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奇怪,自從放了石頭刻了名字後,山坡上忽然長出一棵果樹來,上面結着翠綠的果子。懷孕的人只要吃一個,就能化解腹內胎兒。於是,人們就給這棵樹起名叫落子樹,樹上的果子就叫落子果。
“雲吳氏與家人來到落子坡,找到了大石頭,發現坡上只有一棵樹。樹上的葉子是長條形的,果子是橢圓的,而且是翠綠色,與家裡的果樹正好翻着個兒。
“雲吳氏想起觀音菩薩在夢中提醒過:無論青的紅的,摘一顆就行。便摘了一個青澀的綠果子,拿着回家讓丈夫吃了。
“說也奇怪,雲財主本來痛的滿身大汗,已經到了半昏迷的程度,吃了綠果子後,疼痛一會兒比一會兒弱,小肚子也一會兒比一會兒小。一個時辰不到,就完全不疼了。到茅廁裡解了幾趟手,屙了些血塊子。便與好人一樣了。”
亓曉婷聽得心花怒放,心中暗想:這一回了好了,只要有地名有樹,自己就能找到。便說:
“多謝大娘的故事。看來,我家的病人是吃了子母果坐了胎氣,我這就去落子坡找尋落子果。解救我家的病人。”
老婆婆笑笑說:“先生,我說的這都是我們這裡的傳說故事,沒有根據。”
亓曉婷:“可是,我的果子是實實在在的呀!”
老者一旁說:“所以說,你是有福之人。不瞞你說,我們結婚很長時間不見懷孕,爲了子嗣,我也曾去找過。
“那裡只有幾道殘壁,什麼也沒有。我把那裡的山林都轉遍了,也沒找到。據說,去的人不少,沒一個找到的。後來也就說說而已。”
亓曉婷:“那你們後來……有沒有孩子?”
老婆婆“:“一直沒有生育過。如今都五十多歲了,也只有這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亓曉婷:“一個兒子一個女兒?他們在哪裡?”
“哈哈哈……”老者忽然大笑起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亓曉婷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窮開心唄!”老婆婆說:“我們一生沒見過孩兒,我把他當兒子看,他把我當女兒待,心裡想着自己有兒有女,日子過着就有滋有味兒。要是光想着自己是老絕戶頭,連精神都打不起來。”
多麼樂觀又無奈的老夫妻呀!
亓曉婷心裡讚歎道,又不放心地問:“你這麼大歲數了,如果真要是子母果,身體吃的消嗎?”
老婆婆信心滿滿地說:“你沒聽人們說麼:十七、十八力不全,二十七、八正當年。三十七、八生只虎,四十七、八生條狗,五十七、八生個小貓抱着走。女人這一輩子,就是生個小貓小狗養着,也算做了母親不是。”說着,擦了擦溢到眼角的淚珠兒。
亓曉婷心裡酸酸的。心道:看來,女人一輩子不生孩子,也是很大的缺憾。何不把子母果也種到空間裡一棵,再遇見不能生育的夫婦,就給他們一個,也好挽救一個個淒涼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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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曉婷又說了幾句勸慰的話,便辭別老夫婦,按原路返回,尋找子母果和落子果去了。這一回,亓曉婷往腿上貼了一張神行符,不多時,又來到那棵子母樹跟前。摘了兩顆子母果,也顧不得放進空間,又向南走去。
這裡是山區,到處是山林、山坡,也看不到人家,哪個山坡叫什麼名字更是不知道。
“你給我看着點兒,哪裡是落子坡?據老婆婆講,落子坡上有一塊一間屋子般大的大石頭,上面刻着落子坡三個字”
亓曉婷走了約莫二十來裡,依然不見任何標誌,只好向空間裡的龍一求援。
“你放出阿魅,讓它到處走走,找找標誌!”龍一傳音亓曉婷。
亓曉婷解開發髻紮帶,放出來阿魅。
此時已是夏天,圍巾是不能圍了。亓曉婷做了一根雙層的髮帶,把阿魅放進發帶裡。然後用髮帶扎髮髻。這樣,誰也就看不出來了。
髮帶裡仍然設了個小結界,阿魅在裡面還是很舒服。
阿魅一出紮帶,便在山坡上到處飄飛。它身上有龍一的神念,龍一通過它可以看清外面的一切。
“在前面五百來米處,一塊大石頭上寫着‘落子坡’三個大字。”
工夫不大,龍一傳音說,並讓阿魅守在大石頭旁。
亓曉婷趕緊奔過去。果然,有一塊足有十多平米的大石頭上,上書“落子坡”三字。周圍是一慢坡的山地,上面長滿各種野草和各種野果樹。
亓曉婷根據老婆婆的描述,在山坡上尋找起長條形葉片、橢圓形翠綠色的果子。
然而,山坡上的野果樹形形色色,葉片和果實什麼形狀的都有,有的葉片像果實不像,有的果實像葉片不像。有個葉片和果實都像,但果實的顏色不是翠綠色。
亓曉婷找到一棵葉片和果實都像,就是果實顏色有差異的一棵樹,傳音問龍一:“你看這棵是不是?”
