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遊宮內,無數的曾經上榜的截教弟子重獲自由,得到新生,每個人都是激動的流出了淚水。沒有失去過自由,沒有體會過那種沒有未來的絕望,是完全無法理解他們此刻的感受的。
試想一下,一個曾經威震三界的高手,但是如今卻失去法寶,失去修爲,只能在天庭日復一日的做着同一件事。可偏偏他們的身體是由封神榜的神力所凝聚,根本無法死亡。也就是說,他們要在無盡的時間內,受到封神榜的奴役。
這是多麼可怕,多麼殘忍。
但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經過道門三教的謀劃,楊震的努力,他們終於重獲自由了,有了新的身體,不再受封神榜的奴役,這比什麼都強。
楊震和藍月站在無當聖母身旁,看着一衆激動不已的截教衆仙,雖然無法體會到他們的感受,但也多少有些感觸。
拉起藍月的手,楊震輕笑道:“比起他們來說,我們真是幸運多了。”
藍月看向楊震,微微搖頭,輕聲道:“天地大劫真的很可怕,我也是親身經歷過一次大劫的,那種感覺,個人的力量實在太渺小了。在那種天道的威壓、束縛下,根本無力擺脫那種宿命的輪迴。”
見藍月心神凝重,楊震笑着安危道:“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即使是天地大劫再次降臨,我也會保護好自己,保護好你。”
聽着楊震的承諾,即使楊震的修爲還不如自己,但藍月心中卻有一種無法言說的安心。輕輕點點頭,藍月柔柔的說道:“嗯,我相信你。”
聽到藍月的話,楊震忽然感到一種重大的責任壓在自己的肩上。與之前的孑然一身,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不同,現在的楊震已經有了家人,有了朋友,有了牽掛。再不是當初初來乍到,那個孤獨的小貓妖了。
不過楊震有信心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身邊的人。這不是實力的問題,而是心態、眼光、謀劃、算計等等多方面的因素。
縱觀洪荒歷史。實力強大之人,未必就有好下場,反而是看透一切的人,纔能有一個完美的結局。
楊震現在要做的,就是看透三界。看透佛道、看透一切的一切,如此才能得到超脫,靈魂也會得到昇華。
許久之後,楊震暫且放下心中一切,拉着藍月緩緩走到三霄娘娘身前。
說起來,楊震與三霄娘娘之間的因果可不小。
楊震不但搶了三霄娘娘的金蛟剪,還佔了趙公明的峨眉山,雖說也因此接下了三霄娘娘、趙公明四人與燃燈之間的因果,但說到底,還是楊震佔了便宜。
峨眉山暫且不說。光是得到金蛟剪,這一切似乎都值得了。
“這位就是趙公明師兄吧!”楊震對着一位正與三霄娘娘說話的中年男子說道。
“楊震師弟!”趙公明早知楊震大名,對於楊震的樣貌也瞭然於心,畢竟楊震曾與天庭有過幾次衝突,身爲神仙的他,自然瞭解楊震。
見到楊震後,趙公明連忙躬身拜道:“多謝楊震師弟援手,我等才能脫離封神榜限制,再生之恩,無以爲報。”
楊震扶起趙公明。微笑道:“師兄嚴重了,這都是道門弟子共同努力的結果。”
趙公明起身後,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楊震一番,隨後讚道:“早就聽說了楊震師弟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風神俊秀,一表人才。而且修爲之深厚,也遠超我們這些做師兄的,真是叫人慚愧萬分。”
楊震又與趙公明、三霄娘娘等人客套了幾句後,便說出了此來的目的:“公明師兄,封神一戰後。師兄被人暗算上榜,峨眉山便一直空置。小弟初來東勝神州時,見峨眉山風景秀麗,便做了自己的道場,還請師兄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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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公明聞言大笑道:“我還當是什麼事呢,峨眉山早在我身死上榜之時,便已不是我的道場了,如今既然與師弟有緣,那也是峨眉山的福氣。想那峨眉山原本只是尋常仙山,但次從師弟上了峨眉山之後,現今三界之內,有誰不知峨眉山的大名?”
“多謝師兄!”楊震再次謝道。
其實光憑楊震救了趙公明的大恩,即使楊震不說,趙公明也不會去和楊震討要峨眉山。
但是楊震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情況,楊震現在只是無當聖母代師收徒的弟子,雖說已經拜過通天教主的畫像,通天教主也沒有反對,但畢竟沒有見過通天教主真身。所以楊震想要在截教之內,擁有足夠的話語權,還是要多結交一些教內弟子。
趙公明與三霄娘娘之間關係極好,楊震給趙公明面子,趙公明和三霄娘娘自然也會給楊震面子。再說楊震與三霄娘娘之間的關係本來就極好,如今更是錦上添花,如後若是出了情況,趙公明和三霄娘娘自然也會幫楊震出力。
見楊震與趙公明說話,其餘衆截教弟子也是紛紛趕來和楊震道謝。
楊震對它們的恩情,就如同救命之人一般,越是重義氣之人,對於別人的恩情也就越放在心上。
衆多截教弟子在碧遊宮內一直慶賀了一個多時辰,這才安撫下激動的內心,一個個平息了下來。
見衆人心情都平靜了許多,楊震走到無當聖母身前,對衆人說道:“衆位師兄、師姐,小弟有一句話,還要和各位明說。”
“楊震師弟有話直說便是,我等自然無不遵從。”一位截教弟子激動道。
“是極,楊震師弟若有吩咐,我等刀山火海,絕不推辭!”
楊震淡淡一笑,輕聲道:“刀山火海自然是嚴重了,但是想必各位都知道,數百年前,佛門策劃了一場‘西天取經’的戲碼,將佛學傳入了南瞻部州,如今南瞻部州信佛之人遠遠多與信道之人。”
“這事我等也知,只是這都是大師伯和元始天尊自作自受罷了。”雲霄仙子輕哼道。
“不錯,他們嫉妒我截教鼎盛,結果現在卻便宜了別人,他們又要聯合我截教算計別人,真是虛僞至極。”又一位截教弟子憤憤不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