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三人喝着石鐘乳的聲音,就在莊園的外面,又來了幾個人,那幾個人飛到了那塊寫着止步的石碑跟前,又看了一眼他們面前憑空出現的莊園,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狐疑之色,隨後一個人開口道:“師兄,現在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先攻進去?”
“攻什麼,給厲少爺去信,問問厲少爺怎麼辦,看他們的樣子,他們已經有了準備了,這趙海佈陣的功法十分的瞭解,之前的法陣,他就是沒用多長時間就佈置好的,現在這個法陣也是一樣,他們現在一定也佈置好了法陣,正等着我們去進攻呢,在這個時候我們進攻,那不是在找死嗎?你以爲你有厲少爺的實力呢,就算是厲少爺,不也是拿這趙海沒有辦法嗎?我們給厲少爺去信,要是厲少爺說進攻,就請他派人來攻吧,我們是攻不進去。話的人也是一個屍魔宗的人,他們雖然十分的尊敬厲若海,也不敢不聽厲若海的話,但是厲若海要是真的讓他們去送死,他們也是不會同意的,大不了陽奉陰違就是了。
他旁邊的人也是屍魔宗的修士,他一聽這人這麼說,也點了點頭,沒有在開口,不過還是一個術法傳信,能厲若海送去了信,但是他們卻沒有進攻趙海那個莊園的意思,這個莊園出現在這裡確實是十分的奇怪,這明顯就是趙海弄出來的,但是也正是因爲這樣,他們纔不敢亂來,趙海能弄出這麼一個莊園來,誰知道他還能弄出什麼來。
趙海也感覺到了外面那些人的存在,不過他並沒有在意,他之前在對付厲若海的時候,並沒有出全力,特別是這法陣,他根本就沒有認真的使用,但是現在他佈下的這個法陣,可是用了陣旗的,他佈置的可是十分認真的,要是現在厲若海他們在來進攻,趙海不用親自出手,光靠法陣自己的運轉,就可以給他們一個教訓。
趙海這一次佈置下的這個法陣,根本就不是針對厲若海的,厲若海的實力雖然十分的強悍,但是趙海卻根本就不懼他,事實上厲若海雖然也給他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但是這種感覺,與其說是厲若海給他的,不如說是厲若海身體裡的魔種給他的,他十分的清楚,厲若海要是真的遇到了什麼危險的話,那魔種一定會覺醒,到時候趙海要面對的,就不是厲若海了,而是屍魔宗宗主那個老怪物的分神,那纔是最爲可怕的。
而趙海之前那種不好的感覺,也並不是來自於厲若海,而是來自於別的地方,他那種不好的感覺,是來自於這靈陣宗的整個地盤,而這種感覺,原本並不強烈,但是在他破去了那處陣眼之後,這種感覺卻強烈了起來,就像是他原本面對的是一隻沉睡着的猛虎,但是他破去那陣眼的時候,就好像是從那老虎的身上,拔掉了幾根毛一樣,老虎吃痛,已經醒過來了,而且正在盯着所有進入到靈陣宗地盤的人。
正是因爲有這樣的感覺,所以趙海纔會跑到了這裡來,不但佈置好了法陣,還把莊園也放了出來,趙海之所以放出莊園,就是不想讓血蓮的秘密過多的暴露,這莊園多好啊,有這莊園在這裡,他可以把一些事情往莊園的身上推,而且以後他總是要用到莊園的,不如現在就把這莊園給拿出來,省得以後突然拿出來,大家都吃驚。
正是因爲這樣,所以趙海對於這件事情,真的是一點兒也不在意,他坐在莊園裡,跟着燕北他們喝着石鐘乳,聊着天,靜靜的注意外面的變化。趙海之所以會跑到這裡來佈陣,就是因爲,這裡是各宗門的弟子,最一開始進入的地方,這裡的法陣禁制,被清理的最爲乾淨,這裡除了趙海佈置的這個禁制之外,原本靈陣宗的禁制,全都被撤底的清理了,而其它的地方,多多少少還有一些禁制留下,還有一些禁地,那些地方,全都有靈陣,也就是陣裡都有陰魂,要是這一次趙海要對付的東西,真的是靈陣宗的東西的話,那麼那些地方,都會變成危險的源頭,只有這裡最爲安全。
就在門外的人,把消息傳出去沒有多長時間,厲若海他們的身形就出現在了莊園的外面,看着那塊石碑,厲若海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他看了那莊園一眼,自然也看出了那莊園的不凡之處,他馬上就大喝道:“趙海,你給我出來!”厲若海一看這種情況也知道,趙海在這裡佈置好了法陣,他就算是進攻也沒有用,但是有一些話,他還是要問的,不然的話他不安心,特別是現在這種情況。
厲若海的話音剛一落,趙海就從莊園裡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厲若海,接着衝着厲若海一抱拳道:“原來是厲師兄啊,不知道厲師兄叫在下,所爲何事?”趙海好像早就忘了之前跟厲若海衝突的事情,只是站在那裡,一臉笑容的看着厲若海,好像厲若海是他多年不見的好朋友一樣。
