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鐵路建設,臣很想見到,可是鐵路投入巨大,這兩年的建設可是花了不少錢,若是再建設鐵廠恐怕會增加支出。”李世民猶豫道。
房玄齡笑道:“陛下,經發部主要職責就是發展經濟,據臣瞭解的,他們有一種籌款的辦法倒是不錯,讓商人們來投資建設,大唐百姓與朝廷跟着受益豈不是正好。”
李世民眼前一亮,還真是上次攻打扶桑不就是經發部籌的經費嗎,到現在經發部還欠賬呢,若是再欠一回又如何反正不用他來還,更不用朝廷來還。
“倒是個辦法。”李世民喃喃自語道。
關鍵是這次不只有一個鋼鐵廠的事情,這關係到蘭州的發展,元善的意思很明確要從蘭州建鐵路直通鬆洲以及劍南道等地,工程大投入巨大,工程沒有幾千百萬貫是不可能拿下的,很明顯這傢伙是想將事情搞大,到時候鐵路的歸屬權,經營權怎麼辦,朝廷能夠對其進行收購嗎?
經發部本就是朝廷的一個部門,就算排除在六部以外可還是朝廷的,鐵路歸屬的問題不用多想,可是經營權經發部肯定是不會鬆手的,到時候購買可是需要大量錢財的。
可是不建設他又不甘心,心裡還是挺不喜歡這個習慣搞事情的小子的,可是又不得不容忍。
李世民想着事情,今年的稅收比上一年增加很多,商業發展讓國庫充盈起來,長安到洛陽的鐵路開通以來帶來的利益是巨大的,現在長安與洛陽實在是沒有了距離感,而且帶動的商業發到到兩個城市售賣的商品已經近乎等價,到洛陽的上品沒有加價說明兩個城市的發展水平算是平衡。
長安地少人多,有了這等運輸利器,對於糧食的需求已經並不明顯,而洛陽佔優勢的是它的水路發達,可是想要發展起來需要投入鉅額資金。
不然他可能早就遷都洛陽了。
“就讓元善那小子去折騰吧,太平盛世總是要做些事情的。”李世民道。
長孫無忌心說,元善做的事情就是不停的花錢,經發部投入越多朝廷就越不好控制,就如同現在這樣,與朝廷都快脫節了,一個鐵路就讓朝廷支付了千萬貫錢,還讓他繼續搞下去,以後國庫可能就能了經發部的了。
長孫無忌大權在握,他考慮的事情比較多,而起對商業發展的好處看的最明白,正因爲如此他纔不想同意,鐵廠的事情煉製鐵軌需要大量的煤炭和鐵礦,煤炭好說鐵礦呢,加大開採滿足供應了
等鐵軌生產出來交付給朝廷,價格上肯定會貴一些,鐵路可是一節一節的拼湊出來的,到時候需要多好花費可就由不得他了。
正因爲鐵道的優勢,作爲皇帝他肯定是希望能夠四通八達,可是需要很多錢來購買支付。
在這個事情上,長孫無忌還真是爲李家着想,若是換成程知節恐怕早就同意了,因爲他們可以參與突入,到時候家家分錢豈不是更美。
或許正是因爲如此只有長孫無忌才配得上當朝一哥的地位,而對於李世民來說,經發部與他的利益是相關的,與李家江山更是密不可分。
皇室內褲的收入大部分都來自於產業,而如此多的錢足夠李家皇室自保。
想到正在進行轉化的朝廷權力上,若是有這麼一檔子事而,倒是能夠轉移一下大臣們的注意力。
就在一個月前,北衙禁軍擴編到了一萬人,依然採用的是精兵培養的策略,鬼獵騎被單獨的抽調出來獨自組建了一支教導團。
火器的數量增至三倍,後勤物資儲備巨大,若是在經歷一場吐蕃之戰,這一萬人面對十萬人在防守的態勢下都不會懼怕的,從理論上是這樣的,實際上火器是需要有人操控的,一萬人看似很多,實際上在戰鬥中一份配根本沒有多少。
尤其是還有五千騎兵,人數時候少這個弊端想解決就只能在此擴編。
國庫的開支主要還是在豢養兵馬上,而按照固定比例的發展計劃來看,目前潛移默化中做的很好,沒有出現太大問題。
媚娘敲門進入,這個時間是李世民休息的時候,需要進行添置新茶換些熱水之類的。
媚娘都已經習慣了,按照規矩馬和沒有阻止,她便便過來輕聲道:“陛下媚娘幫您更換熱茶。”
熱水添置好後,跟馬和輕聲道:“魏中書在門外等了一個時辰了。”
說完便賣着婀娜的步子離開了。
接着馬和將魏徵在門口等着的事情輕聲說了出來。
李世民非常淡定,道:“既然他都讓媚娘傳話了,說明真的是急了,讓他進來吧。”
魏徵從上次朝堂攔活之後,和一段時間可都是一直在奔波可是遷移三十五萬人口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太難了,當初他就是慣有的反對一些,誰想到讓自己栽了個大跟頭。
現在的辦法只有按照元善等人的辦,可若是這樣做了以後他在朝堂上可就沒什麼話語權了,所以一直憋着氣想要找到辦法解決這個事情。
可是事與願違,在他在民部任職的這段期間唐儉沒少幫他,但是效果並不好。
在大唐生活的人一下子讓他們去東海州,他們怎麼能夠接受,尤其是有家有業的百姓更是不贊成,強制遷移麻煩就太多了。
最終他妥協了,打算同意回購土地的事情。
“臣魏徵參陛下。”魏徵進來道。
“有什麼事情啊?”李世民問道。
“關於東海州人口的事情,臣經過了一番調查,大唐百姓都表示不願意離開故土,看來只能採用回購土地讓其到東海州去置業的法子了,只不過臣之前是反對的,經過實際調查後才發現此法可行,希望陛下能夠支持臣完成三十五萬人口遷居事宜。”魏徵說道。
李世民淡然,心裡是十分高興,這個魏徵終於肯低頭了,以後朕的日子可要好過了。
對於魏徵這個人,李世民是非常欣賞的,他有不得不欣賞的理由,而朝堂之上的算計更是會因爲一些人而改變一些事情,妥協不代表臣服,但總歸是不會反對,有這樣的結果已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