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悅明比較幸運,他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事實上不只是他,跟着他的其它玉雲宗弟子,都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他們把該說的都說了,自然也就沒有人會去傷害他們了。¥f,.
不過於悅明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能活着從探海宗裡出來,事實上他這些天在探海宗裡過的還是不錯的,雖然他們的修爲被制住了,但是沒有人欺負他們,而且一日三餐,都會給他們送去,吃的東西也十分的不錯,全都是靈米,這讓他們反到是十分的高興。
現在一聽說要放他們走了,於悅明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但是一聽說放他們回宗門,是爲了給他們宗門的人送一封信的時候,於悅明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他們被送出了探海宗的地盤,同時身上的禁制也被解除了,於悅明看了其它的幾個人一眼,沉聲道:“看樣子這一次的事情,又是探海宗佔便宜了,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了我們。”
其它幾人都點了點頭,他們都不是笨蛋,自然十分的清楚,他們能有這樣的命令,那其它宗門的人,也差不多,這樣一來,自然就是探海宗佔便宜了。
一個玉雲宗的弟子,對於悅明道:“師兄,我們現在怎麼辦?回宗門嗎?”
於悅明嘆了口氣道:“現在宗門怕是已經知道我們失蹤的消息了,而且其它宗門也有可能會有如我們這樣被放的弟子,就算是我們玉雲宗,都有可能還有其它被放的弟子,我們要是不回去,以後怎麼跟宗門解釋?不回宗門我們還能去那裡?當散修嗎?走吧,回去吧,反正我們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宗門的事情,我們只不過是把該說的都說了,宗門要是因爲這個來處罰我們,那我們也沒有辦法。”
其它弟子也都點了點頭。就像是於悅明說的,他們除了回宗門,還能去那裡,所以回宗門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玉雲宗防探海宗的一個分堂並不是很遠。他們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回到了玉雲宗,玉雲宗的面積到是很大的,而他們的宗門就在玉雲山。
這玉雲山是因爲玉雲宗而得名,他原本叫什麼名字,已經沒有人記得了。當然,這個也沒有人會去追究。
玉雲宗是屬於玄門修士,他們修練的功法,是偏於道家的功法,所以宗門的宗主,是做道士打扮的,玉雲宗裡的很多弟子,也是做道士打扮的,玉雲宗的總堂,也是一個道觀一樣的建築。
於悅明他們回到了玉雲宗之後。馬上就找到了管理內門弟子的長老,管理內門弟子的長老,名叫玉虛子,是玉雲宗裡的一位實權長老,要知道他管理的可是內門弟子,要不是實權長老,也幹不了這個活。
玉虛子今天看起來有六十歲左右,但是臉色紅潤,沒有一點的皺紋,要不是頭髮和鬍子都是白色的。看起來真的是一點兒也不老。
玉虛子穿的是一身藏青色的道袍,整個人顯得仙風道骨,不過於悅明卻是十分的清楚,這位玉虛子道長。絕對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玉雲宗裡有不少弟子,都是死在他的手裡,有一些弟子是因爲頂撞了他,有一些弟子是因爲得罪了他。
要知道他這玉虛子可不是什麼好人,每一年宗門給內門弟子的一些福利。他都會扣下一部分,而且內門弟子還要給他上貢,如果不給他,他就會找那個內門弟子的麻煩,要不那個內門弟子頂撞了他,那他就會想辦法殺了那個內門弟子。
正是因爲這樣,所以玉虛子在整個玉雲宗裡的名聲並不是太好,但是沒有辦法,誰也不敢得罪他,因爲玉虛子家裡的一位長輩,是玉雲宗的太上長老,而這位太上長老,又是以護短出了名的,所以就算是玉雲宗的宗主,都拿這個玉虛子沒辦法,就更不要說其它人了。
於悅明真的是不想來見玉虛子,但是以他的身份,是沒有辦法直接求見宗主的,所以只能來見玉虛子了。
玉虛子住的地方是一個獨立的院子,院子很大,裡面除了玉虛子之外,還有兩個女冠,當然,那些女冠都是玉虛子的侍妾。
於悅明他們幾人到了玉虛子的院子外面,接着輕輕的拍了拍門,隨後大聲道:“內門弟子於悅明,求見玉虛子長老!”
