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玩兒,嬌娜高興起來,拽着任強的胳膊撒嬌說:“這裡是遠古時的東海西岸,我們的家園。只可惜我們對這裡不熟,想玩兒都沒處玩兒去。
“你一定要帶我們多轉幾個地方,讓我們看看棘津州有多大、多強盛,有哪些名勝古蹟。只要喚起我的興趣來,東歸路上,我再也不到別處去玩兒了。”
任強不無驕傲地說:“好,我領你們到最熱鬧、最能體現棘津州精神風貌的地方去看看,保管你喜歡上我們的棘津州。”
亓曉婷也點頭同意:多看看棘津州的面貌,多蒐集一些民俗傳說故事,對化解空間石板地有好處。況且這是在自己老家的土地上,比在別處,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想了想,接着先時任強的問話回道:“這個朝代裡咱棘津州有三個有傳說故事的進士,現在都在上界當神仙。一個是毛鵬,嘉靖丙午進士,一個是單訥,嘉靖壬戌進士,一個是李嵩,嘉靖天啓壬戌進士。
“毛鵬的我搜集起來了,是上次穿越到前世文()革時期蒐集的。單訥這時還在世,李嵩還沒出世,沒法蒐集。我們最好回到清朝去,在那裡可以蒐集各個朝代的人物傳說。”
任強:“非得這次蒐集完嗎?”
亓曉婷:“不見得。不過,我想盡快搜集起來。因爲我每蒐集一個傳說故事,空間裡的石板地就從東到西,化解半尺。而打殺妖怪,只能化解妖怪屍體那麼大,這比打殺妖怪強多了。
“只有空間裡的石板地全部化解了,龍一才能打開腳鐐,出空間不再變成凡馬。如果化解不完,就是把八龍壇埋進八龍冢裡,也不算完成任務,龍一照樣帶着腳鐐,出空間仍是一匹凡馬。
“並且蒐集的都是棘津州在天界的神仙,他們對我有過幫助,我對此也很感興趣,恨不能一下全蒐集起來。”
任強:“是不是隻要蒐集起來就行,也不管採取什麼方式?”
亓曉婷:“是的。只要我知道了,寫成文字,石板地就能化解。”
任強:“天庭是怎麼知道的?”
亓曉婷搖搖頭:“不清楚,反正回回都是這樣。”
任強:“你用什麼紙筆寫?”
亓曉婷:“縱橫大神給的文房四寶。他雖然只給了一張紙,但這張紙寫完了,底下就會又出來一張,無窮無盡,多會兒也用不完。所以,我也就沒買別的紙張。”
任強兩手一拍,驚喜地說:“這就對了。這一準是縱橫大神在裡面起的作用。他一開始參與這件事,到現在還一直關注着。你一用他的紙筆寫,他那裡接受到了信息,就給你反饋到天庭玉帝那裡去了。玉帝便用神力把石板地化解了。”
亓曉婷恍然大悟:“你這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我聽說了,只要落實到紙上,石板地就化解;如果光聽不寫,石板地就不化解。
“縱橫大神與龍一是好朋友,我的命還是他救的呢,就是衝縱橫大神這個幫忙勁兒,我也得趕緊把該蒐集的蒐集起來。再見了縱橫大神,我好有臉面面對。”
任強“呵呵”笑了笑:“這個還不好說。咱們棘津州的名人軼事,我在前世就蒐集起來了。
“不要忘了,我也是在縣文化館工作了五年,又正趕上搜集整理三套集成。上面號召搶救民間文學,與死神賽跑,從老人口中挖掘瀕臨失傳的民間故事、民間諺語、民間歌謠。
“那時我剛參加工作,年輕氣盛,便一心一意投入到這項工作中。我把咱棘津州的名人軼事蒐集了個八九不離十,並形成了文字資料。要不是出事,我很可能會出一本民間故事歌謠卷。”
亓曉婷:“這麼多年了,又都是前世的事,你還能記得?”