厲若海看着趙海,沉聲道:“趙海,你是什麼意思?爲什麼在這裡建立這個法陣?你是想要把我們所有人都給堵死在這裡嗎?我告訴你,你最好馬上就把這法陣給撤了,不然的話,我們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把你這法陣給破去,你的法陣就算是在強,也不可能擋得住我們所有人的進攻的。”
一聽厲若海這麼說,那些跟在厲若海身後的人,臉色也全都是一變,他們也突然之間想到了,這法陣建在這裡,就等於是把他們所有人的出路給堵死了,要是在他們要出去的時候,趙海還堵在這裡的話,那他們這些人,就一個也別想出去了,這時他們所有人都兩眼寒光閃閃的看着趙海,想要聽聽趙海到底要怎麼說。
趙海微微一笑道:“厲師兄誤會了,我之所以在這裡建一個法陣,其實是爲了我們所有人着想。”趙海早就想到會是這樣,也早就想到會有這種結果,所以他並沒有吃驚,只是一臉平靜的看着厲若海道。
厲若海冷哼了一聲道:“胡說八道,你在這裡建立法陣,竟然還說是爲了我們?趙海,你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之前我攻擊你,你這就是在報復我,對不對?”很顯然,厲若海並不相信趙海的話,在他看來,趙海堵在這裡,就是準備在他們要出去的時候報復他。
趙海一聽他這麼說,臉色不由得一正,沉聲道:“師兄誤會了,我敢對心魔發誓,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師兄,我之所以在這裡建立法陣,就是因爲感覺到,這裡好像是要發生什麼事情,而且這種事情,十分的危險,所以我纔在這裡建了一個法陣,我真的沒有報復師兄你的意思,師兄你想啊,我要是真的爲了報復你,而把這裡給堵上的話,那麼我就等於是把所有人都給堵在這裡了,就等於是一下把所有宗門全都給得罪了,我就算是瘋了,我也不敢這麼做啊?所以請師兄放心我是真的沒有這個意思,如果厲師兄你還不放心的話,你可以派人住在這莊園裡,這樣要是我有什麼異動的話,他們馬上就可以阻止我,師兄你看你意下如何?”趙海在這裡建立法陣,真的不是爲了厲若海,所以他也不怕厲若海說什麼,甚至敢讓厲若海派人到這裡來。
厲若海一聽趙海這麼說,卻是一皺眉頭,他感覺趙海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這麼做,而且他還敢對心魔發誓,要知道就算是那些大能,也不敢隨意的發下心魔大誓的,因爲這心魔大誓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誰都有可能中招,所以沒有人敢發下心魔大誓,趙海要是敢的話,那就證明,他說的可能是真的。
一想到這裡,厲若海看向趙海的眼神之中,不由得有些狐疑,他看着趙海道:“那你說說,你感覺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厲若海看着趙海,他知道有一些修士,會在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之前,就會心生感應,要是趙海真的有那種能力的話,那麼他說的事情,就不得不重視了,他還不想現在就死在這裡。
趙海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只不過從進入到這裡,我就有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好像這裡會有什麼莫大的危險一樣,只不過之前,這種感覺並不是很強,就像你在一個島主級高手的身邊,但是這位高手卻正在休息,根本就沒有理你,但是現在我感覺,這位高手已經醒了,他正在注視着我們,所以我十分的不安,而這個地方,可以說是最爲安全的地方,所以我纔在這裡建立了法陣,而且這個法陣的面積還很大,如果以後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兒,各位可以退到這裡來,與我們起防禦,如果沒有什麼事兒,那睚然是最好不過了,我們就什麼也不用做,可以直接離開這裡了。”
厲若海看着趙海道:“你真的有這種感覺?難道就你不想有什麼收穫了嗎?要知道你要是這麼做的話,那麼你們這一次在這裡,可是不會有任何的收穫了?你真的願意這樣做嗎?”厲若海還真的是有些不相信趙海的話,因爲幾乎沒有修士,不想在這裡有什麼收穫的。
趙海卻是微微一笑道:“厲師兄,我說一句你不受聽的話,我們在這裡的收穫已經不少了,我們已經不想在有什麼收穫了,只想平安的離開這裡,厲師兄你覺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