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桌子上放着的飯菜來看,這房間裡的人是昨天晚上離開的,而且是他們自己離開的,並沒有與任何人發生了爭鬥,而且他們離開的時候,顯得是從容不迫,桌子上的碗筷都好好的放在那裡,沒有人動過,很顯然他們離開的時候,一定是先把碗筷都放好,然後這才慢慢的走出了房間。
一想到這裡,法悟馬上就往門外走去,到了門外他仔細的看了一眼,發現這院子裡也鋪了一層石板,所以他想要看到對方離開時候的腳印顯然是看不到了,一想到這裡,法悟不由得輕嘆了口氣,他又在房間裡仔細的看了看,卻是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
他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到了外面看了一眼,法悟又仔細的聞了聞,隨後他不由得有些了疑惑,接着他就往院子的後面走去,到了院子的後面,法悟就是一愣,因爲他發現在院子的後面,竟然有一口井,要知道這東西可是不常見的。
修士一般要是用水的話,直接就用水系術法就可以取到水,而且是隨時隨地都可以取到水,所以修士住的地方,一般是不會有水井的存在的,但是在這個小院的後面卻有一口井,最重要的是,那井裡的血腥味,要遠比其它地方重。
法悟走到了水井旁邊,向水井裡看了一眼,水井並不是很深,只有十丈左右,不過一股更加濃重的血腥味從井裡傳了出來,法悟手一往水井裡一指,一道水龍直接就從水井裡升了起來,隨後在法悟的面前變成了一個大水球,法悟看了一眼那個水球裡的水,發現那水球裡的水十分的清澈,這到是讓他感到十分的意外,但是他分明從那水裡聞到了更加濃重的血腥味,隨後他的精神力又探入到水井裡看了看,水井裡什麼都沒有,不過讓法悟感到吃驚的是,這水井下面,竟然是一條地下河,這井水其實是河水。
法悟看了四周一眼,沒有發現什麼,他手一動,井旁邊的一塊石頭就飛了起來,落到了他的面前,他一指點在了那石頭上,那石頭上馬上就出現了一個洞,很快的石頭中間就變空了,變成了一個石瓶,法悟馬上就把那個水球裡的水,裝了一部分到石瓶裡,隨後把石瓶的口給封上,把那個水球又丟回到了水井裡。
做好了這些這之後,法悟這離開了那個小院子,隨後他又進入到了另一個小院子裡,這個小院子裡的情況跟上一次小院子差的多,法悟主要注意了一下這個小院子是不是有井,果然,這個小院子也是有井的,井裡的水跟另一個小院子井裡的水是一樣的。
一看到這種情況,法悟幾乎可以肯定了,這一次三山城的事情,一定跟這水井有關,一想到這裡,法悟馬上就飛了起來,他快速的在三山城裡飛了一遍,注意了一下井裡的情況,又飛到了城外,在城外那些住人的地方也看了看,最後發現,不管是城裡還是城外,這裡竟然全都有井的存在。
看到了這種情況之後,法悟身形一動,直接就回到城裡,般若寺的弟子也注意到了法悟的情況,所以他們正在等着法悟,一看到法悟回來了,他們馬上就圍了上來,法悟,搖了搖頭,沉聲道:“接着查看情況,你們之前有什麼發現嗎?”他還不想把水井的事情告訴這些人,這件事情就算是要上報,也必須要回到宗門裡,然後上報給永言他們,這些弟子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無所謂。
一個弟子馬上就開口道:“回師兄的話,我發現這城裡的人,好像全都是自己離開的,城裡沒有任何戰鬥的情況,但是奇怪就奇怪在,他們好像全都是在吃晚飯的時候離開,城裡有一些店鋪,其中也有餐館,那些餐館裡現在還擺着菜,有一些菜甚至還在鍋裡,那些鍋直接就被燒焦了,很顯然那些人是在吃飯的時候,不知道因爲什麼,突然就一起離開了。”
其它幾人也全都點了頭,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法悟轉頭一看,發現來的人竟然是鐵甲衣,鐵甲衣衝着法悟一抱拳道:“法悟道友,可是有什麼發現?這三山城在我們三宗之間,雖然說與我們三宗都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也可以說與我們三宗都有關係,所以三山城這裡事情,就不只是我們那一宗單獨的事情,是三宗所有人的事情,要是有什麼發現的話,還請明言,鐵甲衣感激不盡。”
法悟知道,這應該是被他之前飛起來給驚到了,他連忙開口道:“這是自然,但是到現在我們也沒有什麼發現,我之前只是想要看看,這三山城的整體環境,是不是有什麼生物活動,可惜轉了一圈這才發現,現在這三山城裡不要說人了,連一隻小動物都沒有,這本身就十分的古怪。”
