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像趕場一樣,在一天之內,就把這些事情全都處理,然後直接就回到了青揚宗,回到了玄符一脈的山洞裡,剛一進入到外門弟子的院子,一個人就迎了上來,那人衝着趙海一抱拳道:“可是趙影大人?大人,我家主人請你去一趟。”
趙海一愣,隨後有些不解的看着那人道:“請問你家主人是?”他看出來了,這個找他的人,其實就是一個僕從,不過這個僕從,可是要比武揚強上不少,他身上穿着僕從的衣服,但是從神態上來看,卻是帶着一絲隱隱的傲氣,這到是讓趙海感到有些意外。
那人看着趙海,沉聲道:“我家主人就是樂文真,請大人隨我來吧。”一邊說着,一邊對趙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而趙海一聽他說,他是樂文真的僕從,到真的是愣了一下,他還真的是沒有想到,樂文真手下竟然會有這麼一個傲氣的僕從,不過他還是馬上就應了一聲,跟着那個僕從往記名弟子的院子走去。
但是一到記名弟子的院子那裡,他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他去過樂文真的院子,但是那個僕從領的路,卻明顯不是去樂文真那裡的路,這讓趙海感覺事情十分的不對勁,他馬上就停下了腳步。
那個僕從一看到他停了下來,也馬上就停了下來,轉頭對趙海道:“大人,爲何停下來?”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點兒的尊敬之意,相反的,兩眼不停的打量着趙海,好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樣,他這樣的表現,可絕對不像一個僕從。
趙海看着那人,沉聲道:“這裡好像並不是去樂大人院子的路吧?你確實是樂大人在找我?你確定你是樂大人的僕從?”趙海已經對此人的身份起了疑心,因爲他發現,這個人的實力,好像是很強,雖然比不上樂文真,但是也不會比樂文真差上多少,像這樣的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是樂文真的僕從的。
在加上他身上的傲氣,樂文真平時其實是一個很低調的人,畢竟他在記名弟子裡,也並不是一個被人重視的人,所以像他這樣的人,是絕對不可要一個這麼傲氣的僕從的,這個僕從的身份,絕對不可能是樂文真的人。
那個僕從一聽趙海這麼說,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冷冷的看着趙海道:“你此話是何意?難道說現在樂大人想要見你一面,都不行嗎?樂大人在什麼地方,還有必要告訴你嗎?”他這話已經是十分的不客氣了。
趙海看着那個僕從的樣子,突的哈哈大笑道:“可笑,真是可笑,你可知道我與樂大人是什麼關係?你竟然還敢假冒樂大人的僕從,真是不知死活,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不然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那人一聽趙海這麼說,他的臉上突的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神情,他看着趙海,眼中帶着一絲的不屑,沉聲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說的話,你就要對我動手?是這個意思嗎?”他這話裡,帶着一絲的不屑,還有一絲的嘲諷。
趙海看着那人一眼,突的微微一笑道:“你說的對!”他的話音剛一落,身形一晃,一隻巨猿就出現在他的身形四周,這隻巨猿一出現,馬上就是仰天長嘯,隨後一拳直向那人打了過去,這一拳去勢很快,而且勢大力沉。
那個僕從顯然也是沒有想到,趙海竟然敢上來就用法相攻擊,他以爲趙海是在玄符一脈的駐地,在這裡他就算是要動手,也會十分的小心,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甚至他可能都不敢動手,畢竟趙海只是一個外門弟子,他要是敢在玄符一脈的地面上隨意的動手,那事後可是會受到處罰的,卻沒有想到,趙海竟然上來就動手了,而且直接就用了法相。
一步錯,步步錯,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所以當那巨猿的拳頭向他打去的時候,他連反應的時候都沒有,只能是本能的雙臂往胸前一抱,想要架住趙海這一拳,但是趙海卻是沒人給他這個機會,那巨猿的一拳,雖然看起來勢大力沉,好像樣一往無前一樣,但是在巨猿要打中他的時候,卻突然消失不見了,也就是說,趙海的法相,突然消息不見了。
就在那人發愣的時候,突的他就感覺到身上一麻,隨後他就看到,趙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後,手指在他的身上接連的點了幾下,把他一身的修爲,全都給封住了,而這一發現,卻是讓他的臉色一變,他沒有想到,趙海竟然會如此的狡猾。
