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長天一聽閻王令這麼一說,心暗裡道不妙,閻王令果然已經知道這些事情了,不過他還是開口道:“最近一段時間,關於餘清的傳言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我們幾個人就商量了一下,派執法堂的人,前去餘清的島上,請餘清到執法堂那裡,把事情說清楚,宗主,這也是執法堂應該做的事情,是他們的職責,不是嗎?”
景長天並不怕閻王令,他對於閻王令一點兒尊敬的意思都沒有,甚至可以說,他是幾位長老之中,最爲囂張的一個,所以他纔會如此跟閻王令說話,他不像是在解釋什麼,反到像是在質問閻王令一樣。
閻王令看着景長天,兩眼寒光一閃,沉聲道:“餘清的事情我知道,而且我也準備調查一下,不過我想要問的是,景長天,你們憑什麼給執法堂去手令?你憑什麼去調動了執法堂的人?你是主管執法堂的長老嗎?什麼時候,執法堂的事情,也需要你景長天去操心了?”
景長天一聽閻王令這麼說,不由得一愣,閻王令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過話,這讓他有些不適應,同時也讓他感到無比的憤怒,就像一個在你面前說話一直十分小心的人,突然有一天,在你面前說話大聲了起來,而且還在質問你,甚至當面罵你,這種情況你是絕對不可能允許的。
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景長天現在是出奇的憤怒,他忽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雖然他看直情迷依然像是一縷輕煙一樣,但是這麼猛的站起來,他的氣勢卻是十分的強,同時他兩眼死死的盯着閻王令,沉聲道:“宗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閻王令一步不讓的看着他,沉聲道:“什麼意思?景長天,我是什麼意思,你真的不明白嗎?按照門規,長老會八大長老,確實是有權力調動執法掌的人,而且也確是只在五個人長老同意,就可以發出長老令,但是不要忘了,這個長老令是要先經過我這個宗主的允許的,在沒有經過我這這宗主允許的情況下,是誰給你的權力?讓你可以調動執法堂的人?”
景長天更怒了,就在這時,卻聽到一個慢悠悠的聲音傳來道:“景長老,我看你還是坐下爲好,你只是一個長老,有你這麼跟宗主說話的嗎?”說話的人是林東,林東慢慢悠悠的說着這些話,但是這些話卻是字字誅心。
林東之所以在這個時候開口,就是不想讓閻王令與景長天硬頂,閻王令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宗之主,他的身份本身就對林東他們十分的有幫助,要是真的跟景長天吵起來,那樣的話,閻王令的面子可就沒有了,他的面子要是沒有了,那他這個宗主的身份,對他們的幫助也就不大了,所以林東必須要在這個時候開口,由他來跟景長天硬頂,然後在由閻王令出面,最後進行拍板。
景長天一聽林東這麼說,勃然大怒道:“林東,你是什麼意思?你什麼時候看到我不尊重宗主了?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你治下海域的餘清,對於這件事情,你是有很大的責任的,現在你卻在這裡說風涼話,你不覺得自己應該說點兒什麼嗎?”
林東之看着景長天,冷冷的道:“景長天,我治下的餘清沒有任何的問題,餘家早就已經滅族了,怎麼,難道說一個滅族的家族的人,還不能來我們陰鬼宗學藝了嗎?這是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在說了,現在我們在說的,可是你的問題,你有什麼資格給執法掌下令?”
景長天冷冷的道:“我怎麼沒有資格,我是長老團的一員,而且這件事情是經過我們五名長老同意的,那我給執法堂下令,有什麼不對嗎?”景長天死死的盯着林東,他沒有想到,林東的反應會這麼快,他可以肯定,一定是林東聯繫其它幾人的,他現在已經想明白了,一定是其它幾人,一看到他們五個人聯合起來了,也馬上就聯合起來了,準備跟他們對抗,這也讓感覺到,事情好像是有些超出他的預料了。
林東看着景長天,冷笑了一聲道:“你是長老團的成員不假,可是不要忘了,我也是長老團的成員,長老團做出來的決定,我也應該知道,我現在就是想要知道,爲什麼這件事情我不知道?二長老,七長老,不知道兩位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有沒有同意這件事情?”