院子的門吱呀一聲被拉開了,一個女冠出現在了於悅明他們面前,於悅明他們卻不敢無理,而是對那個女冠行了一禮道:“見過師姑!”
那個女冠也只是點了點頭,隨後一側身道:“進來吧,長老正在見另幾個弟子,你們在院子裡等一下吧。”於悅明他們應了一聲,進了院子,靜靜的站在院子裡。這個院子很大,院子裡鋪的全都是青石,看起來像是個練武場,這裡也確這是一個練武場,只不過是玉虛子一個人的練武場。
他們聽不到房間裡的人在說什麼,不過於悅明擔心,對方可能也是來彙報探海宗的事情的,但是他現在也只能是想想,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不一會兒一間房門打開了,幾個弟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但是他們的臉色都十分的難看,那個弟子於悅明也認識,正是玉雲宗內門十大弟子之一,跟於悅明還有一些交情,而且於悅明也聽說了,對方也接了對付探海宗的任務,現在一看對方的樣子,於悅明就在道,對方怕是也是來說探海宗的事情的。於悅明不由得像對方使了一個眼色,對方回了他一個無耐的眼神,那眼神看樣子就像是讓他多加小心。
於悅明一看到對方的樣子,也不由得嘆了口氣,他知道這一關怕是難過了,對方是一個內門十大弟子之一,看樣子都不好過,就更不用說他了。
不過於悅明也理解,對方雖然是內門十大弟子之一,但是跟玉虛子一比,卻是什麼也不是,畢竟玉虛子的身後。站着的可是玉雲宗的一位太上長老。
正在於悅明想着這些的時候,就聽到一個有些陰柔的聲音傳來道:“於悅明是吧,進來吧。”於悅明應了一聲,跟其它幾位弟子。一起進了房間。
這是一間很大的房間,房間裡的排設到是也十分的簡單,一張矮几,矮几的後面擺着一個蒲團,在後面的牆上。掛着一個道字,現在在蒲團上,正坐着一個人,這人正是玉虛子。
於悅明連忙上前行禮道:“見過長老。”
玉虛子點了點頭,他看了於悅明一眼,沉聲道:“於悅明,你也是接了獵殺探海宗弟子的任務吧?任務完全的怎麼樣?”
於悅明沉聲道:“弟子辜負了宗門的信任,失手被擒了,還請長老責罰。”
玉虛子看着於悅明,接着嘆了口氣道:“責罰什麼。你已經不是今天第一個對我說這話的人了,說實話吧,我現在真的怕聽到這句話,說說吧,你已經被擒了,又爲什麼回來了?不是也是探海宗讓你帶回了一封信吧?”
於悅明一聽玉虛子這麼說,心裡不由得一突,他沉聲道:“是,弟子是被探海宗放出來了,探海宗在放弟子出來的時候。讓弟子帶了一封信回來。”
玉虛子一伸手,於悅明馬上就拿出了封信遞到了玉虛子的手上,玉虛子看都沒看一眼,隨後就把那信丟到了旁邊的一個桶裡。於悅明現在才發現,玉虛子旁邊的那個桶裡,已經放了最少有十幾封信了,怪不得玉虛子會知道探海宗讓他們帶信回來。
不過玉虛子把信扔了之後,卻沒有收回自己的手,那手依然伸着。於悅明一看玉虛子的樣子,不由得一愣,接着他馬上就明白玉虛子要幹什麼了,他手一動,手裡多了一棵藥材,隨後他把藥材放到了玉虛子的手上,接着沉聲道:“長老,這是弟子前一段時間,外出做任務的時候,找到了一棵五色花,請長老收下。”
這五色花,是一種十分高等級的藥材,一花分五行,被人五行之力,可解五行之毒,可增五年壽元,是一種十分上等的藥材,甚至可以說是可遇不可求的。
玉虛子一看到這五色花,兩眼不由得一亮,接着他收起了五色花,看了於悅明一眼,沉聲道:“你有心了,我會在宗門裡,替你美言幾句的,至於說探海宗的信,我想也沒有必要交給宗門裡了,宗門是不可能放過探海宗的,而且馬上就會有一次大行動了,你們還是回去準備一下吧,記得啊,自己去刑堂那裡領罰,可不要怪我沒法有告訴你,你們要是去了晚了,可能罰的更重。”
於悅明咬着牙應了一聲,接着領着那幾個弟子退出了房間,他現在知道爲什麼之前那個內門十大弟子之一的人,在遇到他的時候,臉色那麼難看了,玉虛子是又拿好處,又不給辦事兒,給了他好處,還是要去受罰,真不是個東西。但是於悅明也十分的清楚,不給他好處還不行,要是不給他好處的話,那麼他就會讓刑堂那裡加重處罰你,弄不好就要被刑堂那些傢伙給弄死了,刑堂的那些傢伙,一個個全都是變態。
於悅明他們也是臉色難看的離開了玉虛子的院子,一到了院子外面,跟着於悅明的那幾個弟子,就開口道:“師兄,現在我們怎麼辦?”
