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也笑着端起了酒杯,衝着風中信道:“多謝閣下,請!”說完兩人輕碰了一下酒杯,隨後一口把杯裡的酒給喝了,這酒的味道只能算是一般,不過也不算難喝,難怪可以得到那麼多人的喜歡。
風中信放下了酒杯,又拿起酒壺來,給趙海倒了一杯酒,這才接着開口道:“我們家只有我們兄弟兩人,我們的父母以前也是散修,在我十二歲,弟弟十歲的時候,他們一起出去做一個任務,就在也沒有回來,我們兄弟兩人一起相依爲命,就在去年,我有一些閉關修練,我弟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加入了方爲家他們的隊伍,跟他們一起出去,就在也沒有回來,後來等我出關了,我一直在追查這件事情,就在幾個月之前,我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我就一直在跟着方爲家他們一夥,想要找機會報仇,但是他們這一夥人十分的小心,他們在幾個不同的坊市裡流患,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拉人入夥,而所有跟他們一起出去做任務的修士,就在也沒有回來的,他們這樣的行動,當然也瞞不過其它人,坊市中很多以做生意爲主的散修都認識他們,也都知道他們的危險,當然,也知道他們的實力。”
說到這裡,風中信又舉起了酒杯,跟着趙海一起喝了一杯,隨後他放下了酒杯,沉聲道:“我也是通過那些人才查到方爲家他們一夥的,之前我還試着跟蹤過他們,但是我卻不敢離他們太近,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他們也十分的小心,一開始還能跟上他們,但是當他們進入到血海里之後,就在也跟不到他們了,所以一直都失敗了,我本來以爲,自己沒有辦法報仇了,卻沒有想到,先生你這一次跟着方爲家一起出去,卻活着回來了這讓我馬上就知道,先生你可能已經把方爲家給殺了,但是我還不能確定,所以我決定試探一下先生,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把方爲家給殺了,從先生你的反應上我可以看得出來,是真的,我真的很高興,多謝先生你爲我報了弟弟的大仇。”
趙海看着風中信,微微一笑道:“不用客氣,真的,方爲家他們想要我的命,我自然就會要他們的命,這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不得不說,他們這一次找錯我了。”說完他端起了酒杯,衝着風中信一舉,風中信也舉起了酒杯,兩人一口把杯裡的酒給幹了。
風中信放下了酒杯,又給趙海倒了一杯酒,這纔對趙海道:“先生,我能不能問問,你是如何殺了他們的?他們可是有十多個人呢,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一邊說着風中信一邊一臉興奮的看着趙海。
趙海微微一笑道:“也沒有什麼,只不過他們並不知道,我會用毒,所以我才能殺了他們。”趙海雖然臉上帶着笑容,但是他的心裡卻是暗暗警惕了起來,這個風中信的話,聽起來合情合理,但是趙海卻十分的清楚,這其中還有一些不盡不實之處,不過他到底是真的跟方爲家他們有仇,還是想要騙他,現在還不能確定。
風中信一聽趙海這麼說,一臉恍然大悟的神情道:“原來如此,先生請,我們在喝一杯。”說完在一次舉起了酒杯,趙海微微一笑,也舉起了酒杯,跟他一起又幹了一杯,隨後兩人邊吃邊聊,很快一壺酒就喝完了。
喝過了一壺酒,風中信還打算要酒,趙海卻推辭了,風中信也沒有強求,而是對趙海道:“好,那今天就喝到這裡,我們改日在聚,我就住在匯賓客棧之中,不知道先生你住那裡?以後有時間的話,我在找先生你聊天。”
趙海笑着道:“好,我就住在朋聚客棧,風兄可到那裡找我,對了,失禮了,一直以來都沒有告知風兄我的姓名,我姓鄒,名肖,你叫我鄒肖就可以了,以後風兄要是有什麼事兒的話,可以來找我。”
風中信笑着道:“一定,一定,我一直以來也是一個人行動,以後要是在有什麼機會的話,到是可以跟鄒兄弟你一起行動,這樣也有一個照應,鄒兄弟請。”說完站了起來,跟着趙海一起往酒館外面走去,到了酒館外面,兩人道別之後,趙海就往朋聚客棧走去,而風中信支出往匯賓客棧走去。
到了匯賓客棧那裡,風中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剛坐下不長時間,就聽到一陣的敲門聲,風中信走過去打開了門,從門外魚貫進入幾個人,不一會兒不大的客廳就幾乎全都坐滿了,其中一個看起來四十左右歲的文人開口道:“怎麼樣?人是他殺的嗎?”
