頂樑柱。
對於他的話,朱令雄自然是稍有反對的。
畫心想着自己剛剛的委屈,覺得還是一直都待在相思樓比較實在。至少在大多數時候,司嗔嗔都可以幫自己解圍。而眼前這個男人,看到自己受委屈之後,只會站在一邊。
她呵呵一笑,心裡頗爲了然。這個世界上,不管什麼事情,靠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真正的自立,還是在於自己。
她呵呵一笑,眉目之中頗有幾分同情。自己身在這相思樓裡,如同雨打浮萍一般,有些身不由己的味道。眼下變成了這個樣子,自然和一般的人是不一樣的。
很多平凡的女子,自然可以思考,自己以後嫁一個好人家,就可以安穩一生。
但是現在自己這副模樣,自然是不能夠思索這一點的。本來就是塵世中的一張浮萍,若是去奢望着自己不可能得到的東西,那不是自找苦吃嗎?
何況眼下其實也並沒有那麼苛刻的標準,不少事情都是有轉機的。
她呵呵一笑,眉目之中只覺得頗爲淡婉。
既然這些事情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樣,那麼自己就真的不要想了吧。
她笑了笑,神采之中頗有幾絲飛揚。
朱令雄看着她這副模樣,心裡慌了一下。他有種感覺,眼前這個女子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不管自己眼下說些什麼,對於她來說其實都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他十分不安,開始覺得自己做錯了。或許自己那個時候就是應該兇悍一點,朱少言的地位再高,也是自己的後輩。若是自己能夠兇一點的話,他未嘗不給自己幾分薄面。
眼下弄成這個樣子,他的心裡頗有幾分後悔。
這個女子曾經一心一意地愛着自己,現在似乎已經對自己死心了。雖然這樣子的她十分沒有意義,但是他有些割捨不下。
若是離開了眼前這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遇到真心對待自己的人。
朱令雄活了這麼久,見過那麼多的姑娘,也才知道真正對自己好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眼下這些人不過就是奢求自己的名利地位,纔會想着辦法巴結自己。若是說一句話,想要女人的話,肯定就會有大把的女子被送上來。
不過她們都不是畫心,沒有什麼意義。
朱令雄眼巴巴地看着眼前這女子,眼神裡面頗有幾分憔悴,希望她快一點忘記剛剛的不愉快。這樣的話,是不是什麼都可以不用再計較了。
她聲音冰冷,“爲什麼?”
一個是貧寒的農家女子,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太子,這兩個人八竿子打不着!
太子溫潤一笑,彷彿千載秋風盡在他懷中。
他說道,“她原來寄居在我府上。因爲你的緣故,所以纔出現在溫啓華身邊。”
司嗔嗔驚呆了,因爲她的緣故。這個慕容麟搞什麼鬼,難道給了溫啓華一個心心念的女人,他就會放過自己嗎?這個人是傻了嗎?
她嘴角勾起一起冷笑,默默的,有一絲嫵媚。
她說道,“怎麼樣,你覺得有效果嗎?”
慕容麟愣住了,看着現在的她,眼神裡頗有幾絲動容。
他看着眼前的這個人,神色裡頗有一絲淡漠。自己這一次是真的在爲她着想。她要是不肯領情的話,那也與自己無關了。
他看着蕊心,說道,“這一切其實最終都是爲了你,若是沒有了這相思樓,你一定會不開心的。”
蕊心低下了頭,看起來十分溫順,她說道,“太子殿下垂簾。相思樓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若是這個相思樓裡沒有了阿嗔,那麼也不叫相思樓了。”
說完之後,她盈盈的目光看着司嗔嗔。
太子看着司嗔嗔,說道,“你真的不必着急,這一切我自然判斷。你若是確實等不及的話,可以去激怒那個沐蘭。她在我府上這麼久,我已經知道她的性情是怎麼樣的了。”
司嗔嗔開始驚奇眼前這個人心思之深。
她說道,“你是一開始就計劃着走這一步嗎?”
若是一開始就計劃着這一步,所以收留沐蘭,這個人肯定居心叵測。
慕容麟搖了搖頭,知道司嗔嗔想要說的是什麼。他呵呵一笑,說道,“司姑娘也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我慕容麟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多虧了身邊人的扶持。要是靠我自己的話,是萬萬沒有今日結果的。”
司嗔嗔看了看他,眼神裡面有一絲秋水。
這個男人,在這種時候還能夠記得身邊的人,說明不是一個背信棄義的人。
她心裡一暖,覺得自己真的是跟錯主子了。比起溫啓華的鐵石心腸,這個男人顯然更加有溫度。
相思樓歌舞昇平,紅男綠女穿梭其中,尋求一個世紀的美夢。
司嗔嗔望着眼前的人,神態裡頗有幾分崇敬。她跟着節拍,輕輕搖擺着身子,要將自己的一切煩憂忘記在這裡。
蕊心看到這一幕之後,眼神裡露出一絲笑容,於是走了過去,與她手拉手同跳。
兩位佳人一下翻飛,一下疏離,讓在場的人看得眼花繚亂,只得鼓掌叫好慶賀。司嗔嗔眯着眼睛,最近經歷太多的事情了,只想沉醉在這裡,再也不醒來。
蕊心伏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阿嗔,你快振作一些。我們這些人,都還指着你呢!”
