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讓骯髒的敵人嚐嚐薩莫奈人的怒火!”
看着貝亞恩城外的叛軍大營以及城內揚起的漫天黑煙,第一“薩莫奈”軍團軍團長蓋米烏斯拔出佩劍,高聲咆哮。
緊接着,整個軍團如同上了發條的戰爭機器般緩緩啓動,這些身着藍色軍服的薩莫奈士兵舉起盾牌,挺起佩劍或長矛,大步向疏於防範的叛軍大營衝去。
在城破之後,幾乎所有有戰鬥能力的叛軍都蜂蛹進入城市,搶奪他們夢寐以求的戰利品,留在大營的就只有一些老弱病殘和他們的家眷了。
也因此,面對如狼似虎的薩莫奈人的進攻,叛軍大營只支撐了不到十分鐘就全部淪陷,裡面所有的人都被處死,血腥氣息蔓延整個大營。
或許是沉浸在燒殺搶掠的快樂之中,城內的叛軍並沒有察覺到城外發生的一切,所以在薩莫奈軍團衝進城門後,他們被這宛如從天而降的敵人嚇得呆立原地。
“進攻!殺入貝亞恩,殺光叛軍,一個不留!”
伴隨着蓋米烏斯的咆哮,無數薩莫奈士兵衝入城門,他們揮舞着短劍或長矛,用本族語言呼喊着口號,殺向那些猝不及防的叛軍!
僅僅是一個照面,叛軍就被巨大的力量撞翻倒地,被藍色的海洋所淹沒、吞噬。
城門的喊殺聲很快傳到城中心的執政官邸,這些困守的負隅頑抗的城防軍士兵們紛紛騷動起來,安塔盧斯站在窗口旁向外看去,只見外面原本試圖包圍執政官邸的叛軍在幾個首領模樣的人的呵斥下轉而向城門趕去,看樣子他們準備放棄執政官邸的殘軍,迎戰敵人的援軍。
看着那亂哄哄退去的叛軍,安塔盧斯的眼中閃過一絲生的希望,看這個樣子,一定是援軍趕到了!
不過他並不打算帶領這些人人帶傷的殘軍突圍,與援軍裡應外合,其實他就算是想,也是無能爲力,若是這些人衝出去和敵人作戰,恐怕還沒支撐幾分鐘就全軍覆沒了。
另一邊,薩莫奈軍團的推進速度很快,這些烏合之衆根本沒有辦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在軍團的進攻下節節敗退,巨大的傷亡幾乎讓他們四散奔潰。
很快,幾個首領率領的主力就和薩莫奈軍團交戰,但是這些被稱作所謂“精銳”的士兵仍然不是軍團的對手。一個是亞平寧半島上的戰鬥力強悍的民族,一個只是剛放下鋤頭拿起武器不久的農民,其最後結果可想而知。
“真是……兵敗如山倒啊……”
看着那四散奔潰的叛軍,蓋米烏斯語氣感慨的說道。
到最後,終於奔潰的叛軍放棄抵抗,或是跪倒在地祈求投降,或是尖叫着逃入街道兩旁的民房與小巷,沒有人再敢拿着武器反抗這些有如戰神的薩莫奈人。
而那些首領,同樣膽戰心驚,他們不願意面對這災難性的場景,或是拔劍自刎,或是跪地投降。
事實證明,他們自刎是明智的選擇,在戰鬥結束後,看着那遍地的俘虜,蓋米烏斯只是冷笑幾聲,對着前來詢問的士兵冷冷吐出幾個字:“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是!”
得到屠殺命令的士兵顯得有些興奮,他有些期待的轉身離去,將這個血腥的命令告訴待命的其他士兵。
緊接着,士兵們將俘虜全部趕到城外的大營,就在這些俘虜以爲他們只是將自己關押起來時,薩莫奈士兵冷酷的亮起屠刀,他們挺着盾牌,舉起武器,結陣緩緩逼近手無寸鐵的俘虜。
很快,俘虜裡就有人察覺到薩莫奈人的殺意,他們猛的站起來用文德語大聲向同伴預警,但才喊出幾句話,就被飛來的標槍貫穿軀體,順着慣性倒在地上,鮮血濺到周圍人的身上,引起一片尖叫。
這些人的死換來了俘虜們的覺醒,他們這一刻才猛然發現原來那些全副武裝的士兵是想要殺死自己。於是,這些勇於造反的文德人紛紛站起身,手裡拿着地上撿到的石塊,或是拔出貫穿同伴軀體的標槍,仇恨的看向敵人。
“哈!難道這些文德人愚蠢到以爲拿着石頭就能反抗我們的軍團?”
看着那些拿着石頭氣勢洶洶的俘虜,爲首的一個薩莫奈人百夫長詫異的對旁人說道,引起一片嗤笑。
即便他們再怎麼不敢相信,但文德俘虜那架勢讓他不得不選擇相信。
“既然這樣,兄弟們,讓享受接下來的鮮血盛宴吧!”
話音剛落,咆哮的百夫長舉起標槍,蓄力向俘虜投射,他身後的士兵紛紛效仿,一輪致命的標槍騰空而起,在半空劃過一道弧線,落入俘虜堆中,彷彿割稻子一般瞬間清理出一片無人區!
“薩莫奈人,進攻!殺光他們!”
標槍落下的瞬間,這些彪悍的薩莫奈士兵挺起盾牌,舉起佩劍,向人仰馬翻的俘虜發起衝鋒。
那些只有可憐的石頭作爲武器的俘虜在和薩莫奈士兵接觸的瞬間,就被盾牌撞翻在地,脆弱的軀體根本敵不過堅固的盾牌,陣陣骨裂聲隨之從俘虜的體內響起,劇烈的痛楚讓他們慘叫連連。
薩莫奈士兵並沒有理會這些俘虜的痛苦,他們冷酷的揮舞佩劍,在敵人身上留下各式猙獰的傷口,奪去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刺鼻的血腥味再次在大營蔓延,幾乎籠罩了整片區域。
俘虜的反抗之戰幾乎只是單方面的屠殺而已,面對全副武裝的薩莫奈士兵,這些手無寸鐵的俘虜只能不甘的倒在對方的屠刀之下,任由鮮血染紅整片大地。
僅僅用了不到一個小時,所有俘虜都被殺死,每個薩莫奈士兵幾乎被鮮血染成血人——當然,那些血都是俘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