一聽法悟這麼說,鐵甲衣不由得一愣,隨後他想了想,接着點了點頭道:“不錯,在這三山城這裡,我還真的是沒有見過一隻動物,看起來這件事情真的是十分的古怪。”他的話音剛一落,就又聽到了一陣的腳步聲,法悟和鐵甲衣轉頭一看,發現來的人正是清河觀的人,領頭的人正是石冉子。
石冉子看了法悟一眼,沉聲道:“法悟,你可有什麼發現?這一次的事情,關係到我們三宗了,雖然說我們兩宗平時有一些衝突,但是這可是關係到我們三宗的大事兒,我們現在必須要聯合起來,要是你有什麼發現,就請說出來吧。”
鐵甲衣接口道:“法悟師兄注意到,在整個三山城裡,竟然沒有一隻動物,這本身就十分的古怪,我剛剛想了想,也確實是如此,不知道師兄你那裡有什麼發現?”鐵甲衣也知道他們兩宗的事情,他十分的清楚,在這個時候,不是起衝突的時候,所以他纔會接過話頭。
石冉子一聽鐵甲衣這麼說,不由得一愣,隨後他想了想,沉聲道:“這裡果然沒有一隻動物,什麼都沒有,這確實是古怪,而且這裡的人,應該是一起離開的,他們在離開的時候,可能已經沒有了意識。”
一聽他這麼說,鐵甲衣和法悟全都是一愣,鐵甲衣不解的看着他道:“師兄爲何如此說?你怎麼知道了他們在離開的時候,已經完全的沒有了意識?”鐵甲衣只知道這裡的人,可能是一起離開的,至於說爲什麼說他們完全沒有了意識,這他確實是沒有發現。
石冉子沉聲道:“我在一條路上看到了一隻鞋,這隻鞋被人踩過很多腳,已經變形了,應該是從人的腳上掉下來的,如果一個人有意識,他的鞋掉了,他一定會撿回來的,但是他卻沒有撿,最重要的是,他們也沒有從天上飛着離開,而是從地面上走着離開的,這雖然可以解釋說,是因爲城裡不準飛行,但是如果他們真的要集體離開的話,那麼他們應該是可以飛行的,但是他們卻沒有飛行,而是走着走的,而且鞋掉了都不撿,而他們走的應該也不是很快,因爲他們桌子上的東西,都擺的很整齊,從這種種的情況上來看,他們在離開的時候,應該是已經沒有了意識。”
法悟一聽石冉子這麼說,在一想到那井,他的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他接着對身邊的般若寺弟子道:“能不能在找到一些瞭解三山城這裡的人,我有話要問他們。”他主要就是想要問一問,三山城這裡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井。
他身邊的一個般若寺的弟子,一聽法悟這麼說,他馬上就點了點頭道:“是,我馬上就去辦。”說完他快速的向傳送陣的方向飛去,法悟轉頭對鐵甲衣和石冉子道:“對不住兩位,我必須要馬上出去辦一點兒事兒,如果這件事情成了,那麼我相信我們可能就知道這城裡的人,爲什麼會失蹤了。”說完他又轉頭對其它的般若寺弟子道:“你們留在這裡,接着查看,我去去就回。”那幾個弟子應了一聲,法悟身上白光一閃,直接就消失不見了。
下一刻法悟已經出現在般若寺的一個小坊市之中了,到了那坊市之中後,他馬上就進入到了傳送陣,直接就回到了羅漢堂,到了羅漢堂他就直向永言的房間裡走去,到了永言的房間外,法悟開口道:“弟子法悟,求見堂主。”
永言的聲音傳來道:“進來吧。”法悟應了一聲,推門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永言正坐在那裡,不過永言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因爲法悟剛出去沒有多長時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法悟對永言行了一禮,接着開口道:“堂主,弟子是從三山城那裡回來的,在三山城那裡,弟子有了一些發現,這些發現也有一些是霸體宗和清河觀的人說出來的,首先就是,三山城那裡的人,是自己離開的,不是有人把他們給抓走了,第二就是他們離開的時候,可能已經失去了意識,清河觀的一個弟子發現,在三山城的路上有一隻鞋,從這一點兒上可以看得出來,那些人離開的時候,可能已經沒有了意識,連鞋掉了都沒有人去撿,而弟子發現了,三山城那裡有很多的水井,那水井有些古怪,一般就算是像散修居住的地方,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水井,幾乎每家都有一口水井,這真的很古怪,弟子還拿了一些井水回來,請堂主過目。”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了那個石瓶,把石瓶裡遞到了永言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