司嗔嗔聽到這裡,眼神一亮,看着眼前人,神色有一絲空明。
她呵呵一笑,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這個時候,音樂停了,墨心也走了過來。
相思樓的客人今日覺得自己實在是好福氣,除了一直都在外面打點的司姑娘,還看到了其它二姝,於是紛紛叫起好來。
司嗔嗔微微鞠躬,說道,“感謝各位的捧場。我相思樓之所以有今天,全是各位的緣故,我司某在這裡謝謝大家了。”
雖然在場的人心裡都頗有想法,不過相思樓之所以有今天,確實都是因爲他們的緣故。
若不是自己的銀子源源不斷的白花花的送進來,相思樓能夠繁榮昌盛纔怪。但是銀子總是要花的。這淮河邊上,雖然有很多花樓,但是真正有趣味的還是少之又少。
這相思樓四美齊聚,其它姑娘也頗有風情,不是其它地方可以比擬的。
大家聽到這番話,紛紛鼓起掌來。
一個年老的人笑了笑,說道,“司姑娘真是客氣了。我們還要感謝你纔對,若不是你,我們去哪裡找這麼一個好玩兒的地方啊。”
周圍的人聽到了這話,紛紛附和了起來。
司嗔嗔滿含笑意,感謝周圍的人。
餘杉攜自己的好友在此時走了進來。
周圍的人自動給他們讓出一條道。他們是東林太學的人,未來的國之棟樑。隨便哪一個,將來的前途都是不可限量的。
不知道爲什麼,人們總是對少年的才俊充滿敬畏?似乎總擔心自己會老,似乎不明白自己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她笑了笑,神情裡有一絲得瑟,這個餘杉也是自己的甕中之鱉呀!
果然,風度翩翩、氣勢逼人的餘杉,看着司嗔嗔之後,有些害怕。
朱少言看到這一幕,心裡十分鄙視自己的這個好友,平時總是牛呼呼的,在關鍵時刻就變得十分慫了。
“若不是那女子勾引我叔父,我也不會如此生氣的!”
這男子聽完這句話之後,心裡就有些不舒服。眼下這些人這麼對待自己,自己也不會讓他們好受的。
他呵呵一笑,一下子就說出了自己內心裡的想法。
司嗔嗔聽到這裡之後,心裡頗有一絲驚奇。
這個公子,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看來朱少言這個人心裡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自己做事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一點,以免得罪了他。
她呵呵一笑,說道,“我們相思樓的女子,就是以這個爲生的。你若是真的很反感這樣的話,就應該從你叔父的位置說起。他若是不來我們這裡的話,我們的姑娘自然是不會對他上心的。他若是來了,沒有陪好,不就是我們姑娘的錯嗎?”
朱少言看着司嗔嗔,這個女子氣場極強。心裡又是一套一套的,若是這麼說的話,自己絕對不是她的對手。眼下又何必在這裡自取其辱呢?
他笑了笑,看着眼前這女子,說道,“我還有事,眼下就先行告辭了。每一次,來到你們這裡,我的心裡就會有很多不舒服的地方,所以你不要在這裡了。”
司嗔嗔就像看病人一樣地看着他,心裡怪怪的。
餘杉這時候也覺得自己這個兄弟怪怪的,於是將手放在他的肩上,想要安慰安慰他。
朱少言直接打開他的手,臉上也十分不開心。
餘杉這時候沒有了主意,他看着司嗔嗔,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司嗔嗔見他這副模樣,說道,“餘公子先下去吧,據我所知,下面還有很多才子在等待着你們。要是你們兩個人都在上面的話,恐怕那些人的心裡就會胡思亂想的。”
餘杉經她這麼一提醒,纔想到自己並不是一個人來到這裡的。
眼下看到朱少言這樣,也只好先下去了。
看着他走後,司嗔嗔意味深長地看着朱少言,說道,“公子,你先要說什麼就儘管說吧!”
朱少言看着她,直勾勾的。
突然,他一下子衝了上來,按住了司嗔嗔。
司嗔嗔被他撲倒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這個人。
朱少言的心裡有一種異樣的滿足感。
這麼美好的人,此刻在自己的身下。她手上挽的七彩紗巾此刻散落在地上,別有一種悽豔。
他不禁有些呆了,說道,“司姑娘,你真是我見過的最美的一個人。”
看着他癡呆的模樣,司嗔嗔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說道,“公子,你知道你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嗎?”
朱少言的心裡並不是很明白。
突然,他被直接拋在了空中。
身爲世家弟子,他卻是學過武藝的。眼下只好在空中翻了一個滾兒,勉強落在了地上。他有些站立不穩,眼睛一直盯着司嗔嗔。
司嗔嗔看着他癡傻的模樣,心裡頗有一絲嫌棄。
她說道,“你眼下就不要看着我了,我並不是你可以駕馭的女子!”
朱少言沒有想到,她說話竟然這麼直接。他心裡有一絲落寞,說道,“你要我怎樣,你才能夠接受我!”
司嗔嗔看着他,說道,“我覺得你要達到我的條件的話,即使是家破人亡可能都不夠。你生活得太過順遂了,有些事情你不懂。當然,我也只是打個比方,你若是真的家破人亡了,對我並沒有什麼好處。”
他愣住了,聲音裡面有一絲清冷。
“你們這種受過傷的人,心裡真是敏感。”
司嗔嗔心裡一呆,完全想不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自己真的敏感嗎?似乎和眼前的人並不是一樣的啊。
她嘴角勾起一絲笑容,說道,“難道,這還是我的錯了嗎?”
因爲自己受過傷,所以變得異常敏感,知道了如何保護自己,對於這個世界並沒有了幻想。這樣的話,就會減少自己受傷。
難道,這樣就是自己的錯嗎?
她眼神裡面頗有一絲諷刺,看着眼前這個人,心裡頗有一絲不理解。
她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錯的應該是傷害了自己的人吧。若是這樣自己就算是錯了,那麼還能夠有什麼公理可言呢?
她的眼眶開始發紅,一滴晶瑩的淚從她臉上滑落。
朱少言看到這一幕,心裡頗爲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