就在這時,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來道:“什麼人,竟然敢在了這裡動手?”隨着這個聲音,一個老人突的出現在趙海與那個僕從的上空,趙海擡頭一看,發現說話的人,正是七叔,而七叔一看到下面的趙海,也是微微一愣。
趙海連忙衝着七叔行禮道:“拜見七叔,七叔,此人冒充是樂文真師兄的僕從,把我騙到了這裡,行爲詭異,所以我不得以,放出了法相,將他制住了,請七叔明查。”趙海當然是不會瞞着七叔的。
七叔一聽趙海這麼說,不由得一愣,隨後他看了一眼那個穿着僕從衣的人,隨後皺了皺眉頭,沉聲道:“你不是江玉流少主的僕從嗎?爲什麼冒充樂少主的僕從?”七叔可以說,一直幫着曾陽,管理着整個玄符一脈,所以他一眼就認出那個人是誰了。
那個僕從一聽七叔這麼說,臉色不由得一變,隨後他用力的一咬牙,下一刻他的臉色瞬間轉黑,七竅流血而死,竟然直接就自殺了。一看到這種情況,七叔的臉色不由得一變,隨後一下就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冷哼了一聲道:“好啊,這樣的手段竟然用到了我的頭上,真是不知死活。”說完他手一揮,直接就把那個僕從的屍體給抓到了手裡,隨後他轉頭對趙海道:“趙影,你現在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我不去叫你,你不要出來。”趙海馬上就應了一聲,隨後退出了記名弟子的院子,回到了外門弟子的院子,隨後飛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剛一到自己的房間,林滄他們就圍了過來,林滄他們可是見到趙海戰鬥的,知道趙海的法相就是一隻巨猿,這種法相雖然十分的普通,但是在青揚宗這裡,用的也應該不是很多,所以他們一看到那法相,就知道是趙海出手了,這也正是他們感到吃驚的地方。
趙海一看,幾乎所有人全都到了,他不由得一愣,隨後笑着道:“你們全都來了?怎麼?全都把那些丹藥給消化了?”趙海知道,現在這些人應該還都在消化自己的那些丹藥纔對,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了這裡。
黃相連忙道:“你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我們如何能不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爲什麼放出法相?你不知道這裡什麼地方嗎?剛剛的聲音是七叔吧?你可受到了什麼處罰?”其它人也全都一臉緊張的看着趙海。
趙海沉聲道:“剛剛是七叔,不過我沒有受到什麼處罰,以後會不會受到處罰,那還不一定,不過剛剛確實是出事兒了,有人冒充樂大人的僕從,把人遍到了記名弟子院子裡,要不是我知道樂大人的住處,發現事情不對勁,現在到底是會變成什麼樣,還真的是不好說,我當時爲了制住那人,不得不放出了法相,但是沒有想到,七叔剛一出現,就發現那人竟然是江玉流師兄的僕從,而那人一看到七叔叫出了他的身份,竟然直接就自殺了,這件事情,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一聽趙海如此說,林滄的臉色不由得一變,隨後他沉聲道:“你確定那人是江玉流師兄的僕從?如果真的是江玉流師兄的僕從,那這件事情,就有些麻煩了。”林滄的話,也讓其它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趙海卻是有些不解的看着林滄道:“林師兄,爲什麼說那人是江師兄的人,那我們就麻煩了?我們有得罪過江師兄嗎?”趙海還真的是有些不解,所以纔會如此問,他真的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罪了那個江玉流師兄了。
林滄苦笑了一下,接着沉聲道:“江玉流師兄可是祖師的真傳弟子,而我之所以說,那人是江師兄的人,我們會有麻煩,就是因爲,張一武是江師兄推薦的人,他能成爲玄鐵礦賭鬥的指揮官,也是因爲他是江師兄推薦的人,現在你可明白了。”
趙海一聽林滄這麼說,他的臉色不由得一變,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這事情裡竟然會有這樣的一種關係,張一武是江玉流推薦的人,但是卻死在了他們手裡,而這一次這個僕從,又是江玉流的人,而他現在卻也死在了這裡,雖然是自殺,但是這兩件事情之間,怕是也有着一絲脫不開的關係吧?
一想到這裡,趙海不由得長出了口氣道:“原來如此,不過現在我到是想知道,這位江師兄該如何的解釋這件事情,要是他的那位僕從,被七叔帶走問話,那事情到還簡單了,但是那個僕從卻是當場就自殺了,那這件事情可就不簡單了,不要忘了,這裡可是玄符一脈,祖師纔是決定我們所有人命運的人,江師兄私自的派人來騙我,已經是不對了,事發之後,竟然還不像祖師解釋,反到是那個僕從自殺了,這可就不只是針對我們,而是在針對祖師了,所以我想現在更應該緊張的不是我們,而是江師兄纔對。”說到這裡,趙海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