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對聯關,大順獨對三聯,獲得開門紅。上官雲飛和慕容無雙不由爲之側目,這貨看上去渾渾噩噩的,沒想到倒真有兩把刷子。
臺下的觀衆一下子沸騰了!連着五十年啊,五屆的寒園文會無緣魁首!眼看這屆第一場就取得酣暢淋漓的開門紅,無數觀衆怎能不激動?
誰願意整天陪太子讀書?何況這還是在家門口?一時間,無數觀衆的愛國心猛地被無限激發了!愛國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在這種場合之下。足球流氓就是這麼誕生的。
無數觀衆瘋狂地吶喊。
“對神紀雲!寒園魁首!對神紀雲!寒園魁首!……”
尤其是那些女孩子,叫的更是瘋狂!少女思春,一旦遇到疑似夢中情人,心中初愛氾濫,其瘋狂程度足以讓人膽寒。
更尤其是這個紀才子還與衆不同。以往也曾多次出現過這種情況,作爲主角的才子,不是被觀衆的熱情嚇到不行,就是滿臉謙遜正襟危坐。
可今天這位紀才子不同啊,臉上掛着無比陽光的笑容,頻頻向臺下觀衆揮手致謝,不時引來一次又一次的**。上官雲飛和慕容無雙不屑中帶着嫉妒和羨慕,只覺得做人理當如此,但是換成自己,則萬萬做不出如此舉動。
紀雲的舉動,被無數網友定格爲極度裝13。紀雲一邊保持着無比陽光的笑容,一邊很優雅地整着衣領,小聲惡狠狠地說道:“丫的都給我閉嘴,你們這是典型的極度!不服氣,你們來裝個試試?”
等臺下的尖叫吶喊聲稍弱,閣老再次起身說道:“我宣佈,經過衆位裁判的一致判定,第一場的勝出者爲大順國。下面進行第二場比試,第二場比試內容爲詩詞,由六位裁判出題。
六位裁判出的題目是,以風、花、雪、月、雨、冰爲題,作詩或詞一首,不限韻腳,以一炷香爲限。下面由各國的領隊抽題。”
很快,六國的領隊登臺抽題。大順的領隊爲宋心怡,抽了一道以雪爲題的題目。這一場,可說是紀雲的強項,上下五千年的文明,可供抄襲的詩詞簡直浩如煙海。這一關要是不能取勝,簡直對不起老祖宗。
其他五國抽取到題目,都是三個參賽選手湊在一起小聲議論,唯有大順這邊,上官雲飛和慕容無雙對視一眼,同時把這個機會讓給了紀雲。
紀雲也不推辭,長身而立,微笑着說道:“紀雲不才,胡謅了首吟雪的詩,權作拋磚引玉之用。
一夜北風寒,萬里彤雲厚,長空雪亂飄,改盡江山舊。紛紛鱗甲飛,傾刻偏宇宙,仰面觀太虛,疑是玉龍鬥。騎驢過小橋,獨嘆梅花瘦。”
吟完之後,紀雲還無比風騷地搔首弄姿了一番,等賺足了尖叫聲,這才瀟灑地坐下。
上官雲飛和慕容無雙是民間舉薦上來的,都是名動一方的才子才女,都是心高氣傲,不肯下人的主。剛纔不約而同的相讓,未免沒有爲難和不服氣的意思。沒想到這貨完全不知道謙虛爲何物,更爲驚人的是,隨口吟出的詩都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在紀雲面前,兩人不免黯然失色。
與兩人相比,其餘五國的選手則是面如死灰。想在一炷香內寫出超越這首詩的詩詞,太難了,基本上是不太可完成的任務。漫說是一炷香的時間,就算是這一輩子的時間,又能寫幾首能超越這首詩的詩詞來?
只見花旗國的選手憤憤地站起身來說道:“不公平!這不公平!我們抽的詩的題目是冰,要是我們抽的是雪,我們也能寫出這麼好的詩出來!強烈要求更改規則,每國都寫全六首。”
其他幾國的選手先是一愣,然後便紛紛附和。臺上的裁判則陷入了激烈的爭吵之中。
這種情況,又是開了寒園文會之先河。以往的寒園文會,都是這種模式,但參賽選手極少有這麼快便起身搶答的,基本上都是等到一炷香將盡的時候才起身答題。
再者,寒園文會的參賽者,都是三十之下的年輕人。限於歲數和閱歷,再加上比試現場的侷限性,極少有傳世佳作出來。
這丫的不但一開始就站了出來,還張口就吟出一首絕妙好詩,你讓人家其他幾國的選手還有什麼心思推敲揣摩?這簡直就是欺負人!不帶這麼玩人的!所以花旗國選手一提出更改規則,其他幾國的選手便紛紛響應。不如此則一點機會都沒有,如此則說不定還有一線機會。
臺上的各國選手聲情激昂,裁判們激烈爭吵,臺下觀衆一片混亂。而罪魁禍首紀雲,此時則是陷入了癡迷當中。
原來當紀雲驀然回首的時候,忽然在前排靠邊的位置看到了一個熟人。狠狠揉了幾下眼睛,沒錯,那個猶如蘭花般清潔的女孩,不就是秦文蘭嗎?而秦文蘭此時正在含情脈脈地看着紀雲。
文蘭什麼時候來的?來了怎麼不來找我?紀雲一邊胡思亂想着,一邊目不轉睛地看着秦文蘭。忽然見秦文蘭焦急地用手一個勁地指着臺上。紀雲這才注意到臺上的爭吵。
紀雲臉上不由浮現出玩味地笑容,小樣,不就是六首詩詞嗎?爲了我的文蘭,哥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才華橫溢!
驀然站起身來,紀雲悠然說道:“不就是六首詩詞嗎?紀雲不才,已經全部作了出來,諸位聽好了:
風:解落三秋葉,能開二月花。過江千尺浪,入竹萬竿斜。
花:衆芳搖落獨暄妍,佔盡風情向小園。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檀板共金尊。
雪:剛纔已經作過一首,現在再作首積雪的吧:終南陰嶺秀,積雪浮雲端。林表明霽色,城中增暮寒。
月: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又疑瑤臺鏡,飛在白雲端。仙人垂兩足,桂樹作團團。白兔搗藥成,問言與誰餐。
雨:黑雲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亂入船。卷地風來忽吹散,望湖樓下水如天。
冰:寂然秋院閉秋光,過客閒來禮影堂。堅冰銷盡還成水,本自無形何足傷。”
整個會場,漸漸的靜了下來,靜到全場只餘下紀雲清越的聲音在全場飄蕩。整個會場雖然可容納十萬餘人,可能進入會場的,非富即貴,絕大多數人的鑑賞能力都是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