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殺宗的輪換進度,其實十分的簡單,前面正在戰鬥的那幾排弟子還是會接着進行戰鬥,在他們的後面,準備輪換的弟子會裝備好,重甲,陌刀,全都要裝備上,然後兩人相隔兩米左右站定,等他們準備好之後,正在戰鬥的那些弟子,就會直接退,從那些準備輪換弟子中間的空隙裡穿過去,到那些弟子的後面去,而夜叉一族的人,看到血殺宗的弟子退了,有的人想要追擊,有的人想要停下來,正好給了血殺宗弟子機會,那些準備好輪換的弟子,就會直接衝上去,接着進行攻擊,這樣他們的輪換過程中,攻擊只會停那麼一小下,根本就不會給夜叉一族撤退的機會。
夜叉一族自然也會進行輪換,他們輪換的方法也跟血殺過差不多,準備輪換的夜叉,站在那些正在戰鬥的夜叉後面,準備好後,那些正在戰鬥的夜叉,就會直接後退。與不同的是,血殺宗的弟子有經驗,所以他們不會後退,也不會停下來,而是會直接進攻,這樣一來,雙方就全都進行了輪換了。
溫文海這個時候也站在指揮大廳裡,看着投影上的戰鬥,好一會兒纔開口道:“一直保持這種進攻強度,現在我們與夜叉一族已經完全的僵持住了,這個時候拼的就是一個韌性,誰先忍不住了,誰就敗了。”
常軍點了點頭道:“是啊,好長時間沒有遇到這麼強悍的對手了,這對於我們血殺宗的弟子來說,真的是一個巨大的考驗,不過這樣也正好,可以讓我們的弟子真正的知道,什麼是強敵,不經過這樣的大戰,他們是不可能真正的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苦戰的。”
溫文海沒有在開口,而是沉聲道:“讓那些輪換下來的弟子,馬上就去休息,不要在戰場上休息,要到玄武空間休息,休息好了之後,把他們派到其它幾面去進行防禦,先不要參與進攻了,我們血殺宗有這麼多的弟子,我就不信,我們還拖不死他們。”
一個參謀應了一聲,馬上就去傳令去了,常軍沉聲道:“最好是讓那些騎兵和異形夜叉,也都好好的休息,等到用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必須要給我頂上去,要是他們不能把敵人給滅掉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他們。”參謀在一次應了一聲,把命令給記了下來。
溫文海沉聲道:“這一次敵人這麼死死的守在這裡,一定有什麼問題,這些人雖然多,但是如果說夜叉一族只有這些人,我還真的有些不太相信,你說他們會不會在後面又建起了一條防線,現在他們在這裡擋着我們,就是爲了給他們後面的人,爭取時間?”
常軍點了點頭,臉色凝重的道:“很有可能,夜叉一族可不是笨蛋,他們發現了,在地面與我們對戰,會限制我們的實力發揮,所以他們就直接把我們拖到了地面上,讓我們在地面上與他們進行戰鬥,在加上法則之力的壓制,這確實是會給拖慢我們的進攻速度,發現這種方法管用,他們就不可能只用一次,一定會用很多次,所以他們在後面建立防線,是絕對有可能的,而且會比這條防線更加的難對付。”
溫文海點了點頭,隨後他轉頭對一旁的一個參謀道:“去問一下,吞天網的情況怎麼樣了,爲什麼到現在還沒能把對方的法陣給破去,要是能破去對方的法陣,我們的滿天火,就可以發揮做用了,我就不相信,敵人還能擋住我們的滿天火。”
那個參謀應了一聲,馬上就去問去了,常軍卻是看着投影,輕嘆了口氣道:“吞天網所能發揮的做用,應該不是很大,就連血殺戰堡,都被敵人的法則之力給壓制住了,就更不要說吞天網了,所以在我看來,吞天網怕是真的發揮不出太大的做用了。”
而這時那個參謀也回來了,他對溫文海道:“溫長老,白長老那裡已經有了回覆了,他說因爲敵人法則之力的壓制,吞天網所能發揮出來的威力變得十分的小,在加上敵人這一次的法陣,能量十分的強,想要破去很難。”
溫文海點了點頭,擺了擺手,那個參謀就退了下去,不過並沒有走的太遠,因爲溫文海有什麼命令,還是需要他們來傳達的,所以他會一直在兩人的身邊跟着,隨着的等着兩人的命令,同時血殺宗的參謀部那裡,也在一刻不停的運轉着。
血殺宗的參謀部那裡人可是很多的,而且也有一個戰場投影,這個戰場投影,甚至比溫文海他們看到的這個投影還要大,他們甚至還在這個投影的各處做了一些標記,現在那些人正在不停的討論着戰況,以便於對前線的戰鬥,進行隨時的調整。
血殺宗現在的指揮體系已經十分的完善了,雖然說像溫文海和常軍他們這些人,還是可以直接就給前線的指揮官下達命令,但是他們真正下達的命令並不是很多,真正給前線出主意的,其實是參謀部。
