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海看着玉清子,他已經看出來了,玉清子對於他收集情報什麼的,並不是十分的放在心上,他真正找他來要說的,就是這第二件事兒,所以他沒有着急,只是靜靜的聽着玉清子的話,想要看看他到底要說什麼。
玉清子看着溫文海的樣子,其實還是十分滿意的,他知道溫文海是一個武癡,一心的想要修練,所以他才選溫文海下手,他接着開口道:“我們與西域王結盟,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西域王對我們的幫助也十分的大,而且他們在弟子身上留下的印記,並不只是爲了獎勵弟子,而是另有用意的,那印記可以加快弟子的修練速度,而且他們還有更高級的印記,是可以用在島主級以上的人身上的,不過這種印記,十分的珍貴,他們是不會輕易的用到人身上,而我們上清宗,與他們合作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這一段時間,我們上清宗也給了他們一些幫助,所以西域王決定,可以把那種高級的印記,用在我們上清宗人的身上,不過數量只有五個,我,還有兩位太上長老都準備使用這種印記,我準備也給你留一個,你看如何?”
溫文海面上顯得激動的神情,兩眼放光的看着玉清子,好像是因爲聽到了這個消息,而十分激動,十分感激的樣子,要是他的心裡,卻是翻起了滔天的巨浪,他終於明白玉清子打的是什麼主意了,什麼更高級的印記,什麼可以幫着修練,有可能那種印記確實是能幫着人修練,但是卻也是有代價的,而這個代價,卻是溫文海最不想要給的。
溫文海可以肯定,那個什麼印記,其實就是一種禁制,這種禁制平時可能沒有什麼表現,也不會對修士有任何的影響,還有可能真的能幫着修士修練,但是到了關鍵的時候,這印記就是禁制,是可以決定他生死的東西,有了這印記在他的身上,就等於是在他的脖子上,套了一個繩子,你要是不按他的話去做,他就會拉起繩子,勒死你。
現在溫文海可以肯定了,這玉清子一定就是影界的人,不然的話玉清子也不會這麼做,這是想要對他們這些島主級高手動手了,而且還是以獎勵的名義,真是無恥之極,他給你的看起來好像是一杯美酒,但是這酒裡卻帶着毒呢。
不過溫文海卻沒有把他想的這些表現出來,他一直以來,都讓自己看起來像是一個武癡,而玉清子說那種印記可以幫着人提升實力,加快修練速度,如果他真的是一個武癡的話,是絕對不會放過這一次的機會的,玉清子說把機會給他,他一定會高興的不得了,不會有別的反應,他也確實是這樣表現的。
“多謝宗主,宗主的大恩,溫某感激不盡!”溫文海一臉激動的對玉清子道,一邊說還一邊衝着玉清子行了一個大禮,好像他真的十分的感激玉清子一樣,不過就在他低頭的時候,他的兩眼卻是閃過一絲十分濃烈的殺機,這個仇他記下了。
玉清子對溫文海這樣的表現,也十分的滿意,他笑着道:“好了,文海,你不用對我這麼客氣,這個印記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印在你的身上,但是你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一定要保密,因爲這一次的印記太少了,不能讓宗門裡太多人知道,不然的話會有一些人不高興的。”
溫文海點了點頭道:“多謝宗主,我一定不會跟任何人說的,等印記印好之後,我以上就回去閉關,請宗主放心。”溫文海表現的十分好,玉清子根本就沒有看出他真實的想法,所以玉清子也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他揮了揮手,一團白光飛出了房間,不一會兒房間外面就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玉清子道:“進來吧。”房門被推開,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這是一個穿着一身黑色盔甲的人,他長的到了十分的英俊,面容白晳,但是卻一臉的艱毅之色,讓人一看就會生出一種十分踏實的感覺。
玉清子一看到來人,馬上就站了起來,衝着溫文海道:“來,文海,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西域王座下大將,陳一龍將軍,陳將軍。這位是我們上清宗有名的年輕高手,溫文海溫島主,你們兩位以後可要多多的親近親近啊。”
溫文海裝做激動的樣子,衝着陳一龍行了一禮道:“見過陳將軍。”他表現的十分好,就好像是真的十分的激動,又十分緊張,還有一點兒迫切的樣子,連溫文海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了,他這樣的表演,怕是沒有人能比得上。
那陳一龍看着溫文海的樣子,也只是點了點頭道:“溫島主不必客氣,玉宗主相召,怕是爲了高級印記的事情吧?可是要用在溫島主的身上?”他的話不多,聲音卻是十分的好聽,磁性之中還帶有一絲的鋒銳之氣,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軍人。