風中信點了點頭道:“是,他承認了,方爲家他們就是他殺的,也就是說,方爲家他們一直在守護的東西,可能被他給得到了,我們想要得到鬼風盜當年的寶藏,也只能是通過他了。”風中信沉聲道。
一聽他這麼說,客廳裡的人全都沉默了下來,好一會兒一個人纔開口道:“你是怎麼想的?我看你今天跟他喝酒喝的很高興啊,怎麼?想跟他交個朋友嗎?”那人語中帶刺的道,顯然他對於風中信跟趙海喝酒,可是有些看不順眼的。
風中信看了他一眼,沉聲道:“我們都跟鬼風盜有仇,我們家裡的長輩,全都是死在風鬼風盜的手裡,我們各家的寶貝,也全都是被鬼風盜給搶走的,我們本來可以是家族弟子,宗門弟子,但是現在卻全都成了散修,我知道大家都十分的不甘心,想要找到鬼風盜的寶貝,而現在鬼風盜最後的傳人也全都死了,一切的線索全都落到了趙海的身上,要是趙海真的對我們產生了一點兒的懷疑,那麼我們就完全沒有希望可以得到那些寶貝了,要是這件事情被那些大勢力知道的話,那我們只會更加的麻煩,所以我們必須要小心,我的意思是,先跟他交上朋友,然後有機會把他帶離血湖島,血湖島是血殺宗的地盤,在這裡是不能動手的,不然的話我們所有人,都會被血殺宗的人給收拾了,但是隻要我們把鄒肖給騙出了島,那麼血殺宗的人就管不着了,到時候我們在把鄒肖給抓起來,逼問寶貝的下落,或是直接搜魂,都是可以的,怎麼?有人覺得我做的不對嗎?”
衆人一聽他這麼說,全都不說話了,其中一個開口道:“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就按你的計劃來,你什麼時候能把人騙得離開血湖島,我們就開始行動了,相信以我們的實力,完全可以把他給收拾了。”
“也要小心才行,要是他真的有能力把方爲家他們全都給滅了,那麼他的實力,就絕對是不容小視的,方爲家他們的實力,我想大家都十分的清楚,就算是我們想要對付方爲家他們,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一個人就能把方爲家他們給滅了,那他的實力就十分的強悍了,對了,他說他十分的善於用毒,所以我們大家在對付他的時候,一定要小心這一點兒才行,因爲他說他就是用毒把方爲家他們全都給滅掉的。”風中信開口道。
一聽風中信這麼說,衆人不由得一愣,隨後他們全都點了點頭,那個文士開口道:“罷了,看來想要收拾這個鄒肖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樣吧,我們去多收集一些解毒的丹藥或是用品,中信,你接着跟他接觸,取得他的信任,等到時機成熟了,就跟他一起去做任務,只要把他引出了血湖島,我們就動手。”
風中信點了點頭道:“好,就交給我吧,不過怕是得等一段時間,我要先取得他的信任才行,我看得出來,他現在對我還不是完全的信任,這件事情不能急,得慢慢的來。”風中信也感覺得出來,趙海對他並不是十分的信任,所以他纔會如此說。
那文士沉聲道:“沒關係,我們可以等,這麼多年我們都等了,也不在乎這幾天,你這些天慢慢的跟他接觸,絕對不要引起他的懷疑。”風中信應了一聲,文士又轉頭對其它人道:“我們除了要收集一些解毒的丹藥之外,還有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監視這個鄒肖,看看他與什麼人接觸,看看他在什麼地方活動,要是他真的與其它的人接觸的話,那我們就要注意跟他接觸的人,都是什麼人了,還有一點兒,要確認一下,方爲家他們是真的死了,不要被那個傢伙給騙了。”
衆人全都應了一聲,隨後那文士又分派了一下任務,就直接領着衆人離開了,等到所有人都離開,風中信這才關上了門,隨後他坐在客廳裡,輕嘆了口氣,說實話,他對於趙海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他真的是不想跟趙海爲敵,但是他卻不得不這麼做,就像他之前說的,他們這些人,全都是當年跟鬼風盜有仇的人聯合在一起的,當年鬼風盜橫行天下,滅門無數,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能把所有宗門和所有家族的人,全都給殺得一乾二淨,那些宗門和家族可能被滅了,有一些也確實是被滅得一乾二淨,一個不留,但是有一些,卻還是留下了一些傳承和門人弟子的,這些人隱姓埋名多年,一心的就想要找鬼風盜報仇,但是鬼風盜已經被滅了,這讓他們十分的失望,但是同時他們也感到奇怪,鬼風盜被滅了,那麼他們那些搶來的東西呢?還有,鬼風盜難道就真的沒有傳人嗎?正是因爲有了這樣的懷疑,所以他們開始進行了追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