參謀部在血殺宗裡,就相當於一個智囊團,他們每一道命令,都不是一個人所能決定的,必須要經過大家討論,看看是不是可行,隨後纔會發出去,而這樣的命令,對於前線來說,也是十分重要的。
當局者迷,有的時候前線指揮官,不可能看得那麼的全面,而參謀部一直都在後方,他們會看得十分的清楚,所以有的時候他們出的主意,其實還是十分不錯的,會給前線很大的幫助,古遠征他們,現在對於參謀部的意見,還是十分重視的。
就像溫文海所說的,血殺宗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他們可以輪換,那些被換下來的弟子,可以去其它的地方駐防,在駐防的時候,他們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讓那些駐防的人到前線去戰鬥,這樣就可以一直保持前線那裡的攻擊力度了。
而夜叉一族這裡就要吃虧不少了,雖然他們也可以進行輪換,但是他們的人數沒有血殺宗那裡多,而且他們可不像血殺宗弟子那樣,是有好幾條命的,他們死了就是真的死了,要是不進入到轉生池的話,那麼就不會有人新生,而血殺宗是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只要是被殺的夜叉,他們的夜叉齒,幾乎全都被血殺宗的人給收走了。
戰鬥還在繼續,但是謝古方的臉色卻是越來越沉重,因爲他十分的清楚,他已經沒有什麼底牌了,現在能拿出來進攻血殺宗的東西,他全都已經拿出來了,就連凌劍他們都派出去了,現在他們也只能是拖了,能拖住血殺宗一天就是一天,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在這裡拖住血殺宗十天的時間,這纔不過剛剛過去了一天,他們就有一種山窮水盡的感覺了,剩下的九天可怎麼辦?謝古方感到無比的頭痛。
正在這個時候,吳立天來到了謝古方的身邊,他看了謝古方一眼,接着沉聲道:“老謝,我又組持起了一隊人,這一隊人也全都是高手,到了必要的時候,你也可以讓他們出手,我也只能是幫你這麼多了。”
謝古方一聽吳立天這麼說,不由得一愣,隨後他轉頭看吳立天一眼,接着點了點頭道:“多謝。”他沒有在多說什麼,頭又轉向了戰場的方向,他十分的清楚,現在戰場那裡的情況纔是他最應該關心的,其它的他全都不會太過於關心。
吳立天看着謝古方的樣子,接着沉聲道:“如果有必要的話,不只是你,我們這些人,也全都可以犧牲的,這一次的事情,可是關係到我們整個夜叉一族,不只你是夜叉一族的人,我也是,有必要我也可以爲夜叉一族犧牲自己。”他的話說的十分的平靜,沒有一點兒情緒波動,但是這種平靜卻是最能表現出他的決心的。
而他的話,也終於引起了謝古方的注意,謝古方在一次把目光轉向了他。他看着吳立天,好一會兒突的微微一笑,隨後笑的越來越大聲,最後變成了哈哈大笑,接着他用力的拍了拍吳立天的臂膀道:“好,老吳,今天我就交你這個朋友了,你記住你說的話,如果我真的戰死了,這裡就歸你指揮,如果有必要,你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這裡。”說完他又轉向看向了戰場,不過他身上的氣質卻是發生了一絲的變化,他的身上帶着十分強烈的殺意,最重要的是,那殺意之中,還帶着一絲絕然。
吳立天看着他的樣子,也沒有說什麼,只不過他也把目光轉向了戰場,好一會兒這纔開口道:“血殺宗的弟子數量太多了,他們可以一直保持着這種進攻強度,而我們的弟子,雖然也可以進行輪換,但是休息的時間,明顯沒有血殺宗的弟子多,而且我們的損失也比血殺宗的弟子大,這一點兒我們是不得不防啊。”
謝古方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不是組織起了一批人嗎?我看這樣吧,一會兒我帶着人去衝一下,直接在他們的大陣裡衝殺一陣,給前線的人,減少一些壓力,讓凌劍他們也跟着我衝一下,我們兩線出擊,給血殺宗一個教訓,然後在退回來。”
吳立天看着謝古方,他也知道現在夜叉一族的情況,巨獸幾乎全都戰死,剩下的也沒有多大的用處了,強駑雖然可以起到一起做用,但是卻不能起到絕定性的做用,現在他們除了這些高手之外,還真的是沒有別的牌可以打了,所以他也沒有反對,只是對着謝古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