玉清子馬上就笑着道:“正是,正是,有請陳將軍出手。”說完他還衝着陳一龍一抱拳。而溫文海也馬上就衝着陳一龍行了一禮道:“有勞陳將軍了。”一邊說着還一邊一臉希冀的看着陳一龍,好像想讓陳一龍快一點出手一樣。
陳一龍點了點頭,一臉平靜的道:“好,請溫島主閉上眼睛,全身放鬆。”一邊說着他一邊走到了溫文海的跟前,溫文海也應了一聲,閉上了眼睛,全身也放鬆了下來,那樣子好像真的是對陳一龍沒有一點兒的懷疑一樣。
陳一龍看了溫文海一眼,隨後雙手掐着法訣,隨着他雙手手指的動作,一團藍色的光,出現在了陳一龍的手裡,隨後陳一龍猛的把手往溫文海的手臂上按去,隨着他的動作,那團藍色的光,一下就沒入到了溫文海的手臂上。
溫文海就感覺到,一股微微有些輕涼的力量,進入到了他的身體裡,隨後就消失不見了,同時他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在大熱天衝了一個涼水澡一樣的舒服,身體好像都輕了二兩一樣。要是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一定會十分的高興,但是溫文海卻沒有他十分的清楚,這不過就是一種假像罷了,也行那種涼爽的感覺,流遍他們全身的時候,就是那種禁制,流遍他們全身的時候。
不過溫文海還是表現出一臉舒服的神情,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一臉興奮的對着陳一龍道:“多謝陳將軍。”隨後又轉頭對玉清子道:“多謝宗主。”他表現的好像又感激又興奮的樣子,表現的十分的完美。
玉清子笑着道:“文海不用這麼客氣,你先回去吧,這印記剛剛印上的時候,對身體的好處最大,你現在回去之後,好好的消化一下,我還在與陳將軍說一些事情。”玉清子沒有在溫文海的身上看出什麼破綻,自然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溫文海點了點頭,又衝着兩人行了一禮,這才轉身離開了房間。等溫文海一離開,玉清子馬上就對陳一龍道:“陳將軍,你可感覺到,他剛剛有反抗的意思嗎?”玉清子一直對溫文海不太放心,因爲溫文海雖然一直表現的好像是一個武癡,但是他卻一直感覺,自己有些看不透溫文海,所以這纔多次試探,而且還最先在他的身上種上了禁制,就是怕溫文海這裡,出什麼亂子。
陳一龍搖了搖頭道:“沒有,我沒有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任何反抗的意思,他好像是十分的高興接受了這個印記。”陳一龍對於溫文海並不太瞭解,他也聽說過溫文海,但是所有人都說他是一個武癡,只知道修練,對其它的事情都不太關心,所以陳一龍對於溫文海,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
玉清子長出了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那就代表着,他並不知道這印記代表着什麼意思,不會影響到我王的計劃,陳將軍,這個禁制,真的不能用來監視他們嗎?如果這個印記能用來監視他們的話,那我們就會省去很多的事情了。”
陳一龍搖了搖頭道:“不行,要是這個禁制真的可以監視他們的話,那一定會被他們察覺,要是真的引起了他們的懷疑,那就麻煩了,這個印記必須要到最關鍵的時候才能使用,要是他們真的要跟血殺宗對戰的話,那麼這個印記可能一輩子都不會使用,只要有他們想要反抗我們影界的時候,這個印記纔會被動用。”
玉清子點了點頭,隨後開口道:“好,那也就只能這樣了,陳將來也去休息吧,我會慢慢的,讓整個上清宗的島主級以上高手,都印上這種禁制的,這樣我王的計劃就可以順利的進行了。”陳一龍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直接就離開了,而玉清子卻是一直把他送到了門前,這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溫文海坐着傳送陣回到了自己的島上,這一路上,他的臉上一直帶着一絲激動的神情,好像十分的高興一樣,回到島上之後,他馬上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直接宣佈自己要閉關一段時間,隨後就回到了自己的靜室之中。
到了靜室裡一坐下,溫文海臉上那激動的神情,就直接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沉,他原本以爲,影界的人,只想要在那些低等級弟子身上下禁制,這樣就可以控制那些低等級的弟子,只要控制了那些低等級的弟子,就算是島主級以上的高手,他們沒能控制住,對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他們的身上,真是可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