任強:“要是憑着腦子記,很可能記不起來了。我打開了泥丸宮,前世的書籍、所有的文字資料,都在泥丸宮裡存放着。要查看,一翻閱就知道了。”
“泥丸宮?”亓曉婷驚奇地問道。
“泥丸宮就是人體穴位名,在眉心與後腦之間,意爲一空竅。”龍一解釋道:“《紫清指玄集》寫道:‘頭有九宮,上應九天,中間一宮,謂之泥丸。’
“泥丸宮有上元真君居之。上元真君古代醫籍中多稱爲泥丸君,亦有稱之太乙帝君、太乙元真者。
“後世人多稱元神和腦神。如張景嶽《類經》注道:‘人之腦爲髓海,是謂上丹田,太乙帝君所居。’
“所謂‘太乙’,即一身之祖宮,位居至尊無尚,是諸陽之會,萬神總會之都。所以《修真十書》雲:‘天腦者,一身之宗,百神之會,道合太玄,故曰泥丸。’
“《道樞?平都篇》亦云:‘天腦者,一身之靈也,百神之命窟,津()液之山源,魂精之玉室也。夫能腦中園虛以灌真,萬空真立,千孔生煙,德備天地,洞同大方,故曰泥丸。泥丸者,形之上神也。’
“九宮雖各有神君居之,又各自司命,然均聽命於泥丸君。泥丸君統帥諸神,爲腦中之腦,腦中之中心,核心之核心。”
亓曉婷聽得似懂非懂,但有一點她聽明白了:泥丸宮就是頭腦中管理頭腦諸神的腦神居住的地方。
“這麼說,你泥丸宮裡有你前世所保存是所有資料!”亓曉婷羨慕地問任強。
任強點點頭:“我之所以能以在異世混下來,全憑打開了泥丸宮,不但指導於我,還救了棘津州的人們。”
“救了棘津州的人們?”亓曉婷驚詫問道:“怎麼個救法兒?”
任強:“關鍵時候把他們裝了進去。”
亓曉婷:“別人也能進你的泥丸宮?”
任強:“能,就像你的空間一樣,只要我用意念,就能把人帶進去!”
這是怎樣的一個大能呢?亓曉婷心裡想:他竟然打開了腦中的泥丸宮,還能像自己的空間一樣,運用自如!自己的空間是戒指,外來之物,他的可是自己的身體呀!
看來,他的穿越比自己要強得多,混的也風生雲涌。如果能向他了解還未蒐集起來的名人,也省的自己再穿越時空,費時費力去採訪了。
亓曉婷自己把握不準,問龍一:“從任強這裡蒐集,算不算是我們蒐集起來的呢?”
龍一:“算!傳說故事本來就是聽說來的,別人說了,你知道了,寫在了紙上,就算蒐集了起來。
“縱橫大神要的是故事,而不是蒐集的過程。你寫了,縱橫大神收到了,反饋到了天庭。天庭知道了,就記到我們的功勞薄上。
“這蒐集傳說,是我們幾個人的共同任務,並不是你亓曉婷一個人的專利,只不過你有筆墨紙張罷了。
“現在任強參與進來,你把他知道的、過去搜集起來的,都掌握起來,寫給縱橫大神,對你豐富了你的民間文學知識,對縱橫大神來說,豐富了他的奇聞典故寶庫,這與你親自到民間去搜集,沒有一點兒區別。有區別的,只是節省了你的時間。”
亓曉婷見說,高興地對任強說:“你要能記起來,能不能把剛纔我說的單訥和李嵩的傳說故事講給我?”
任強:“可以。我說你聽,然後你再整理,怎麼樣?”
亓曉婷:“行,你說吧!”
任強講道:“單訥,字希仁,號沙濱,棘津州單倉口人。明朝嘉靖壬戌進士,授山西翼城知縣。
“他的傳說故事並不多,我只蒐集起來了一個,就是他在山西翼城任知縣期間,大膽入住傳說鬧妖怪的縣衙,面對妖怪,冷靜沉着,最終探得一窖金子,全部充公的故事。”
亓曉婷:“在這個朝代能以做到這樣,確實很少見。那你快說說故事的原委。”
任強:“傳說,單訥剛去翼城任知縣時,當地的官吏把他安排在縣署附近的客棧裡住宿。
“單訥不解,問道:‘縣署內有那麼多房子都閒置着,爲什麼還要花錢住客棧?’
“當地的官吏告訴他:‘老爺有所不知,這縣署原是一所凶宅。每到夜深人靜,便鬧妖怪。主人不敢居住,就出手賣給了縣裡,修了這所縣署。
“‘本想以權鎮妖,誰承想那妖怪鬧得越發兇起來。歷任老爺都另修公館居住。小的正在爲老爺物色風水地建公館呢。’
“單訥聽了,笑笑說:‘那都是人們自己嚇唬自己,哪來的妖怪?要真有,我正好見識見識。’
“那官吏忙說:‘老爺,過去也曾有老爺不信邪,住了進去。可睡到半夜,就被嚇跑出來。老爺還是暫時住在客棧裡,做修公館的打算吧。’
“單訥卻說:‘身爲父母官,未曾爲黎民謀得福利,倒先破費下錢財,成何體統!我先到縣署裡去住住,看看裡頭到底有多少妖怪,再做打算不遲。’
“於是,便離了客棧,帶一家奴住進縣署。
“頭一天夜裡,睡到三更時,一陣踢踢踏踏的響聲把他驚醒。睜眼一看,屋內金光閃閃,地上、桌子上,到處都有半尺來高的小人在翻跟頭,舞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