於悅明咬着牙道:“去刑堂,把該受的罰都領了,然後在做其它的打算。”
另一個弟子開口道:“師兄,我們報仇的機會來了,如果這一次宗門真的要對付探海宗的話,那我們就可以報上一次的仇了。”
於悅明看了那個弟子一眼,接着沉聲道:“這正是我所擔心,探海宗把我們放回來,可並不是怕了我們,他們是不在乎我們,他們是不想成爲劍靈界的公敵,所以他們才放我們回來,要是我們真的在對探海宗動手的話,那麼後果真的是很難預料,在我看來,怕是不會太好,要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這一次的進攻,怕是就真的危險了。”
“那怎麼辦?師兄,我想這一次進攻,不會是我們玉雲宗一個宗門進攻吧?要是其它宗門全都參與進來,是不是不家機會?”
“有個屁的機會,當初他們集合了半個劍靈界的力量,都沒能拿還沒有成形的探海宗怎麼樣,你以爲現在他們就行了嗎?是絕對不行的,弄不好探海宗就又迎來擴張的機會了,我們要是在跟探海宗大戰的時候,太過於賣力的話,那最後怕是死的就是我們了。”
一聽於悅明這麼說,其它幾個弟子都沉默了下來,幾人沉默的往前走去,一直走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於悅明身後的一個弟子,突的壓低了聲音開口道:“師兄,我聽說探海宗一直在招收弟子,而且他們對於投降他們的人,也是很好的,有很多的優待,你看我們……”
一聽那人這麼說,於悅明的身體不由得一頓,接着他看了四周一眼,發現沒有人聽他們說話,他這才壓低聲音道:“這件事情不要亂說。”說完就沒事兒人一樣的往前走着,其它人也都識趣的閉了嘴,但是他們都聽出來了,於悅明並沒有反對這件事情,也就是說,於悅明是贊成的,這讓他們心裡都不由得鬆了口氣,他們還真的怕於悅明反對。
到了刑堂那裡,他們就看到了之前在玉虛子那裡看到過的那個弟子,正從刑堂裡走出來,領頭的那個弟子正是跟於悅明有交情的內門十大弟子之一,他名叫馮林虎,不過現在他和他身邊的幾個弟子,全都相互攙扶着往前走,看樣子好像是十分痛苦。
馮林虎也看到了李悅明,他衝着李悅明點了點頭道:“李師弟,等你領完了罰之後,能否去我那裡,我們好好的聊聊?”
李悅明點了點頭道:“好,到時一定前去拜該李師兄。”
馮林虎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就等着李師兄,李師兄自己多加小心,給刑堂的師兄都準備一點禮物吧。”說完領着那幾個弟子離開了。
李悅明點了點頭,領着幾個弟子進了刑堂,這刑堂是玉雲宗裡,沒有人樂意來的地方,來這裡的人,沒有一個能完好無損的走出去的,你要是想只受一些皮外傷,最好就是給刑堂的人,都準備一份禮物,不然的話,那怕是普通的小刑,也可以讓你殘廢了,那些傢伙下手可是狠着呢。
李悅明自然不會讓自己受太多的苦,他進了刑堂之後,直接就給動手上刑的人送了禮物,幾人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就從刑堂裡走了出來。