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一聽兩人這麼說,不由得有些失望,他嘆了口氣道:“可惜了,我總是感覺這裡不對勁,如果對靈陣宗能多瞭解一些的話,那我們也許就會輕鬆很多,現在只能冒險了。”趙海一直感覺這裡不對勁,他一到這裡,就感覺自己好像是正在被無數隻眼睛盯着,這讓他十分的不舒服,但是了卻沒有發現這裡有任何的生命,這讓他更加的奇怪。
燕北一聽趙海這麼說,不由得轉頭看了四周一眼,接着沉聲道:“怎麼了?有什麼發現?”燕北還算是瞭解趙海的,他知道趙海不會無緣無故這麼說的,所以纔會如此問,他想知道趙海發現了什麼。
不過趙海卻是搖了搖頭道:“沒有發現,之前的那些地方,我都可以看到禁止,躲開那些禁制,但是在這裡,我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一個禁止都沒有,這纔是最讓人感到奇怪的地方,就算是這裡的禁制被人破壞了,那也應該能看到纔對,但是現在這裡卻什麼都沒有,這纔是最讓人感到奇怪的地方。”
燕北和趙無極一聽趙海這麼說,也是臉色凝重了起來,他們兩人可不會認爲趙海是看錯了,雖然他們這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的攻擊,甚至沒有碰到任何的一處禁制,但是兩人卻十分的清楚,這並不是因爲這裡沒有禁制,而是趙海把所有禁制全都給躲開了,這樣的能力,讓兩人不得不感到吃驚。
現在趙海卻什麼也沒有看到,這比趙海能看到禁制還讓人感到害怕,因爲他們都十分的清楚,越是未知的東西,才越是讓人感到害怕,所以兩人的臉色也都十分的凝重,他們都沒有打擾趙海,只是靜靜的聽着。
趙海看了一眼那片莊園,沉聲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已經到了這裡了,沒有理由後退,而且說實話,現在我們就算是想要退,怕是也不可能了,我感覺,從我人進入到這片區域開始,就一直被人注意着,我們往前走,但是我們後面的路,卻已經被人給斷了。”
趙海沒有回頭,只是靜靜的開口,而他的話,卻讓燕北和趙無極都吃了一驚,兩人回頭一看,臉色卻是完全的變了,因爲在他們的身後,黑霧已經涌起了,這黑霧絕對不是憑空出現的,也就是說,他們的退路,已經被人給斷了。
燕北看着趙海道:“小海,現在怎麼辦?”燕北現在反到是冷靜了下來,他是血殺宗的弟子,他們早就殺過人,他們殺的人從來都不少,所以他們也並不害怕死亡,之前他們一直覺得,自己不家退路,所以還有些三心二意的,現在,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反到坦然了,不管發生什麼情況,接着就是了。而且問趙海怎麼辦,也並不是說是不是要退走,而是問趙海,下一步要怎麼行動。
趙海看了兩人一眼,微微一笑道:“已經到了人家的門前了,不到他們家裡去坐一會兒,那不是太看不起主人了嗎?走,我們進去。”說完當先往莊園裡走去,燕北和趙無極都跟在趙海的身後,一起往莊園裡走去。
在這片莊園的前面有一片小廣場,這小廣場,全都是由青石鋪成的,上面長滿了青苔,趙海他們現在已經上了這往小廣場,隨後往莊園裡走去,到了莊園的門前,就看到了那斷成了兩半的牌匾,三人正在跨過去,那兩塊牌匾卻突的一下立了起來。
這牌匾本來是很長的,大藥有三米多長,一米多寬,現在這兩塊牌匾一下就立了起來,一左一右的站在門上,隨後牌匾上的陰陽二字,也慢慢的變形了,變成了兩個老人的形象,陽字變成了老頭的樣子,陰字卻變成了老太太的樣子。
這兩個由字變成的老人,在牌匾裡,衝着三人一抱拳道:“歡迎三位客人遠道而來,請入陰陽莊內休息。”兩人的聲音顯得十分的蒼老,也顯得十分的客氣,有禮,就像是一個家族的老管家,在迎接他們的客人一樣,但是這聲音出現在兩塊牌匾上,卻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燕北和趙無極全都動了起來,拳架子已經擺了起來,兩眼死死的訂着那兩塊牌匾,看樣子好像是馬上就要動手一樣。
趙海卻是淡然的看着那兩塊牌匾,接着微微一笑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我想我現在差不多知道靈陣宗最善長什麼了,兩位師兄,不必那麼緊張,主人派人來請我們進去,我們就進去好了,走了這麼長時間了,我也累了,走吧。”說完當先往莊園裡走去。燕北和趙無極一看趙海的動作,不由得一愣,隨後他們互望了一眼,也收起了拳架子,跟着趙海往莊園裡走去,等三人一進入到莊園的大門,那兩塊牌匾馬上就又倒在了地上,老人和老太太全都消失不見了,一切又恢復成了趙海他們之前看到的模樣。