龍一傳音:“我也說不準,要不你摘兩個拿進來,試巴試巴,不是再出去找!”
亓曉婷:“從來沒見過,也沒人告知,只能這樣了!”
果子長的比較高,亓曉婷伸手夠不着。見樹下有塊兒二百來斤重的石塊,搬過來墊在腳下,將長着果子的那股樹枝拉彎。
亓曉婷剛把手伸直,還沒摸到果子——
“呼……”
突然颳起一陣怪風,把亓曉婷旋上了半空,翻了幾個滾兒後,“啪”,落進一個地洞裡。
“有妖怪!”
亓曉婷第一反應,就是被妖怪擒拿了。想在第一時間閃進空間,把嬌娜帶出來。
然而,晚了!無論怎樣用意念,就是進不了空間。再一看身體,她整個身子被兜在一個大網裡,網繩緊緊勒着身子。
“我被網住了,進不了空間!”亓曉婷趕緊傳音龍一。
阿魅沒有跟進來,龍一看不見亓曉婷,也看不見地洞裡的一切。
“不要着急!“龍一傳音說:“剛纔刮怪風的時候,我看出是一隻兔妖,看看它有什麼有什麼舉動,想幹什麼?我們再想辦法。”
亓曉婷着急地說:“兔妖我也幹不過,何況現在還網着,動彈不得。它一口吃了我怎麼辦?”
龍一:“不可能,它要吃你,在你摘果子的時候就一口吞進肚裡去了。穩住勢兒,你進不了空間,總能祭出武器自保吧!”
一句話提醒了亓曉婷。被網着,大器件伸展不開,又不知妖怪的用意,忙祭出邊仙姑給的剪刀,揣在了懷裡。
“哈哈哈,你化妝成男性,兔爺就看不出你來啦!”
隨着聲音,一個有着三瓣嘴、頭上長着兩個大長耳朵的人身人臉男妖走了過來。
“告訴兔爺,是不是偷情懷了孕,來偷摘落子果的!”
“放你娘個屁!”亓曉婷怒罵了一句。不過心裡也弄明白了一個問題:這個果子確實是落子果。
“這會兒你嘴硬,過後大了肚子,名譽掃地,哭都沒處哭去。甭害怕,兔爺不怎麼樣你,只要好好地侍候兔爺兩天,兔爺就把你送出去。殺人害命的事兔爺不幹!這也是我爲什麼你能長久佔據這裡的原因。”
“呸!”亓曉婷眼裡噴着火,狠狠呸了一口。
“哈哈哈,來到這裡,還由得着你嗎?要知道,着落子果樹可沒少給我引來像你這樣的女人!”
“敗類!”亓曉婷怒罵。
“敗類?哈哈哈,你一個殘花敗絮,服侍我修煉了五百多年之久的兔爺,還辱沒了你?兔爺想找清純女子也是一手取。只不過兔爺不願意損陰德,只好用你們這些偷摘落子果偷着打胎的女人解決問題了。”
又對別處喊道:“小的們,把她弄到我的金絲帳裡,一會兒兔爺過來享受。”
隨即來了一夥兒三瓣嘴、長耳朵、人身人臉的小妖,每個小妖的屁股上還露着一截毛絨絨的短尾巴。
小妖們七手八腳,把槓子穿進網繩裡,將亓曉婷擡到一處修飾的十分華麗的房間,放到一張有金絲帳幔的牀上。
網解開後,亓曉婷想進空間。試了試,仍然不行。再一看帳幔,原來是一個高大的金絲罩,把亓曉婷嚴嚴實實地扣在裡面。
亓曉婷用剪刀剪了剪,剪不開,扎也扎不破。
“我被扣在一個金絲罩裡了。”亓曉婷趕緊給龍一傳音。阿魅沒跟進來,龍一看不到外面,亓曉婷只能給他講述。
“它可能要對我無禮,你快想辦法。”亓曉婷說了自己的處境後,着急地說:“它確是兔妖,一口一個‘兔爺’。”
龍一:“那好,我這就給邊仙姑傳紙鶴,向邊仙姑求救。不過,來人得有一段時間,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嗯吶,你趕緊發,越快越好。我這裡發不出去!”
亓曉婷知道紙鶴傳出到來人,最快也得多半個時辰。在這期間,怎樣才能自保呢?自己一個凡人,無論如何也抗拒不了一個妖怪。
亓曉婷忽然想起前世看《西遊記》,麒麟山獬豸洞的賽太歲,擄走朱紫國金聖皇后,紫陽真人將一件舊棕衣變作一領新霞裳,披在金聖皇后身上。金聖皇后隨即生了一身毒刺,沾手就疼,賽太歲三年未得沾身。
如果自己也有一件這樣的衣服該多好!亓曉婷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