二長老和七長老都搖了搖頭,他們確實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之前景長天聯繫過他們,想要跟他們聯合,還說想要搬倒宗主,滅掉林東,這樣他們就可以控制整個陰鬼宗了,但是他們並沒有同意,所以景長天也沒有跟他們說這件事情。
但是這就是問題了,長老團長老團,八大長老組成的這個組織就是長老團,有什麼事情,是要八個人一起商量來決定的,絕對不能一個人單獨的決定,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景長天他們這一次沒有跟林東他們商量,只是由五個人單獨做出來的決定,這就是一個問題。
景長天原本以爲,這件事情很快就會定下來,到時候他們五人出面,直接就對宗主施壓,宗主只要同意,那麼這件事情就沒有問題了,而且他們針對的也只是林東,另兩位長老也不會反對的。
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是不一樣了,現在宗放林東他們三人聯合起來了,他們這個五人團對他們對抗,可就一點兒上風也佔不到了,而且這件事情,也確實是他們有不對的地方在先,所以現在他們就顯得有些被動了。
不過景長天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之前也想到了這一點兒,他也想到,有人可能會拿這件事情來攻擊他,所以他早就準備好了說詞,他沉聲道:“不是我們不想通知幾位,而是沒有時間通知幾位,也是不能通知幾位,幾位應該知道餘清的身份了,那也應該知道餘清的師父是古銘,而古銘可是林東長老的心腹,如果我們真的跟你們商量這件事情,你們會同意嗎?林東長老會同意嗎?我想不會吧?而且說不定林東長老還會保護那個餘清,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我們才決定,先把餘清給請到執法堂,讓他說清楚,可是誰想得到,餘清卻直接就動手殺人了,不管是出餘什麼樣的目地,餘清都不能動手殺人,這代表着他心虛?所以必須要嚴懲餘清,絕對不能留!”
“哼!”林東冷哼了一聲,看着景長天,沉聲道:“說的真是好聽,什麼請餘清去把話說清楚,你們下的真的是這樣的命令嗎?不是直接把餘清殺了或是抓了?我聽說的情況,卻與你們不太一樣。”
景長天冷聲道:“怎麼會不一樣,我說的就是事實,執法堂的人,客客氣氣的前去請人,但是餘清卻是不由分說,上來就動手,直接就把幾人給殺了,這樣的做法,與叛宗又有什麼區別?對於這們的狂徒,就應該嚴懲。”
“你說的就是事實?你在一旁看着了?要是你真的在一旁看着的話,怕是那幾個執法堂的人也不會死了,事實上與你說的正好相反!”林東看着景長天,沉聲道:“那幾個執法堂的人,到了餘清的島上之後,直接就說餘清背叛了宗主,上去就要抓人,餘清就讓他們拿出自己的身份牌進行驗正,可是他們卻沒有人拿出來,反到是先對餘清動手了,餘清一看事情不好,馬上逃了出來,同時給古銘去信,請古銘前去支援,古銘到了之後,就制住了幾人,準備問清楚,可是沒有想到,幾人竟然直接就自殺了,而且還是咬碎了自己嘴裡的毒自殺的,我想問問景長天,這一切就是你說所有,客客氣氣的前去請人?”
景長天看着林東,冷笑道:“你說的這些也不過就是你自己說的罷了,我們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林東,你這麼說,就是擺明了在誣陷執法堂的人,不管怎麼說,執法堂的人,都已經死在了餘清的島上,餘清必須要爲這件事情負責。”
林東冷笑道:“是嗎?景長天,你也不用轉移話題,那些執法堂的弟子,接到的根本就是一份不合法的命令,而這個命令,可是你們幾個下的,現在怎麼的,還想要把事情怪到餘清的身上?景長天,你是不是想的太好了,現在我們要說的,好像是關於你的事情吧?”
景長天看着林東,又看了一眼閻王令,之前一直是兩人在說話,其它人都沒有開口,但是所有人都明白,林東和景長天,分別代表着他們雙方,所以纔會如此,而現在景長天算是想明白了,這件事情,不是他們兩個人在這裡吵上幾句就能解決的,而且林東現在也抓住了他們的把柄,在跟上林東,閻王令還有二長老和七長老已經聯合了起來,他想像以前一樣,向閻王令施壓,把這一次派人去抓餘清變成合法行動的計劃已經失敗了,現在他們是真的落到了下風,但是景長天也十分的清楚,閻王令他們也不敢把他們怎麼樣,畢竟他們五個人聯合起來,在力量上,其實還是要強過於林東他們的。
而且景長天還有一招沒有用呢,他這一次到陰鬼島這裡來,其實主要就是爲了把林東給拖在這裡,因爲在這個進候,怕是陰陽宗的人,已經開始對餘清的島動手了,弄不好現在餘清已經被他們給弄走了,或是直接就給殺了。
一想到這裡,景長天反到是更加的不在乎了,而是開口道:“我之前說了,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我們收到了消息,說陰陽宗的人,正準備潛入到我們陰鬼宗,把餘清給接回到陰陽宗去,所以這纔不得以,派人去把餘清給請到執法堂來,你們要是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