趙海他們回頭看了一眼,卻沒有說什麼,趙海又往院子裡看了一眼,這個院子十分的奇特,院子裡面是一片練武場,在練武場的左面,全都是黑色的石板鋪成的地面,而在練武場的右邊,全都是白色的石場鋪成的地面,在練武場的中間,是一個由黑白石板鋪成的陰陽魚的圖案,顯得十分的漂亮。
趙海他們剛要走上石板,就見那些石板突的一下全都立了起來,接着從那石板裡伸出了兩條小短腿,還有兩個只小手,隨後那些石板就往四周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喊道:“快跑啊,他們要踩死我們,快跑啊!”隨着這聲音,那些石板竟然全都跑的不見了蹤影。
趙海和燕北還有趙無極站在院子的門口這裡,都呆住了,他們還真的沒有想到,這院子裡的石板竟然還會跑,就在他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的就聽到他們身後傳來了兩個聲音道:“混蛋,跑什麼?快給我回來躺好,丟人現眼的東西。”
趙海三人連忙轉頭一看,卻發現原來是那兩扇破敗的大門,其中那個倒下去的大門,現在已經站了起來,兩個大門上出現了兩張人臉,現在正一臉怒容的大罵着那些石板,而那些已經跑到了一旁的石板,又全都探頭探腦的往這裡看着,隨後才一個個不情不願的走了回來,然後直接就躺在了地上,重新的變成了石板的樣子。
這時院子裡傳來了一個聲音道:“客人請到院子裡來,剛剛這些孩子失禮了,還請客人見諒!”這個聲音十分的溫和,就好像是一個溫和的長者,正在跟自己的客人聊天一樣,讓人沒有辦法心生惡感。
趙海微微一笑,接着一抱拳道:“多謝!”說完直接就往前走去,當他的腳踩到石板上的時候,那石板就會傳出哎呦哎呦的聲音,好像是人的身體被踩痛了一樣,不過趙海卻沒有在意,只是平靜的往前走着,因爲他已經感覺同出來了,這些石板跟爲通的石板也沒有什麼不同,腳踩上去的感覺是一樣的。
很快的就過了這片練武場,到了第二道門那裡,那門也大開着,趙海也沒有客氣,領着燕北和趙無極直接就走了進去,不過燕北和趙無極的臉色卻是不太好看,因爲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好像這裡的一草一木,全都有了靈智一樣。
要真的是隻有草木有靈智的話,那麼他們也不會感到吃驚,因爲草木經過無數的歲月,最後成妖的也有不少,他們也見過,也聽說過,但是石頭成妖的,兩人卻沒有聽說過,這真的是太過於詭異了。
等到三人進了第二道門的時候,燕北和趙無極全都愣住了,這是一個很大的庭院,在這個庭院裡,種着各種各樣的植物,而這些植物全都無風自動,有一些植物甚至還在低聲的說着話,剛剛兩人的話還真的是應驗了,這裡的草木還真的成妖了,
就在庭院的中間,有一片地方那裡的地面也都鋪着石板,在那石板上,放着一張石桌,幾個石凳,現在一個修士正坐在石凳那裡,他穿着一身道袍,不過這道袍卻顯得十分的破舊,在他的頭上,帶着一個道冠,而在他的手裡,還拿着一本書,一看到幾人,他就把書放下了,同時轉過頭來看着趙海了他們。
他這一轉過頭來,燕北和趙無極的臉色就是一變,因爲這人的臉好像是完全的失去了水份,變得十分的乾枯,兩隻眼睛,深陷到了眼眶之中,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乾屍,而在他的胸前,還帶着一個巴掌大的小鏡,這小鏡十分的奇怪,鏡面上畫着一個陰陽魚,四邊是八卦的卦象,十分的古怪。
這個乾屍嘴咧了一下,看樣子是在衝着三人笑,隨後他衝着三人一抱拳道:“見過三位道友,這麼多年了,終於有道友能到這裡來了,這可真的是讓在下等的好苦啊。”他的聲音溫和渾厚,竟然就是之前邀請他們進入到院子裡來的那個聲音。
燕北和趙無極都呆呆的看着那具屍體,而趙海卻是微微一笑,還了一禮道:“道友客氣了,我三人也是僥倖來到這裡,要說起來,想要來這裡,沒有幾份本事兒,還真的是不行,所以道友也不必見怪。”
那乾屍看着趙海,沉聲道:“之前是有人想要來這裡,不過他們卻是對法陣一道,完全的不瞭解,像這樣的人,在下是不屑見他們的,三位卻是憑着真本事來到這裡的,一個禁制都沒有觸動,這真的是讓在下感到萬分的吃驚啊,三位請過來坐,我們好好的緒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